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游学少女
青木恒：“好吧。但作为学园都市的居民，在此，我想要争取最基本的隐私权利。” 亚雷斯塔：“隐私权利？什么呢？” 青木恒摊摊手，一副“你不要装傻”的样子：“就是那些飘在空气中的纳米机器人，请不要用它们来窥探我的隐私。” “哈，那是自然。”亚雷斯塔也一副“我还以为你说的是什么”的样子：“看起来你对我这个人存在一点误会，其实那些纳米机器人的活动范围只限于学园都市的公共街道，说到底也就是摄像头的补充，本来就不会侵入私人住宅，更不会用作窥探个人隐私。” “我信你个鬼。” 青木恒腹诽道，不过既然亚雷斯塔现在这么说，要是以后还有“滞空回线”在他身边瞎转悠，就别怪他直接破坏了。 “既然达成一致，那我就先走一步。”亚雷斯塔见青木恒没有别的要求，也就打算回去了：“你先在此地不要走动，待会儿自然有人过来接你。” “再见。”青木恒目送亚雷斯塔原地消失。 通过这次和亚雷斯塔的战斗，他对这个世界的魔法又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可惜不是所有魔术师都能像我这样，可以从自己幻想相位汲取能量。” 这是亚雷斯塔的原话。 如此看来，相位至少能够分为两种，一种是魔神、天使等生物居住的自然相位；一种是依附于个人的幻想相位。听亚雷斯塔的语气，有不少魔法师是从“自然相位”中汲取能量的，这也导致了相位间的碰撞不断加剧。而亚雷斯塔是一个“科学侧的魔法师”，又是坚定的“魔法驱除主义者”，自然使用的是“幻想相位”的能量。 【唔……科学侧……能力者……】 【等一下，该不会能力者的“个人现实”跟“幻想相位”是同一个东西吧。】 青木恒在整理信息的过程中突然发现了华点。虽然信息不足，不能确证这个推断，但如果真是这样话，那“幻想杀手”能消除所有魔法和能力就可以说得通了。毕竟，“幻想杀手”原本就是终极的驱魔灵装，是用来将“幻想”驱赶回原本相位的武器。 当然，“幻想杀手”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一件魔法灵装，按理说是不可能做到“百分百消除能力”的，之所以能有如此效果，是因为上条当麻的右手里还寄宿着其他东西。 【说起来，我的能力又是什么情况……】 【不用计算……原石？但我又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什么“受地球环境刺激”也无从说起吧……】 在等待期间，青木恒这样沉思着。 在没有窗户的大楼里，亚雷斯塔同样在思考。他留下青木恒也是出于多种考虑。 一方面，对于一个自己暂时没办法消除的不稳定因素，亚雷斯塔认为放在自己身边比较安心。 对于亚雷斯塔来说，青木恒就像一枚威力巨大的炸弹，爆炸后会影响到亚雷斯塔的整个计划。而在学院都市内，亚雷斯塔尚且能够掌握青木恒的动向，在炸弹要炸时，多少有机会抢救一下；但如果把青木恒放出去，谁知道这家伙会不会在什么时候给进行中的计划来一记背刺。所以在权衡利害之后，亚雷斯塔还是决定把青木恒留下来。 另外就是，亚雷斯塔觉得有这么一个“元素杀手”的存在，他的计划也能多出一份保障。毕竟，在短暂的交涉中，亚雷斯塔觉得青木恒还是很好说话的，必要时也不是不能合作，共同对付魔法侧那边的人。 另一边，青木恒的等待并未持续多久，大约十多分钟后，一辆货车驶入了武器靶场，停在了青木恒的不远处。 正当青木恒好奇亚雷斯塔会派什么人来接自己时，从货车上下来了一个穿西装戴领结，头发酷似爱因斯坦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下车后四处张望，很快地发现了不远处等候的青木恒。