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尊严之战

    李世民很快也就脸色漆黑的走了，而张超却脸色平淡的坐在原地。【】李世民这次不打算为士族出头了，所以张超也都不担心什么了。接下来，他必需要清理那一大批士族的官员，必需要借助这次离任审计把那些士族官员清理出去，这样才能够让自己能够稳定。而李世民只要不出来阻止，那张超有信心在李渊的扶持下打败这些士族的官员，让他们感受到当头一棒。不过，旁边的刘仁轨却感觉意外，因为张超只是说了一些话，也就让李世民停止了支持士族，这让刘仁轨感觉非常意外。

    “张御史，你是如何让秦王放弃支持士族？”刘仁轨问道。

    张超回答：“我只是把一个士族真正的情况告诉了他而已，因为那些士族根本不把我们当人看。在我们眼里面，我们这些寒门子弟对他们这些士族来说，已经不是一个人，和狗没有什么区别。在士族尤其是高级士族眼里面，我们这些寒门子弟只是一条狗，也就是畜生而已。所以，我让秦王明白了，士族把我们当做了狗，所以我们为什么要屁颠屁颠的去讨好他们？”

    “什么？士族竟然把我们当成了狗？这个不可能吧？”刘仁轨马上问道。

    刘仁轨感觉不可思议，因为他没有想到在张超嘴里，士族居然把自己这些寒门子弟当做了一条狗。他们都是人类，那怎么会把寒门子弟当做了一条狗呢？

    张超肯定的回答：“是的，在士族眼里面，尤其是那些顶尖的士族眼里面，我们也就是一条狗，顶多比狗好一些而已。所以，秦王正是因为我告诉了他这个情况，秦王这才选择放弃了支持士族想法，放弃了对士族的幻想。”

    “为什么会士族把我们当成了狗？如何能说明呢？”刘仁轨问道。

    张超没有直接回答，只是问：“刘仁轨，你会把自己女儿嫁给一条狗，或者是让自己儿子娶一条狗吗？”

    “这怎么可能？我们是人类，怎么可能和狗成亲？”刘仁轨马上回答说道。

    而张超接着问：“那如果对方是狗王，狗中之王呢？”

    “也不可能，哪怕是狗王我也不会把女儿嫁给一条狗，更不会让我儿子娶一条狗。这个不是荒唐吗？”刘仁轨愤怒的说道。

    可是，张超还是在刺激他，然后说：“刘仁轨，那你如果有朝一日非常的贫苦，没有钱没有官职，没有任何收入。有一条狗王说愿意娶你的女儿，然后给你和你的女儿和你的家人生活下去的希望，你说你愿意答应吗？毕竟，只要和狗王联姻，那也都可以生存下去了啊这个多好啊，还有什么事情比家族的延续更重要呢？”

    “不可能，哪怕我全家饿死我也不会这么做。我作为一个人，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呢？我也是有做人的尊严，我不能够让我都女儿嫁给一条狗我哪怕全家饿死，哪怕我彻底绝后，我也不允许做一条狗都不如的人。如果让我刘家的人有了狗的血脉，那我宁可我们刘家绝后了。我宁可全家都灭亡，也都不能够失去我们作为一个人类的尊严。”刘仁轨愤怒的说道。

    张超最终点头说：“是的，我们人类不能够在畜生面前失去做人的尊严。我们哪怕再穷困，生活在困难，那我们也都是一个人。我们作为一个人，自然不能够向一条狗祈求生活。哪怕我们死，也都不能够做一条狗都不如的人。而你想想看，士族对我们这些寒门子弟，态度不就是我们人类对狗的态度吗？你仔细想想，士族是不是如此看待我们这些寒门子弟？”

    “嗯……”刘仁轨突然无话可说，因为士族对待寒门的思想态度，和人类对待狗的态度差不多啊

    士族不愿意和寒门联姻，他们只是愿意和士族内部联姻，因为这样他们要维持自己的高贵血脉。而张超来到了这个世界，深刻认识到这种士族的骄傲并不是在于什么身份地位高贵。在他们眼里面，寒门子弟哪怕能当官，哪怕能够成为富豪，甚至哪怕能够成为皇帝，在他们眼里面也都不配合他们高贵的血脉联姻。虽然中国自古以来也都有门当户对的传统，可是士族这种思维已经不是一般的门当户对了，比起一般的门当户对更过分了。

