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玄幻小说 - 神魔戮武在线阅读 - 第一百一十二章 赢家

第一百一十二章 赢家

    readx;苏御见此,一咬牙,手指一点,身后飞蚁尽出,向二人阻拦而去。【】

    “找死!”猎首黑袍一挥,数十道黑芒打出,十几只飞蚁被打中,化为一滩血水,其余飞蚁也纷纷闪避。

    猎首速度最快,眨眼接近灵锋,在他下方,风羲眉头一皱,强提源力,数道风刃划出,猎首早有准备,挥手一掌,一道水桶粗细的漆黑光柱冲出,不仅覆灭风刃,还对着风羲而去。

    风羲双手交叉于胸前,眼中闪过一道凶狠,直接与光柱相撞,整个人冲破光柱而上,细看他的身前,多出了一面流线型的风壁将光柱切割开来,顺着他两边落下。

    下方鬼卒一旦被光柱碰触,立刻化为一滩血水。

    猎首一把抓住刀刃,向下落去,迎向苏御与风羲,他至宝在手,胜券在握,浑无惧意。

    三方尚在空中,心中就已杀机席卷。

    进退无路,势必在落地之前,较出一番高下!

    莫名之间,苏御脚下一空,猛地向下落去,却是他足下的一只飞蚁突然移动了一下位置,下落之间,他抬头,目光紧紧凝视着二人。

    两名夺脉扫都不扫他一眼,凝视以对,“魔云荡魄!”猎首身周一片黑云生出,将其整个人包裹。

    “风皱,螺旋杀!”风羲四周一片扭曲,空气在动,是风在干扰!一道道螺旋之风环绕在他身边,冲入黑云之内。

    无声无息似又激烈至极,数息过后,一道人影抛出,黑云倒卷。

    风羲口溢鲜血,胸前伤口鲜血迸出,整个人带起数道血线,向下落去,猎首胸前,肩膀,大腿三处鲜血淋漓,宛若被刀刃搅拌过一般,组织血rou碎烂,但他的手中依旧紧握着断月灵锋,似乎象征着他成了胜利者。

    他的嘴角刚刚划起一丝笑意,还未展开,就变得凝固,因为惊变突然,远处一道烈焰陡然划出,光芒下的高热直接冲过了他的手掌!

    一声痛呼,猎首松手,断月灵锋脱手,向下落去。

    苏御目光顺势一转,一道人影衣袍猎猎,披头散发冲出,正是北冥秀!他的面色苍白,抿着的嘴角一丝丝鲜血洒出,但是眼中光芒依旧坚定。

    他的身后,七名夺脉受创!魔帅最惨,整个躯体已经不完全了,缺胳膊少腿软到在地,胸口处开着一个大洞,乃是致命伤!

    落城握剑的右臂不翼而飞,断口处一片焦糊。

    天心无为挡在天心有愧前方,腹部鲜血汩汩,天心有愧受创较低,但面色惊惶,似乎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墨封极,陨天川两人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但也是源力低迷,在他们旁边,那块黑色的盾牌裂成了三块,这两人看着飞出的北冥秀,随后紧追而上。

    “这怎么可能!”

    对于北冥秀还有如此战力,苏御心中大诧,看向在冲击力下飞速下落的断月灵锋,断月灵锋转着圆弧,后发先至,已然接近了风羲。

    苏御一咬牙,脚步一踏,一只飞蚁顺势落到了他的脚底,其整个人冲出,向着灵锋所在而去。

    在他冲出后,他的周围剩余的数十只飞蚁全部向着北冥秀冲去。

    “小狗,你又要拦我!”北冥秀怒吼一声,冲入蚁群,一手成爪,飞速抓出,直接扣在了一只军蚁的蚁头之上,将其捏成了粉碎,随后以狂风扫落叶之势,将蚁群横扫,飞速冲出,并没有停顿几息。

    但就是这么一点时间,苏御已经快速接近了断月灵锋!

