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游列国（四）复仇与杀戮 第十八卷
时间回到国王被处刑。 地面上的人们看见不可一世的人间统治者竟落到如此窘境，是心情畅快还是心有担忧？看着大屏幕的人们，已经专注的连下巴都合不拢了。 现在，人们惊讶地看着宇宙中那口大钟，几近疯狂地转动着！那指针跟转什么似的，对自私自利的权贵那种痛恨，这指针的无情，淋漓尽致的彰显出来了。据说，指针飚得越快，那人也就越自私，转的也就越狠。这国王的寿命很是浑厚啊！而衰老钟也不依不饶，对他的寿命穷追到底。 E看着眼前被处刑的人，历史虽已远去，但历史的账簿要还的。人的心中回忆起来，百感交集，不肯随着时间的冲刷而把历史忘却，这叫做历史不可忘。但要消灭的是奴役形成的各种因素，而不是单个作恶的人；要消灭奴役，就必须与造成这种现象的一切社会因素作斗争或者说是奋斗改变落后的社会。 他在挣扎，国王在挣扎，他不甘心，他不愿接受。可以想见的，哪个人舍得那仿佛无穷尽的寿命终于到了划休止符的时候？多少快乐的过去，昔日的荣光与得意，吃不完的美味珍馐！那种高高在上的权位，即便换成是另外的人，已经活了万年了，谁舍得死？一个活了万年的人，总是以为自己的性命可以无休止地进行下去，这种感觉已习惯成自然了。可残酷的处刑时刻终于到了，自己被昔日的怨恨者处死，使用的刑具就是昔日的刑具。大概，只有这口钟不老。物品怎么会老呢？老了的物品会成古董，但这口钟却会动，还会处刑。 E看着国王垂死挣扎，很是痛苦！这比起当初对我的凌迟之刑如何？这比起我几万年来承受的巨大痛苦又如何？这颗星球上能够活了几万年的人，就两个人，曾经的大儿和小儿。一个是享尽了荣华富贵的国王，一个是承受了几万年牢狱痛苦的受刑者。如今，他们换了位了，该国王受刑了。人们是能够体会E的复仇心理的，那种畅快！不过，地面上的国民只要看见别人遭殃，作为旁观者幸免的心态，无论是暗自同情或者幸灾乐祸，自己都处于一个相对安全的位置。 国王的秀发开始出现斑白，不会老的人，传奇被打破了！他也会老，有许多国民抿着嘴看着大屏幕上所发生的一切，多么扣人心弦，尽管……这样很公平的，真的，这样很公平！怎么能让国王永远活下去而人民却接受生老病死？人的心理多么的复杂啊！他们能崇拜你，也愿意看见你收到痛苦或者磨难。他们又生出对国王的同情心理，地面上有个女子喊道：“他或许能改过，饶恕他吧！”清脆入耳的声音，那么甜美，那么动人，地上的人们忍不住扭头看她。 她冲上前台，在大屏幕底下用麦克风喊话：“别转啦！问问他，让他放弃自己的权位，E，你已经是我们的新国王！” 她的声音被传到了太空中E的耳朵里，E正在看着昔日的仇人受刑。 “不。”E心平气和地说了一个字，加了一句：“恶人必须受刑，这不是对个人的同情，而是一种宣判，这是公正！” E转过头来看着摄像头说了这句话，泥土裂纹的面孔吓坏那个女的了，她生怕新国王生气。 宇航飞行器的镜头聚焦，把原国王的面庞看得清清楚楚。老国王在痛苦挣扎，皮rou不断松弛老去被全体国民看得清清楚楚！从表情上看，这不是rou体被摧残带来的折磨，而是精神上不舍的巨大熬煮！他真不甘心自己老去，不甘心几万年的高高在上化作乌有，而迎来寿终正寝。 之后，就看见原国王白发苍苍了。衰老钟的指针还在转，是要剥夺他的生命倾尽才会停止。人们看得心噗噗地跳，因为宇宙中的处刑就在眼前。 E浮在宇宙中，他没有穿宇航服，他能在宇宙空间里自由地行走。这是几万年以来的修为和补偿。D一行人在地面上，D已经披着衣服，来到地面上，和A女士她们坐在一起。A女士看看他，他看看A女士，两人的眼神都牵挂着对方。 这世道太可怕了！D心里在问：“你如此的美丽，谁来保护你？” A女士含情脉脉的看着D，心里也在问：“世间如此残酷，你再强，也有需要关心的时候，谁来陪伴你？” 两人都看着对方，含情脉脉，都感觉到对方的善意，他们爱着对方。 