    在士族眼里面，寒门子弟其实也就是一个畜生，是一条狗。哪怕寒门子弟当了官，甚至哪怕是当了一国之君，那充其量也就不过是一个“狗中之王”而已。而士族的女儿哪怕在贫困，哪怕再艰难，哪怕没有任何的资金和官职，可是他也都不愿意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寒门的官员甚至是皇帝。这个也就是他们心里面所谓的“尊严”，他们认为自己的是高贵的，自己的血脉比那些寒门子弟高贵无数倍。在他们眼里面，寒门子弟不过是一个下贱的生物，低等的生物，甚至不是他们眼里面的“人类”。士族眼里面的“人类”，和普通人眼里面的“人类”，那不是一种生物，所以这才造成了他们不同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

    就好比人类哪怕再困苦再无法生存，绝大部分人类都是有做人的尊严的，几乎没有几个能够选择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一条狗来换取生活。人类自从进化了，并且有了人性，那也就不会愿意做一个畜生了。人类有人类的尊严，绝大部分人都是宁可死也不愿意做一个畜生。所以哪怕过得在艰难，也都不愿意把自己女儿嫁给一条狗，哪怕对方是狗王也都是如此。

    士族这种思维已经不是什么门当户对能够解释清楚了，哪怕因为门当户对，那人家还有奋发向上然后成为社会上层，获得别人尊重的机会。可是在士族眼里面，哪怕寒门子弟取得了再高的成就，也都不过是一条狗当了狗王而已，那最终还是一条狗，不是一个人类。那些士族认为自己作为“人类”，怎么能够把自己女儿嫁给一条狗？哪怕对方是一个狗王也都不例外。人就是人，怎么能够嫁给狗，更不可能把人类和狗混为一谈。所以这个也就是那些所谓士族骨子里面的想法，虽然他们不愿意公开承认，可是心里面潜意识里面也都是这么认为的。

    可是，这种明明都是人类，那些士族却有着这种极度变态的想法。他们自认为自己高贵，并不把寒门子弟当做一个人来看。这种已经是万分变态的了，这种思想并不是把认为普通的门第不同，并不是认为什么才学身份地位的不同，而是认为寒门子弟根本不是他们眼中的人类。如果是才学高低，那可以努力学习来弥补。如果是财富问题，那可以赚钱。哪怕是官职不如他们，那也都可以通过努力为官，甚至各种手段当高官。可是那些士族心理却是变态的，他们认为自己是高贵的，寒门子弟都是畜生。所以自己哪怕再是落魄，也都不会愿意和一个畜生联姻。这个也就是士族所谓的“尊严”，他们的尊严是建立在刻意侮辱贬低甚至把寒门子弟视为畜生的条件之下才产生的，所以这个简直是一个变态。

    刘仁轨听了这话，牙齿咬着嘴唇，手也都在不断的发抖。因为他终于在张超的指点之下，他算是明白了士族对于寒门的态度。士族对于寒门的态度原来是如此的态度，在士族眼里面寒门也就是一条狗啊在士族眼里面，寒门子弟不配当一个人，至少在他们眼里面自己这些寒门子弟和狗没有什么区别，顶多也就是比狗高一点的“高级动物”而已。作为一个人类，怎么能够容许别人把自己当做一个动物，哪怕高级动物也都不行。做人也都有做人的骄傲和尊严，这个是骨子里面传承下来的，哪怕刘仁轨也都是如此。

    “刘仁轨，你知道了吧？我在士族眼里面也就是如此的低贱不过的东西，在他们眼里面我们的血脉都是肮脏的，都是下贱的。甚至我们都是下贱的生物，不是人类。所以他们这些可悲可笑的自尊，让他们宁可全家覆灭，宁可穷死，也都不愿意让自己女儿嫁给一条狗，也都不愿意让自己的儿子娶一条狗。在他们眼里面，我们其实也就是一条狗，一个畜生。我们和他们之间，并不是什么门第的问题，而是生物的种类的问题了。门第问题好解决，还可以解决，只要奋发向上也就可以了。可是，物种问题，那我们也就是没有什么可以调和的了。因为，他们已经不把我们当做人类了，所以我们还有什么可以和他们和好的结果呢？所以，难道我们还要和他们友好相处，还要和他们一起生存吗？这种仇恨，不共戴天啊”张超说道。

