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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

    除图书馆之外,校园的另一特色是果林,成熟的季节,浓郁的绿中透出硕大而稠密的果子,下面永远是三五成群的男男女女:

    “那边!那边!对对对!”

    “够了吧?”

    “再来点!”

    “后面!后面有好大一串儿!”

    秦楼月的记忆里也有一枚成熟的果子。

    夏季课后,他与同学在果树下伫立,准备爬上去打几枚李子吃。

    “我靠!真大!”

    “什么玩意儿?”

    “你看!!”

    大家就都把眼睛瞧过去,那女生被这几双赤裸裸的眼睛看羞了。她低着头快步走去,特意往秦楼月这群“狼”外侧走。

    白衬衣,花纹纽扣边,自上而下是一条波浪似的对襟。白衬衣被撑得圆滚滚,纽扣与扣眼相互撕扯着,随时有崩裂的可能。

    十八岁,初入大学,这个场面,令秦楼月触目惊心,他立刻想起敏敏,想她的已熟的果子,令他吃惊的是——他发现,和敏敏在一起的时候,他只关注了她的瓜子脸,从未幻想过她的已熟的果子。

    这发现既令他脸红,又让他骄傲。脸红的是不曾想自己这么无耻;骄傲的是,我的爱多么纯粹啊!

    秦楼月再没见过那个女生,到了第二年,他见过一个那样的女生——舍友的女友。

    舍友第一年下学期转校了,原因有二:

    其一,在这里学无所成;

    其二,都她妈一年了,居然没找到女朋友!

    第二个原因是最主要的原因。

    转校后的某天,他忽然约舍友一起去吃饭,带着他的女朋友。

    大家都很羡慕,羡慕他这么快就有了一位女朋友;羡慕他女朋友的胸。

    大家使出浑身解数讲段子,只为博美人一笑,至于那个舍友,谁在乎呢。

    舍友最放心秦楼月,那时候秦楼月是宿舍唯一谈恋爱的哥们儿。于是他有意无意地安排女朋友坐在他和秦楼月之间。

    舍友喝多了,秦楼月帮忙扶他回去。

    舍友和女朋友在外面租了一个小房子,离学校并不远。淑在左边,秦楼月在右面,两人一起架着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