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没有神明的提瓦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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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径直走进天使的馈赠，门口有人在招客，我没有理他，这样的NPC并不受我喜欢（游戏里每次进酒馆都会点错搞一堆对话） 正对着门的便是吧台，里面站着我在熟悉不过的查尔斯，但是旁边坐着一个黑衣服的人，一头红发。 我的瞳孔瞬间地震。 卢姥爷！ 我激动不已，久久的盯着卢姥爷的背影说不出话。 我靠，这太不真实了，居然真的有这人！ “麻烦让一让好吗，异乡人，介于你挡住我的路并且不愿意挪步，这个仇，我就先记下了！” 我滴妈，这不是优菈·劳伦斯吗？但是.....也对，优菈确实有来酒馆喝酒的习惯。 但是，总是觉得有哪里不对，说不上来。哦对了！是乔瑟，那个六指乔瑟，总是会逮住我问要不要听歌。 我环顾一周，酒馆和游戏里的氛围多少有点不同，貌似有点...沉重？ 对！就是沉重！整个酒馆虽然也算座无虚席，但是远没有那么嘈杂，甚至相比起来这里的人真的只是在喝酒。 “喂！这位客人你是还不准备让开吗？”这时优菈突然发话，我吓了一跳，马上闪到一边，仔细观察卢老爷和优菈，确实这两个人的脸上除了冷漠多少还有点疲惫。 为什么呢？ 我环顾一周，貌似每个酒客的眼睛里都带点疲惫，就像......就像有经历了一次风魔龙的灾害那样。 我慢慢的凑到柜台边，坐在优菈的旁边，姥爷对面。 迪卢克应该是观察我很久了，毕竟我这超现代的服装在他们看来很有可能是非主流。 “你是哪里来的？”卢老爷问，显然他已经看出我要开口了，抢先问出来。 “我...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弱弱的回答，不得不说，卢老爷的眼光确实和夜枭一样，锐利。 这时，冷漠的优菈突然转过脸来，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你是外界来的？哪里？” 我大为不解，并表示自己的世界自己也了解不甚多，在哪里也不清楚。我总不能告诉她这是个游戏世界吧？万一优菈一生气掏出松籁给我一手冰浪怒涛呢？ 优菈没有继续追问，只是问我有没有见过或者听说过一个黄头发的人。 我寻思这不就是旅行者吗？好家伙，合着我是和荧、空到一个时间线上了呗？那我这特码不是纯纯配角吗？我的诺艾尔、凌华、心海......啊呸，没有的事。 那也不对啊？ 既然旅行者在这个世界里，优菈莫名其妙问她/他干啥？ 我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听说过，但是没有见过这个人，他怎么了？”我反问。 优菈听到后，明显眼睛里有些东西暗淡下去了，我知道我的猜想对了，这个时间线可能和我的游戏进度并不一样。 我没有再看她，她又恢复了那冷漠的样子，拿起酒杯，好像对一切无动于衷。 我转向卢老爷，我知道他应该可以告诉我一点东西。 卢老爷好像知道我准备问什么，吩咐了酒保查理几句，摆摆手示意我跟上。 他带着我穿过酒馆的后门，径直穿过侧门，门口的是...盖伊？为什么略显老态？ 此时我心里大概有了个猜想。 盖伊敬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然后对卢老爷说：“西风骑士团盖伊、向您致以诚挚的问候，晚上好，夜枭骑士！” 我一脸狐疑，骑士？夜枭骑士？但貌似卢老爷不打算解释。 卢老爷带我走到码头边，这里钓鱼的人夜晚不在，我停下来，等着他告诉我一个惊天的秘密。 “提瓦特现在没有神了。”迪卢克开口就给了我一个暴击，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随后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了，我的反应可想而知：目瞪口呆。 “很惊讶？看来你多少了解一点提瓦特了。” “璃月的仙人和夜叉也消失了？”我沉默半天，问道。 “不，璃月的仙人尚存世间。”卢老爷皱起眉头。 “那其他国家呢？” “稻妻的天领奉行、须弥的教令院、枫丹的枫丹廷、璃月的千岩军和仙人、蒙德的西风骑士团，这些组织都还存在。”卢老爷呆呆地望着果酒湖。 “纳塔和至冬呢？我继续追问。” “纳塔残破不堪，没有了国家枢纽，至于至冬...消失了。” 我大为震惊：“消失了是...什么意思？” 迪卢克微微一笑：“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消——失——了——” 他想了想，补充到：“但是愚人众的势力分散在大陆四处，如果算上的话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为什么？发生了什么？” 迪卢克老爷貌似想张嘴，但是突然一阵抽搐，衣服下摆上的神之眼发出暗红色的光芒，却让我感觉无比刺眼。 “我...我不能再说了......剩下的，你自己走一遍就知道了.....啊——”边说边捂住头，显得好像很痛苦，我手足无措，好在不多久，迪卢克好转了过来。 “呼、呼......走吧，回去。”迪卢克再次面无表情。 “你的神之眼？” “废了。” “啊？” “世界上所有的神之眼都废了。” 我停下脚步，努力想象着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疯狂世界。 这么看来，旅行者大概率是完成了提瓦特的旅行，离开了这个世界，去往别的世界了。 但是......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啊。 如果旅行者真的和哥哥一起决战天理了，那从优菈和蒙德城众人的反应来看，该不会是输了吧？ 也不怎么可能啊，爷是主角啊！ 越想越糊涂，还有那个奇怪的神之眼，好像有点控制迪卢克的意思，什么情况？神之眼不是代表神明的注视吗？现在神明都消失了，元素力......不知道还能不能用，什么人能靠神之眼控制其持有者吗？ 天理？ 想不清楚。 突然我又想起了风起地那颗大树下的绿色脑袋！ “迪卢克老爷！”我赶忙叫他，此时迪卢克已经收拾好心情，准备回去了。 “怎么？”迪卢克回头看我。 “我进城前，曾在风起地的树下，见过一个人，我认识，有可能就是风神巴巴托斯！”我肯定的说。 “哦？风起地的树下？那里的七天神像是不是暗淡无光？”卢老爷饶有兴致的问。 “好像是。”我点点头。 “那不是巴巴托斯，巴巴托斯消失后，他在风起地的一举一动被紊乱的地脉记录下来，投影在现实生活中。”卢老爷叹了口气。 我满脸狐疑：“这么说来，普通人也能看到风神的投影了？” “并不能。”卢老爷没有看我，而是自顾自边走边说，“事实上，提瓦特的元素力正变得稀薄，废弃的神之眼如今只能沦为...工具......” “什么工具？”我不解的问。 迪卢克沉思良久：“我不能说，这要你自己去找寻了，去提瓦特看看吧，走一遍当初旅行者走过的路，用自己的经历去了解这个世界。” 走到酒馆门口，一个黝黑皮肤的人，挡住了我和卢老爷的去路。 这是...凯亚？! “.....”迪卢克看着凯亚，半天不说话。 反倒是凯亚亲热的搂住迪卢克的肩膀：“怎么了呀我的夜枭骑士？怎么整天这样愁眉苦脸的？” “把你的手拿开。”迪卢克面无表情的说到。 凯亚没有动作，很显然，两人的关系已经有所缓和。 凯亚松开手，迪卢克看向我：“来找你的。” “我？”我指了指自己。 “当然，外来之人，从来都是个变数，过去的双子如此，你也是如此。”他慢慢凑近，“我倒想看看，这次的变数，又会给这片土地带来什么样的变数。” 我摇摇头：“我不是什么变数，我连元素力都无法掌握。我只是稍微了解一点提瓦特。” 凯亚笑了笑，指着我：“你是！” 沉默良久，凯亚扭头：“琴团长和法尔伽团长要见你。” 我一愣，对啊，蒙德城还有西风骑士团，如果旅行者已经离开提瓦特的话，那现在法尔伽大团长已经回来了，那艾莉丝应该也回来了！ 我激动起来。 我跟着凯亚的步伐，走向蒙德城的高处，迪卢克没有跟上来，想来应该是回晨曦酒庄了吧。 凯亚走在前面，有一说一，凯亚的身材确实让人羡慕，但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凯亚的身影有点疲惫和苍老的感觉 凯亚没有带我去西风骑士团，而是领着我一路向上，来到了西风大教堂前的广场。 刚走上来的那一刻，我惊呆了。 这哪里是我熟悉的风神广场，广场中心的神像碎了！从头部到腰部，有四分之一的体积支离破碎，至于环绕神像的那个小池子，此时表面漂浮着一片茵茵雾霭，呈现淡青色的光芒。 神像，不，破损的神像四周布满了路障，明显是不想让人靠近的。 琴和法尔伽就在神像旁边等我。 也许不是专门为了等我，因为琴和法尔伽在交谈着什么，看凯亚和我靠近，马上站直了身子，不再说话。 也是，人家父女交谈关我一外人啥事？ “法尔伽团长、琴团长，人，我给你们带到了，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凯亚笑呵呵的说。 “等等，凯亚！”法尔伽开口。 “怎么了？”凯亚转过身，看着法尔伽。 “去召集蒙德城的民众们，我要宣布个事情。” “难不成？”凯亚是个聪明人，立马想到了什么，望向琴。 琴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法尔伽走到凯亚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幸苦了，我的骑兵队长。” 凯亚难得严肃一回，立正，行骑士礼，走开了。 随后，法尔伽望向我：“旅人，还不知道阁下大名，迪卢克......哦不，夜枭骑士应该跟你说了一些事情吧？” 我挠挠头：“叫我‘芭比Q’就好，迪卢克老爷确实和我说了一些事，但是不多。”随后，我期待的看向法尔伽。 但是法尔伽摇摇头：“抱歉，芭比Q阁下，我也不能对你说更多了，可以说您在蒙德所能了解到的，只有这么多。” 我很疑惑：“为什么？” “这个问题的答案同样在包含在‘不能说的事情’中。”法尔伽一脸疲惫的看着我，“不过，如果你能走一遍他曾走过的路，或许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还想开口，但是琴摇摇头拦住了我：“芭比Q阁下，请不要再问了。” 我看了看，蒲公英骑士的脸上也是写满了疲惫和无奈，于是我便没有再追问。 很快，琴走了。法尔伽团长过来找我谈话。 “芭比Q阁下，除了从我们这里了解到的，您对这个世界了解多少？”法尔伽走到广场边，看着城墙外逐渐开始明亮的天空。 天要亮了。 “几乎全部。”我想了想，又补充道，“关于神消明失以前的。” 法尔伽摇摇头：“远远不够，提瓦特的星空是一个......”他没说下去，而是抬头望了望天上，我知道他在看什么。 “高天王座，天空岛？”我轻轻的问。 法尔伽不置可否，算是默认了。 我当然知道他要说什么，摆摆手，示意他我明白。 提瓦特的星空，是一场巨大的谎言！ 我看向法尔伽团长的神之眼，黄金色的外壳，但是很明显，其内部岩属性的晶石以毫无灵性可言，变成了一个平平无奇的装饰品。 法尔伽注意到了我的目光，无奈的笑了笑：“好了客人，我们的谈话就到此为止吧，更多的事情......我们也不能告诉你。事实上，这些更多的事情大多也只是我们的猜测，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看向他的眼睛，眼神里是大团长独有的坚毅，但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比如......力不从心的疲惫。 我没有走开，我想看看法尔伽召集民众干什么，法尔伽也看穿了我的想法，没有让我离开。 很快，天大亮了，提瓦特的时间过的很快。 蒙德城的民众聚集起来，围在破碎雕像的广场上，人声嘈杂，大多谈论着法尔伽回来的事，表达着自己的喜悦。 看得出来，法尔伽在民众心中地位很高。 法尔伽站到了西风大教堂的门口： “蒙德城的民众们：我是西风骑士团现任团长法尔伽。” 此话说完，人群显然难以抑制激动，小小的沸腾起来。 “巴巴托斯的子民们，数千年前，温妮莎跟随风神的指引，建立了西风骑士团，我作为团长，感谢巴巴托斯大人的庇佑，及在场各位对西风骑士团工作的支持。” “但是现在，我要让出团长这一职位，我在外多年，蒙德城的很多对我来说都有些陌生。” 人群没有人在欢呼，大家安静了下来。 “而将要成为新任团长的，正是我在外时作为代理团长的蒲公英骑士：琴！” 大家一起看向站在法尔伽身后的琴。 “相信大家对于琴团长的处事能力，都有了解，谨遵温妮莎大人的意愿，将西风骑士团交由最有能力的人管理！” 人群鸦雀无声，大家都在等一个结果。 “那么我宣布，从现在开始，蒲公英骑士琴，正式成为西风骑士团新一任团长！” 法尔伽摘下身后的大剑，琴弯下腰，法尔伽以剑尖轻点琴的两肩，这是骑士礼。 琴站起身，法尔伽退到一边，让琴去到了他的位置。 琴环顾四周：“谨遵巴巴托斯大人、温妮莎大人旨意！” 人群讨论开了，有人在议论，父亲传位给女儿，这算什么？ 所性更多的人认为这算实至名归。 我知道这里没有必要待下去了，没什么有用的信息，便悄悄从人群后溜走了。 接下来是琴的就职发言，我太懂这些了，就像我前世那些老板一样，废话连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