地面上的人们看着屏幕，这跟大片似的，其实是现实发生的情节会怎么进行下去呢？ 衰老钟的转动没有声音，任何地点看上去都是面朝你，就算全世界人都不理你了，这口刑具不拒绝任何人。它热爱任何一个生物，你要么自私，要么伟大，都逃不过它的审判。这国王是完了，国王被活活的剥夺寿命至死。 宇宙空间出现了异动，E感觉到了，他随即捏紧了拳头。虽强敌来临，谁来破坏这场处刑，谁就是他不共戴天的敌人！ 地面上，人们感觉站立不稳，仿佛要倒悬。 鱼人要变化，对D他们说道：“你们要么藏在我的身体里，要么自己打算战斗吧！”语气很是严厉，就像下命令一般。 D对A女士说道：“你们进去吧，我留下。” A女士看了看D，然后转身走了。她们进了鱼人船舱，龟博士也进来了。尽管外面的世界如此需要她们，可危险来临，先要保护好自己。D看着鱼人，鱼人没有完全变化，做出蓄势待发的姿态。鱼人盯着D，他们双方用意识在沟通，这是善意的沟通。D心道：“我不会让你一个人战斗的。” 鱼人心道：“援助太空中的那位复仇者吧！”他们用心在对话。 地面上的人类开始东倒西歪，惊惧万分！一会儿之后，又停下了，好像没啥事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又重新看向大屏幕。屏幕晃动，有些看不清，但还是看到了新国王捏紧的拳头，新国王像是愤怒已极。指针还在转，还没停，死了的国王还在承受，衰老钟要让他死透！ 一会儿之后，安静了下来。大屏幕上，老国王早已不动了。宇航飞行器没有新国王的命令不敢擅自撤退。只见E凛然站在太空中，捏紧拳头，昂首挺胸，听他咆哮道：“有种的就出来吧！” “是谁让你们擅自处死国王！” “专制的东西，都要处死；我与你们，不共戴天！”这是E的决绝。 只是刚才的声音，听了让人恐惧万分，这声音都不用扩音器，就像直接从天空中扔下来一样的。这十足凶恶的声音，把国民们给吓坏了！人们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感觉剧烈的冲突就要在外太空上演了，有好多人已经吓得赶紧跑回家藏起来了。 ***** 在太空的远处，时空裂开！ 裂开的缝隙里渗透出一种恐怖至极的幽暗光泽，看了叫人不寒而栗。 在黑暗中，这样的光泽也颇为奇特，宇宙中难道另有通道？裂缝处出来可怕的怪物，一张张虚张声势的脸孔，无不露着狰狞。E看见，这些生物就是自己一直痛恨的外星势力，外表上就跟曾经见过的外星人一样，只是看上去来了很多！确实很多，裂缝里面不断出来这样的怪物。 一会儿，竟成喷涌状态了，这意味着一场恶战来临！数量太多了，让E需要多一些考虑，自己的安危不打紧，可要保护的国家和星球呢？ 这些怪物们从裂缝里出来，他们精神抖擞，等待厮杀，张牙舞爪，颇像他们赢定了。他们身上穿着某种特异的服装，这是很先进的宇航服。E看了心道：“能在宇宙空间中快速移动也是因为这种服装吗？”E能在宇宙中抓住空间，这多亏了几万年的修行。自己无意中得到了能与外星球邪恶物种相抗衡的力量。 指针停下，但重点已不在处刑上了，而是眼前的敌人。这出来的压根就不是一群人，而是一群为了吃人而来的妖魔！ “泥土捏成的怪物，你有什么资格处死我们任命的国王？”其中一人厉声说道。 “无耻的侵略者，你们有什么资格踏上我们的国土！”E当仁不让。 E拉动空间，空间像弹射一般，E瞬间就到了那人的跟前。E就是一拳，那人头颅就飞了！其他人合围了上来，E又是一跃，往上面逃开。看得出，论移动速度，E的空间掌握能力比这些生物穿着装备还要快。论个人实力，E是当之无愧的强者。 刀还在E的身上，E发现刀在兴奋，这把刀实际上是人的化身，而且是英雄的化身。E没想过要占有它，只是发现这把刀确实不同寻常。它在兴奋发抖，不甘心待在腰间，它渴望杀敌。 敌人从下面攻上来了，E的脚变化成手的模样，拧住空间，双拳又向下打去，顷刻两名敌人就粉身碎骨。这种敌人一旦被击碎，时空会撕裂他们！E曾经抗住了，他们扛不住，他们的残骸化作齑粉。