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大名城袭击事件（四）
半个小时前。 真慧大师和辉夜彻等人已经赶回御苑。 然而大名派遣过来的医者和转寝小春算是白来了，所有中毒的人都已经死了。 辉夜彻脸色铁青的看着被摆在院子中的尸体，十几名辉夜族人中毒身亡，这让辉夜彻气得手都在颤抖。 天女祭事件之后，除了本家所在的天羽镇，革新派存活下来的只有五十多个大人和十四个小孩。 当初族长为了让辉夜彻建立火之国分支，又派遣了连同他在内的本家的十几个精锐忍者。 由此，新成立的辉夜一族火之国分支，满打满算才八九十人，竟然短短大半年的时间，就已经有十几个不明不白的牺牲了。 唯一让辉夜彻庆幸的是，许多族人都以为明天就要返回火之寺，因此互相结伴外出，好好逛一逛大名城去了，否则恐怕大多数人都会中毒。 虽说现在大名城亦四处sao乱，并不安全，可怎么也比毫无知觉和反抗的死掉要好。 倒是以为会在大名城留下，支持着辉夜汤的那几个族人都在中毒身亡的名单之列。 然而，真正死伤惨重的是火之寺的僧人，中毒的僧人至少是辉夜族人的一倍以上。 僧人们大多喜静，因此除了真慧大师和两位高僧，以及外出的秀人之外，都待在这御苑之内。 若非许多僧人自感今日的庆典和大游行耽误了修行和诵经，因此在自己的房内诵念经书而延误了用晚膳的时间，恐怕绝大部分僧人都要死于非命。 “小春顾问，能判断出来是什么毒吗？”真慧大师隐含悲愤的问道。 转寝小春迟疑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说道：“中毒者均为食物中毒，死时口吐腥臭的黑血，死后肌rou僵直。” “根据幸存下来的目击者的描述，所有死者都是吞下食物后几分钟内便毒发身亡，说明毒性非常强烈，毒发时间很快...” “据我所知，应该只有雨隐黑山椒鱼的毒素，能够在五分钟内致人死亡。” “但是黑山椒鱼的毒素是让人快速麻痹，最终心脏停止跳动，无法呼吸而死。” “这种死亡症状是口吐黑血，且毒发时间如此快速的毒，我还从未听闻过...” “我们需要解刨几具尸体，仔细检查一下才能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感谢小春顾问的解答...” 在场众人听了转寝小春的话俱是内心一沉，现在不仅不知道凶手是谁，甚至连凶手所使用的的毒药也从未听闻过。 “小春顾问、真慧大师、彻前辈。”自来也和另外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忍者闪身出现。 “我已经查看了御苑的各个位置，没有出现可疑的人，暂时还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人袭击，蛤蟆也没有什么发现。” “唯一比较可疑的一点是，所有人都是中毒身亡，唯独厨师们是被直接杀死的。” 众人闻言沉默，但是他们现在掌握的情报还太少，所能得出的信息亦十分有限。 “勇，知道其他族人的动向了吗？”辉夜彻沉着脸朝那三十岁左右的忍者问道，此人正是辉夜的护卫队长。 “大部分族人都外出游玩去了，辉夜烈带着旬和音他们去了小吃街，辉夜豪带着...”后者一一汇报自己刚才收集到的情报。 “汤叔呢？” “听说是一个人出去访客了。” 辉夜彻闻言短暂的沉默后点点头，“我知道了，现在大名城已经陷入混乱，派出所有的护卫队成员，把族人们都找回来，小心暗处的敌人。” 