    张超来到了这个世界，终于体会到了这个世界士族对于寒门骨子里面的那种所谓的骄傲。他们心里面的骄傲，并不是来源于他们的官职和财富，而是来源于他们的的“血脉”。而在他们眼里面他们的血脉是一种生物，而寒门子弟是另一种生物。士族是“人类”，而寒门是“畜生”，所以说这个才是他们看不起寒门的思维。哪怕寒门成就再高，那也不过是畜生里面的王者，那也还是畜生而已。

    这种思维，简直是比起后世那些富贵的人看不起穷人还可怕。虽然很多时候结婚都讲究门当户对，可是士族眼里面已经不是门当户对的问题了，而是物种不能够随便结婚的问题了，就好比人类和动物不可能结婚的思维一样。门当户对只是讲究门第，讲究自己和家庭的身份。可是物种问题，那恐怕没有什么女人愿意嫁给一条狗，哪怕他在贫困也都不例外。

    张超来到了这个世界不到一年，他也就知道自己这辈子无法和士族真正的走到一起。张超在后世是一个堂堂正正的人，而他也都有自己做人的尊严，任何人不能够践踏。可是他来到了这个世界，他居然发现这个唐朝的士族居然如此看待寒门百姓，他们眼里面的寒门百姓不过是一个畜生而已。张超真的不明白，他们这种思想是如何存在的，居然把普通百姓当做了一个畜生。他们这种骨子里面的所谓高贵，是如何来的？

    这种骨子里面的高贵是如何来的，张超没有具体了解的想法。可是张超却知道，张超自己这辈子和士族不死不休。因为士族不把他当人类看待，那他也就为了维护自己做人的尊严，和他们注定是不死不休的。张超虽然不喜欢惹事，可是他是有做人尊严的人，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像狗一样的对待他。士族把他们寒门当做了一条狗，那张超自然没有必要和他们走到一起，那是必须要不死不休的。这种斗争，只有一方彻底消失，那才是能够作为结束。

    张超真的不知道那些穿越到唐朝的人，是怎么生活下来的。作为一个后世人，在后世那个人人平等的时代，怎么能够在唐朝这个士族安稳的生活下来，没有想过进行一次“革命”的？后世虽然也都是遭到了一些特权阶级的欺压，哪怕大家不是同一个阶级，哪怕自己是一个被统治者，可是那些统治者至少把你们当做了人来看待。哪怕被统治，那也是要当做人来看待，而不是当做畜生。可是这个世界的士族不同，这个时代的士族真的是骨子里面把人当做了畜生一样看待，顶多也就是比畜生高一些的高级动物而已。这个已经是超越了所谓阶级思想，而是已经是彻底不折不扣的物种思想区别了。

    所以张超已经决定，自己为了维护自己作为一个人类的尊严，那绝对不会允许别人把自己当做一条狗。那些所谓穿越到唐朝，然后希望混日子的，张超也都对他们表示有些不可思议。因为他们居然能够在这个世界毫无顾忌的生存下来，自己被士族当成了狗，他们居然还能够不想着怎么样反抗。他们做人的尊严去哪了，他们在后世那个收到别人尊重，能够平等相待的世界，他们能接受自己被当做了畜生的结果吗？如果他们能够接受这个结果，张超真的非常怀疑那些后世的教育多么失败，居然把人都调.教成为了一个个的奴才了。

    张超不认为自己能够像是小说里面那种穿越者一样，安安稳稳的混日子，主动的在士族眼里面当一条狗好好的生活，最多也就是当一个狗王而已。既然人家把自己当做了狗来看待，那张超也都不会把他们当做人类来看待。这种已经是不死不休的事情，所以张超不会放过那些士族，拼了命也都要完成这一次推翻士族的“革命”。凡是接受过后世尊严教育的人，都不会允许自己被当做一条狗一样对待。既然士族把自己当做了一条狗，一个畜生，那也都没有必要和他们一起生存在这个天空之下，这个也就是不共戴天之仇了。

