第三章 谢笙的嘴骗人的鬼
在少女唐雅雯和谢笙七嘴八舌的解释后，刚刚在门外看守的警察莫贺总算是搞清楚了状况。 “也就是说，你其实是个超能力者？”莫贺有些怀疑的看着谢笙，“你这身材，不太像啊。” “那个，毕竟我那能力也不是什么战斗能力，就和阴阳眼一样。”谢笙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发，“不对，说不准连阴阳眼都不如呢，毕竟我只能看到黑气，看不到鬼魂啥的。” 莫贺点了点头：“也对，大概就是个便携式探测仪吧，说不准还是不能升级的那种，这么想来的确用处不大。” “那是当然了，科技才是第一生产力嘛，只要科技足够强大，什么特异功能说不准就能靠机器实现了。”谢笙点点头，“不过现在居然还有探测仪啊，难怪唐雅雯警官白天能赶过去呢。” “那肯定，大湖市毕竟人口很多，还有的配备还是得有的。”莫贺很是骄傲的点了点头，同时拍了拍谢笙的肩膀，“不过从你这类超能力者口里说出科技是第一生产力，还真是个奇妙的感觉呢。” “这个我懂的，就好像看到踩着飞剑的人拿着手机点外卖一样。”谢笙借机和莫贺勾肩搭背起来，“时代在进步，有便利的东西谁不喜欢嘛。” “唉没错没错。” 看着原本还对谢笙一脸警惕的莫贺，现在已经和谢笙勾肩搭背在一起，相互交换律微信，还聊着一些乱七八糟的话题，唐雅雯感到很是无语。 “咳咳，这里还有病人呢，想被护士打出去是吧？”唐雅雯咳了一声，让两人注意一下状况。 “啊，不好意思。”谢笙和莫贺连连道歉。 “不过既然没事，我就继续去外面看着了。”莫贺见到病房里已经没啥事情了，冲唐雅雯和谢笙点了下头，便推门离开了病房，继续自己的看守工作去了。 见到莫贺已经离开，唐雅雯看着谢笙问到：“好了，我们之前说到哪了？” “嗯，大概是我为了帮助别人，在城里隐姓埋名？”谢笙思索着。 “我是说他，范实。”唐雅雯无语的看了谢笙一眼，伸手点了点躺在病床上的范实。 “他啊，我是准备去他家里看看，然后你就从窗户外翻了进来。” 唐雅雯点了点头：“那行，我们走吧。” “走？去哪？”谢笙一下没反应过来，不是在聊范实么，怎么就走了？ “当然是去他住的地方了，你不说要去他家看看么？”唐雅雯拿出手机点了点，“他自己租了一个房间一个人住，下午的时候已经有队员去调查取证过了，所以我知道在哪。” 将手机收了起来，唐雅雯看向谢笙：“既然你在他身上看到了那什么黑气，那么他经常住的地方，肯定也会有残留吧。也正好看看我们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也行，我们就一起去看看有什么线索吧。”谢笙连忙点头，心理却在想着：“这小姑娘还不好糊弄啊，这里还埋伏我一手呢，好在我也没瞎编得太多。”说完谢笙就跟在唐晓雯的身后，走出了病房。 在向莫贺打了声招呼之后，谢笙便在唐晓雯的带领下，直接从一处院墙翻墙离开了医院。 “呼，累死我了，干嘛不走大门，非要翻墙啊。”即便是有唐晓雯的帮助，谢笙还是很艰难地才翻过了院墙，从墙下跳下来后就扶着墙只喘气。 “从这边去范实住的地方比较近，省钱。”唐晓雯拿着手机叫了一个出租车，“而且我也不喜欢那些拿着相机到处拍的记者。” “避开记者我懂，不过这种行动，难道上头不会报销的么？”谢笙感到有些奇怪，看唐晓雯的样子，还以为她不差钱，没想到在打车的事情上，比谢笙自己还要省。 “能省一点是一点，现在我们这部门也不太好过。”唐晓雯站在路边看着手机，等着自己叫的出租车来，“毕竟现在这种事情已经少了很多。” “那倒是，我现在看到黑气的次数少了很多了，有一段时间我还以为自己的能力消失了呢。”谢笙接过唐晓雯的话，继续给自己的设定打补丁。 谢笙偷偷看了唐晓雯一眼，然后开口谨慎的问道：“我看你身手挺不错的，会不会觉得现在这种事情少了，自己的价值变低了？” “其实我觉得你也不用担心，毕竟你身手什么好，即便是不处理这种事情，也可以去其他部门嘛。”为了防止自己的话引起唐晓雯的反感，谢笙连忙补充了一句。 “自己的价值么？”唐晓雯似乎想到了什么，然后回答谢笙之前的问题，“异常事情少了是个好事情，毕竟我只是出来历练的，没有异常事件发生我也能早一点回去了，回去了才能实现我的价值。” “回去？”