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可远观

    农用三轮车停下来，司机看了看四周，在车身上拍了三下，吴老爷子才喊我们下去，北方的太阳，升起的早，空气中湿漉漉的，寒气逼人，这个地方三面环山，树木长势非常好，坟前有一道溪流流过，视野仰望我国的大好河山，是标准的龙xue，吴老爷子他们这次是用心准备了，没想到却是我的一个骗局。

    我们知道老大的地方在哪？可却不敢轻局妄动，跟在吴老爷子的身后，吴老爷子并没有向我们预想的那样，朝老大的墓的方向走去，而是去了相反的方向，爬上高坡，高坡对于吴老爷子来讲还有些吃力，有些站不稳，还需要我和豆沫搀扶的往前走。

    “老爷子，为啥那司机不说话？”豆沫纯属于好奇。

    吴老爷子往前走，摇摇头，“我的一个老部下了，跟了我三十个年头，连我退隐他都在我身边，前些年因为声带出现病变，把声带割了，现在说话也含含糊糊，没几个人能听懂，有些忠于你的人赶都赶不走，那些不忠于你的人，天天甜言蜜语的讨好你，一出事，跑得比兔子还快，你们俩千万记住，任何时候不能轻信身边的人，尤其是讨好你的人，这种人最容易捅刀子。”

    我点点头，看下面的司机，往外翻垃圾，他的职业应该不是垃圾工，身份掩饰的连我都没看出来，怪不得吴老爷子会把它当成亲信。

    上了高坡，我才注意到高坡树上有几个四十岁的男人，手中拿着红外线望远镜，看着老大那边，一个男人见到吴老爷子马上从树上爬了下来，其他人一动不动的瞅着老大的方向。

    “怎么样？他们挖没挖墓？”吴老爷子一开口直接切入主题。

    男人摇摇头，“今天六点十分，来了一对母女，在墓前面瞅了瞅，把贡品拿走了，看样子是乞丐，不过这两人在墓前面徘徊了十分钟，吃完贡品走的，他们很奇怪，我感觉不是乞丐，那孩子在围着墓地看了一圈，伸手摸过墓碑。”

    我心里惊讶，这都能注意到，要是我和豆沫，一定是把两个人当成乞丐，见到墓碑前面有东西，顺手拿来充饥的，哪会想那么多所以然？

    吴老爷子接过他的望远镜，往墓碑的方向看，嘴上还说着，“你们找人调查出了这两个人的具体身份了吗？”

    “这女的是郊区的罗家村人，叫毕洁，而是结婚，这还是也是同年有的，老公是普普通通的农民，去年死于肝癌晚期，之后母女俩消失了一半年，突然回来了，回来之后两个人像变了一个似的，身上穿的，家里用的，都提升了一个档次，楼层小楼也盖起来了，就在上个月，因为和弟媳妇不和，闹家产，两个人被赶出来，之后一直下落不明。”男人的介绍简短，把这女人的一生都说了出来。

    “那她女儿没上学？”吴老爷子的语气没有之前的随和，表情凝重。

    “他女儿直上了一年级救辍学了，对校方称是没有钱读书，学校看他们俩挺可怜的，免去了住宿费饭费，基本不用出钱，可是三次去家里，老师和校长都被女人赶出来。老师透漏了一个重要信息，这女的家里面有供奉着一个凶神恶煞的佛像，屋子里常年拉着窗帘，进去之后感觉像是进了什么邪教，怕两个人上当受骗，还像当地的派出所反应过，但一直没什么结果。”

    吴老爷子放下手中的望远镜，“凶神恶煞的佛像？”

    “对，这佛像类似于一尊玉皇大帝，但是脸上的表情满脸杀气，据老师呈并是不是我国宗派的雕塑。”

    佛像？我们在阳宅阴墓里见到过类似的，会不会是一样的东西？“豆沫，把你手机给我。”