众人急着赶回御苑，还不知道袭击的具体情况，但是他们在路途中已经看到多个方向火光冲天，民众四散逃窜。 “请稍等一下，彻首领。”真慧大师突然开口把他拦下。 “还是让你们的护卫队待在这里吧，他们只不过十数人，想要在偌大的大名城把你们的族人找回来，本就无异于大海捞针。” “我等目前尚还未知凶手究竟是针对我火之国制造sao乱，亦或是针对辉夜一族或火之寺，还需小心提防暗处的敌人。” “若是护卫分散外出期间，又遭到刺客的袭击，恐怕就得不偿失了。” 辉夜彻闻言略微思忖片刻，然后说道：“大师说的有理，那大师的想法是？” “现在当务之急是保证留在御苑的人安全，敌人既然袭击了粮仓、兵器库和番馆，亦有可能再回头袭击这里。” “另外，要尽快弄清楚这些袭击者的目的，我们需要尽快抓住一名敌方的忍者。” “不知木叶这一次来的暗部中，是否有善长读取他人记忆的呢？”大师问道。“愚僧想前往正在发生sao乱的地方，尝试抓住袭击的敌人，获取他们的情报。” “鸦可以读取他人的情报，只是...大名似乎不希望木叶插手这件事。”转寝小春迟疑的说道。 “我有一些不好的预感，愚僧的徒弟宝井秀人，也许亦是敌人的目标，或者说，有人想要借着这次sao乱，对他不利。”真慧大师思量片刻，最终还是坦诚的说道，“否则无法解释，为什么其他地方的袭击都是纵火和袭杀，而御苑这里却是下毒。” “愚僧希望能尽快了解袭击者的目的，并找到爱徒，因此，还请小春顾问能够施以援手。” “如果大名殿下追究起来，我会一力承担的。”说完，真慧大师微微躬身向转寝小春行了一个佛礼。 “请小春顾问借这位暗部给我们一用吧，在下也想知道袭击者的身份！”辉夜彻面容严肃的出声附和道。 “就由我带着鸦一起吧。”自来也亦出声说道。 “自来也？” “这次的袭击已经严重伤害到了火之寺和辉夜一族，即使我们派出一两个人帮忙，大名也不会说什么的。”自来也说道，“况且，以我和和成的关系，就算有什么问题，他也会帮我们说话的，放心吧。” “这...好吧，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自来也。” “自来也和鸦会全力帮助你们找出幕后之人的。”转寝小春没有再继续犹豫，转头对真慧大师说道，“那么我就留在这里保护御苑的安全好了，另外晚上的食物也需要检查。” 众人商定完毕后便分开行动。真慧大师四人登上高处，找准离他们最近的火光，便向着这个方向搜寻刺杀者。 然而让他们奇怪的是，虽然许多商业街或者原本人流较多的区域，此刻都被火焰和爆炸所损毁，到处都有受到惊吓的普通人四处逃散，但是却并没有见到任何袭击者，倒是在一处见到了正在灭火的两队普通士兵。 直到他们到达第四处正在发生爆炸的街道，才抓住一个实力低微的黑衣忍者。 在抓住他之前，这个忍者正不断地将绑有起爆符的苦无投入人群、商铺、热闹的街道甚至民房， “这些家伙竟然蓄意袭击平民，四处纵火！”自来也严肃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忍者，其他人亦是面色凝重，看起来对方的图谋不是那么简单。 一个带着乌鸦面具的木叶暗部，正用一只手按在这袭击者的脑袋上，读取他的记忆。 过了好一会儿鸦才松开手对着其他人说道：“这些忍者是从雨之国过来的，据这个忍者所知，他们参与此次袭击的大概有不到三百人，陆续从一年前就开始分批潜入大名城，但是我在他的记忆中没有看到帮助他们潜入的是谁。” “他们由不同的人负责不同的任务，这个人的实力过于低微，任务只是袭击平民和纵火，故意制造sao乱。” “另外...