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言情小说 -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在线阅读 - 第二百六十三章 她是唯一

第二百六十三章 她是唯一

    很干脆,没有任何理由,看着那墨迹淋漓的七个字,她嘴角抿起一弯浅笑,心尖却被削掉一块般阵阵锐痛。复制本地址浏览她两手各捏着休书一角,缓缓走近他,步履沉重,仿佛已跋涉经年,心身累,但她不会停下,有许多问题需要他当面答疑

    元子攸,休妻是你自己的意思吗?

    元子攸,凭什么休我?理由呢?

    元子攸,那个要取代我的人是谁?闻笛吗?还是另有他人?

    元子攸,是不是那天我说的狠话伤到你了所以你现在报复我?

    元子攸,你那天说好的此生绝不负你呢?

    ……

    她定定看着这个绝美男子,一脸沉色的他,在她走近的霎那,眼底难以掩饰地摇曳着一片看不透的波光。两人相隔如此之近,伸手可触,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遥不可及。

    脑海里酝酿良久的问题争先恐后往外蹦,她深吸一口气,吐出来的一句居然是“不要让我爹知道此事!”

    见她走过来便绷紧周身神经的元子攸,听见此话时有一瞬的愕然,身子一阵松弛,随之而来的却是虚空。

    她的话很平和,完全没有想像的尖锐刻薄咄咄逼人,更没有像一般被休弃的女子那样哀求泣诉痛不欲生,然而这种平和却更似一支利刺,刺得他这只鼓满的气球瞬间完全焉败。

    原来她在意的只是她爹!我早该明白,其实她一直巴不得是这样的结局!娘亲此举,算是遂了她愿!

    人总爱用相反的表情来掩饰内心真实的想法,如喜悦被沉郁掩盖,尴尬被大笑取代,那么心间的痛楚,是否应辅以冷笑?

    他扭头看向别处,深深地呼吸以平缓心的巨痛,眉梢嘴角的不屑与冷笑在慢慢加深,连话语也冰锥般刺冷“他迟早会知道!”

    这事,怎么能瞒得了?元府与鹿府,已势如水火。

    看着他冰冻三尺的脸面,鹿晓白不由自主地把手按在心口,可怎么用力,甚至把心口的皮rou揪得酸痛,依然止不了胸腔内那一阵紧似一阵的钝痛——那触摸不到却无法消止的痛!

    她惨然一笑,带雾的视线掠过他头顶,压下哽咽道“能拖多久是多久!”说毕把休书扔到他身,再不理身后众人,螓首微昂,娇躯暗挺,大踏步跨出大门走向“思归院”。

    身后太妃狂怒的声音清晰传来“荒唐!岂有此理!反了反了!”

    又听得他说,娘,这样也好……

    紧接着还有各人的议论,或长或短,都随风消散在身后,她笑了笑,浑不在意,慢慢走着脚下的路……

    暗夜已完全把大地吞噬,空荡荡的大厅,元子攸不知自己坐了多久。他一次次赶走要来点灯的仆人,最后把门关,把他们隔绝在外,仿佛也把自己与人间隔绝。如果地狱也如此间般安静,那让他留在地狱吧,哪怕只有黑暗!

    没栓的大门被轻轻推开,一束光随着门的洞开而充盈整个大厅。司茗一手提灯,一手搭着一件斗篷。

    “子攸,怎么不回房休息?这夜间清冷,小心着凉!”说着把灯笼挂好,把斗篷披在他身,揉按着他的肩颈。

    元子攸头一偏避开她的双手,沙哑着声音道“她被禁足的事,娘知道了。”他至今还在幻想,假如禁足的事能瞒得住娘亲,也许结果会有所不同,至少,她可以不用离开。

    司茗一顿,幽幽问道“你怀疑我?”元子攸没有出声。

    司茗走到他面前,委屈万分道“子攸,你该知道,你不让我做的,我绝对不会做。你不让我跟娘说,我绝对不会跟她说!”

    元子攸满眼倦色,始终望着前方的一片虚空,依然不发一言。司茗带着哭腔道“从小到大,我几时忤逆过你?你喜欢的,哪一样不是我帮你争来?建德老跟你抢……”

    元子攸打断她,缓缓地摆了摆手道“你早点歇息吧!我也累了!”

    司茗咬了咬唇“我给你提灯吧!”

    “你先回去,我再呆一会儿!”

    “那我等你!”

    “你想呆在这里?”

    “嗯!”

    “那你呆着吧!”

    元子攸倏地起身,没有系好的斗篷一下子滑在地,他没有回头,径直往外走去。司茗呆了呆,跪伏在地捡起斗篷,小声哭道“我知道,我们这些贱`奴说什么都没用!”

    元子攸止了脚步,没有回头看她,语调冷淡道“记住你是郡主!”

    “我不稀罕!子攸,我还像以后那样服侍你,好不好?我不要一个人住在那空荡荡的偏院,我搬回正院,好不好?”司茗爬起来扑到他身边,揪住他的袖子,急切地请求,杏目里泪光点点。

    元子攸闭了闭目,拂开她的手,一言不发要走出去,又被她拖住“子攸!相信我,我以后会更加尽心尽力服侍你的。鹿晓白做不到的,我能做到。鹿晓白能做到的,我一样也能!”

    “司茗,你听清楚了,不管本王跟她如何,此生只有一个妃子,是她,鹿晓白!”元子攸冷硬而坚定地说完,大力甩脱她,大步走出,在跨出门槛又顿住身子,没有转身,却有一股寒气从他背后散出,语调亦冷硬似铁“她是唯一,不会再有别人!”

    司茗被他的大力一甩,险些站不稳,趔趄了两步,无力地挂靠在门板,望着元子攸被黑暗吞没的身影,回味着他说的话,他说“本王”,他居然在她面前自称“本王”!

    她哭一声,笑一声,不断喃喃自问为什么?为什么?那个妖女有什么好?灯笼把自己的影子投在地砖,她伸出手摸着那头、那身子,渐渐一丝冷笑浮唇边子攸,你以为这样能抹杀你我十几年的情谊么?我不信!我不怕,我有的是时间……一夜无眠,头昏脑胀,被泪水浸泡过的眼睛涩痛沉厚。通常这种情况鹿晓白会在床一直赖着。可如今形势大变,她一个下堂妃,再也不好意思、也不愿意在此地多停留一分钟,一早便指挥仆人收拾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