虽然目标地点就只有一个人，且外貌特点也符合任务描述，但他还是在对照了个人终端上的目标照片，确认无误之后，才快步地朝着青木恒走来。 “你开车到第二学区的401武器试验场，将这个孩子带到第十四学区，然后把联络终端给他。对了，目标不会说日语，沟通方面自己想办法。” 中年男子再次回忆着自己接到的任务指示，每次执行任务前，他都会默念一遍指示，以确保没有遗漏，这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因为知道目标不会日语，他便试着用英语跟青木恒打招呼：“你好，我来负责送你到第十四学区。” 青木恒：“好的，麻烦你了。” 对于英语口语，青木恒还是比较熟练的，毕竟这是他会的唯一一门外国语言。 于是，青木恒坐上了货车车厢。上了车厢才知道，这里面是一个由防弹防爆金属做成的小房间，内里不仅配备了暖黄色的灯光，还有着固定的座椅和沙发，以及接受发送信息的各种设备——感情这是一个伪装成货车的移动基地吗？ 或许是货车的减震系统出色，也或许是学园都市的路面平稳，总之在货车快速行驶的这一路上，青木恒并未有颠簸的感觉。 到了第十四学区，中年男子把车开到一个购物中心附近，靠边停稳后便请青木恒下车。 顺带着，他把一个联络终端递给了青木恒，再次用英语说道：“给，联络终端，拿好了——我的任务也到此为止了。” 青木恒接过中年男子递过来的，那个类似任天堂掌上游戏机的东西，没有多问什么——人家说了任务到此为止，那就是没有其他事情要交代的了。 中年男子交接了联络终端后，沉默着回到了车上。和往常一样，这次任务同样让他摸不着头脑，不过这样是最好的——身为暗部的下属人员，什么都不知道、不清楚无疑是再好不过了。 中年男子走后，就只剩下青木恒孤零零地站在街道上，这个时候已经时至正午，这处街道又是在购物中心附近，人流量很多，不少人都朝青木恒投去好奇的目光。 “这个孩子怎么一个人站在街上，是和父母走散了吗？”虽然这么对同伴说着，但说话的路人却丝毫没有停下来询问一下的打算。 “手上还拿着游戏机，不会是赌气离家出走了吧？”不得不说，青木恒此刻确实有点像置气后带着玩具出走的孩子。 “不过，这孩子倒是挺可爱的，长大了一定是个小帅哥。”这是觊觎人家小孩子美色的。 如果是正常孩子，即使再怎么成熟，听着路人的这样的议论，少不得会叹一口气。但青木恒会自动地把这些无用的信息过滤掉，这是他穿越前就具有的能力，只要是他不想知道或接触的东西，他的感官就会自动地把那部分信息屏蔽掉，而这种抗干扰的能力被青木恒自己称为“闭视塞听”。 青木恒摆弄着手上的联络终端，这东西设计时应该是考虑到了执行人员是机器白痴的可能性，所以整个终端只有一个开关按钮。那就没有什么好研究的了，青木恒直接找了个没人的长椅坐下，然后按下了开光。 联络终端屏幕一闪，显示出了“soundonly”的字样，然后亚雷斯塔的声音从中传出：“青木，我在第十四学区的河间公寓给你准备了住所，地址和门牌号待会发给你，你到后注意门前的信箱，里面应该已经放入了你的身份证明和其他相关证件。” 说完，屏幕上的“soundonly”字样变成了一处地址，之后，地址的字体上拉变小，主屏幕区域变为了一个导航模块。 青木恒虽然对于复杂的流程倍感无奈，但也能明白这是出于保密的需要，于是便跟着导航的路线，徒步走向目的地。看到这里，可能会有人好奇青木恒为什么不坐公共巴士——无他，缺钱罢了。 于是，又是近乎半个小时之后，青木恒终于走到了河间公寓的楼下。河间公寓是独栋的楼房，因为楼房不大，所以每一层都只有一个独立的套间，亚雷斯塔给青木恒安排的住所就是二楼的套间。