这些人都是死士，他们在执行任务前就已经服下了毒药，活不过明天了。” “砰！”听到鸦的消息，自来也一拳打在了旁边的墙壁上，将墙壁打出了一个大大的蛛网型裂痕。“雨隐...竟然使用如此下作的手段。” “那这么说，这次是雨隐的袭击事件？可是雨隐竟然有接近三百人潜入大名城中，从一年前就开始计划，他们的图谋是什么？” “我们和雨隐可是从大半年前就开始作战了，国境线的守备军和朔茂前辈那边都没有发现异常么。” 真慧大师沉吟了一会，“这个忍者所知道的情报有限，我们还需要继续找其他人获得情报。” 几人对视一眼，然后出发继续寻找其他黑衣忍者。 ...... 辉夜和与三个小伙伴一起在一处商业街闲逛，随行的照例还有两名辉夜一族的护卫，他们都来自田之国的燕巢镇，因此平时更为亲近。 然而当他们正准备吃点东西的时候，突然从一个商铺的位置跳出来十几道黑影。 这些黑影跳上屋顶，随手便向街道、人群和房屋撒下一片起爆苦无。 若非当时护卫辉夜豪反应及时，拉着他们躲藏起来，几人就要在那连绵不断的爆炸中尸骨无存了。 一开始辉夜豪还以为这些人是针对他们而来，但是他们趴在掩藏的地方等了半天，外面也没有动静。 等到他们重新走到街道上的时候，只剩下残垣断壁与支离破碎的焦尸了，而那些袭击者早已没了身影。 “看来大名城发生了什么事情。”辉夜豪凝声说道，这种感觉很不好，让他想起了天女祭上遇到的袭击。 “该死的，不会又是那些雾隐的杂碎吧，这里可没有白眼给他们！”辉夜和情绪激动地叫骂道。 “冷静点！阿和。”他的同伴安抚道。 “现在不清楚大名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宜迟，我们马上返回御苑！”辉夜豪下令道。 他让四个孩子挤在中间，自己在最前面探路，另外一名护卫殿后。 一路上他们看到不少四处逃散的行人，附近时不时就有爆炸的响声和平民的尖叫传来。 他们还在路上遇到两个四处纵火的黑衣忍者，在见到他们之后似乎想要动手，但是两招便被辉夜豪打倒在地。 直到他们在一处拐角遇到了一队身穿黑色武士服的武士。 出于警惕的心理，他挥手让众人停下，现在大名城四处sao乱，必须时刻小心谨慎。 那些武士一开始没有过多关注他们，见到他们警戒的样子正准备绕开，但那些武士中的一人似乎认识他们般，对着领头的人说了几句，随后领头便靠了过来。 辉夜豪见对方靠近过来，立即摆出战斗姿势。 然而那武士走到十五米开外便停下，保持双方的安全距离，随后喊道：“请问诸位是辉夜一族的贵客吗？” 辉夜豪闻言凝神问道：“你们是谁？！” 那武士首领听到豪这么说便确定了他们的身份：“我等是右大臣的家臣，奉家主大人的命令前来寻找和保护诸位辉夜一族的贵客。” 说着，那武士首领从腰间掏出一枚令牌，以表露自己的身份。 ‘右大臣？’辉夜豪心中疑惑，作为从天羽镇派来的精锐，家族的护卫队成员，他倒是听说了汤叔似乎有意和右大臣联合，让家族成为右大臣的私人忍者部队。 对方见他没有出声，继续说道：“现在贵家族的辉夜汤大人正在我家主公的府上做客，与我家主公相谈甚欢。” “但是今晚大名城发生了袭击事件，多处地方都遭到了不明人士的蓄意袭击和破坏，想来阁下刚才这一路上也发现了。” “我们收到消息，贵客们居住的御苑也遭到了袭击，恐怕现在已经遭到了不小的伤亡。” “什么？！”辉夜豪惊声道。 “没错，很遗憾告知阁下这个消息。