    看着他的身形,北冥秀杀气暴增,身上一道烈焰冲出,预判着轨迹,直奔苏御而去,若是苏御选择抓住断月灵锋,那么必然会被击中!

    不过苏御并没有伸手取刀,而是虚空一掌拍出,劲气排空,直接将断月灵锋拍飞!

    断月灵锋速度飞快,划起厉风,向着他前方高速飞去,从北冥秀等人身下掠过,北冥秀向着苏御冲来的身体一顿,陡然转向,向下追去,带着墨封极两人一冲而过。

    而快速前进中的苏御则对着身前的风羲一把抓去,风羲并没有死!他见到苏御抓来,手指微动,“我可以助你复原!”下一刻,苏御猛地开口,在风羲手指一顿之间,一下抓住了他的衣服,随即眉心一闪,命祭转身现,两人消失。

    剑冢之上的一处峭壁上,四只火军蚁隐藏,其中一只忽然碎裂开来,苏御出现,右手抓着风羲,在落地之刻,手中一股源力蓦然爆发。

    “你干什么!”风羲口吐鲜血,胸口再遭重创,后退之间,苏御紧随而上,眼中存着一抹渴望,手指一点对着他眉心戳去。

    风羲连番遭创,但依旧是一名夺脉武者,五指一伸快速向着苏御的手指抓去,就在苏御的手指将要被抓住之刻,他的眉心一道漩涡再次展开,风羲头顶,又一只飞蚁崩碎,血rou四溅中,苏御落下,在风羲惊骇的面容中,一手抓住其肩膀,一手扣住他的额头,食指一点,红芒入眉心。

    风羲抬起的手指陡然落下,眼中的不甘化为了一片赤芒。

    苏御落地,眉心一闪,风羲消失。

    “夺脉战龙侍有了!”他的眉心处刚刚碎裂的第八道勾玉成型,里面一道人影端坐。

    做完这一切,苏御深吸口气,看向剑冢内,心中沉思,冷眸平静。

    北冥秀正手握断月灵锋一战墨封极与陨之化二人,墨封极与陨之化都处在四源夺脉,与北冥秀本就存在境界差异,即便对方状态不全,但有断月灵锋加持,实力不输以往多少,两人愈战心态愈沉,败象尽显。

    猎首已经落地,他的右手手腕之上血rou焦灼,身上也受了创伤,他看着北冥秀,眼中充满了惊惧,天心无为等人也是如此,不敢再上前,看到鬼帅惨死的样子,他们更是心惊。

    因为北冥秀一人,谷内的夺脉武者非死即伤!

    一开始拼命冲杀的鬼卒鬼将最是悍不畏死,但他们也最惨,在战斗的余波中伤亡殆尽,那些分源武者根本不敢参战,纷纷退避,即便如此,也死伤极剧,六名红衣月卫只剩下了三人,在鬼帅的攻击中,猎首手下的十名猎头者七人死相惨烈,另外三人则侥幸逃脱一劫,苏御第一次见到的二人组中,带给他好感的光头大汉已经死了,那猥琐汉子却没有什么大伤。

    “噗嗤!”北冥秀掌剑齐出,墨封极身上被划出一道鲜血,不敌而退,陨天川同样不敌,手掌一震,身躯一退。

    “下一招,解决你们!”北冥秀齿间森白寒光流露,断月划出,刀光流至,清晰映人,两人看得分明,却难以抵挡!

    墨封极眼中惊慌,陨天川也感死亡将至,若是可以再选一次,他们宁可不要宝刀!

    刀临一刻,异变起,一道人影划破长空,鬼雾辟易,插入战团,强悍身影,带起砰的一声炸响,傲立三方之间,刀锋袭至,来人一掌相迎,轰鸣声中,气震四野,北冥秀退!墨封极,陨天川退!

    北冥秀面容皱起,眼中第一次出现一抹忌惮,断月一摆,刀锋如境,映出一副熟悉的面孔--苍木极!