虽然河间公寓没有小区和门卫，但最底层的外围却是有着门禁，想进去还得刷门禁卡。 【亚雷斯塔在耍我吧？】 虽然青木恒从来就情绪稳定，很少有事情能让他发怒，但他却可以控制自己，表现出“愤怒”这种情绪。就在他决定向理事长好好表达愤怒的当口，身后传来了一道稚嫩的声音：“不好意思，请让一让。” 听到声音，青木恒下意识地向一旁让开，然后才反应过来：这人说的是中文？！ 青木恒转过身子，首先看到的是一个半人高的背包，而这种本来是给史提尔那种家伙背的背包，此时正由一个半大萝莉双手抱着。 【原来是个女孩子。】——小孩子声线都差不多，光听声音还真不好分辨。 青木恒：“你是华国人？” “啊。”扎着单马尾的萝莉随口应道，并抛下手里的背包：“你也懂中文？现在国外说中文的人真多。” 青木恒听着背包砸在地上发出“彭”的一声，只觉惊奇，不想这姑娘小胳膊小腿的，力气却这么大。不过好像也没什么值得奇怪的，毕竟这个世界整体就很奇怪，所以出现什么奇怪的东西就显得不那么奇怪了。 “喂，你刚才是不是在想什么失礼的事情？”单马尾萝莉打开背包拉链，然后把整只右手都伸了进去，像是在找着什么东西。 “啊，我只是对你的力气有点惊讶。”青木恒如实说道。 一个人穿越到陌生的世界，还是语言不通的异国他乡，虽然因为性格原因，青木恒很难感到沮丧，但多少会有点不适感。如今突然见到一个“老乡”，青木恒自然是心情大好，虽然不排除是亚雷斯塔的刻意安排，但他还是想多聊几句。顺便的，也是等这个未来的邻居找到她的门禁卡开门，他也就不用再联系亚雷斯塔那个家伙了。 青木恒：“你好，你也是这里的住户吧，我叫青木恒。” 某萝莉：“你好，我叫吴茗馨，是这个暑假过来这边来游学的。” “游学？你一个人？”青木恒更惊讶了。 “对呀，不可思议吧？我也觉得自己超级厉害，才七岁哦，就能一个人生活了。”吴茗馨骄傲地说着，但由于太久找不到门禁卡，她此时已经把整个头部探进背包里头了。 青木恒：“……”这画面有点萌到他了。 吴茗馨找着找着，又探出头来说：“说起来，你是哪里人啊？” “哪里人？”青木恒有点不太确定她的意思，问这个问题是代表吴茗馨已经默认他是华国人了么？ “我一开始也以为你是外国人啦……”吴茗馨又把头探了进去：“但说到底，你看起来也就和我差不多大，如果不是从小学汉语，是达不到这个水平的啦。” 【小丫头还挺聪明。】 青木恒沉吟了一下，道： “我确实可以说是华国人啦，但却不是在那里长大，连来到这个学园都市，也不过是今天的事而已。” “还有，其实我是刚搬来的这里，所以并没有门禁卡。” “哇，听起来很可怜的样子。”吴茗馨也终于从自己的背包翻找出了她的门禁卡：“不过，我也是昨天才搬来的，今天是去拿家里人帮寄过来的东西啦。” “东西？是零食特产之类的吗？”青木恒好奇地问，虽然有了能力，但他还是比较适应正常人的感官视角，并且出于尊重，他也不会用能力查看他人的物品，所以此时并不知道吴茗馨的背包里都是什么。 “怎么可能是那种东西，”吴茗馨一手拿门禁卡刷开了大门，一手从背包里掏出一副小巧的金属拳套：“是这个啦。” 展示完毕，吴茗馨又把拳套和门禁卡一并丢回背包中：“好了，你先进去吧。” 河间公寓的一层是电梯、停车场、配电室及消防通道，二层以上才是住宅。 青木恒通过门禁后又转过身子，想问问吴茗馨需不需要帮忙，却见人家小姑娘轻轻松松地把背包抱起，丝毫没有费力的样子。 【好吧，看来她不用我担心。】 青木恒感觉这姑娘的力气比他想象中的要大，他快走几步到了电梯门前，按下按键：“吴茗馨，你住几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