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两个小美
老大说完挂掉电话，我看着手机发呆，点开我发的帖子，一个晦暗的头像私信我，‘别上下午车，晚上别走鬼转弯。’ “怎么了阿坤？”白牙意识到我的反常，我把回复的事说了一遍。 “刚才我在路的尽头看见光了。”这次我提前说，我不认为我是眼花。 “阿坤，你说真的？” “你他娘的，看我这个样子是假的吗？”我骂道。 白牙抢过我的手机，又还给我。“你跟他说实话，看看他怎么说？” 想到这里，也只有这一条办法了，但愿他碰巧在线。‘我和朋友已经在鬼转弯，求救。’ 等待是如此的漫长，刚才没注意，现在一片漆黑，两边都是山影，一条永无止境的山路，一辆碰巧抛锚的车，一群.....等死的人...... 滴滴...跳出一条消息，一串数字，十位数，难道扣扣...我加上他的扣扣，网名是：阴阳先生。 ‘你们在鬼转弯？’ 这他娘的不是在浪费时间吗？‘恩’ ‘跑吧，趁还有时间。’ 黑线.....跑？我的腿？‘跑不了，我受伤了。’ ‘回到车里，不管谁叫门都不要开，还有三个小时，它们就来了，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开门。’ 我将话告诉白牙，可怎么和其他乘客说？尤其是小美和鸡窝头。 我将司机叫到一旁，把之前看见光的事情大肆渲染了一番，开始司机还以为我胆子小，吓照了，后来被我描述的场景惊呆住，招呼众人上车，点点人头，还差两个， 鸡窝头还有小美，我知道怎么回事，我不出声，等着他们去叫，可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去叫他们，想着野战能野多久？等一下不就回来了。 时间一定一点消耗，看看时间已经九点钟，我拿着手机拨过去，电话关机，他娘的，生死关头，这娘们竟然来这一手，这不是想死是什么，我抄起拐杖往车外走。 “小兄弟，为了别人不值。”一个乘客好意提醒我。 “我就去警告一下，如果不回来死是活跟咱没关系，做鬼也跟我没关系，到时候别来找我。”我不待见小美，但我尊重生命，说这些话存粹是为了自己的良心上好过。 我下了车，白牙也坐不住，其他人看我们下来也陆陆续续下了车。 “兄弟，从今天起，我们就是朋友，一起。”一个旅客说道。 我的目光转向大巴车，“你不去看看嘛？”大巴车里阿玲悠闲的磨着指甲，完全不在意小美的死活。 “不去。”看样子是记恨小美和鸡窝头独自出去。 “别管她了，咱去咱的，等会大巴车开走了，咱就管不了了。”一个人打趣。 叫她她不走，我们几个大男人有什么办法，几个人走进那块玉米地，玉米地里的玉米秧好多被折折倒，我往前走了两步，一个红色方块袋子映入眼帘，没错，就是老杜，白牙这个四十年代的人本打算弯下腰捡起来瞅瞅，被我揪住险些丢人，可是东西都在，两个人谈情说爱能跑哪去。 “小兄弟，你说这人去哪了？”说话的正是司机。 不等我回答，那个台湾人，cao着台湾腔，“再往里瞅瞅，没准是看咱一群人过来，不好意思了。” “再往里走也是玉米地，你能见着啥？”一个人语气不友好的说道。 我打断他们的话，“几位，咱出来就是为了找他俩，都喊喊，往里走走，是在找不着再回去。” “都别吵了，听小兄弟的。”司机的嗓门粗，一嗓门镇住几个人。 边喊两个人的名字，边往里走，走了将近五分钟穿过玉米地，展现在眼前的是一块花生地，几个无所事事的旅客随手拔了一把，我接过司机的手电，四下照照，就在我划过一个方向的时候，正看见鸡窝头蹲在地上上大号。 “小子，喊你这么久都不答应，存心找不痛快不是？”台湾腔在我背后吼起，让我感觉这个人柔柔弱弱。 鸡窝头把头看向我们，“各位不好意思，我上大号，哪好意思回答，有没有纸，给我两张？” 白牙把一包纸巾递给他，“那小丫头呢？” 鸡窝头指指自己身后，停在半空不敢相信，“哎？刚才就在这的，会不会回去了？” “啊~” 一声尖叫穿破夜空，声音是大巴车的方向，“不好，快回去。” 现在才九点半多一点，大巴车那边怎么会有情况？匆匆忙忙回到大巴车我腿脚不方便，司机和白牙为了照看我走在后面，总之没掉队，一行人跑回大巴车路边，小美坐在大巴车车轮下面，紧闭着眼睛，似乎是昏迷了。我从车门看向大巴车里的阿玲，同样的情况，我眼角闪过一个东西，猛地左回头什么都没有。 “把人扶上去，关紧车门。”司机说着动手把小美往车里拎，估计是之前听白牙说的事，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 上了车，看了阿玲的情况，同样是昏迷，在我们走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时间一分一秒过着，还有一小时四十分钟，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车上的消无声息，谁也没心思说话，有些人打电话报警，现在的情况构不成威胁，抛锚事故由大巴公司承担，最后不知道谁用了什么手段，愣是让大巴公司派出一辆大巴前来接应。 此时的时间是十一点整，没有睡意，我拿出手机发了条说说，‘现在的时间十一点整，我们全员没有睡意，等着死神的光临，两个小姐妹未醒，他们的遭遇还有待研究。’发完手机传来扣扣的声音，他娘的豆沫在那头秒赞。 我：‘豆沫，作死就不会死。’ 豆沫：‘作死不一定会死’ 我看扣扣页面，通讯录一栏里有一个新好友，正是我存的慧慧，网名是：远方的阿哥。还是一个新号，我点开添加，很快就通过了。和慧慧聊天比豆沫有意思多了，我盯着手机发痴，时间过得飞快。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白牙拉住，“已经十一点半了。”大脑缓存一秒钟，把思绪转回现实，阿玲小美两个人还在沉睡，周围蛙叫连连，在正常不过的夜，没有任何预兆，谁都没发出一点声音，都拿着手机看小说，聊扣扣，危机意识淡薄。 突如其来的手机震动让我失手把手机掉到地上，众人紧张的目光看向我，我连连打手势抱歉。“不好意思，电话。”我拍拍胸口，还以为他们没有防御，原来是在转移害怕的心里。 拿起手机，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今天怎么了，老有陌生手机号给我打电话，哥现在人品爆棚了？ “喂？” “坤哥，我在，我在山里迷路了。”电话里传来哭声。 “你是谁啊？”这是什么电话，这种情况乱打电话。 电话那头继续哭，我不耐烦：“别再打sao扰电话了。”没准是豆沫那小子闲的没事干，找自己女朋友吓唬我。 “别，坤哥，我是小美，我迷路了，怎么走都走不出去。” 听到小美这两个字，犹如重磅锤击，小美不正在车子里睡觉吗？ “告诉豆沫，别闹了。”我打算挂掉无聊的电话。 电话那头祈求我。“坤哥，真的是我，小美，火车上，厕所。” 这是小美，我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这件事，电话那头确定是小美，那公交车里的是谁？后脑勺一阵发凉，我转过头隔着两排座位，看着最后一排熟睡的小美，其他人都没有发现，唯一一个和小美关系好的阿玲也昏睡不醒，我恩亮手机，时间是十一点五十，还有十分钟的时间就是午夜十二点。 “坤哥，你快来救救我。”听得出电话那头不停在奔跑。 “你在哪？”我的声音在安静车厢里响起，所有人吧目光投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