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死中逃生
第三十八章:死中逃生 接着葛伍又在酒店给客人准备的那卷卫生纸上也发现了端倪,他没溅到水,但接口处略有弄湿过又风干了的痕迹。他摇了摇头,还好自己带的包被抢后,又在昆明买了一个,也买了两卷卫生纸放里面。 洗漱好,从牛仔裤内袋里掏出一根银针,插进牙膏嘴一会儿,放在洗手台上,把房间仔细检查了一遍,没见其它异常,又转身进洗手间,那根银针果然是黑色的。 葛伍迅速用手机拍了照发给雷厉阳,不一会儿三人群里有信息: “三氧化二砷!就是巨毒无比的白色砒霜!” 人体急性吸入高浓度含砷化物的粉尘、蒸气时,常表咳嗽、胸痛、呼吸困难以及全身衰弱等,继而昏迷、窒息、呼吸循环衰竭而死亡。中毒者如果还不到尿失禁,即有救的渺茫希望,如尿失禁,必死无疑。 接着发来了三氧化二砷中毒者的症状和有无可能救治的可能。 然后雷厉阳立即致电云南王振生,请求助其葛伍将计就计,先脱身当前危险,再想办法给他弄个化名身份证,在保山“混”下去。 次日,打扫房间的服务员发现葛伍“死”在了床上,裤子上有黄色尿泽尚未干,吓得魂不附体报了警。 几天后保山警方公布: 11月22日,一名外地籍男子在BS市某某酒店砒霜中毒身亡,经公安机关调查核实,犯罪嫌疑人为当晚入住死者隔壁临沧地区的两名吸毒人员,张某强与黄某。目前两名犯罪嫌疑人已被逮捕,案件正在进一步调查审理中。 那晚为了装得跟真的死了一样,葛伍确实躺在床上尿了自己一裤子。然后在被送往火葬场途中,开车的停下车子,王振生拉下口罩,拍了他一把。 “行了,你小子可以活过来了!” “指导员!” 葛伍惊讶出声。 “小声点,把衣服换了吧,臭死了!” 王振生给了葛伍一套衣服让他换上,然后四五个人便在车上抽起了烟。 接着当然是理头改换发型、纹身、剔除留了很久的小胡子,再往下巴左侧纹上一颗珠砂痣,然后拍了正规照。 几天后王振生就把一张名叫王星河的身份证扔给了葛伍。还别说,要只是见过葛伍一两面的人,无法想得起他是谁。 从此咱们的王星河同志,便在保山各大街小巷,打一枪换一个地方那样干起了推销缅甸神油的小二流贩子。只不过晚上又换上非主流的衣服,出入一些高档愉悦场所。 这天,他正在给一群大老爷们胡乱吹牛,说他的药如何如何效果好,能让五十以上的男人重拾二十七八岁时的自信等等。 一抬头看见几个城管朝这边走来,他拔腿就跑,跑进街道分岔进农民街的那条小胡同。 这是一条赶集的人们走进农民街的捷径,它是左右两排居民楼的阴沟拼成,又脏又窄,除了附近人没开车的图个近会偶尔过一下下,还有几条出来这里觅食的流浪狗,一般都是静悄悄的。 而此时王星河却撞见四个男的在抓一个姑娘!他继续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打架去。近了,却发现那个被人揪着辫子追的女孩竟是月季! 这真是奇了怪了,一个三千多公里以外的酒吧女招待会出现在这里! 装吧,继续演“狼来了”的故事给老子看,这回我偏来个英雄不救美,让你们这戏白演。这么想着他让着点他们那样继续往前走,还被一个男的嫌弃地瞪了一眼,接着屁股上踢了他一脚。 进了农民街的葛伍又准备翻出包里的神油宣传,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在A市的时候,就算是月季她们看他接连出现在酒吧而演给他看的,那刚才……没有人事先知道他会怕了城管往那跑,连他自己都预算不到的事情。 他赶忙收好神油跑转回去,可是晚了,那伙人已经不见了踪影,月季不知被她们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回住处准备发信息,跟雷厉阳和安牧报告月季出现在保山这个情况,打开手机三人群上方有红点: 近日A市某郊区路段发生一起汽车正面碰撞的交通事故,一名自驾BJ现代的摄影师被撞身亡。目前死者身份已证实,是那个独来独往的戈小荣。 事情越来越复杂可怕了,戈小荣是让另一个摄影师去洗林音不雅照的人,这还没查出究竟谁又是让戈小荣去洗照片呢,线索就断了,断得有点太巧了吧? 还有那个叫月季的女孩子,怎么会出现在云南保山?诸多疑点表面好像是各是各的一码事。但仔细一揣测,雷厉风的车祸,林音的失踪,以及葛伍出去就被暗害这几件事,没有一件事情矛头不是对准雷厉阳的要害。
错失月季被抓这条线索的葛伍,后来硬是在保山表演招摇撞骗一个多星期,未曾理到一点蛛丝马迹。 直到过了差不多一个星期后,王振生给他发了一条当地新闻报道: 11月29日,YN省BS市大腊夷发生一起车祸,一辆悬挂外地某省车牌的大众车翻下二十米多高的悬崖,两名某省A市的男子均不幸遇难。 看了报道上遇难者的遗照,葛伍愣住了,是从上飞机开始,一路跟踪他来的那两个高个子和矮个子A市老乡。 王振生告诉他,这两人就是你被毒死那晚的严重怀疑对象,原本已被逮捕,后来不知怎么说是证据不足无罪释放。 葛伍说那么我就那样白死了。 王振生还说事故车辆因坠入太深的悬崖,没法被清障拖走,你要不要去看看它里面的刹车系统有无被人动过手脚。因为警方已以二人不熟路段存在的自然安全隐患,导致驾驶cao作不当而草草结案。 还是跟上次一样,没等葛伍把这个情况告诉雷厉阳,安牧先在三人群发了戈小荣后事中取得了一个突破性的进展: 撞死葛小荣的司机,和撞死雷厉阳家的保姆张阿芹的是同一个人!巧上加巧的还有,那个司机两次都是在病发时肇的事。 安牧找到那个患了癌症的司机,他揪着自己已掉剩不多的头发,说两次都是意外发病所导致!他再也不开车了,再也不害人了,他就要死了。 安牧在查那个司机的家庭情况时,发现是一个单身爸爸,患上绝症后老婆跟人跑了,现在唯一的亲人是一个十六岁的女儿,高中尚未毕业。 后来,他们查到她那未成年的女儿账户竟莫名其妙打进去两笔钱,一笔是在张阿芹被撞后的第二天;一笔是戈小荣被撞后的第二天! 雷厉阳出面,准备给他一笔比她女儿进账的两笔加起来还要多的钱,换他说出指使他的人是谁,可是他们去晚了一步,那个司机在家喝农药自杀身亡。 前前后后都已经好几条人命了,只是除了雷厉阳他们,包括两头警方,没有人把A市的事故与云南的事故关联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