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偶遇
利用自己剩余的钱,买了一辆二手的汽车,有了自己的汽车去哪都方便,回到河北,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喝了点酒。 上天就是这么倒霉,一踩急刹车。 坐在驾驶座位的我,吓得酒气全无,咬着下唇,战战兢兢的下了车。 我的二手车正前方躺着一个穿着运动装的女人,脸色煞白的全无血色,天啊!我竟然撞了人。 “美女,你没事吧。”我不敢靠近,站在不远处试探着躺在地上的女人。 此时,地上的女人一动不动,脸上的棱角挂着豆大的汗珠,漆黑的夜显得无比凄凉。 我战战兢兢靠近地上的女人,伸出手试探女人的鼻息,还好,呼吸微弱,应该没什么大碍。我将女人扶起来。 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用尽全力,把女人掺进副驾驶座位上。 我启动二手车,神色慌忙:“你撑住,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副驾驶的女人眼里眨了眨眼,稍纵即逝。撑起沉重的眼皮,开口道:“不去医院,我需要休息。”声音极度的虚弱。 我看着眼前的女人,怀疑刚才自己看错了,这个女人一直没睁眼。“那,那你家在哪?” 没有等到女人的回答,这个女人静静地坐在副驾驶上微睡。 我将女人带到了自己的家里,等着女人醒过来之后 我扶着女人上了楼,邻居看我的眼神怪异,进了屋子,我将女人放到自己的床上,女人的睫毛乌黑浓密,闪烁着一抹光晕。完美的棱角衬托出五官的精致,汗渍侵湿额头的刘海。看的我一呆,眼前这个女人是那样好看比我见过的任何人都美,似乎又在哪里见过。 清晨,等我熬好汤再次踏进房间的时候,女人躺在床上正看着窗外清淡的晨阳微微皱眉。 我见女人醒过来,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 女人看着端着汤从门口走进来的这个我,眼神没有一丝波澜。“我睡了多久?” “啊,不久,就一夜。” “一夜?也就是十二个小时喽??”女人的话弄得我一愣。 我看看时间:“没,只是七个多小时,你不会是撞傻了吧。” 女人却没有回答我的话,看着我手里的汤,饶有兴趣的说:“这是什么?” “这个是我熬来给你补身体的鱼汤。”我把碗凑到女人的眼前,这是我第一次下厨做饭。 女人看着鱼汤微微一愣,“你们就吃这些东西?” 我被眼前这个女人吓得半死,“你,你说,你不吃这这东西。” 这对于像我这种普通人来说,这可是好东西,大补的。对于有钱人家来说这便是家常便饭,甚至不值得一提。 女人的话吓坏了我,看着有些举足无措的我,女人嘴角微微一扬:“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被女人的话拉回现实。“我叫封坤,请问阁下是。”电视剧里有钱人家的尊称都是阁下。 “封坤,我记住你了。” 看到这个傻傻的女人,我心里感觉一片清明。 什么情况,问了我的名字,自己又不说。“请问阁下尊姓大名。”我像个仆人一样问着坐在床上的女人。 女人转头看着天,指了指一个方向。“这是我的家吗?” 我彻底认为他已经傻了,我算是倒霉透顶了,摊上一个失忆的女人。。 “你不吃鱼汤,那我拿走了。”我端着鱼汤走出房间,心里一片茫然。若是这个女人被自己撞傻了,自己岂不是要照顾她一辈子?不行,自己得带他去医院看看。 不知道什么时候,女人竟然昏倒了,而我也想起了这个女人是我在婚礼上见到的那个女人。我发现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小时,慌忙的拨打了120急救,也不知道有没有救。 大概十分钟,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拉着女人迅速前往急救中心。 “你是家属?快去缴费处交费。” 看着言辞强烈的女护士,我张了张嘴又闭上,接过清单跑向医院缴费处。 更惨的是,洛晴没有大毛病,竟他娘的失忆了,自己的事情还没弄明白还要养一个闲人。 将女人带回家的路上,洛晴就像个孩子一样,想吃这个想吃那个。 我带着女人到了一家小吃店,这是我能带他来的地方。 下了车的洛晴,看着不起眼的店铺,连座位都摆放在外面,自己都想不到自己会来这种地方吃饭。 “喂,你怎么了,快过来坐啊!”我早就做到小吃店的椅子上看着洛晴。 洛晴无奈的走进我,在对面坐下。 “那个,我知道你虽然是修车的,赚钱一定少不了,为什么请我来这里?”不知道他是从哪里看出来我是一个修车小工,更不知道他脑子里都是些什么。 在自己愣神之际,洛晴叫好了两碗米线。