    豆沫不知所以，掏出手机，“咋了？”

    我接过豆沫的手机，查找里面的照片，除了一切美女，就是豆沫的自拍，“照片呢？”我问道。

    豆沫被我问的愣住了，以为我问的是那些不和谐的画面，“什么照片，早删了。”

    “就是上次下墓的照片，你打着手电拍的雕塑。”

    豆沫等着眼睛，一拍脑门，“对啊！”把手机从我手中抢过去，找了半天，才把手机给我。

    我确认了上面的石像，交给吴老爷子和男人，“是不是这个塑像？”

    男人挠挠头，“我不确定，你把照片给我，让那边的人问问。”

    男人拿着手机，把照片传了出去。仅是五分钟，那边来了信息。确定照片上的塑像和女人家里供奉的塑像是一个模样，唯一的区别就是，女人家里的塑像，比这个更精致，加上的有灯光的照应下，凶一点。

    “这张照片是你们在哪里拍到的？”吴老爷子看着照片问。

    我和豆沫你一言我一语，把我们上次进墓的全过程说了一遍，吴老爷子坐在一块石头上思忖了很久，紧皱着眉毛，还是没有得出结论，嘴里呢喃，“不能啊！那地方怎么会供奉这个塑像？这东西好像是在哪见过，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我心里一直想着老大的事，没有跟着吴老爷子的思索想下去，“吴老爷子，我们老大还在里面呢，是不是先把老大挖出来再说？”

    吴老爷子摇摇头，伸手打住，“再等等，用不了一个小时，肯定还会来。”

    我看了眼老大的墓，这都过了一夜，实在不能不让人担心，好不容易把老大救回来，在憋死了，那老大可是世界上唯一一个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葬礼的死人。

    “吴老爷子，有人过来了。”树上一个男人低声呼喊。

    吴老爷子马上拿起望远镜，朝老大墓那边看，老大的墓离这里不算太远，没有望远镜，我也能看到有两个人影在老大的坟前徘徊，一大一小两个小点，不停的在移动，五分钟之后，出现三个男人，在老大的坟后面，倒腾了半天，那一大一小的小点在坟前面望风。

    我压低声音问吴老爷子，“吴老爷子，他们在干什么呢？”

    吴老爷子放下手中的望远镜，嘴上竟然乐了，“你是倒斗的你不知道他们在干啥？”

    吴老爷子的一句话，我算是彻底顿悟，“他们是在开墓？”

    吴老爷子点点头，示意我的回答是对的，很多人不知道，现代墓的开法，很多死者没有过头七就入土为安，所以开墓及其有讲究，这些四这魂魄没有完全走，留着一魂一魄或者一魂两魄在墓室里游荡，就出现我们所看到的诈尸，这些尸体，并不是我们专业名词上的诈尸，而是有些神经中枢经过压迫，形成条件反射，让我们误以为是诈尸。

    “他们是确认老大有没有真的死？”豆沫疑惑。

    真的死？死人和活人毕竟是有区别的，心脏脉搏，只要伸手测验就知道这个人是活是死，我不禁捏紧拳头，害怕他们再进一步行动。

    吴老爷子的脸上反倒松懈下来，“他们不来我反倒不放心，他们一来就知道他们已经中计了，现在时间刚刚好。”

    我和豆沫不解，听到吴老爷子这么说，也知道没什么大问题，放心大胆的观看老大墓前面的几个人，我们没有望远镜，看到的也只是几个人影不停地晃动，没有大规模的破坏坟墓，前面的两个人影也松懈下来，不在来回的徘徊，这地方地处偏僻，谁没事会来这里转悠。

    吴老爷子看了有半个小时，之后拍拍我的肩膀，“你们俩来了不能白来，下面你们该出场了。”吴老爷子说完，男人从草丛里拿出烧纸，贡品。

    “这些是你们上供的东西，吴老爷子已经准备好了。”男人递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