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麦伦
眼前的世界由暗转亮,万千的光华变幻,在漆黑如墨的水里,快速的向前游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长幸闻到了臭味,尸体腐烂的味道夹杂着皮革以及像是臭鸡蛋的气色。 随着一声响动,苏长幸从镜子中爬了出来。 “还是之前的那个地方。” 他观察了一下周围,一只骨腿出现在他的身边,那是瘟疫之源的骨头,身体被压在废墟之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啃食了血肉。 这好像是已经过了很多天了。 他想着,又觉得很不对劲。 “麦伦的这些人不会因为鼠疫把这地方给封起来了吧,正常来说会把这里挖开清理才对。” 苏长幸琢磨这个事情不对劲,甚至感受不到附近有人的活动,空荡荡的一片,满是死寂。 不对劲。 他微微皱了皱眉头,用手将废墟一点一点的扒开,身体中生锈的齿轮让他变得缓慢,但力气却没有丝毫变小。 没用两下,他便在废墟的顶上掀出了一个洞,顺着洞爬到了黑狗帮的那个标本商店。 两具已然腐烂,泛着臭味的尸体倒在地上,其中一个人正是那看管商店的女人,不是死于鼠疫,而是身体上有着多个孔洞,被数发子弹打穿身体,流血而亡。 “没有人管这尸体,也就是说……” 苏长幸侧头向外面的街道看去,眼神也是不由的凝重。 街道上一片狼藉,遍地的尸骨,有几条野狗在期间跑动,啃食尸体。 “发生了什么?” 他离开了这段时间,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情。 苏长幸一瘸一拐的走出商店,却没有看到任何人,只有遍地的尸体,被碾碎的蒸汽车,还有城市上方断裂的轨道。 汪汪~ 那几条野狗瞬间便发现了他,然后还成群结队地围了过来,贪婪地看着他。 新鲜的血肉谁不喜欢,地上那些烂掉的肉也只有狗才会吃。 这几只野狗明显也感染了鼠疫,身体溃烂,背部露出森森的白骨。 不过,它们似乎因为这鼠疫身体发生了某种异变,这都没有死掉。 紧接着。 一只野狗耐不住,咆哮着向苏长幸冲了过来。 苏长幸也丝毫不惯着它,拔出火枪抬手便是一枪,击穿了它的身体 野狗的身体被子弹轰击,爆出了一个大洞,倒在地上。 其他几只野狗像是被刺激到了,咆哮着从左边右边向苏长幸扑了过来,动作也是极为迅捷。 砰砰~ 又是几声利落的枪声,它们一一被子弹击中倒在了地上。 苏长幸将火枪收起,踏过它们的尸体,向黑狗帮的大本营走去,想看看还有没有活人。 走了一条街,金属与地面碰撞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他半蹲着身体,伸头向侧面看去,一个整体纯白色的符文战士走在大街上,环视四周,似乎是在巡逻。 符文战士往前面走了几步,突然停了下来看向苏长幸的这个方向,“有异常,进行侦查。” 紧接着,它转身对着苏长幸的这个位置直直的走了过来。 沉重的脚步声,一步一步的靠近,就在耳边回响。 “无异常,离开。” 符文战士看到空荡荡的街道,并没有犹豫,转身便离开。 这样的异常时常会有,有时会有野狗,老鼠的什么串出来,所以也并不奇怪。 此时,苏长幸蹲在二楼的窗口旁,将自己的存在完全掩盖,感受符文战士一点一点的离开 这东西就像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街道上,也太荒唐了。 “屠城?” 苏长幸皱了皱眉头。 接着,他又转身从另外一个方向绕向黑狗帮的大本营,却又在隔壁的街道遇到了另外一只符文战士。 然后,七绕八绕的,又遇到了三四只符文战士,他来到了黑狗帮的大本营附近,看到那栋大楼被摧毁了一半。 周围堆满了尸体,大多都是从中间断成了两段,一看就是符文战士的手法。 苏长幸也没有在逗留,转身便往港口的方向走去,想要去看看船上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的动作虽然不快,却是极为隐秘,站在大门口的那只符文战士也没有发觉到任何异常。 走出东城,还是差不多场景,只是没有看到符文战士,这边似乎并不是他们所关注的位置。 苏长幸来到河岸,便听到前方传来惨叫声。 一个符文战士正沿着河岸追逐几个人,手起刀落便将跑得最慢的一个中年男人拦腰斩。 其他人见状跑得更快了,甚至有两人直接跳入了河中,不过却被符文战士开枪射杀。 另外的两个人则向苏长幸这个方向跑过来,看到站在不远处逗留的苏长幸,还大喊道:“快跑啊!这个东西不知道为什么跑到这边来了。” 苏长幸展开领域,一条条漆黑的锁链将符文战士捆绑住,使其速度骤然变得极慢,来到侧面,对准其胸口的位置,扣动扳机。 七发子弹全部击中符文战士的胸口,爆射出大量的火花,雪白的胸甲也被完全击碎。 “遭到致命袭击,核心部位受损。” 苏长幸单手出现一把修长的镰刀,挡下了斩来的刀刃,擦出火花。 反手再一枪,子弹彻底贯穿符文战士的身体。 符文战士的动作停下来,停滞在原地,从身体中折射出炽白的光。 轰~ 剧烈的爆炸。 苏长幸从爆炸中倒飞出来,重重地落到地上,滑出了数十米。 那两个逃跑的人坐在地上,剧烈地喘息着,满脸的震惊,从未想过有人可以赤手空拳的干爆这机械怪物。 苏长幸若无其事地从地上爬起来,打量符文战士留下的那堆残渣碎片。 这个符文战士比第一次见到那个符文战士弱上一些,似乎并不是同一个型号,手臂上枪械是单管,不能连续射击。 “异教徒?”那两个人呆呆地看着苏长幸,一动不敢动,只是身体不断的颤抖,觉得刚出狼窝,又入虎口。 这两人一个头发半白,穿着蓝色布衣的男人,另外一个是年轻,裹着面罩的女人,似乎是一对父女。 /75/75389/28737894.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