“喂,快吃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封坤...已经告诉你了。”在这傻女人面前我说话算是没用了。 洛晴嘴里含着筷子,“封坤,有范,我很喜欢这个名字,我叫洛晴。” 看着洛晴狼吞虎咽,这个小女人真的是饿了,还想再说什么却没张开口,低着头吃着小女人觉得是人间美味的米线。 洛晴抹了抹嘴上的油,“这里离你家很近了,我走回去就行了,你去上班吧。”次奥,这是什么理论。 “你就是这么待客的吗?洛小姐。”看到洛晴嘴角还沾有一小片香菜叶,我掏出手帕刚碰到洛晴的嘴角,洛晴本能的躲了过去。 “你要干嘛?今天我要睡觉。”洛晴突然脸上一烧,意识到问题和回答放在一起回答怎么这么别扭。 害羞的小脸抵着头自己纠结着,我脸上也挂着少有的亲和感。“洛晴,嘴上有东西。” 面对我的好意提醒,洛晴撅撅嘴,“没有你在骗我。” “自己看。”我指着店门映出来的人影。 洛晴似乎感觉到丢人丢大了,还真的有,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 不过我还是很绅士的递给了洛晴一面紫灰色的手帕。 接过手帕的洛晴,目光呆住的看着手帕。“这是不是很贵,是你专门为了吊女孩子特意买的吧。” 听到洛晴的话,我手机又好气又好笑,真想切开这个小脑袋瓜看看里面哪根筋打错了。既然听到他这么说,只好继续下去。“仿制的,十二块钱一条。” “十二块钱一条,也是蛮奢侈的。拿去,我还是用纸吧。”洛晴一把把丝巾丢给我。 我趁她拿纸的空隙,伸出手把嘴上的菜叶和多余的油擦掉。 “你干嘛,说了我用纸了。”爆爷给我的古龙香水的气息袭击了洛晴的鼻息,让人感觉到它的主人成熟稳重,富有魅力。 “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 洛晴一再强调,自己也不好意思勉强。“好吧。” 洛晴寒暄了几句,自己拎起自己的包,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回想到刚才的修车工,虽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言谈举止绅士得很,配上自己富裕的很。 这时候,老大的电话打过来,我知道老大没事情不会给我打电话,让我去一个地方,带我见一个人。 我没有想到去哪里,甚至想不到,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鬼共存的地方,人鬼台。 人鬼台有一台钟,钟声敲响四次。第一次晚上八点,敲响之后村子瞬间安静。第二次十点,预示鬼可以出来活动。第三次四点,鬼要尽快消失。第四次六点,人可以出来活动。哪一方都有两个小时融合时间。人见了鬼,鬼见了人,也是常有的事,只需要互相鞠一躬就可以了。 不知道谁定下这个规矩让人鬼共存。即使没有那口钟,人鬼台的人鬼也会遵守。听说十年前有一支考察队来过这,认为是鬼神是无稽之谈,半夜有个胆大的出去放水,回去后就疯了。吓他的那只鬼也惊了魂。 傻了的那家家人找了不少道士来三月坡捉鬼,除了骗钱的,有点真才实学的,见到三月坡不管出什么价钱都要走,不是道士无能,据说不管哪门哪派的传书上都标有三月坡,这是一个任何人都动不了的地方。 我出了门,站在人鬼台的最高处呆呆的看着离我很远的的一座山。 “你长大了。”我转头看到说话的老大。 “你想知道这一切吗?”光头问向我。 我低下头,“想,不过我没这个能力。” “该到头了。三月坡晚上不能出门。”老大拽了拽我。 吃完饭,我看着老大,竟然有种陌生的感觉,这些年他究竟。 “宣子,等会跟我出去一趟。”老头见我看着他,突然开口。 “额.....好。”我埋头吃着饭,脑子想的乱七八糟。 人鬼台的晚上安静极了,老大告诉我,白天三月坡是人的,晚上三月坡是鬼的。偶尔刮起阴风,汗毛诈立。 老大走到一家破旧的门前,敲了敲门。门里传出声音。“门外生人择日再来,月黑风高空街避嫌。” 老大并没有走,停顿了三秒。“我有一事相求,这是不是出自你手?”老头扔出一个骷髅。 骷髅悬在半空,吱呀一声,开了半扇房门。 我和老大进了门,“请坐”一张木椅从左面划地至来。老大毫不客气地坐了上去,我站在身后。 一层黑纱截在中央,主人隔纱面话。“朋友怎知这头骨出自我手?” “我自知人鬼台有一奇人,好用缺陷卖命之人。”老大话一出,我就知道着骷髅的主人就是坐在里面的人。 “呵呵,不错,这确实出自我手,不过送出去的东西,怎有收回去之礼。”看样子里面的人不打算收回头骨。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老大赤手拿起头骨,砰地一声,头骨冒出一股黑烟,碎裂倒地。 里面的人惊呼:“岂有此理,送客。” 