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
又是一夜,秦风自己都忘了昨晚在哪里睡的。 迷迷糊糊的在街上游走,早饭也没有心情吃,这就导致在课间cao还没有开始的时候,阿三就控制不住的乱叫。 迷迷糊糊过了几天,终于盼来了假期,秦风提了一些补品,一些狗粮又去了北寺,想请郑大娘代养阿三几天。 放寒假还早,自己都照顾不好,还要领着阿三,秦风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命能够撑到放假。 这种感觉就像事业和家庭中来回奔波的单亲母亲,累到折寿却没有办法。 可怜的是秦风将山头绕了几个来回却还是没有找到当时的来路。 “阿三,走吧,这里没有咱两个的地方。”秦风失落的下山,又是白跑一趟。 佛寺,虽然秦风和阿三不怕惹出什么事来,但佛怕,就关门谢客了,一副“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的态度。 又在酒店窝了一夜,秦风精神还算好了很多,一大早把阿三叫了起来跑步活动。 阿三投胎成了细犬,一种很有特点的犬,骨瘦如柴,脸部狭长就像自行车座子,虽然阿三两个月大,但模模糊糊已经初具特色。 黝黑的皮毛,雪白的脚掌,无论是小跑还是站立都显得十分有气质。 “阿三,你怎么这么帅?到时候给你找配对的小母狗可是很难的。”秦风调侃着阿三。 阿三不屑一顾,车座子的脸拧到了一边。 “哟,你还害羞了?都多大人了,活了上千年的老家伙了。” “嘿,还给我装高冷,你装什么?”秦风一巴掌拍向了阿三。 “叫什么叫?”秦风又是一巴掌。 “这才乖,告诉我,我袋子呢?”秦风给在抽泣的阿三抚顺皮毛。 “你又给我装?”秦风抓住狗子尾巴提了起来。 “一根rou肠,说不说?” 阿三傲娇地将头甩向了一边。 “再加两包牛rou粒。” “五香的!” 阿三屁颠屁颠的围着秦风转圈,丝毫没有了方才的高冷。 “走吧。”两个月大的狗子被秦风放进包里,一人一狗沿着大街小巷绕着弯。 直到天黑,绕着市区转了一圈秦风又回到了学校,与起点就只隔着一个小区。 “你搁这遛我呢,把你放包里是不是给你脸了?”秦风把阿三从包里拿出来。 一路上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回头却发现自己被遛了整整一天,还是如此明目张胆。 天色已晚,秦风攥着阿三的尾巴将阿三提到一个露天化粪池上。 “汪汪汪,汪汪!”阿三急了,身体黑色的一团在空中乱晃。 “秦风?”熟悉的声音打断了这场闹剧。 “耿舒舒?你怎么在这?”秦风有些惊讶,把阿三放回地上,阿三便似一阵风跑进了一个小胡同。 “我来找阿花。”耿舒舒穿了一件蓝色卫衣,夜色衬托下更显得十分文静。 “阿花?你们家的那只猫?”秦风陪着耿舒舒在胡同里穿行。 “嗯,你的狗?” “……不用管它,它自己会回来的。” “这么晚了,你一个小女孩出来,不害怕吗?” “……我害怕阿花出事。” “奶奶说过,小动物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会死,它们不想让主人伤心,就会离家出走。” “阿花,已经一天没在家了……” 耿舒舒语气有些沮丧。 “阿花身上有伤,今天一天没回家,这小姑娘不会以为阿花要死了吧,真是傻傻的。”秦风心里想。 “没事的,说不定去找小女朋友了,没准明天一早就回家了。”秦风安慰道。 “你先回家吧,我替你找,你一个小姑娘,很危险的。” “……”耿舒舒有些倔强。 “你不走,奶奶会担心的,你找阿花,奶奶腿脚不便,找你很困难的。” 秦风蹲下身来,想要看清眼镜后红肿的眼眶。
“走吧。” “去哪啊?”一个嘹亮的嗓门冲秦风问道。 一群醉酒的社会毒瘤堵在了路口,一双双小眼睛紧盯着秦风身后的耿舒舒。 “快跑。”秦风拉着耿舒舒在胡同内穿行。 两人凭借晚饭训练的缘故,很快便跑出了胡同,奈何不认路,来到了一条十分荒凉的车道。 “出租公交都没有,怎么办?”秦风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但很快,一圈人便将秦风围了起来。 “小子,把包给我。” 一个眼尖的胖子看出秦风的包不是普通货色,便上前想要掳走秦风的包。 “我怕你有命拿,没命留。” 秦风包里有什么,先不说那个火机,单是那两张卡就足够在黑市里买他的命了。 “妈的,少跟老子装大头。”胖子上前就要给秦风一巴掌。 但只是那么一瞬间,胖子就好像掉进了深渊,别说东南西北,就连眼前的秦风就像是在十万八千里之外。 眨眼间,胖子就像是癫痫病发作了一样,瘫倒在地止不住的抽搐。 “闭上眼睛。”秦风转过身来,用一个口罩罩住了耿舒舒的眼睛。 忽的,路灯开始闪烁不定,一个身影轻盈地跳到了耿舒舒的怀里。 “阿花,你来了?” 耿舒舒惊喜的摘下口罩,欢喜地将阿花贴在脸上摩擦。 “咦?那些人呢?他们走了吗?”耿舒舒过了好一会儿,才发觉坏人已经不在。 “我说我报警了,他们就害怕地跑了。” “倒是你啊,还没碰你呢,就把自己吓晕了。”秦风抬手拦了辆出租车。 “才没有!”耿舒舒的脸红扑扑的。 将耿舒舒送上车,秦风喝了口水,又给阿三喂了些粮,转身也拦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前面的那个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