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战胜罡气
杜婉儿喝了一口热茶，身体顿时放松了下来。 竟感到一丝久违的安全感。 听见秦川发问，却一时回答不上来。 “是啊，严格来说，我们还是仇人......” 那自己为什么要过来？就算走投无路了，去哪里也比来这儿好啊！ 是因为那天他放过了自己吗？ 是因为他‘夺’了自己的清白吗？ 可就算这样自己也不能‘认贼作父’啊，他可是杀了四师兄和十多名弟子啊...... 杜婉儿此刻内心正天人交战。 秦川也不着急，慢慢喝着茶，耐心地等着。 “我......” 杜婉儿终于开了口。 “我想跟你做个交易！” “只要你能救出我爹，我......” “免谈......” 秦川迅速打断她。 “你要是说这个我可就要送你见官了......” 秦川生气地说道。 不对，自己就是官...... 好歹在地牢也上了两个月班了， 什么事能干，什么事不能干，他心里还是清楚的。 镇守使诸葛平对他很不错，能为了他打破地牢的规矩。诸位同僚也都是好相处的人，他与他们关系都处的不错。 关键是每天都有分可以刷！ 自己脑子坏掉了才会去帮一个无亲无故的反贼。 “上次放了她是因为自己善良（haose），她不会以为是我蠢吧？” 秦川看着杜婉儿，忽然觉得上次放过她是个错误的决定。 杜婉儿窘迫地低着头，秦川的态度她是能理解的。 连她自己也觉得可笑，竟然求着仇人来救亲人...... “你可是遇到什么事了？” 秦川见她衣容不整，情绪异常，遂开口问道。 这一问杜婉儿便觉满腹的委屈涌上心来，又是哭啼不止。 哭了好一晌，方觉不妥。 忙擦了眼泪，整顿了情绪，这才开口娓娓道来： “我跟着几位师兄来京城救父亲，可劫囚失败，师兄们也被官府追捕......” “他们商量想通过门中秘药控制一名衙卫，然后里应外合救出父亲......” “因你杀了四师弟，大师兄就选了你，打算事成之后就杀了你报仇。” “他们行动不便，就让我来办。可我不惜牺牲清白，在青楼给你陪酒，还是被你识破......” 说到这里她又忍不住哭了出来。 “师兄们见我失了清白，又见父亲逃出无望，就开始轻怠于我......” “白日官府搜查发现了我们，我们逃到秘点会合。我二师兄......他......他竟想轻薄我......” 不会吧......秦川抓紧了拳头，眼冒绿光。 “幸好大师兄回来，他没得逞。可最可恶的就是大师兄......” “他不但不为我做主，还说出让我‘一女侍二夫’的混账话。” “他们几个逆徒已经不打算救师傅了，我跟他们闹翻就跑了出来......” “伤心欲绝之下也没注意方向，就跑到你这儿来了。刚才又有巡逻官兵，我无处躲避，这才翻入了你的院子。” 杜婉儿一口气说完，只觉得心情终于好受了许多。 秦川则大松了一口气。 “那你就在这儿暂住一晚吧！” “至于怎么救你父亲，那是你自己的事，别往我这儿打主意。否则别怪我翻脸！” 说完给杜婉儿指清楚了客房所在，便回房休息了。 ...... 第二天，日上三竿. 秦川起床出了房间。 却见院中福伯与杜婉儿正有说有笑地交谈着。 杜婉儿见到秦川，脸色一红，便低下头去。 “杜姑娘，你怎么还没走？” 秦川直接问道。 昨晚虽留她住了一宿，可不代表他要包养她。 他也算朝廷中人，怎能与反贼为伍。 “少爷这是什么话？” 杜婉儿还没开口，福伯却是抢先说道： “杜姑娘如今在京城无处可去，只认识你一个人......” “一个姑娘家无依无靠，你还让她去哪里？” 转头又对着杜婉儿说道： “杜姑娘你别往心里去，少爷他前些日子脑子受了伤，现在都还没好利索。” “你安心在这儿住，有老奴在，谁敢欺负你？” 说完又小跑过来，走到秦川耳边悄悄说道： “少爷你不是说‘色是刮骨钢刀’吗？” “你也不能总去青楼‘刮’嘛......” “这姑娘还不错，配咱秦家‘正妻’肯定不行，当个‘妾’还是可以的......” 说完就笑眯眯地走开了。 秦川知道这老奴误会了，可也懒得解释。 走到杜婉儿跟前，说道： “说说你的打算吧！” “我......我不知道......” 杜婉儿羞愧地摇摇头，觉得自己真是太没用。 “唉......” “那你就暂时在这住下吧。我上班的时候，你要是有什么话或者好吃的想给你爹，我也可以帮你带。” “我最多便只能帮到此了！” 秦川话说完，杜婉儿顿时喜极而泣。 