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去晦气

    所有事情如期而至，爆爷他们的替身也归了位，四辆越野车停在事务所门口，爆爷爽快的邀请我和他坐在一辆车上，爆爷这人出了脾气急点，人还真算不错，只要自己有的，绝不对不含糊的和你分享。

    上了河北的高速，这还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旅游，陆甄的小盒子我带在身上，以免事务所出现什么事故，一路上吃吃喝喝，好生惬意。要说见过的风景真不少，但是这抱着玩的心态，就是第一次，那次出去摸金，不带着大包小包，跟做贼的一样，这次就不同了，就是玩。

    中午，车子下了高速，上了一条省道，走了五个小时，理应吃些东西，本来就不是着急的事情，怎么舒服怎么来。碰巧见路旁有一家饺子馆，将车子驶进用土堆堆成的停车场，这停车场不大，我们的四辆越野，停下来，几乎只剩余两个停车位，这个地处农村，成片成片的麦田，看不到边际。

    饺子馆，饺子馆，一盘热气腾腾的饺子上桌，所有人忍不住伸出筷子，要说高级饭店的饭菜是不接地气，这农村人自己手工包的饺子，咬一口，饺子的rou香扑鼻，汤汁溢流，馅多皮薄。

    当一群人吃饱喝足，准备休息一下继续上路的时候，我看见在不远处放着一件新衣服，这件衣服显然是刚放上去不久，来之前还没有的。

    “老板娘，这衣服怎么放在道上，看着还是新的。”我问道。

    老板娘是地地道道的农村人，年纪不大，却起了皱纹，一看就是干农活的好手。手中端着两碗饺子汤，走过来放我我面前，“喝完汤，酒喝多了不好。这是我们村的刘大娘，他儿子前些日子晚上下夜班，身上跟着一些不好的东西，这不是去晦气呢。”

    早就有这么个说话，家长有病患，或者身上招惹了不好的东西，通过这个方法，将晦气转给他人。我不知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一辆货车起初开得稳稳的自从这辆车碾压过一件衣服，之后这司机一启动车子没五分钟，前面的路笔直，什么也看不到。停下来有恢复正常，来来回回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跟着自己，碰巧前面有一个加油站，还有一个值班的交警，在和加油站里的人聊天。

    那人将车子开到加油站的一个角落，下了车。想着过一会再走，没准是自己的开车时间长，眼花了。

    等男人下了车，走到加油站，和工作人员他们聊天，才发现不对。

    男人搬了把椅子坐在两人旁边，一个工作人员见他过来，忍不住问，“你不是来加油的？”

    男人摇摇头，“眼花了，看不见路。”

    “眼花？开货车的人眼花，老哥你可得小心点。”交警好意提醒他。

    男人摆摆手，喝了一口水，“不是眼睛花，是我上了车，没雾分钟，眼前就是一条没有车的路，路还是直的。可耳朵明明听见车开过的声音，这路我都走了几年了，啥时候是直的了。”

    加油站的工作人员一听，瞅着男人，“老哥，你是不是碾压了啥东西？”

    男人经提醒，想起来，“我好像压过一件衣服。”

    加油站的工作人员一排大腿，“那就是了，是不是在东面一千米左右的地方压过得？”

    “咋了，就是那地方。”男人不假思索的回答。

    这交警也是刚上任不久，凑热闹，“这衣服和老哥的眼花有啥关系？”

    加油站的工作人员，看四下没有人，低声说。“上个月，那边村子有一个三十来岁的妇女。被撞死在那，死了本来也没啥，埋了呗。谁也没想到，头七这女人就去找家里人，也不知道谁这么缺德，说是把女人的衣服放在路上，让路人把女人带到更远的地方，这女人就回不来了。”

    交警好奇，“老哥，咋不让你老婆下来歇会？”

    男人一听，自己老婆好好在家呆着，哪来的女人，“兄弟，你可别吓唬我，我这上班还呆着老婆不成。”

    加油站的工作人员瞪大眼睛，“你说你副驾驶做的女人不是你老婆？”

    男人一听坏了，跑到自己货车旁边，看到副驾驶位置上空空如也，“这哪有人？”

    加油站在工作人员，在这条道上，上班的时间也不短，连忙说道。“大哥，你没点烧纸，在刚才的路面上烧点纸，把外套也扔了把。”

    男人瞅着自己新买的衣服，有点犹豫，“这阵管事？”

    “管不管事，我不知道，反正上次一个老太太就交他这么做的。”加油站工作人员说道。

    男人将信将疑上了火车，找了一个小卖部，买了点烧纸，将车子开回碾压衣服的位置，犹豫了半天将衣服仍在地上，开着货车走了，心里突突直跳。好奇的隔着倒车镜往后看了一眼，这一看，吓得司机差点没撞上前面的小轿车，一个女人在后面朝他招手。

    男人想都没想把车开到加油站，下了车一身的冷汗，“你还被说，我真是看见一个女的朝我招手。”

    那加油站的工作人员，递过去一瓶水，“这世界上有些东西你不信还真不行，别人说没有是因为他没看见过，有人说有，你没看见过，以后碰上邪乎的事，千万不能以胆子大做借口，小命是自己的。”

    故事到这，也就没了，我回过什么来看着这件衣服，“我们把衣服扔到路边去吧，省得有人踩到。”

    那老板娘连忙说，“可不能，这家人就在下面拾到地，你要是让他看见，有你吃的。”

    我们结完账，继续上车往湖北走，一般开车的都会有点意识，路上的东西不能拿，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成片成片的麦田，空气中散着草香，伴着泥土的湿气，别说是高雅之人，就是我这种没品味的俗人，都觉得沁人心田的舒适感，宁静的小村庄，村口有一颗百年的老树，加上成片成片的土地，日出而作日落而归。这正是我一直以来最想追求的生活。在孤儿院那段日子，虽然过的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要说美好，也就是看着旁边人家早出晚归的干活，回到家吃上一顿热乎乎的饭菜，睡着暖融融的土炕。自从到了事务所，有那么一顿时间认为事务所是天堂，慢慢习惯之后，自己向往的还是那块田，那块地，那间屋子。

    越是得不到，越想得到，人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坐着越野车，看着窗外的田野，宁静祥和，勤劳的人们在田中耕种，伴随着笑声结束一天的辛劳，躺在床上，踏踏实实的睡了觉，明天继续开始。有时候循环也是一种幸福，譬如我就向往那种幸福。

    知道傍晚，车子也没使出河南，当车子拐进一个小县城的闹市区，我们一行人几乎把一个摊位坐满了，聊着无关紧要的话题，豆沫不知道是去哪里买东西了，半个小时的时间不见人影，我原本打算去找找他，这人生地不熟的再丢了，可就麻烦了。

    当我正要起身，豆沫和一名女子回来，我看着两个人又说有笑，嘴巴快列到耳朵根了，这个情种不管去哪都能带个妹子回来。

    “阿坤，给你介绍一下，这是meimei。”豆沫介绍身边的女人说。

    我站起身，很有礼貌的伸出一只手，“你好，我是张斌的朋友，叫我阿坤就好了。”转头对豆沫说，“你小子真是有福气。”我话中暗藏另意，豆沫应该能听得懂我的话。

    那女人握住我的手，“你好，叫我meimei就可以了。”

    “meimei？”这是外号还是？我有点疑惑的反问。

    “这是她的小名。”豆沫抢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