    苍木极看向北冥秀,身上嗜血之意流转,强悍的源力波动,使得他数米外的鬼雾都被纷纷荡开。

    他没有说话,手一招,两具枯木兵甲士出现,冲向北冥秀,同时自身亦强势冲出。

    墨封极等人见到来者,目露惊奇,退却的战意又慢慢燃起,但想起心头的那一丝惊悸,没有妄动。

    北冥秀硬抗苍木极,双方你来我往,激烈至极,此刻的苍木极气势大增,无限接近六源夺脉,同时他的周围还有两名五源夺脉的枯木兵甲士,即便北冥秀战刀犀利,胜算依旧在五五之间。

    陡峭的山崖上,苏御紧盯战局,手指忽拢忽松,苍木极状态不对!

    战了数回之后,苍木极变故突生,眼中一点猩红突然扩大,眨眼就将整个瞳孔充满,而且还在飞速蔓延,他源力一颤,身法不由得一滞,北冥秀抓住破绽,刀光如电,即将砍中他之刻,两具甲士交错挡于刀前。

    咔擦一声,坚固的兵甲士在刀光下四分五裂,苍木极却是躲过一劫。

    他眼中出现一丝不甘,猛然大喝一声,“一招机会,必须给我!”这是他登场时第一次说话,声音低沉而又凄厉。

    话落,蔓延到他双目一半的红色突然停止,苍木极抓紧一瞬,汇聚巅峰源力,出最强之招,“木火燃仇!”他的生命快速流逝,衣袍背后发出一声决烈的怒吼,声音如鸟啼,却格外刺耳,磨人耳膜,一只巨蟒陡然出现,随即全身燃烧起来,随着它的挣扎扭曲,苍木极的生命力在快速消失。

    北冥秀见此,即知此招之强,让一个武者献祭生命力施展的招式,不可能弱!

    苍木极一指北冥秀,全身燃烧火焰的巨蟒就对着他冲出,在靠近之时,一道巨木幻影覆盖在巨蟒之上。

    面对这一击,北冥秀并没有用刀,他将断月灵锋入鞘,收于储物戒后,双手一拢,上身一弯,对着前方一拜!所使同样是自身最强之招--阳歌一拜!

    巨蟒冲到他身躯之刻,他的前方一轮金阳出现,这是一道幻影,但任凭巨蟒的獠牙如何睁大,冲入这幻影后,再无法前进丝毫,蟒身的火焰消散,巨木幻灭。

    苍木极眼中浮现一缕失望,随即红光蔓延,他的眼中再无丝毫清明,整个人如野兽般发出一声怒吼,硬扑而上。

    北冥秀收招退后,眼中划过一缕嘲讽,躲过苍木极一抓后,猛地出现在数十米外,目光充满了戏谑与快意。

    峭壁上,苏御眼中浮现一丝惊异,缓缓后退,将身形隐蔽,他看出苍木极已经疯狂了,结合之前他身上强悍嗜血的气息,一定是使用了什么秘法的缘故,可惜依旧没有留下北冥秀。

    墨封极等人心生退意,忽然,那苍木极回头,看向他们,身躯一颤便带起一道残影出现在天心无为等人面前,他们大惊,纷纷退后,不料苍木极速度极快,眨眼蹿出,落城脚下微慢,整个人感到被一个大力撞倒,他刚要反抗,一只无情的利爪被插入了他的胸口,随后利爪抬起,他整个躯体被托起,又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脚腕,利爪一横,手一用力,一阵血雨倾洒,苍木极满脸血腥,竟然直接将脸伸入他的腹部啃噬了起来。

    “茹毛饮血的野兽!”场面血腥,天心无为等人身躯一抖,飞速远离。

    “先和青松,雨若求汇合。”七月家只剩下了墨封极与陨之化二人,他们也无心争夺断月灵锋了,对视一眼,果断退后,谁料苍木极吞食一番后,目光一转,对着他们看来,一冲而上,两人各自发出一道源力抵挡,随即速度飞快而逃。

    北冥秀扫视一圈,似乎也不愿多留,身法一动也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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