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起死回生
顾俊生一巴掌拍开姜婷手中的药罐，可惜药罐里汤药已经尽数到了马凤华嘴里，只剩下一点药渣子，沉在杯底。 “你这是侮辱遗体，是犯罪！” 顾俊生将姜婷推到墙上，病房内的医护人员一拥而上，指着姜婷臭骂。 姜婷闻所未闻，只是一双眼睛盯着躺在病床上的马凤华。 刚刚灌进嘴里的药要起到作用，怕是也得几分钟才行。 对于顾俊生要让保安将她带走，姜婷毫不在乎，她只盼着冲动之举能够救齐老先生爱人一命，就算是被顾俊生他们打了，也在所不辞。 顾俊生见姜婷没有反应，像傻了一样，更加认定姜婷是冲动行事。 而站在旁边的齐老先生像是定住一样，他方才还没有反应，就看到姜婷将马凤华的嘴掰开。 再看面前心爱之人嘴上的药汁，齐老先生虽然愠怒，但是却不想再苛责姜婷。 齐老先生紧闭双眼，头靠在马凤华的胳膊上，感受着马凤华留下的最后温度。 姜婷握紧双手，已经过去几分钟，应该起药效了。 可是马凤华竟然没有反应，病床上的人仍然一副死态，姜婷心灰意冷，这张古方可能并不对症，或许是她错了。 姜婷正要推开顾俊生，她想跟齐老先生认错，虽然知道齐老先生不会原谅她，但是姜婷也想让齐老先生心有安慰，只要齐老先生能够出气，打她骂她都无所谓。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轻微的咳嗽声响起。 在剑拔弩张的病房，这脆弱的咳嗽声实在突兀。 齐老先生手指微动，抬起头来竟看见马凤华双手微微颤，两只眼睛已经睁开。 “凤华！”齐老先生大叫一声，“你……” 顾俊生他们闻声回头看去，马凤华睁着眼睛竟然张开了…… “这……” 顾俊生的团队立在一边，一个个呆若木鸡，只怀疑是一场梦，姜婷终于松了一口气。 “婶子！你醒了！”姜婷小跑到病床边。 马凤华艰难地扭回头看着姜婷，还有些疑惑，不知道姜婷是什么身份，但是却叫的真切。 “插上仪器，重新检查！” 顾俊生皱着眉头，立刻安排身边的护士，对马凤华的身体进行检查。 等到马凤华插上仪器后，顾俊生更是惊讶，之前马凤华的生命体征已经消失，而且多处器官衰竭，几乎是脑死亡状态。 但是怎么会突然好转，看到仪器上的平稳数据，顾俊生眉心直跳，他好歹是当代科学的追捧者，无神论者，真正的医学专家，却败在一个疯女人面前。 齐老先生张了张嘴，吃惊地盯着面前的妻子。 马凤华扭回头来，拉着齐老先生的手说道：“老齐，你哭什么！” “凤华，我……” 齐老先生擦干眼角的泪。 “老齐，你扶我起来，我躺得太久了，背都酸了。” 马凤华微微一笑，拉着齐老先生的手，坚定有力。 起死回生，转眼间恢复健康，顾俊生就是在电视里也没有见过这么神奇的事情。 “顾医生，现在不会怪我了吧。”姜婷见齐老先生和马凤华抱在一起。 顾俊生点点头，狐疑地看着姜婷，还是说道：“能不能出去聊聊。” 其他医护人员被留在病房，继续监护马凤华的状况，姜婷跟着顾俊生去了办公室。 “你怎么做到的？” 顾俊生翻着马凤华的病历，想要找出其中的问题。 “是我家祖传的秘方，只能说是个凑巧，这次能够救人一命，也算是缘分了。” 听姜婷这么说，顾俊生有些不信，若是姜婷真有办法，为什么一开始没有拿出来，但见姜婷不想再谈，顾俊生只能点点头。 “那这个方子，不知道方不方便借看……” 顾俊生搓了搓手，像他这样以治病救人为理想的医生，发现古方，心里面自然痒痒。 姜婷看着顾俊生，委婉拒绝道：“顾医生心好，但是这古方毕竟是家中所传，算是秘方。” “是我唐突了。” 顾俊生有些失望，病房内的医护人员来了消息，说是马凤华的生命体征平稳，甚至可以达到出院的水平。 顾俊生起身看着姜婷，想了想，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跟着护士去了病房。 姜婷有些筋疲力尽，她背靠在椅子上，大喘着粗气，马凤华能醒来，也是姜婷抱着侥幸的意味。 她感念齐老先生的帮忙，这次也算是能够报答齐老先生了。 顾俊生在病房内对齐老先生说：“病人病情目前稳定，生命体征已经趋向好转，但是这件事出乎我们意料，所有我建议，还是住院观察几天，再考虑出院问题。” 齐老先生点头，他当然同意顾俊生的意见。 马凤华能够有这么大的转变，对于齐老先生来说，是天大的意外。 齐老先生心里明白，马凤华能够清醒，多半和姜婷灌进去的汤药有关，要不是姜婷帮忙，伸出援手，他哪里能够在和老伴以这种方式相见。 马凤华见齐老先生怔怔出神，问道：“老齐，我昏睡了多久，你连女儿都有了？” 听到马凤华语气里的玩笑意味，齐老先生笑了笑，马凤华果然回来了，还是那样爱开玩笑。 “是你的救命恩人啊。” 齐老先生将他和姜婷相识的经历告知马凤华，马凤华瞪大双眼道：“这怎么如同说书一样，真像是戏文里的故事。” 马凤华想到刚才几位医生欲言又止的样子，大概也能想到，顾俊生他们对她的起死回生，有多惊讶。 “可我真没觉得我要走了，我就好像是做了一个梦，梦里面我变成了一只鹿，后来遇到了一个人，他要带着我回家去。”马凤华拉过齐老先生的手，“我没看清梦里人的脸，但是我知道，那个人就是你。” 齐老先生听马凤华说得认真，点点头道：“凤华，莫要离我而去了。” “好。” 这边齐老先生和马凤华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中。 那边的顾俊生犹豫几分钟后，立刻将马凤华的事情，汇报给了院内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