也正因此，贵家族的辉夜汤大人请求我家主公，派遣家臣和护卫们寻找和保护今晚外出的辉夜一族贵客们。” “现在的形势危急，诸位可以随我等到我家主公的府上暂时躲避，辉夜汤大人也在府上等待着。” 说到这里，从对方知道汤叔的名字，和汤叔在右大臣的府上做客这两件事来判断，辉夜豪的内心基本上是相信了对方的说辞。 辉夜汤晚间外出访客他是知道的，当时还有护卫队的成员询问是否需要随行，但是被对方拒绝了，听说对方外出时脸色不是很好。 “贵客，请随我来吧。”那武士首领将别在腰间的武士刀用右手提着，以示自己没有恶意。 这是武士表示善意的礼仪，用惯用的右手持着未出鞘的刀，表示自己无法拔刀处于弱势。 随后那武士又侧身做出邀请的手势。 “好，那就麻烦你们了！”辉夜豪说道，然后对啊和他们说道，“我们跟上他们。” 辉夜众人跟着武士前行，辉夜豪与武士首领在最前面开路，孩子们和被保护在中间，其余武士殿后。 这些武士确实对大名城很熟悉，带着他们走的都是还没有受到袭击波及，没有太多行人和sao乱的路。 武士首领一边带领着前行，一边给身旁的辉夜豪述说今晚的袭击情况，宽慰他不要太过担心。 又说起了族老辉夜汤与右大臣联合的事，表示对两族联合的期待。 “对了，你知道吗？”武士首领侧头对他说道。 “什么？”辉夜豪疑惑。 “噌！”快到极致的刀光划过，一记拔刀斩自斜下方而上，在他的身上开出一道巨大的口子，血液如被挤破的水球喷溅。 “我是左撇子。” ...... “来迎·无量光！”高大无比的阿弥陀佛绽放着神圣的金色光芒，双眼淡漠的俯视众生。 佛陀俯身一掌拍下，两名黑衣忍者当即被拍成了rou泥，往地狱轮回去了。 “真慧大师，你这招无论看多少次都是这么可怕啊~” “砰！”自来也坐着一只大蛤蟆落在佛陀身边，蛤蟆露出舌头，捆住一名已经失去知觉的黑衣忍者。 “这样就全部解决了吧。”辉夜彻亦从黑暗中走出，从他的掌、肘、肩、赤裸的上身伸出的尖锐骨刺慢慢缩回体内。 “接下来就麻烦这位暗部阁下，读取一下他们队长的记忆了。” 一行四人原本在读取了最初那位袭击者的记忆之后，想再去找一找是否有其他的袭击者可以抓捕。 谁知在路途中幸运的接连遇到两波二十几个黑衣忍者，他们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任务，正向着同一个方向赶去。 这两波黑衣忍者正是寻着蘑菇香气，要去刺杀宝井秀人的刺客。 可还没有见着秀人的影，就在路途中遇上了三个煞星，连两回合都没有撑过去，便已经全灭了。 鸦将手按在被自来也制服的刺杀者队长头上，读取他的记忆。 然而这次他很快便收回了手，不详的乌鸦面具看着面前三人，“他们有四个刺杀目标。” “分别是宝井秀人、辉夜幽、辉夜准和辉夜旬。” ...... 大名府的大殿内，宴饮仍在继续，但已经远不似之前那般热闹，虽然表面上仍旧一团祥和，但所有人都各怀着心思。 “嗖。”此前来府上通知消息的短发黑衣守护忍再次出现。 “回禀殿下！”守护忍半跪在地上，想要汇报，却又突然顿住。 “说~”大名眯缝起双眼看着他。 “根据前线的消息...粮仓和武器库的sao乱已经差不多平定，但是近半数的粮食和武器被毁，番馆中各位外国使者的家臣和属隶伤亡惨重，御苑更是有超过四十位僧人和十数位辉夜的客人中毒身亡。” “另外，几乎所有商业街和举行庆典的广场，都遭到了袭击者的起爆符攻击，由此产生的爆炸和火灾损坏了大量建筑，大量的平民伤亡......” 守护忍说到这里，殿内的大臣和贵族们已经是一片喧哗，那些外国过来的使臣更是又惊又怒的高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混账！”