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掩护
时间一过，事务所的几个道上的人开始砸杯子，他说他喝的少了，开始制造混乱，我瞅着时间差不多了，拉着豆沫往后门走，后门一片漆黑，连路灯都熄灭的，不远处停着一辆破旧的黑色面包车。 “阿坤你要干嘛？”豆沫哟啊甩开我的手。 “出活。” 上了车，面包车司机，问都不问带着我们往火车站开，期间看见不少黑衣人在我们那条街道晃动。看着票上的时间是在十点半，这都已经过了十分钟，十五分钟的车程，意味着在五分钟内找到老大上火车。简单的和豆沫说了一下情况，让他有所防备。 下了车，这算是春运的小高峰，人山人海，在这里面找人无疑是大海捞针。 “兄弟，二号检票处。”司机撂下这句话，开着车消失在茫茫夜色。 豆沫鄙夷的看着我，问我怎么回事。我摊摊手，不知道。 两个人在检票口见到了带着口罩，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老大，起初还不敢过去相认，若不是二十年来的相处，我们说不定擦肩而过呢。 这地方人多，也不好说话，匆匆过了检票口，上了火车，即便是卧铺，我下面还有一个人，除了唠闲篇，啥也不能说，那心就跟在油上煎炸了一样。好不容易挨到下车，豆沫实在憋不住。 “老大，到底咋回事？” “我的发现被泄露了，我把这张拓本拿给一位教授，应该是他泄露出去的，这件事非同小可，我们必须赶在他们之前动手，这里的东西绝对值钱。”老大说这番话，我总觉得他这么做和钱绝对没关系，其中有一种不可告人的东西。 我的电话震动了一下，上面写着‘西湖文化广场，收邮件。’ “应该是装备到了。”老大说道。 “装备？比人都快？”豆沫惊讶。 我们自认为是精心谋划的一切，确实被对方玩弄于手掌之中，我们赶到西湖文化广场，一个头戴鸭舌帽的男人，旁边放着一个大箱子，看箱子的体积和装备差不多，周围也没有拿这么重的东西的人。 我和豆沫往前走被老大一把拉回来，“小心，这不是我们的人。” 我摒着气不说话，看着这个鸭舌帽男人，在等着谁出现，心道，抢活都抢到这来了，这不是在打我们的脸吗？是可忍孰不可忍。 老大走在最前面，走进鸭舌帽的对面，“既然都跟过来了，你们当家的不露面是不是有点不像话？” 鸭舌帽男人带着口罩，帽檐遮的低低的，“还请你们和我去一个地方，这次我们的目的一样，绝对不会害你们。之前那几个小徒不听话，已经惩罚过了。” 这个男人抬手将一辆白色跑车招呼过来，做出请的动作，车后跟着一辆面包车，下来几个人，把东西搬上车。 老大看了几个人，双手背后，上了白色跑车，我和豆沫对看一眼，耸耸肩，跟了上去，车子开得极快，十分钟时间，驶进一片城中村，家家户户点这红灯笼，停在了一户格局近似四合院的地方。 “几位，东家有请。”鸭舌帽男人下了车。 喧闹的城市难得有这种静禅之地，没有车声，喧吵声，叫骂声。门口的红灯寓意着家和万事兴，古朴的门庭，打扫的干干净净，正值冬季，门口两颗树生长的郁郁葱葱，这便是南方的特殊之处，但是给人的感觉为何如此诡异？好像是黎明前最后的安宁，在门前站着，好像这里的主人后一秒就会变成落寞之人，我都能看见，一个将军模样的人从振兴到衰败的整个过程。 “这树。”豆沫指着树，语气停顿了一下，“好像是槐树吧。” 我一愣，我说这么诡异，原来是槐树，槐树被我们这一行称为阴树，阴书，顾名思义就和魂魄有关系，槐树不收阳气，地方阴气聚集的地方，唐代颁发过一道命令，把槐树铲除，但最后没能成功的原因还有待考证，这些事情上不了史书，我们后辈也无从知晓。 进到院子里面，昏暗的灯光，只能照射局片区域，细长的走廊，让人不自觉想到闹鬼的老宅，古宅深幽幽。正当我们路过房间的时候，半扇门无风自开，鸭舌帽见到这情况，走进门朝里，说了一句，“今天谁都不能出来，老实带着。”伸手关上门。 这房间没有灯光，里面竟然有人，我感受不到一点人味。奇怪的感觉，让我不自觉的朝周围望去，角落里的一道门搬开，又消无声息的关上了，所有的房间，只有正堂屋的房间门敞开的，并且也只有这间屋子的灯是亮的，灯光昏暗。 “几位，当家的正在等几位客人，请。”鸭舌帽说的特别客气，比之前的语气态度好了一倍。 沿着走廊，来到大堂屋，里面散发着nongnong的茶香，西湖龙井，干涩中带着清香，犹如奔波的生活中那可安逸，短暂却回味。爱茶之人，谈吐举止，都散着文化的气息，让我不得比挺直身子，把我所有的礼貌拿出来，恭候这位当家人。 进了大堂屋，两排客椅，木质工艺，不带一颗金属钉。高堂之上，挂着一副大气磅礴的山水画，画下单椅虎皮绒坐，屋子里古董架上，瓷瓶铜器数不胜数，大则拟人，小则如甲，光是一屋子的古董都够我惊讶不已。 看到屋子里的摆放及其讲究，早已在心中奠定了一个双鬓宾白，谈吐非凡，对一切事务看淡的花甲老人形象。事无绝对，我们在厅堂之上做了三个小时，仍不见当家人露面，是不是在耍我们？ 眼见天色朝霞，一晚上的时间，这位当家人仍未出现，我身上强装出来的身世，如烟消般云散，肚子还是昨天晚上吃的，现在也在反抗。 “老大，他们想干嘛？监禁我们？”豆沫拍了桌子站起身。 这是正巧鸭舌帽走进大堂，换了一身便捷的轻装，头上依然不变的帽子，遮面的口罩，一天的时间，我也没看见院子里有人走动，大活人我只看见了这一个，还不知道姓名，好像见不得人一样。 豆沫一见，“没脸的，你们请爷过来干啥？干晾着我们？知道我们一天的工勤啊多少吗？”豆沫说了一达通。 鸭舌帽并没有生气，反而更加有礼貌的说道。“我们当家的身体不好，现在正在做疗养，让几位等久了，请几位移步厨房，当家的今天晚上十点钟会出来见各位，府上有接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各位海涵。” 人家把话说道这份子上了，再说就矫情了，平生一次知道，原来白菜可以这么吃，豆腐可以这么做，纯正的猪rou味，原来生吃章鱼还能这么筋道。一大桌子菜，摆放在是三个人面前，我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不敢拿起筷子。 “几位这是当家的特意给几位准备的。” 老大点点头，拿起筷子，夹起一片白菜，放到嘴里，我和豆沫看老大都动筷子了，使出浑身解数，往嘴里塞，有一口就想吃第二口有第二口就想吃第三口，什么叫高档，今天算是见识到了，食物是享受的第一层面，以前没有条件，吃糠咽菜是为了吃饱，现在有了条件，为什么还有委屈自己吃泡面，吃不爱吃，已经厌烦的。 鸭舌帽看着我们怪不好意思的，吃饭让人家看着，“你...你好。”我不知道他叫什么，也不知道他多大，有种无处下嘴的感觉。 “呵呵，你们叫我七一就行了。”鸭舌帽说道。 “七一，七二，七三...是不是有五一五二？”豆沫很没有礼貌的说出口。 我都听不下去了，哪有拿人家名字开玩笑的。“豆沫，你长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