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昔友成仇
我无语的看着老大他们的方向，这他娘的是逗我玩的，我不能什么事情都不敢，我得自己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跟个傻子似的，人人娱乐。 “你还有六个问题。”柳树上的孩子说道。 我看看着柳树上的小屁孩，“不用了，就当是两块钱一个问题。” 小孩坐在柳树上，双脚晃着。农村孩子就是农村孩子，不娇气。 “哎！你们来干什么？”小孩问道。 能说来救人吗？“我们是来旅游的。”我随口说了一嘴。 小孩略懂的点点头，朝我笑着，“以前那边是一个孤儿院，现在已经倒了一半，现在成了鬼屋，谁都不敢去，连大人都绕着走。” 我看着小孩，开始怀疑是老大他们请来的说客，“你说的什么意思？” 小孩看向我，扔下来一张照片。“这上面抱着的小孩是不是你？” 我捡起照片，拍了拍上面的灰尘，我惊讶的发现，着张照片上是我们的孤儿院，镜像一切都没有变，这还是一个外国人给我们拍的照片呢，我和豆沫坐在玲jiejie的嘴上，吃着糖，笑的很甜。 “小子，这张照片是哪来的？”我问向小孩。 这小孩，却从树上走下来，“那就没错了，这是我mama的照片，昨天我mama看见你了，说你长的很像，，所以我就来确认一下，没想到还真是。” 我看着，这个小孩，个子快到我胸部了。“你mama是个人？”我指着玲jiejie的照片。 小孩点点头，“是啊！我mama就是他。” “他昨天看见我了，为什么不说话？” 小孩拍拍手上的树皮。“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即便是有缘分，那都是过去式了。” 听着小孩像是朗诵课文一样，就知道这句话出自她mama之口。也是，我们再见面，连话都没有，我总不能像小时候一样，围着他屁股后面转吧。 “你家现在是什么样子的？”我问向小孩。 小孩指着自己家的方向，“我家就在那边，看见没有，那新盖的房子就是我家的。” 新盖的房子，玲jiejie看样子是没少吃苦，新盖的房子，想必是玲jiejie一个人呢功劳。 “哥哥，为什么你们都不见面呢？”孩子问向我。 我摸摸小孩的头，“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噩梦？” 孩子点点头，“噩梦就是魔鬼。” 我冷笑一声，“对，噩梦就是魔鬼，我和你mama，我们在孤儿院的时候，每天都看见魔鬼，他们打我们骂我们，但是后来我们逃出来的，谁都想忘记拿魔鬼的样子，我们见到彼此，就能想起快要忘记的魔鬼了。”我说的比喻，希望孩子能听懂。 也不知道他懂了还是没懂，我看着这孩子，想不到孩子已经这么大，好生活快要开始了。 “哥哥，你有什么话要带给我mama吗？”孩子问道。 说起话，我想到了一万句，一千句，但是唯独没有一句正常的。 “你把这个交个你mama。”我那张十元钱上写下了我的手机号。 孩子拿着钱，看着上面的手机号，“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我笑道，“那我等着你给我大点了？” 孩子和我呆了一会，便回家了。而我的手机没有震动过，或许这是人家的选择。也许是在埋怨我。我不放走玲jiejie，玲jiejie就会嫁给那个男人，不会遇上傻子男人。小家雀也不会因为王大婶的皮鞭惨死。事情坏，不一定全是坏，事情好，也不一定全是好。 太阳偏西，我生起了火堆，烤了我们带来的食物，老大他们没回来，大晚上的，我一个人是真不敢去那地方，太他娘的吓人了。 天色阴沉，我已经睡了整整一天，也不在疲倦，我的手机上，手机号就几个，豆沫的已经打不通的，老大也不知道干什么呢，我也不敢打，只有等着他自己响了。 而让我很无语的是，手正拿着手机，豆沫的头像本书来吓我一跳。 我看老大他们也没有要出来的迹象，震动了几下，我摁下接通键。 “喂？” 我的声音想想一去不复返。 “喂？你不说话我挂了。” 那边仍旧没有说话。 “喂？” “阿坤，你不该来这个地方，这个地方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豆沫声音漏出惊恐的味道。 “豆沫，你在哪？”我朝电话里问道。 那边许久没开口，“阿坤，你听我说，涂伟他不是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神经病，我们孤儿院的人已经被他杀的差不多了，现在只有我和你，还有玲jiejie，他好像放过了玲jiejie，现在的目标是你跟我，他已经疯了，无论他说什么话，都不要相信，精神分裂了。”豆沫说的断断续续，提醒我了好多遍。 “那你在哪里？” 那边却挂了电话。 我拿着手机，想要去孤儿院救他，想想老大有自己的计划，我要是去了，就是打乱计划，最后忍了忍，坐回来火堆旁。 这地方，我一个人也不敢睡觉，再说也睡不着觉，只能自己一个做在火堆旁边数星星，村子里已经关了灯，进入睡眠，十点钟，晚上下夜班的人也会来了。 老大他们还没回来，究竟是去哪了，应该不是去救豆沫了，那边有点声音，肯定我们第一时间听见。 过了许久，晚上的冷风嗖嗖，我点燃的火堆，也在变小，已经晚上十一点钟了。 我的对面出现了一个人，这个人我认识，上个月参加的他的婚礼。 “涂伟，你怎么在这？”我问向他。 他似乎当做什么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我是来旅游的，没想到在这还能遇上你。” 我脑子飞速旋转，他已经知道我看穿了他，他还来这演戏干什么？难道会是为了增加我的恐惧感？“涂伟，你到底是谁？” 对面涂伟，坐在了石头上，仰着脖子，感慨的叹了口气，“我们都是同样的起点，为什么最后的结局不一样？” 我听不懂他的话，“涂伟，你到底怎么了？” 此时的涂伟动了动脖子，突然笑了，笑的那样惊悚。 “阿坤，你记得玲jiejie吗？” 这人是谁、怎么知道我这么多事情，我们是高中才认识的，这个人对我好像是了如指掌一般。 “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这个。”我问向涂伟。 此时的涂伟摇着头，晃着胳膊，“我不告诉你，我就不告诉你。” 我擦，这真是个神经病，大半夜的，我看着神经病在这又跳又唱的，我的神经都快出毛病了。 “阿坤，我们都一样，为什么你最后被人带走了？你知道我们最后的去处了吗？”突然搬起脸的涂伟指着我。 我浑身一颤。“你不是涂伟？” “涂伟？你以为我在你身边埋藏这么久是为了什么？过自己的小日子？我现在人不人鬼不鬼都是你给害的。”说着撕下自己的脸皮。 我清楚的看见涂伟的脸皮下是一个毁了容的脸，整张脸扭曲变形，已经没有轮廓感。 “这就是拜你所赐，我这张脸，你看见了吗？”涂伟指着自己的脸，一步一步向我紧逼。“就是你们，我的脸才成了现在的样子。” 我站起身，看着已经发了疯似的涂伟，“涂伟，你冷静一点，你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涂伟冷笑一声，“怎么回事？你问我？你们当初走的时候都没有一点愧疚之心？当时的社会，哪有地方接纳我们这群孩子，我们又被赶回来，被赶了回来，后来又起了一场大火，把我们烧的成了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你觉得你一点责任都没有吗？”涂伟朝我这边走过来。 我看着他的那张脸，心里一哆嗦，“你是我么孤儿院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