E也确定了这些家伙就是依靠这种战斗服能行走在宇宙空间中的。 宇宙中正在激烈打斗，宇航飞行器很是忠于职守，于国人而言，这精彩的武打片不能掉线哦！所以人们胆子反而大了，摇晃的大屏幕重新竖稳，看着大屏幕，英雄的故事将被人们传说。 消灭了一群又一群，可裂缝还在不断喷涌，这像是宇宙中的水管爆了，里面净喷出来害人的东西。一个个狰狞恐怖的嘴脸，一个个要撕了E先生。E抽出刀来，猛砍猛杀！ 刀遇见敌人，就像饿狼遇见肥羊，又像是虎入羊群，无论是饥饿需要还是奋不顾身，这把刀都所向披靡。E手持快刀在太空中左劈右砍，凭借着灵巧的运动位移，变换位置，始终能找到他们连接不济的地方，即敌人的破绽为自己开路。 人们亲眼见识了他们的新国王有多么厉害！虽然也是怪物，但确确实实比帅气的原国王要给力，新国王更强大。 “加油！”有人喊道，在为宇宙中战斗的新国王打气加油。 “砍死他们，砍死那些怪物！”人们欢呼着！ 可人们心里也担心，万一砍不过呢？仿佛又都这么一想，就都不吱声了，怕得罪恶人了。人们清清楚楚地看到，对方的兵力源源不断，人们在怀疑E能坚持多久？ E确实是在支撑了，刀倒是斗志满满。他已经斩杀不少敌人了，在这样无的空间里活动已属费力，激烈的打斗就更耗体力。对方就像砍不完的碎屑，如同潮水般的向E涌了过来。这样下去，胜负未可知也。E边砍边在心里打算，这类怪物的实力都远远超过了地面上的士兵。E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他要挪动衰老钟。 他奋力用刀劈开一条血路，纵身一跃，跳进了衰老钟的影响范围内，后面的恶人们试图追过来，但挨近衰老钟就连忙“刹住了车”！那位原国王已经毙命了，此时，衰老钟静了下来。E的进入衰老钟依然没有动，曾经，衰老钟对E没有动，现在也没有动。E看着凛然威武的衰老钟，感激万分！ “帮帮我吧，我愿用命来报答您的恩情！”E对衰老钟说道。 E用手抓住宇宙空间，他抓住的不是钟，不能拉钟，只能抓住空间。E的打算是把衰老钟挪动，挪到缝儿那里把那个像是爆了水管的宇宙裂缝给堵住。裂缝里还在不断喷涌怪物，每一秒都在增加人间的灾难。他们像极了凶恶的官僚，这些人的长项是极度蔑视应该被他们管理的一切人等！他们愤怒无比，有的侧目而视，有的鼻孔长得老大，有的眼睛鼓突血红，有的把下巴鼓得连脸都看不见了。这太夸张了！E被这群人怒视着，他只考虑要挪动钟，钟外面的人很想进去弄他，可衰老钟让他们望而生畏。可偏偏E在里面若无其事，他还打算干活。恶人们看出他忙活着试图挪动那口衰老钟，忍不住表情发怵！ “衰老钟挪不动的！怎么可能？”有个恶人说道。 恶人们一齐转脸，俯瞰地面。 地面上的人们抬头看着屏幕，两相对视。这一看，有人屎都吓出来了！年迈的有的吓昏过去了，女人看见了心理承受不了，赶紧回家藏起来。但这，也为人所效仿，仿佛在学习这种凶恶的态度，日后准备恐吓别人。据说最凶恶的官僚的嘴脸非常能摧残人的身心，他们能把可塑造的道德人给激变成为和他们一样的凶恶怪物。 它们一齐向星球涌了过去！ “不，冲我来！”E呼喊道！ 同时，E使劲地拉动宇宙空间，衰老钟动了两动。E用尽了全力，衰老钟动起来了，可根本还是挪动不了！衰老钟的空间与四周连接成一体，凭个人的力量，就算你是超人，如何拉得动衰老钟？E真正感觉到了巨大压力！ “你去地面和D并肩战斗！” E一看，是那只鱼人，只是速度好快！在自己还被锁链锁住的时候，它发现了自己。 局势已经刻不容缓，E说道：“好！” 鱼人知道这口钟的厉害，但还是进来了，衰老钟果然转动了起来。E忍不住朝后看了看，钟指针转的比较慢，相对慢多了。没时间想，E扭头转身快速往地面方向冲了过去。途中，E毫不留情的舞刀杀开血路，这些害人的东西，你变强了，他们就那么回事。 地面上的D感觉浪潮般的敌人朝地面涌过来了，他正在蓄力，他鼓动大地为他提供支撑，他唤起空间以他为中心，集中在他的身周围。他左手捏紧了拳头，蓄势待发，只等一击挥出。 