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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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阅读了一下这一份新的合同，没发现和昨天的那份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封伍这么谨慎就是怕这新的合同偷偷改了什么细节性的条款，要是以后出了什么事情，吃亏的就是自己了。 确认真的没有问题之后，封伍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这一次他签的是自己的真名。 按下手印之后，沈梦依接过看了一眼，向封伍伸出了手。 “欢迎，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期待你的精彩表现。” 封伍与她握手，说了声谢谢。 旁边的秦玉烟同样伸出了手，说道：“接下来我带你去做一下综合能力测试。” “好。” 封伍预想中的综合能力测试无非就是动手和嘴，别的不说，编辑系毕业的他这方面还是有些自信的。 “烟雨仙子，你们这里的着装都是统一的吗？” 在路上封伍随口问了一下，这是他现在心中最想知道的。 “不是，只是我和梦梦需要这样穿而已。” “很适合你们，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 秦玉烟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封伍，看得他以为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 “谢谢。” 封伍这才心中松了口气，他并不是在假意奉承，这两位确实是不可多见的古装美人。 不论其他人的品味如何，至少在封伍的心中，她们两位绝对称得上是美人了。 公司大堂有这样的美女当门面，每天上下班看见确实挺养眼的。 这两位美人给他的感觉，沈梦依灵动，眼前的这位秦玉烟有些清冷。 就这么想着，封伍跟着秦玉烟来到了园区内的足球场，绿油油的草地被橡胶跑道围着，周围有十来株粗壮的老树，在这炎炎夏日，留下了一片片树荫。 “第一项，跑步，先来个五千米吧。”秦玉烟回头对封伍说道。 “？？？” 封伍一脸的不可置信，看到秦玉烟脸上的表情，确定她并不是在开玩笑活跃气氛。 这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不是一定要你完成，只是看你能跑多少，跑出你的极限就好了。” 看出了封伍的不解，秦玉烟解释了一下。 “我有个疑问，这个跟我的工作有关系吗？” “有，这是最基础的，也是最简单的了。” “······” 看着那么大一个足球场，封伍咽了咽口水，他心一横，死就死吧。 “那我试试吧。” 说完，封伍开始活动手脚，做了一些常规的准备动作，最后原地蹦了两下。 “开始吧。” 封伍开始跑，一圈、两圈、三圈、四圈，封伍的双脚变得沉重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汗水浸透了衣服，他感觉喉头像是有一团火在灼烧，脑袋也有些晕晕的，浑身血液循环也在不断加速。 又跑了半圈之后，封伍停了下来，双手撑在膝盖上，汗水自他的额头和脸颊上滴滴往下掉，额前的碎发也被汗打湿了。 花了些许时间调整好了自己的呼吸之后，封伍慢慢走回秦玉烟面前。 “跑不了了，再跑下去我人要没了。” “好，先休息下吧。” 他们找了处树荫坐了下来，因为自己身上都是汗，出于礼貌，封伍没有坐得离秦玉烟特别近。 秦玉烟递过来一瓶饮料，封伍接过来，道了声谢。 喝了一口之后，他才猛然醒觉。 “这饮料哪里来的？” 封伍记得很清楚，从公司大堂出来的时候，秦玉烟除了正在看的那本漫画书之外，没有拿其他东西。 “哦，刚刚你跑步的时候去买的。”秦玉烟一脸平静地说道。 看着自己手中的饮料，封伍低声说道：“是吗，谢谢。” 封伍并没有相信她的说辞，但也没有去深究，毕竟自己已经喝了。 他躺在草地上，双手交叠枕于脑后，眼中是那蓝天白云和葱葱郁郁的绿叶，夏日的风拂过，带着草与叶的清新以及身旁佳人身上的幽香。 如果不是在进行综合能力检测，封伍是真的很想让现在的这一份惬意定格成永恒的。 “烟雨仙子在这里工作了多久？” “时间太长，有些忘了。” 封伍并未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只当是对方不愿意告诉他，用了个委婉的说法而已。 他很识趣地没有追问下去，也没有再问其他的事情，现在他只想好好地放松下有些疲累的身体。 这一躺就躺了半个小时，他都差点睡着了。 “休息好了吗？”秦玉烟问道。 封伍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下身子，说道：“好了。” 秦玉烟没有多说什么，带着封伍来到一栋高楼前，说道：“第二项，爬楼。” 封伍数了一下，一共十三层，结构上跟学校的教学楼差不多，正面都是一条长长的走廊，两边是楼梯。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这项考验还是让封伍无语了。 他猜测公司想要的人才是成龙那一挂的，上天入地，能打能抗，身手敏捷，战力爆表，但那也只是影视中的成龙啊喂！ “这个是真来不了。” 封伍很是坦白，这对他来说实在是有些超纲。 “试试？” 封伍来到左边楼梯那面墙，认真观察着，但是脑中并没有思考任何对策。 半分钟后，他回到了秦玉烟的身边。 “如果是四年前的我，可以爬到三楼，如果是七年前的我，可以爬到六楼，如果是十二年前的我，可以爬到楼顶，但现在的我做不到。” 秦玉烟看向封伍的目光一如刚刚，似乎她的双眼是古井，即使风吹过，也不会因此而发生波澜。 “那这一项跳过。” 他们两个继续走着，秦玉烟带着他来到了一处场馆，里面有着众多的健身设施。 “先来个拳力测试吧。” “接下来是举重······” “闪避球······” “负重前行······” “双截棍······” 场馆里有的，秦玉烟都让封伍体验了一遍，封伍觉得今天一天的运动量都已经超过了自己大学四年的运动量。 他躺在场馆的地面上，问道：“还有吗？” “有，游泳、搏击、五感测试以及心理承受压力测试。” “······” 封伍沉默了，然后他很认真地问道：“你们需要的是一名超越人类极限的战士？” “不是，无论你是神仙妖魔还是凡夫俗子，对我们来说都一样。” 秦玉烟看着躺在地面上的封伍，内心没有一点波澜，这些问题她已经不记得回答过多少遍了。 “那这综合能力测试是······” “公司会根据你的综合能力给你评级，就目前的情况看，你连最低的【尘】级都够不上。” “是吗······”封伍低语。 中午吃了顿饭，下午的检测项目也都取消了，封伍也没有执意要去尝试，因为他很清楚自身的能力。 “同期的已经培训毕业了，明天我们会为你安排一位专门的导师培训你，培训时间一个月，期间，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问她，或者来问我们。” 在离开公司之前，封伍加了沈梦依和秦玉烟的微信，沈梦依让他随时保持联系。 下午五点多，齐乐一身轻装来到了公司，脸上的胡渣倒是刮干净了，戴着副墨镜，整个人看上去少了一份颓废，多了一丝潇洒帅气。 “怎么样？” “综合能力没测完，目前来看，最低的【尘】级都够不上，也没有【天赋】，真的要让他加入我们吗？”沈梦依问道。 “最近不是缺人手吗，这都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 “乐叔，你给他算过了？” “没有，当时没有算，天机已失，你知道的，我是个有原则的人。” “······” 共事这么多年，齐乐是个什么样的人，沈梦依很清楚，他的话最好不要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