能有个住的地方已经解决她的大问题了，没想到还有为父亲尽孝心的机会。 此刻对秦川心中哪还有仇恨，只有满腔的感激。 “四师兄，你也算是为救父亲而死，可我要对不住你了，这辈子不能帮你报仇了......” “下辈子我一定当牛做马回报你！” 她心中默默对天上的‘四师兄’道了个歉，望着秦川道： “多谢秦公子大恩大德，小女子无以为报，唯有......” 后面的话她再也说不出来，羞红着脸，转头跑回了房间。 秦川听得莫名其妙，也不多管，就去了津门武馆看望郭师傅。 ...... 转眼几天过去，休假时间完了，又到了秦川上班的时间。 杜婉儿也准备了些好酒好菜，央秦川给杜伏威带去。 并求他方便的时候给杜伏威带句话，就说女儿在京城想办法救他，让他安心坐牢。 秦川也一并答应了。 到了地牢，正好遇见魏飞也在。 “老大，今日可有空？” 秦川笑嘻嘻地问道。 “怎么，又要去找囚犯比武了？” “走吧，现在就去！” 魏飞知道，这小子找他就这一件事。 “不不不，要比武，但不是和囚犯......” “那是谁？”魏飞疑惑道。抬头看到秦川的表情，突然明白过来。 “是我？......你能挑战我了？” 魏飞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我想试试......” 秦川自信地回答道。 “好，那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魏飞也很是爽快，两人很快便来到院中。 陈刚从外面办完差事回来，一进门就有衙卫招呼他： “老陈，快过来看好戏了，秦川那小子要挑战魏老大......” 陈刚瞪大了双眼...... 衙卫大厅之外，此刻站满了人。 一众同僚和下面的手下衙差，听说秦川挑战魏飞的消息，都跑来观战了。 众人早就听说过秦川的传说。 锻体境就能和化劲境打成平手，被镇守使破格招为衙卫。 第一天上班就打败了张不凡和陈刚。 后来更是一刀砍死过化劲大成的高手。 镇守使为了培养他，不惜让地牢囚犯给他练手。 如今短时间内能成长到什么地步？众人皆是好奇不已 ...... 场上，秦川与魏飞已是交手了十余招。 “据说现在秦川已接近化劲圆满，而魏老大差不多罡气小成。秦川能打成这样，果然天赋非凡。我估计二人可能会打个平手！” 一名衙卫一边看着场中二人，一边和身边的陈刚讨论道。 陈刚脸色白了几分。 “我看远远不止......” 另一名衙卫也开口说道： “魏老大最擅长的是刀法，可这比武切磋只能用拳脚。而秦川恰恰‘拳、掌、腿’三绝，说不定这场比武秦川能赢！” 陈刚听完，脸色更白了几分。 “三分归元气！” 秦川大吼一声，使出了绝招。 刚才短短功夫，两人已过手百余招。 秦川倚着‘拳、掌、腿’三绝，连绵不绝地攻向魏飞。魏飞虽不善拳脚，可丈着更高的境界，一身劲力化为罡气护住全身，使得秦川久攻不下。 此时他不再留力，三股内力运转，一时间场上飞沙走石，风吼云怒。 三股内劲与掌间汇成一股，化作一团‘水球’打向魏飞。 魏飞见到这阵势，明白这就是当日打败陈刚的绝招。 他依然不躲不避，罡气全力运转，内力吞吐，一拳打出，竟有不弱于‘三分归元气’的力量喷发而出。 两股力量一相撞，周围观战的众人只感觉一股汽浪袭来。 武功弱一些的衙差们纷纷被一扫而倒。 待气流平复下来，回看场中。 秦川与魏飞受此冲击，可两人皆未后退一步。 魏飞抬脚欲要再战，却见鞋子破了一个洞。 他盯着鞋子，沉默良久。方才缓缓开口道： “我输了！” 说完面色复杂地看着秦川。知道他天赋不凡，可没想到这么快...... “叮......战胜对手，奖励武力值35点。” “承让了老大，要是比刀法，今天我可赢不了你......” 秦川拱手拜谢。魏飞也不多说，转身离去。 一旁观战的衙差却看不明白，忙问身边的衙卫：“怎么回事？魏老大什么事都没有怎么就输了？” 衙卫回答道：“因为魏老大的鞋破了！” 见众人还是不懂，他又耐心讲解道： “两人同样遭受冲击，秦川稳住身型尚有余力，而魏老大为稳住身型却撑破了鞋子，高低既判呐......”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陈刚在一旁听完，悄悄走开，去跟镇守使请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