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私定终身
南城近海，又称为海城，如同大海一般，是个包容的城市，大海里的资源简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又由于近海的温度适宜，粮食蔬菜也是年年富足，南城从来不愁吃穿，人民生活也是安逸的很。 南城与其他城不同，由于气候炎热，这里的人穿着并不是千篇一律的长衫，有些火辣的女孩子甚至露脐短裤，入乡随俗，也可能太过炎热，秋若雪穿了一件白色的长裙，身披一件长袖披肩挡住自己肩膀，不至于太热也挡住自己裸露的肌肤，尽管依旧冠以面纱，但却仿佛夏日清晨的露水一般，晶莹而不食人间烟火。 张思然看着看着，一时有些恍惚了。天空格外美丽，在夕阳的照映之下，天边染上了一层红色，但却不及秋若雪半分，此时的秋若雪偷偷揭开面纱，鼓着腮梆子吹着一个纸作的风车，夕阳照射，仿佛脸上有着天然的红晕一般，给本就姣好的面容又增添了几分生动，让这个似乎从冰里雕出来的美人儿变得平易近人了些。 “嘿！，发什么呆呢？”秋若雪心情很好，眼睛没往这边瞟，但话是对着张思然说的。 反应过来的张思然摸了摸鼻子，说道：“没什么，就是感觉城中新奇的玩意可真多，倒有些大开眼界了。” “是呀，是呀，而且今日居然是端午节。”难怪今日如此热闹，已入夜，街市、客栈、门店依旧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那哥哥请若若meimei吃点好的，祝我们二人南城之行旗开得胜！”张思然有些饿了。 “恭敬不如从命。”秋若雪收起风车，狡黠的笑了笑。 南方的粽子倒是另二位大开眼界了，品种繁多，而且大部分都是咸的，看着秋若雪捏着鼻子，闭眼吃，仿佛去做一件大事一般鼓起勇气的咀嚼模样，张思然不由哑然失笑。 很快，秋若雪眉头便舒展开来：“好事耶，你快尝尝。”也不顾男女有别，便将自己吃过的粽子塞给张思然，“额。。”她又突然意识到这个是自己吃过的，赶忙收回手又赶忙塞到自己嘴里。 “不是给我吗？怎么又自己吃了。”张思然很意外，又有些莫名的高兴，看着此时因为慌乱塞了一嘴的秋若雪，嘴上沾着的糖丝仿佛唇膏一般，晶莹剔透，让人忍不住想去一尝芳泽。。。。 “唔。。。”秋若雪赶忙将手中的粽子全部塞进嘴里，又递给了张思然一个新的。在张思然接过时，秋若雪感受到张思然手传来的温度，一时一些脸红。“哎呀太热了，太热了，来点清酒啊。” 踏海桥。 踏海桥，更像是一个港口，建造在海边，衍生进海，站在桥上，就仿佛站在海平面一样。踏海桥也很宽，宽度足以容纳百人，奇怪的大桥，是南城，不是全国最好的观赏日出的地方了。 清酒喝起来没什么味道，但是依旧会让人醉，二人走在这个踏海桥上，步履都有些蹒跚，可能是怕摔倒，两人便心照不宣勾肩搭背的走，扶着秋若雪消瘦的肩膀，也不知是蓄谋已久，还是景色使然，张思然开口了：“别结婚了，我舍不得你，你当我妻子吧，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会让你幸福。” 听到这话的秋若雪酒瞬间醒了大半，意识到两人暧昧的动作，赶忙推开张思然，有些不知所措，问道：“你是不是也对同门师妹也说过这种话啊” “不，没有，我喜欢你，克制不住的喜欢，相处许久的师妹们，包括从小看着长大的程嫣，我从来没有这种感觉，我们认识不久，我甚至没那么了解你，我也想过你可能就是在骗我，可能就是再利用我，可是我没办法，我克制不住这种感觉，这种能为你赴汤蹈火，甚至献出生命的喜欢，你仿佛有吸引力一般，见到你我变心花怒放，未见到你我便急躁不安，不论清晨睁眼，又不论夜间睡梦，都是你的身影，我也压抑过这份情感，哪怕理智告诉我，你已定亲，可是我没办法，我就是喜欢你，哪怕有违道德，哪怕前方艰难险阻，可我无法违背本心，我只知道，失去你，那便是失去一切。”