    而刘仁轨听了这话，马上主动说：“张御史，我现在真的是听君一席话是，胜读十年书。如果没有你的这番话，我还不知道我们这些寒门子弟在士族眼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过去，我还以为我们只是门第之争罢了，可是现在我们却不是如此了。我们是为了我们做人的尊严而和士族争斗，这个是不死不休的。他们既然不把我们当做了人类，那我们为什么要把在他们身下摇尾乞怜？他们既然骨子里面看不起我们，把我们当做了高级畜生，那我们难道就是自甘堕落当一个畜生吗？既然如此，那我们也就要让他们看看，我们也是有尊严的，不是一个畜生。”

    “我们只有把这些士族彻底埋葬，不然我们根本不可能能够安稳的生存下去。这些士族把我们当做了畜生，那我们也都没有必要和他们走到一起。他们既然如此高傲傲慢，那我们也就让他们带着高傲和傲慢，去死吧”

    刘仁轨眼睛里面都是通红的，充满了血丝。刘仁轨还没有在这一刻那么坚定，他过去只是因为认为士族和寒门的争斗，是一个门第之争。可是现在他终于知道了，这个并非什么门第之争，也都不是什么权利和财富地位之争，其实事实上这个是一个做人的尊严。自己作为一个人类，不能够没有尊严。凡是不把自己当做一个人来看的，那自己也都没有必要把他们当做人类来看了。尊敬，那是互相给的，他们既然把自己当做畜生，那自己也就和他们不死不休。

    在这一刻，刘仁轨万分的坚定，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和士族拼命了。刘仁轨也是一个人，一个读过书的人，自然知道尊严二字的重要。人类只能够向人类臣服，可是绝对不能够向畜生臣服。他们这些士族骨子里面把自己当做了畜生，那自己也都没有必要把他们当做人类。只有把他们这种的骄傲和傲慢彻底打碎，让他们彻彻底底的变成一个低贱的“畜生”，他们才能够真正的平等相待。既然他们把寒门子弟当成为了畜生，那也就让他们以后尝试下当一个“畜生”的滋味，看他们还能不能高傲起来。

    张超看到了刘仁轨如此激动，心里面也都开始高兴起来。因为这些自己这些寒门子弟派系本来也就不太稳固，都是一些普通的为了官职为了所谓富贵还有为了光宗耀祖一起结合成为的政治派系，并不是非常有凝聚力的派系。而现在张超把那些士族对待寒门子弟的思想告诉了他们，这样他们一定会拼了命和士族争斗了。因为他们虽然是寒门，可是并不意味着他们愿意被别人当做一条狗，他们也都是有做人的尊严的。所以，为了做人的尊严，他们必然会和士族拼命了。这个无关于富贵，无关于官职，更无关于什么光宗耀祖，如果一个人连人都做不成，那他还有什么资格光宗耀祖？

    所以，接下来张超也就是希望通过这个方法来吸引寒门人才加入自己，这样让那些寒门子弟知道，士族眼里面到底是如何看待自己的。如果士族不改变自己对待寒门子弟的态度，那士族必然会把无数寒门子弟都给逼到了自己这里，因为你不把别人当人看，这个是一个莫大的侮辱。并不是什么人都愿意去给别人当狗的，别人既然不把自己当人，那这样自己还有必要臣服于他们吗？那个时候，他们的选择必然是要和对方拼命。尤其是那些知识分子，更是绝对不会允许别人把自己当狗一样看待。

    一个人衣食无忧了，那也就是希望获得别人的尊重。而后世一句著名的名言，不自由毋宁死那可是非常著名的话。这个足以说明了尊严的重要性，尤其是对于那些有文化的人，没有几个人愿意被人当狗一样看待。

    所以张超知道那些只要明白了士族对待寒门的态度的人，那都会选择和自己一起合作，加入自己的团队一起去对抗士族。只要让他们都明白了这个道理，他们才会选择和士族去拼命。只要把天下寒门子弟都团结起来，那一定可以彻底打败士族，然后才能够获得真正的平等。不然如果不把士族这个所谓阶层和这些变态的思想彻底消除，那任何寒门子弟也都不可能真正成为一个“人”。

    “好了，明天，我也就要去狠狠的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知道我们寒门子弟也不是好惹的。这次，我们是为了做人尊严而战，所以我们绝对不会妥协的。”张超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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