大名再也无法压抑自己的愤怒，一把掀翻了面前的案几。 “你们这些守护忍究竟是干什么吃的！还有侍大将呢？那个废物在哪里！”大名怒声吼道，殿内众人被吓得噤声不敢动弹。 “砰！”大殿中凭空爆出一团烟雾，随后一只脖子上挂着泳镜的红色蛤蟆出现。 “日斩大人！”红色蛤蟆对着猿飞日斩喊道。 “是孝介啊。”猿飞日斩认出了对方，随后转头对大名说道：“是自来也的传讯蛤蟆。” “孝介，自来也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我来这里就是为了通传自来也的情报的，自来也他们用读心术读取了俘虏的记忆，是雨隐村的忍者发动了袭击，有接近三百名雨隐潜入了大名城，另外火之寺的宝井秀人以及辉夜一族几个孩子都是他们的刺杀目标。” “自来也怀疑我们内部有叛徒，才让雨隐的忍者如此顺利潜入。” “其他情报还有待进一步探查。” “我知道了，辛苦你了，孝介。” 砰的一声，红色蛤蟆在烟雾中又消失不见，仿佛从未来过。 “日斩，雨隐不是在边境线与我们作战吗？怎么会已经深入我国的腹地呢？”大名诘问道。 “还有，你们这些废物守护忍到底都干了些什么？竟让如此之多的敌国忍者，悄无声息地进入大名城！”大名转头又对着黑衣守护忍大骂道。 “父亲大人！请息怒。”和成太子走了出来。 “当务之急，是尽快平定这场sao乱，守护忍部队和侍大将统领的士兵已经竭尽全力，看来要劳烦木叶的众位，才能守卫国家，保护大名城的安定了。”和成太子低头弓着身子说道。 大名看着自己的太子，沉默良久，最终收敛起怒火，对着一旁的猿飞日斩说道，“没问题吧，日斩，今晚的事就拜托你了。” “守护火之国是木叶当仁不让的职责，我会带领木叶的忍者们尽快平息今晚的sao乱，然后再来向殿下请罪。” “日斩言重了。” “唰！”和成太子起身抽出一把扇子挡住自己的嘴唇，眯着与大名相似的眼睛，看着面前的猿飞日斩，“那就麻烦火影大人了。” ...... 被辉夜幽连环攻击压制的黑衣忍者，走到他的面前蹲下。 一想到刚才竟然被这样的小鬼打得浑身生疼，就让他感到生气，他欣赏的看着幽可怖的面容，被火焰烧焦的皮肤皲裂，露出头骨的额头和残缺的鼻子里隐隐露着未被火焰完全灼干的血液和脓水。 “再见啦，小鬼~”黑衣忍者的苦无刺下。 然而他刺下的动作才进行到一半便停住了。 “喂，不要浪费时间了。”他的同伴在身后见他突然顿住，以为他又要来那一套玩弄敌人的把戏。 但前者已经无法回答他的同伴了。 那原本一脚踢击便让辉夜幽起不了身的忍者，眼见半蹲着的同伴身子颤抖了两下，后颈和心脏后背处的皮肤似乎被什么东西给顶得凸起。 “噗嗤。”皮肤被刺破，两根白色尖刺穿透身体，完全刺出，鲜血直流。 那半蹲着的黑衣忍者，心脏和脖颈被彻底洞穿了。 “喂，你怎么了！”另一名忍者大喊。 白色的尖刺缩回，前者半蹲的身子失去了支撑他的力道，向着一边倒下，露出了原本眼见着已经活不了的辉夜幽。 辉夜幽缓慢站起身，双手的掌底伸出两根尖锐的骨刺，原本已经被炸得血rou模糊的身体、残缺的鼻子、只剩一个眼球的眼窝、还有露出大片头盖骨的额头，全都在rou眼可见的快速愈合。 他的皮肤和血rou好像密密麻麻重叠在一起、争相抢食的蠕虫，纠缠、蠕动、修复着。 他呼出一口guntang的白气，冷厉的看着眼前的黑衣忍者。 “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