谢笙有些不解，“是回老家么？该不会是回去结婚吧，哈哈哈……咳咳。”看到唐晓雯冷漠的看了自己一眼，谢笙连忙假装咳嗽糊弄过去。 见谢笙尴尬的样子，唐晓雯也没怎么在意：“你只是个有点能力的普通人而已，除非你愿意加入我这部门，不然有些事自然是不会向你透露的。” “这样啊。”谢笙思索了一下，“加入了应该就算是公务员了吧？” “应该吧，我也不是很清楚，毕竟我对这个也不太在意。” 听到唐晓雯的回答，谢笙有点犹豫：“可是我自己有个店子，但是如果真的算公务员的话，铁饭碗唉，也挺诱人的。” 正当谢笙犹豫不决的时候，一辆出租车停在了两人的面前，唐晓雯拍了下还在犯难的谢笙：“上车，明天上班的时候我会帮你问一下的，”唐晓雯看了谢笙一眼，然后坐到了副驾驶上，“前提是你真的能找到啥有用的东西。” “好咧，你放心，我一定会展现自己的价值的。”得到唐晓雯的保证，谢笙连忙钻进了出租车，坐到了后排座位。 “到玛瑙果小区。”唐晓雯对司机说了一声地址后，就拿出手机，似乎是在和什么人聊着天。 而谢笙坐在出租车的后座，目光时不时就瞟向唐晓雯的腰间，在那里谢笙可以感受到一股很熟悉的气息，但是谢笙又不想放弃现在好不容易安稳下来的生活，又想知道唐晓雯腰间究竟有啥让他那么在意的。 这种矛盾的心情一直折磨谢笙，直到出租车停在了玛瑙果小区的大门口，两人一起下车才好过一点。 下车后唐晓雯看了眼正朝小区里探头探脑的谢笙，似乎打算对谢笙说点啥，不过唐晓雯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放弃，径直走到小区外的保安那里，拿出来自己的证件给对方检查之后，这才向谢笙招了招手。 看到唐晓雯的动作，谢笙连忙小跑过去，跟在唐晓雯的身后，走进了玛瑙果小区。 “白天的时候，辅警已经来这里看过了，还和小区的人聊了聊。”在前往范实住所的路上，唐晓雯简单地向谢笙介绍了一下她掌握的消息。 “范实经常在公司加班，每次回来的时候都挺晚的，小区里见过最多的人大概是门卫吧。”唐晓雯拿着手机，翻看着里面的记录，挑一些能够向谢笙透露的说给他听，“还好范实每次回家都很晚，值夜班的门卫对他也有印象。” “之前范实回家都还算正常，偶尔还会和门卫打打招呼什么的，有时候没带门禁卡还会麻烦门卫来开门。按照门卫的描述，最近几天范实下班回来之后，脸色都不算很好，走得也很快，不过门卫也只当他工作太累，所以想要快点回家休息而已。” 听着唐晓雯的描述，谢笙点了点头：“如果从结果来倒推起因的话，那就是谢笙最近遇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所以下班才这么急着赶回家，毕竟一般人心里都会觉得家里是安全的。” “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那个不干净的东西跟着范实一起回到了家里，在折磨他几天之后，趁范实精神虚弱占据了他的身体，然后控制范实去跳楼，这样就能解释范实明明在跳楼，却一直有只手抓着栏杆。” 唐晓雯听着谢笙的分析，点了点头：“看样子你还不算太笨，这样我也就不用担心了。” “嘿嘿，谢谢夸奖了。”谢笙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 “这算夸奖么？”唐晓雯无语地看了谢笙一眼，带着谢笙来到了范实租的房间外。 拿出房间的钥匙打开房门，唐晓雯便推开房门走进了屋子里，顺手把房间里的灯都给打开了。 “你这么开灯不怕惊动了那不干净的东西么？”看到唐晓雯像进了自己家一样，进门开灯坐到沙发上一气呵成，谢笙站在门外有些惊讶地问道，不过他也随即走进了房间之中。 唐晓雯很端正的坐在沙发上，明明是个休息的座椅，反倒是让唐晓雯坐出了一种即将要开会的即视感。 她看着谢笙说到：“白天已经在这里翻过一次了，如果真的能像你说的那样就惊动了什么东西，早点解决它我也好早点回去休息。”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但是我在这里可是一点战斗力都没有的，应该考虑下我这个普通人的安全吧？”