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司茗入宫
施了一通她最擅长的“自我催眠**”,肚子叫唤起来,饭点到了。.d.m匕匕·····首·发鹿晓白差人唤元子正和鹿长鸣过来一起吃晚饭,元子正望了望前后左右,“三哥呢?怎么不一起吃?” “在陪客人!”鹿晓白淡淡地说。 鹿长鸣嘴里塞着一块rou,含糊不清,“没客人的时候,王爷姐夫也不在这里用膳,他一个人吃!” “长鸣!不许乱说!”鹿晓白瞪他一眼。 鹿长鸣不服气地撅嘴“是嘛!王爷姐夫惹jiejie生气了,不理他,姐夫还问我要怎么样哄jiejie开心呢!” “你吃不吃?”拿筷子敲他的碗。 元子正不满地瞟了她一眼,夹了个丸子到他碗里,笑咪咪地问“那你怎么教你姐夫的?” 鹿长鸣用筷子把丸子戳起来,舔了舔,想了一下“很简单,我教他去抱jiejie,像我以前惹jiejie生气一样,抱着她不放,她笑了……” “扑哧!”元子正忙捂住嘴巴,看了看气鼓鼓脸红红的鹿晓白,口齿不清地问“他怎么说?” “王爷姐夫说,你确定她不是给你一巴掌吗?唉!没救了!”清秀的小脸堆起一个无奈的表情。 “哈哈哈——”元子正笑得前俯后仰的。 鹿晓白看看他,又看看他,阴恻恻地唤“秀儿!把饭菜都撤了,吃饱了!” “喂,我还没吃呢!”元子正大叫。 “是吗?我看你们两个吃太饱撑着呢!”尽管咬牙切齿柳眉倒竖妙目圆睁,看在两人眼里却一点杀气都没有,反而平添俏丽几许、娇媚无限。 “快吃快吃!”元子正招呼鹿长鸣。 鹿晓白纤指一戳弟弟的胳膊“你给我记住,我是你亲jiejie!他,是外人!你这小胳膊再往外拐,小心我废了它!”一个两个都是白眼狼,太可气了! “有你这么当姐的吗?恫吓小孩!”元子正笑得志得意满,清澈的眸子发亮,如阳光溢满晨露,星辉点缀夜空。 鹿晓白不再理他们,闷头吃自己的,心里却在想花厅那边的客人。这元子攸,果然不是游手好闲的。 翌日一早,全海看了看身边骑马的王爷一眼,轻轻甩了一马鞭,马车走得快了些,他半转着头对马车内的司茗道喜,说王爷朝把马车让给郡主坐,自己骑马,可见王爷对你多好! 司茗轻哼一声,没说什么。封了郡主,从此在下人面前扬眉吐气,在建德姐妹及后宫嫔妃面前说话也有了底气,可她一点也不觉得可喜。 王妹!哼,看似与元子攸的距离近了,实则鸿沟愈深。原以为会和他同坐一辆马车,哪知他却要骑马!他什么时候学会骑马的,她也完全不知道!若说以前她还可以借着服侍之机与元子攸亲密无间甚至肌肤相触,如今有什么理由可以插足他的生活空间? 想起昨天在花园见到的一幕,她便克制不住地恨。为什么?这个害人精一次次地闯祸,子攸还是对她那么好?冒险从元颢手里诳来的两颗沉香木珠也撼动不了他分毫!她肯定是用了什么妖术来迷惑子攸的心性!说不定封郡主也是她出的主意,她一直见不得我跟子攸好! 嘉福殿,太后一面蔼色,拉住司茗的手问这问那,见太后如此亲热,殿里坐着的一众后妃也不敢怠慢,一一赠了礼,她可是想你想得很!” 司茗几乎是奔跑着回到徽音殿的,自元子攸迁居以后她共入宫两次见太后,两次都匆匆忙忙,根本没办法找闵姑姑。这次大好的机会,她绝不放过,这么久以来,耳畔总有个声音一直在呼唤“孩儿——娘对不起你!” 恨,是肯定的,十几年的屈辱,都拜她所赐。可是,当她冷静下来,想到自己原来也有娘,这难道不是意外的收获?这份喜悦到底能抵消多少恨意,她不知道,只知道,娘只要好好活着,纵使无法跟她在一起,生活也有盼头。 她要见她!她虽然无法女凭母贵,但她能让她母以女荣!她们母女俩,终于可以扬眉吐气做人! 然而,当她从闵姑姑吞吞吐吐的叙述,明晓一个残酷的事实时,她整个人僵了,魔怔似的,直挺挺地站着,两眼发直,嘴巴微张,时而一抽,时而一笑。 闵姑姑把门一关,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哇的一声,她终于哭出声来。“可怜的娃儿!”闵姑姑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任她压抑的泪水湿了肩膀。 许久,才止了呜咽。闵姑姑打了水,给双眼红肿的司茗洗把脸。“闵姑姑,我想去一趟北宫!” “何苦呢?人都不在了……”闵姑姑叹气。 “我一定要去!”司茗的泪又落下来。她不想说她恨自己那天没好好跟娘亲相认气冲冲地跑出去;不想说她后悔没听闵姑姑的话留在宫里陪娘亲;不想说她去北宫只是重温当日的情景寻一件娘亲用过的物什哪怕只是一根发丝…… 一根铁链象征性地拴在长明苑大门的铜环,轻轻一拉便解开。厢房内一片凌乱,显然是料理后事的人翻箱倒柜,看有没有值钱的东西。墙一幅泛黄的画卷,细眉长目的仕女手执一把团扇淡淡而笑,眉额间的花钿若隐若现。 “她是谁?” “你娘年轻时给自个儿画的。她好这个,当时宫里与她交好的姐妹都请她画,也给我画了一张……”闵姑姑叹息着,抹了抹眼。 司茗轻呼一口气,泪又涌眼眶。原来娘亲年轻时是如此美丽!那天,她都没来得及好好看清娘长什么样子跑了!佛祖见怜,冥冥让她重返北宫,见到了这幅画。 她搬了椅子踩去,小心地把画取下,凝视着那年轻的面容,良久,才仔细卷好。心悲伤难抑,想着回去后偷偷设个灵位,把娘亲的画像挂去。心绪一时难以平静。在房里寻了一圈,又在墙角发现一条方帕,面绣着荷花,写着几行字,捡起来抖了抖尘垢,没有细看便纳入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