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天资愚钝
“公子，实不相瞒，我老王练的是内外两层刀法，外家功夫我能教你，这内家工夫，只能靠您常年练习，况且在短期之内想练会我这门功夫，难于上青天。”“这样吧，我先教你几招你看看如何？”王双问道“还请王大叔赐教”“好，公子看好了。”王双随即在打了一套拳法，可谓是虎下山，龙飞云，气势如虹，拳法招式犀利，步步紧逼，招招致命，一番下来，看得君息是热血沸腾拍手叫好，“公子，可看会了？”“看会了一招”君息挠挠头道，昔日程咬金梦中学习36门斧法学会了三招，自己如今只会一招，看来自己确实没什么学武的天赋“哦，哪一招？”“一招崩拳”君息尴尬的说，哪知王双乐道：“公子好悟性，这乃我幼时与山间猛虎为伴，林中斑豹为友所自创的一套拳法，猛虎斑豹固然出招凌厉，招式多端，可最后杀掉猎物往往是一扑、一撕、一噬，此拳法也是如此，虽然多种变化，可唯独这看似平常的一拳才是致胜的关键！”凌厉的拳风袭来，君息还未来的及反应，拳便到了他的面门前，最后在距他眼前5厘米处停下，君息看着眼前好有自己脸大的拳头，冷汗直冒，迅速往后退了几步，“是吗？原来如此啊。” “卖酒的，你瞎说什么呢，就这小子的资质，也能叫有悟性？对了，上二两女儿红，今儿喝点好的。”君息闻声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老乞丐一条腿坐在板凳上，一只条腿垂下，左手轻扣着脚上破鞋露出的脚趾。“臭乞丐，钱够了吗还想喝女儿红，女儿红一两银子。”“什么，一两银子，你嫌我老人家好欺负是吧！”“整个沧州都这个价，爱买不买。”“行行行，算你狠，来半壶吧”老乞丐拍出500文铜串，“不好意思，本店规矩：半壶不买。”“什么！”“不买就是不买。”在君息的注视下，老乞丐瞬间就换了一副脸面笑呵呵地说道：“王哥～，咱俩也有半年交情了，要不今天就改改规矩？”“规矩改不了。”王双哼道，老乞丐气的脸通红“买酒的，好啊你，有钱不赚王八蛋！”君息见状说道“老人家，我借你500文好了。”“你小子虽然资质不行，至少心不错，但老夫不要，借钱喝酒算怎么回事，这世上什么事都能糊涂，唯独这酒事不能糊涂，人能做一辈子糊涂人，酒可不能喝糊涂酒。”君息心里对这个老头肃然起敬，世人喝酒都求的是个糊涂，恐怕只有这老头才是真的爱酒吧？ 只见老乞丐扫视了一圈，看向了林沉墨，“小姑娘，武功半年未有精进了吧。”“你怎么知道？”林沉墨一脸震惊“这样吧，你给我半两银子，我指点你一二。”林沉墨从怀里掏出一两银子扔向老乞丐，“今天没带零钱，都给你了。”老乞丐伸手接住，在手中把玩了一下，突然一发力，银子瞬时从中间碎成两半又不知从哪拿出一个小本，将其一起扔给林沉墨说道：“说半两就半两，老夫不占你的便宜，回去再看那本书，按照上面的练就行。”或许是被老乞丐刚刚的一手镇住了，林沉墨将书放在来怀中鞠了一躬“多谢前辈。”老乞丐摆了摆手，说道：“卖酒的，杵哪干什么呢，赶紧给老子上酒。” 不一会老乞丐就自己大快朵颐起来，君息走到老乞丐对面说道：“老人家，刚刚您说我资质愚钝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卖酒的打了这么多招就记得一招，还不够愚钝，不信你问问他。”君息看向王双，只见王双点了点头，君息想道刚刚还夸自己悟性高，看来商人的话都不可信，君息不知不觉又想到了那个卖二手车给自己的老板…… “不知前辈可有办法？”“笑话，老夫一辈子走南闯北什么没见过，就你这情况，实话实说——没办法”君息闻言并不气馁，刚刚老丐与林沉墨交易的时候，老王就在旁边偷偷告诉自己这老头好东西多着呢，自己有能力就多弄些出来，君息看着那坛女儿红说：“老人家爱喝酒？”老乞丐瞬间把酒壶拿走，谨慎的看着他，“你小子别想打我酒的主意。”君息尴尬一笑：这老头可真抠啊，“前辈误会了，在下的意思是前辈就再没有什么牵挂了吗？”“牵挂”老乞丐抬起头看了看头顶，又笑着摇了摇头“从前是她，现在，是酒，罢了，和你这童子鸡有什么好说的”君息这一听，这老头八成还有故事啊，最主要的是，他怎么看出来自己是，那个的？但人家不没说君息也不好意思去问，要不然不就是间接承认自己是——那个吗？ 既然这老头爱喝酒，君息转念一想，有了主意，“前辈这么爱喝酒，可对有酒有什么见解啊？”“要说这酒，老夫自称天下第二，没人敢称第一，莫说这个女儿红，就是楚国的御酒，我也尝了个遍，最为好喝的，莫过于曹家所酿的蛇胆酒，够野，够辣，回味无穷，只不过曹家前些年犯了些事，满门抄斩，就再没喝过了，可惜，可惜啊！”“哦，老人家估计没听说过竹叶青吧，此酒香辣顺滑，入口辛辣，回味醇厚，还微微带点甘甜，先犹毒蛇噬咬，后又如人间甘露……”君息一口气说了一大堆，把老头听的口水都馋下来了，论谈酒，他老头几十年的道行，又怎能比上后世几千年的积累，君息不会喝酒，但没见过猪rou还没见过猪跑吗？论吹，他是认真的。 老乞丐倒了一杯酒，用左手推给君息说：“你这酒老夫闻所未闻，你喝一口酒，咱俩就算有交情了，你告诉老夫在哪弄的好不好？”君息看了看他刚刚抠脚的手，不禁有些反胃，把酒推回去道“实不相瞒，这个酒是在下家里祖传的，我就会酿，只不过……”君息为难道，“怎么了小子，说话别说一半儿啊。”“老先生，刚刚你也知道了，我要去参加武比，可我就这点微末功夫，估计是不能活着回来了，这酒，也酿不了了。”“这还不好办，老夫这里有个醉神散，无色，无味，只要拍到别人身上，不出半柱香，人就会浑身无力，这样吧，你明天帮我酿一壶酒，我尝尝，我把这醉神散给你如何？”“可这……”君息故作很rou疼的样子，“可是什么可是，大丈夫，说一不二，就这么定了。”“好吧，前辈先回去等着，明天我提酒来。”“走吧走吧。”老乞丐摆了摆手。“沉墨，走了。”君息高兴的喊道，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老乞丐问了问王双，“卖酒的，你说，我是不是被这小子骗了。”王双看着他，翻了个白眼，默不作声。 路上，林沉墨迫不及待的打开书，，胡乱翻了几页后，把书一下扔到地上，怒气冲冲说了声：“这老头儿骗我”随即拔出剑，就向回飞去，君息看了看地下的“秘籍”，只见上面写着：只要勤加练习，终会有一天会突破瓶颈。当天，三里之外的小贩都能听到酒馆里传来的阵阵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