谢笙同意了唐晓雯的说法，并且向她提出了自己的一些意见。 唐晓雯依旧是目不转睛地看着谢笙：“好的，如果有下次的话，我会认真考虑的，虽然就我的感觉，你似乎是不需要。” “哈哈，怎么可能呢。”谢笙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转移了自己的目光，开始在屋内巡视起来，“那我先四处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收获吧。” 唐晓雯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不过目光依旧是放在谢笙的身上，好像是在监视他，又或是在思考着什么事情。 见唐晓雯一直盯着自己，谢笙也感觉有些不自在，连忙开始在屋子里面四处转着，同时感知一下房间里面有没有和范实身上一样的气息存在。 谢笙看着房间里面摆放着的大大小小神像，从东方到西方都有，随手拿起一个神像看了看：“看样子这几天范实被折磨得挺惨的，什么都往家里搬啊。” 不过唐晓雯没有理会谢笙的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被唐晓雯这么看着，谢笙感到有些尴尬，不过他还是在范实家里的神像里翻来翻去，因为他的确是在这堆东西里感觉到了范实身上那种气息的存在。 在挨个看了一大半之后，谢笙终于是从一个披着僧衣的耶稣像中，感受到了那股气息。 “应该就是这个东西了，我能看到这上面有隐隐约约的黑气冒出来。”谢笙拿着耶稣像对唐晓雯晃了晃，“如果查查范实从哪里得到这个的，应该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看到谢笙有了收获，唐晓雯走了过来，从谢笙手里接过来耶稣像看了看，还拿出手机点开了一个APP，对着神像扫了扫。 “你说有黑气冒出来，不过机器没啥反应啊，你确定是这个么？”唐晓雯有些怀疑地看向谢笙，以前探测器都没出错的，这次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让唐晓雯觉得谢笙可能只是随便拿个东西来应付。 谢笙心里默默汗颜了一下，黑气什么的只是他随口编的，毕竟要符合自己给自己编的设定。他感受到的那股气息其实是藏在神像内部的，根本没什么泄露一说。再加上这个神像估计也有隔绝气息的功能，唐晓雯手里的仪器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反应的。如果不是谢笙对这类气息很熟悉，估计也要花点时间才能找得到。 “那个，可能是我的能力看到的黑气的原理，和你们这些机器探测的原理不一样吧。”谢笙连忙解释着，“也许在知道原理后，你们这些仪器也能看到黑气呢？” “说的也是，反正这些东西我都不太懂。”唐晓雯想了一下，点了点头，“你确定只有这一个么？” “不知道，我再看看吧。”为了减少唐晓雯对自己的欢迎，便在唐晓雯的监督下，谢笙又假装在房间里面转了几圈，把那些神像又拿起来看了一遍。 “看样子是没有了，应该就只有那一个有问题。”谢笙放下自己手里的神像，看着唐晓雯说到，再看下去他都有点受不了了，这些神像做的乱七八糟的，让他有些头大。 “那行，我们走吧。”唐晓雯点了点头，随便从范实家里薅了个袋子，将神像扔了进去。 两人一起离开了小区，正好看到有出租车停在小区门口，唐晓雯便伸手拦了下来：“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这个，多不好意思啊，让你破费了。”谢笙虽然这么说着，不过还是钻进了出租车里，向司机说了自己店铺的地址。 “毕竟明天还要带你去警局里做个笔录和测试。” “是，是这个原因啊，那我可以自己去的嘛。” “万一你跑了找起来有些麻烦，还是知道你住哪比较方便。”唐晓雯看了一眼谢笙便没在说话。 车里这凝固的气氛，让司机也有些紧张，要不是从唐晓雯嘴里听到警局，估计司机会选择超速将谢笙送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