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医院来电
姜婷抽取锦囊后，突然感觉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姜婷清醒之后，却发现她躺在一张简易床上，昏暗的灯光下是齐老先生佝偻的身影。 齐老先生一边擦汗，一边将从家里面带来的粥放在碗里。 齐老先生见姜婷清醒过来，激动地走过来，捧着粥放在姜婷跟前，“谢天谢地，你没事吧。” “齐叔我怎么了？” 姜婷揉了揉头，发现后脑勺有一个大包，这才想起来在开启人生模拟器后，突然昏倒。 从医院出来后，姜婷自觉身体强健了不少，更觉得每日生龙活虎，从没有疲倦色。 昨日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开启人生模拟器还有副作用，不然为何会昏倒。 “你血压太低了，好在没什么大事。”齐老先生拽过一只凳子坐在姜婷面前，“这碗粥你先吃了，你昏迷了一天，什么都没有吃。” 姜婷点点头，接过碗一口一口将粥吃干净，粥熬得滋润，入口顺着喉咙滑下让脾胃，很是舒服。 “多谢齐叔。” 齐老先生笑笑，让姜婷不必和他客气。 已经是深夜，姜婷看着外面刮着风下着大雨，再看齐老先生湿透的半只肩膀，想必刚才急匆匆赶来受了风雨。 “外面雨太大了，你在这休息一夜，我去下面。” 齐老先生从柜子里取了两件毯子，一条盖在姜婷身上，一条准备下楼坐在凳子上凑活一晚。 当初典当铺的物件齐老先生没有来得及收拾，就成了姜婷的合作伙伴，这只简易床也是齐老先生亲手做的。 姜婷不忍齐老先生这么大年纪还要在椅子上打盹，就想要去拦。 这时候齐老先生的电话响了。 齐老先生掏出手机，又将老花镜架在耳朵上看着来电显示，脸色一僵。 姜婷见齐老先生脸色不对，连忙站起身。 齐老先生接通电话，只听到那边说道。 “您好，是马凤华的爱人吗？马凤华的情况很危险，你赶紧来一趟！” 电话里声音急促，语气中透露着千钧一发的紧迫感。 齐老先生一听，吓得魂都丢了，结结巴巴话都说不清楚了。 “怎么了，我爱人怎么了？” 姜婷一听是齐老先生爱人出事，也跟着紧张起来。 再看齐老先生脸色苍白，便知道医院那边一定是有了坏消息。 “你赶紧来医院吧，电话里很难讲清楚，但是呼吸衰竭，可能没有多长时间了。” 医院那边很快就挂断了电话。 齐老先生手机坠落在地上，整个人像丢了魂一样，突然瘫倒在地。 “齐叔！” 姜婷急忙将齐老先生从地上拽起来，她见齐老先生脸色苍白，呼吸急促，连忙说道：“齐叔，你别着急，还有我呢！婶子怎么样了？” “医生说让我去医院，我得赶紧走，说是不好了……”齐老先生嘴唇哆嗦着，想要快速下楼，却发现腿都伸不直了。 姜婷连忙扶着齐老先生下楼，她抓起柜台上的背包和车钥匙，“齐叔，你在门口等我，我去开车！” 齐老先生点点头，虽然姜婷刚刚清醒，可现在他已经没有可以依靠的人了。 外面瓢泼大雨，路上根本没有出租车。 姜婷冒雨钻进车库，启动，加油一气呵成，扶着齐老先生上车后直奔医院。 “齐叔，你别着急，婶子福大命大肯定不会有事，这些年你照顾婶子，婶子记得你的好，只盼着和你团聚呢！” 姜婷安慰着齐老先生。 齐老先生点点头，却心如死灰。 姜婷也不管红灯绿灯，一路加速到了医院，索性这一路上没有太多的车。 进了医院，齐老先生的腿脚就有些不利索了，姜婷只能让齐老先生把身体靠在她身上，一路搀扶齐老到了ICU门口。 主治医生已经等候多时。 见齐老先生来了，主治医生上前一步道：“老先生，我们已经尽力。” 齐老先生一听如同五雷轰顶，就要晕过去，姜婷大喝一声道：“我婶子咋样了，到底怎么回事？” 主治医生见姜婷跟随而来，他不清楚姜婷身份，毕竟之前见齐老先生都是一人来探望。 主治医生以为姜婷是齐老先生的亲戚，说道：“你先把老先生扶到办公室，具体情况我们细谈。” 姜婷顿了顿，只能先扶着齐老先生去办公室休息。 主治医生将病理报告递给姜婷，带着姜婷去了ICU病房门口。 姜婷看着里面的医生还都没有放弃，仍然在抢救。 “这是病人的病理报告，情况不太好，我们之前靠着仪器维持病人的心肺，但是病人昨晚突然血压升高，心率变低，经过及时救治，缓和了一部分，但是今夜突然呼吸衰竭。” 主治医生说得很直接，马凤华是他主管的病人，他几乎跟了马凤华病情发展的始末，对马凤华的病情了解非常透彻。 依照这名主治医生的推断，马凤华到了这个地步，几乎是无力回天了。 姜婷看了看主治医生胸前的名牌，这名医生名叫顾俊生。 “我看看。” 姜婷翻阅了几页病理报告，看到齐老先生的爱人是因为肝肾功能衰竭入院，本来他们不认为有什么大事，但是在医院检查后才发现马凤华的肝肾运行已经到了临界点。 当时医生推断若是能够换肝或许还能延长寿命，但是没有合适的供体，这件事也就耽搁下来。 齐老先生将马凤华带回家，疗养了半年左右，突然马凤华腹痛难忍倒地，医院紧急出诊，幸亏赶到及时，救了马凤华一命。 但是好景不长，马凤华的身体大不如从前，很快就出现了身体器官多方面衰竭的现象，为了保命，齐老先生不顾医生的反对，将马凤华送至ICU病房。 当初顾俊生是见证者，他当时劝齐老先生放弃，也是因为ICU病房对病人家属的经济压力会很大，再加上马凤华年纪大了，医院一般会劝病人家属选择临终关怀。 可是齐老先生不同意，和他相伴四十年的妻子走到他的前面，他是万万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