我跟着老大出了门,只听砰的一声,门被重重的关上了。 “呸,有什么了不起。”我朝着门口吐了口吐沫。 “走吧,这出了名的小气,今天你吐他一口,改日必定加倍还回来。”老大提醒我。 “加倍还回来,爷就等着,还怕你不成?”说完我又朝门上踹了一脚。 “小子,你给我等着,来日有你好果子吃。” 卧槽,一看这种人真是干不了大事。 “老大,你就放任这种人不管了?”我看着老大,等着他回答。 “管不了,后面的人连茅山都不敢惹,我们这种人只是小罗罗。”老大无奈的摇摇头。 回到房间,老大再次提醒我:“记住晚上不能出去,这里和我们的村子不一样,晚上遍布的鬼。”听到老大的话,我使劲点了点头。 躺在炕上,这几天发生的事,平静了二十多年,懒散了二十多年,一切开始改变。 第二声已经响了有五分钟。村子进入安静状态。我吹了蜡烛,躺在床上,耳朵听着外面稀稀拉拉的响动,不时有路过的鬼谈论着什么。 因为有月光的照射,我可以看清老大那边的情况。不过让我大跌眼镜的是,老大竟然打起了呼噜。 快到午夜的时候,老大掐了我一把,指了指窗外,吓得我一身冷汗,一个女人的影子,头发四下散去飘荡在空中,长裙拖地,老大之前在在窗户上做了手脚,女鬼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因为是纸糊的窗户,里边也只能看到一个鬼影,相比之下好一些。 老大那边还是雷声震天,我想他应该知道来了,外面涌动的鬼影越来越多。 老大在我手心里写了一个‘八’字,就说明外面有八个狠角色。 声音越来越大,我真佩服老大的表演。 ‘梆梆梆’ 这是在用什么敲门,整个门框随着节奏一震一震,真怕把门敲掉,我推了推老打,顺着老大耳朵里掉出一团棉花,卧槽,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睡觉。我使劲推推老大。 “干啥?还让不让人睡觉。”老打睡眼惺忪揉了揉眼睛。 我不说话指了指门外,说来也怪,门外什么动静都没有,连鬼影都消失了。 “阿坤,你魔怔了。”老大不满的抱怨我,眼神还像窗外瞟了一眼,准备再次躺下。 悉悉索索的声音再次传来,院子里老大的烧酒好像被什么踢翻了。 “阿坤,这都是小喽喽,头头还没来呢。”老大躺在炕上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等着大客户上门。 之前光头暗示说院子里有八个狠角色,在老大的眼里这些都是小喽喽,那么也就是说,还有更强的还没来?都怪老大抓破人家的东西。 “阿坤开门啊!我是陆薄,我哥重病,你快去看看。” 陆薄怎么在窗外,他哥重病,我去帮忙,一感激说不定以身相许了。 脑子飞转:“不对,你怎么知道我在人鬼台,还挑这个时候?” “阿坤,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问这些。”鬼影显得很着急。窗外的影子动了动,是陆薄的影子,哪里不对?对了,素素从来不扭屁股。 “嘻嘻,你不是陆薄,别装了。”我一语道破。 “他可以叫陆薄,我也可以叫陆薄。”影子动了动,像是在脱衣服。 “荡妇,陆薄肯定不会像你这样。”我想制止她别用素素的影子,只是没说出口。 “小哥,你看陆薄怎么样?陆薄就在窗外,小哥出来看看。”声音在陆薄的基础上显得娇羞yin~荡荡。 鬼影不停地在窗外扭着屁股勾引我,把我阿坤当什么人了,岂能让你误了事。 “阿坤救我,不要,阿坤救我。”鬼影旁边多了一个影子,一看就是彪形大汉。大汉一把抱住鬼影,不停地在素素的影子上摸。 “你们这是在小爷面前上演春~宫图?”我冷笑一声说道。心里像是有万只蚂蚁在爬。 彪形大汉贴上陆薄的唇,狠狠咬下去,手还在陆薄乱蹭。 看到这个情景,我恼了:“你们这对狗男女。看小爷怎么收拾你们。”他们怎么做我不管,不能用陆薄的影子刺激我。 我做起身,摸向窗户,像个男人一样拼个你死我活。我刚触及到窗户,手就被老大的棍子重重打了一下。 “你想死我不拦着,我还不想死。” 我激动的回答:“那也不能这样看着....”我指了指外面还在继续的那对狗男女。 老的摇摇头,指指门:“门就在那,开不开是你的事” 外面的声音一次比一次大,有些惊悚。脑子暗示自己,不是陆薄,不是陆薄。 老大塞给我两团棉花塞在耳朵里,我也学着老大一样呼呼大睡,还没等我躺实,屋子里的门破了两个洞。我拿不定主意,看向老大。 “来了就现身一聊吧,又何必偷偷摸摸的。”老大穿上鞋,下了炕。 “偷偷摸摸这词用得好,不过你再怎么能说,你杀我手下,我不能坐视不理。”果然是那个骷髅的主人。一身黑衣,遮住全身,什么都漏不出来。 “我杀你手下?我把它还给你你都不要?一个连主人都不认的手下,杀了也就杀了。”听得出来老大的话是在激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