张思然也不知自己说了什么，他现在脑子很乱，他甚至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cao之过急了。 他现在不敢抬头看秋若雪。 秋若雪被这几句话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她实在不知道自己该作何表情，作何动作，该说什么话：“我。。。我。。。我很一般。”半晌就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但这句话在张思然耳中像是判了死刑一般，他本来神采奕奕的眼睛瞬间没了光彩：“好，我知道了，没关系，我还是会帮你的，不会让你嫁给万森的，你放心。” “啊。。。啊？？？”秋若雪大脑一片空白，“你挺好的，我不知道，我也不是不同意。只是。。。” “那就是同意了？”张思然逐渐冷静下来，可能美酒可能美景，今日确实太冲动，他抬头看向秋若雪，月光之下，秋若雪白皙的脸上依旧有着酒后未散的红晕，可能是酒精作用，也可能本就如此，秋若雪的眼睛仿佛黑宝石一般，闪闪发亮，好似天边的繁星一般，熠熠生光，张思然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也没有。。。”秋若雪好迷茫，她不明白为什么话题就这么暧昧了，“我不知道，你不要问我。” 此时，再不做表示，那便是懦夫了，张思然不等秋若雪反应，箭步上前，抱住了秋若雪。秋若雪脑子嗡的一声，她感到有些窒息，有些不知所措，一时间有些胡言乱语起来：“啊，哦。。。额。。我。。你。。” “答应我好吗，未来我将以这天下为彩礼，以这星河为见证，未来我将只宠你、爱你一人，我张某人发誓，为你披荆斩棘，为你排忧解难，你的未来将只有幸福！”话毕，他突然感觉自己肩膀湿了，也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了，一时间也安静了下来。 秋若雪感觉泪止不住的流，自从母亲带着弟弟离开那次大哭之后，她就再也没哭过了，经历过那种事后，她内心对人的信任早已崩塌，她的内心如同一个冰块一般，将自己的心紧紧锁在里边，过去她也确实做到了独来独往，她害怕受伤，她不相信任何人，她甚至不愿意和任何人去分享任何事，后来父亲通知她去和万花宗结婚，她内心也毫无波澜，生活不过是生存而已，嫁给谁，她都无所谓，其实去找弟弟，对于她来说，不过是想找一些爱，找一些温暖而已。 遇见张思然后，与他相处的这些天来，是她秋若雪一辈子最快乐的时间了。而此时，她很温暖，正值夏日，尽管夜晚，相拥的二人依旧很热，两人接触的地方已经是布满了热汗，热的让人很不舒服，但她不想动，就静静地由着张思然抱着，回想起过往两人种种的经历，她发现和张思然的相处，竟是自己这些年来最舒服的一段时光了。 “跟你相处很开心，”秋若雪埋在张思然的肩膀上，声音有些沙哑，又是闷声闷气的，嗓音说不上来的难受，但是她的话，在张思然耳中，宛如歌声，“那你可莫要负我。” 张思然感觉自己咚咚咚的心跳声终于开始平静下来，他掩饰不住的激动，颤抖的扶着秋若雪，想去看看她的芳容，秋若雪低着头，似是撒娇般的拒绝道：“哭了，不好看。”张思然不语，捧起秋若雪的俏脸。 俏脸上是一双哭红的大眼睛，此时正有些楚楚可怜的仰望着他，时不时挤出的几滴泪花，沾湿了本就哭花了的妆容，嘴唇也似乎是被刚刚压抑哭声咬的微微发红，可能是酒精的作用，也可能是动物的本能，张思然盯着秋若雪，脸慢慢靠近，唇慢慢靠近。。。 一吻定情。一吻天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