人们大多数躲进了屋里，刚刚那一吓，人人都装作很凶恶。可谁都知道，如今这局面，已经不是一般的人能够掌控的了。这是“怪物”们角逐的战场了！ E看见了地面上的D，他要做什么了，于是赶紧侧身避开。 这些家伙已经冲进了大气层，他们的队伍十分庞大！他们不再追捕E，而是直接冲向地面。 就在此时，D的左拳一拳挥出，像是火山喷发！ 凶恶的怪物们像是遭遇了罕见的巨大井喷，他们的命运已经身不由己。凶恶替代不了力量，这股巨能把他们急速往回推！翻滚的力量浪潮滚滚催你往回跑，退回宇宙。D这一拳把他们打了回去！ D对这一拳不满意，甚至羞愧。曾经C的故事激励着首乌人——我们正义的拳头会摧毁一切邪恶力量！ E成功地避开了，闪身再往地面上落下。他能感觉到D的具体位置。 这一拳挥出的前几秒，鱼人在衰老钟的影响范围内。鱼人感觉自己的寿命在被剥夺。从某种意义上而言，鱼人不会衰老，但鱼人实在不知道这口钟究竟是怎么回事？它知道指针在转动，自己身体承受着某种极度的不适。但这次鱼人不会逃了，眼下需要做的就是把这口钟迅速地挪到裂缝那里去，把裂缝堵住。 但鱼人抓住空间之后，就发现这口钟与“无”合二为一，那就临时性地把空间一起挪到裂缝那里去，这需要极高的技巧，才不至于影响其他空间而给星球造成伤害。鱼人就这样做了，牵一发而动全身，宇宙空间在发生变化。鱼人此时斗志轩昂！ 衰老钟像是被鱼人甩到了裂缝那里，但鱼人手里抓的还是空间，这招式有点儿像是兵器中的流星锤。与此同时，D的一拳也发挥出了威力，这些恶人的角色，以为进了人间就大显威风，结果被正义的拳头送回了地狱！他们来自于鬼魅的世界，泛出幽光的裂缝那里就是他们的出口。 此时，对双方都是千钧一发。鱼人成功了，那裂缝处竟被衰老钟堵住了！ 力量夹带着人流，浪潮般的被急速推回来。 有个恶人朝后看，惊恐万分的喊道：“衰老钟为什么会在出口那里！” 这股洪流被击打得停不下来，裂缝处又像是突然止血了，虽又涌出了一些，但止住了。被迫飞到衰老钟影响范围内的恶人们，那副情景，正是集体被处刑。他们极速衰老，而衰老钟的指针顷刻间飞速转动！ 指针停下来了，宇宙中那副情景，真壮观、真叫人解气！人们真的要表扬忠于职守的宇宙航天器驾驶员，让国人看到了恶人们的下场！让人惧怕的权势者，你们作恶，不知道命运也在作弄你们。你们自愿把恶事进行到底，当屠戮进行到你们身上时，曾经对无辜者的加害，就像今天对你们的处刑。宇宙里，白发累累，构成滚滚洪流的恶人们的寿命被剥夺尽矣！ 鱼人自己的寿命或许真被衰老钟剥夺了一些，但为了拯救一颗可以拯救的行星，折我阳寿，不失为一种奉献。鱼人看着眼前，千千万万的生命……哪怕是恶人的，顷刻之间全成了白发苍苍！ “有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心里闪了一下。但战时不是反思这种问题的时候，鱼人没有让杀戮会带来的负疚去影响实际上该果敢的行动。 刚刚气势汹汹冲向星球地面的庞大军团，已经全躺了，全部衰老致死。 在地面上，E与D见面了。双方个子一比较，都差不多。一个泥人，因为战斗，已经伤痕累累；一个浑身黑色，皮肤粗糙如同树皮一样的伟岸男子，少了右手，左手垂了下来，刚才用力过猛，也肯定受伤了。人的身躯是如此无辜，被敌人摧残，被自己过分使用。我们有什么理由无尽的使用自然赋予我们最宝贵的东西？人们不知他们的感受，但他们的感受又是真实存在过的。我感人之所感，受人之所受，存在过的，就是历史长河中不可抹杀的影响力。谁也无法抹杀“存在”，神也不能。 双方面对面。 “把我的身躯用作你的右手。”E说道。 “那你自己呢？”D问。 “以消灭邪恶的敌人为第一要务，保护这颗星球！” E接着说道：“这是大地赋予我活动的躯体，这里还缺少阳光，我要报答大地。”E意志坚定，让D无法拒绝的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决心，还有他的爱！ E在呼唤大地！ D感觉到了大地与他的共鸣，这仿佛是两个人之间至死不渝的约定。如今该兑现承诺的时候了，太空里的囚犯与大地相会了，双方都等了万年哪！ 大地没有放弃希望，大地知道一个人一定会回来的，他只是在黑暗的监狱里修行。人间已经堕落，世界要靠囚犯来拯救了。只是他刚出来就要复仇，这不是大地需要的人。现在，他的人性复活了，了结了私仇，要拿自己的性命以报公义！大地这才感觉到曾经的约定者真正来了。 这时候，万物在激动，而物质在传递着什么？当初，E的身躯被是凌迟割尽，不知去向了，但实际上大地为他保存了。万年的时间，谁又知道曾经的原子组成去了哪里？然而有世界的帮助，就不会不可能。有的成了砖瓦的一部分、有的在厕所里、有的在井底、有的在某个人的腿上；有的成为了帽子的一部分、有的在房顶，到处都是。现在大地在为他助力，大地听到了E的声音，大地裂开了，哪怕埋在最深处地底下的原子，也从四面八方赶来，一起汇聚到E的手心里。 D看见，这些四处汇集而来的事物，在E的手中汇集凝聚，汇聚成了一只手！现在，这只手就握在泥人E的泥土手中。 “这是我的身体，我对不起自己的身躯！”E沉重的说道。 万年哪，往事如昨，我虽被人类处刑，可大地待我不薄！我又怎能加刃于人？想起昔日发过的毒誓，E长长叹了口气！国王被自己亲手扔进了衰老钟，结束了他万万年的寿命。曾经看见自己被凌迟的人们，也不知道换了多少代人了？面目狰狞的刽子手，如今想起来，弱的像蚁。够了，放下吧，我决定牺牲，我不负你啊大地！我们共同的约定，今朝就要完成兑现，邪恶势力的入侵一定要结束。 更让我感到幸福——是我遇见了故乡的人！真没想到，他们会找到这黑暗的深处。 E感觉很幸福，转身过来，E托起右手，对D说道：“接上去，完成自己的身体，这是补给你的右手。”这是E的真实意愿。 一只崭新而又给力的右手，被E托在自己泥土一般的手臂上，他递到D的面前。D看见这只手，这是首乌人的身躯特征。 “E，你……”D问。 “接到你的身上，这是右手，帮助我们，你愿意吗？”E泥纹般的面孔说道。 D抬起左手，摸着他递过来的右手，这就是首乌人特有的身躯。双方都在感受着，“你就是……”D又问。 D必须果断，此时谦让没有意义，鱼人还在太空。D不推辞，用左手接了过来，D随即惊呼：“你是我们首乌国要找的首乌人！” E没有听他的，转身走了。 D眼泪汪汪，喊道：“你是我们要找寻回家的人，E！” E还是没有理会，他抬头看天，又看了看灯光下的大地。他心想：“大地还能不能拥有阳光？既然大地听见了我的声音，我不再是复仇者，而是拯救者，哪怕用自己的性命！种子还在身体里，可没有太阳，又该怎么办？” D脱了上身衣服，把手往自己右肩上对接。两边的躯体像是得到了某种信息，里面的细胞开始迅速融合。渐渐地，这只右手臂与D的右肩膀完美的长在了一起。D转了转手臂，这比起当初自己的手臂感觉更加有力量。要知道，这可是E的整个身躯啊！这个曾经被残破的身躯在大地怀里千锤百炼。只是，E一生的记忆也涌了上来，这颗星球上的人们所遭受的苦难也一齐涌了上来。 D忍不住哭泣道：“E，您经历了什么？”男子汉此时竟也泪如雨下！ E说道：“没什么，就是小时候被掳掠了而已。”E泥土般的面孔这使他看上去，比此时的D更有男子汉气概，因为他没有哭。 “我们一定能消灭这里的邪恶势力，还人间一个太平！”D斩钉截铁的说道。 空气恢复了平常，大地此时非常精神，非常高兴！E和D两人都能感觉得到，这里的人们相信也能感觉得到。 D在不平静中平静了下来，于是这颗星球上，终于出现了两头首乌狮子。双方都心知肚明，首乌人的灵魂深处，是首乌人战斗的精神和对正义的坚定维护！曾经双亲不甘心地呼喊，这里日渐沦陷的大地，邪恶敌人的嚣张和凶残，都让二人紧握了拳头，要粉碎敌人！ “你也应该能抓住时空了。”E说道。 D握了握自己的右手，信心地回答道：“嗯！” 人们看见这两个超人飞上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