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庆祝

    皇帝直接拿起酒壶，痛快地喝了起来，又直接抓起一块块rou，大快朵颐起来。见到宾客们一时之间都有些不知所措，像是被定住了一样，皇帝突然大吼：“你们还愣着干嘛，为何还不让这些奴才畜生表演起来？”人们被吓得像是没有了魂魄，只是呆呆地看着。皇帝又说道：“如此大喜的日子，你们竟然敢扫我的兴，莫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他气愤地摔坏了一个酒杯，而侍奉在他身旁的美人却是吓坏了，忽然他抓起了一个美人的脖子，面目狰狞地掐得她喘不过气，那被掐着的女子眼睛像是要从眼眶里掉下来了一样，却又发不出声音来。不一会儿，那名被掐着的女子就一动不动的，像是被定格住了一样。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一个无辜女子就从一个鲜活的生命变成了一具不知死活的躯体。其他的大臣与贵族，还有那些有幸参与宴会的平民都鸦雀无声地在那儿看着这位不速之客。

    在众多宾客之中，身为皇子的洛苍先开口，说道：“不知父皇突然大驾光临，所为何事？这女子既然不讨父皇高兴，不如就由我来处理，父皇肯屈尊来此，我等已是荣幸至极，您只管享用美食，观看歌舞，让自己高兴就可以，这不合您心意的女子我会处理好的。”

    听到此言，皇帝说道：“不错，没想到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还能干点事情，快把这女子弄下去，死人就该待在死人的地方。喂！你们还不快快表演助兴。”洛苍上前来，将那名被掐死的无辜女子抬了下去，也借机离开宴会。皇帝见到宴会里还有许多的平民，立刻不悦地说：“怎么还有这么多的劣民，我可是尊贵的皇帝，怎么能和这些人一同享乐，再不离开，就全部杀死。”一旁有仆从小声说道：“陛下，皇帝应当自称为朕，不该用‘我’这个字。”那人立刻被扇了一个耳光，被训斥道：“我爱怎么说就这么说，我是最尊贵的皇帝，就应该为所欲为，接受所有人的侍奉。”因为害怕皇帝又滥杀无辜，身为公爵的白牧说道：“陛下想要如何玩闹，我们尽量配合，请陛下不要生气。”

    皇帝：“快快表演，有什么好的都献上来。”

    刚才的乐师又抚琴演奏起了乐曲，舞姬也继续起舞助兴，表演吞剑的戏法师和带着奇珍异兽的驯兽师也再一次上台。那些不讨皇帝喜欢的平民则被赶了出去，能够保住自己的性命已经是大幸了。美酒佳肴一个接着一个被抬上了餐桌，场上只充盈着皇帝欢快的笑声。人们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只是讪讪笑着，低下头饮酒，享用美食。此时气氛实在是过于尴尬，因为台下的宾客都不知陛下为何来此，出于好奇，白牧向皇帝问道：“不知陛下为何屈尊来此，可是有什么事情？如果是的话，可以交给臣子们来做，不必让您cao心，我们会处理好，不会影响您寻欢作乐的雅兴。”听闻此言，皇帝说道：“是，是有事情，我……不对，朕可是贤君，明君，来这里当然是为了庆祝。”坐在白牧身旁的女儿，白语霜小声说道：“这皇帝可真是讨厌。”说罢，便被自己的父亲暗示提醒地瞪了一眼：“不可胡说，小心些。”白语霜也不会忤逆自己的父亲，于是只好低头静默不语。高高坐在上方的皇帝颇具威严，说道：“在朕的带领下，我国成功消灭敌国，统一了天下，这全部归结与朕的圣明治理，今日就以这庆功宴来夸赞朕的功绩。”听到此处，白语霜顿时心中愤怒，愈加厌恶这皇帝，只觉得这皇帝半点比不上他自己的儿子，那位十九殿下怎会有这种父亲？虽然心中如此想到，可是碍于父亲正在自己身边，自己可不能放肆，若是引祸上身，可实在不是明智之举。皇帝在依旧坐在那至尊的座位上，接着对一个官吏说：“还不快快记载朕的伟大功绩，朕足可以流芳百世。”那位不知名的官吏不敢出言顶撞，只是答应道：“是，是。”于是拿笔在书上写着赞美陛下的话语，不断地写下陛下如何圣明，如何伟大，总之凡是可以想到的，用来描述至尊的词句都毫不吝啬，也不敢吝啬地写下来。

    记录的官吏大概如此描述这位皇帝：自成皇帝以来，施行圣明的治理，他无上的威仪仿佛是降临人间的神明，无人敢违逆他。造物的主化身为这位皇帝，神圣的智慧，无敌的武力，俊美的容颜都是如此地充满了魅力。道德与正义是他的奴仆，天下的民众爱戴他，都心甘情愿地为这位至尊献上自己的生命，并以此为自己毕生的荣耀。

    这只是众多对这位皇帝赞美的冰山一角，要是把那些赞美他的语句全找出来，就是满满的一间宫殿也绝对装不下来啊。

    这为了公爵所准备的庆功宴，一下子就变成了赞颂皇帝陛下的庆功宴。皇帝来的时候，还带上了许多官吏作为仆从，他带的人比原先参加宴会的宾客还要多得多。那些跟随皇帝而来的官吏平时都是侍奉在皇帝身边以取悦他的，此刻全部在此，他们都坐在位置上享用美酒佳肴，并夸赞皇帝陛下。“我圣明伟大的陛下啊，我是如此爱戴您，并为您献上自己无限的忠诚。您是降临在这世上的神明，您天生具有无上的威仪，这神秘的力量吸引我，让我甘心成为您的奴仆，这是我无上的荣耀。您必定是永驻人间的众神之主，您注定长生不老，永生不死。我爱戴您，胜过爱自己的灵魂，如若我去到幽冥之中，去到圣乐园之中，我也必定为您寻得一切的珍宝，为照耀您辉煌的荣耀。陛下啊，让我做您的一条狗吧，成为您最卑微的奴仆对于我也是极大的赏赐。这世上的星辰会运转，是因为要发出更多不同的光芒，更多地映照您的荣姿；这世界的时间亘古不息地奔流不止，是因为要记录更多关于您的岁月。因为这一切都是星辰的荣耀，是时间的荣耀，是伟大的您无私地赏赐给时间万物的永恒不朽之至宝……”人们这么赞美着，并庆祝着陛下的。大家都乐此不疲地赞颂皇帝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