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喜欢工作的谷余年
“主人,我还有一个主意,你要不要听?” 声音的主人仿佛还处于幼年,带着一些儿童声线的尖利,同时还有着独属于猫科动物的懒散。 一双巨大的猫眼望着李温良,表情颇为有些苦大仇深,一句询问的话就直接从一只大猫口中说出。 一时间李温良的眼睛不自觉的睁大,嘴角扯了扯。 上一秒他的人还挣扎在绝望之中,下一秒就被自己的“猫”搞得晕头转向。 “你说话了,你会说话了?” 李温良有些不可置信,他语气中更多的是惊喜。 “当然会,并且一直都会” 兔狲的两只眼睛外形就像是一个正经圆形的下半部分,这让外人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它,都像是你的债主在向你催债一样,苦大仇深之余还多了几分没理头的鄙视。 此时这样的一双猫眼,不,应该说是这样的一双兔狲眼,有些不屑的看着李温良。 而李温良面对这样的目光,直接无视。虽然内心有不少的震惊,但是这件事情马上就被他接受了。 李温良现在更为关心的是,“猫”口中的主意。于是李温良直直的看着“猫”。 “你有什么办法”李温良的声音带着急切。 兔狲略微清了清嗓子,调动自身的愿力,随即开口说: “昨天晚上你不是认识了一位朋友吗?你们约定今天在梦境空间再见的。去找她吧。” 她,谷霁月。竟然不是第一时间先寻找钦天监。 李温良内心思量着。 “猫”可以听得懂人话,也并不是不知道钦天监也向我伸出援手。不去向钦天监的八品主蒲求救,反而向个比我还小些的孩子请求帮助。 实在让李温良有些想不通。 “为什么像她一个小孩子求救?”李温良将自己的不解说出。 兔狲稚嫩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欢快,cao控着愿力,回答李温良: “我感受到了神国的气息。” “梦神创造的神国,我们的家。” 兔狲回忆着开口,想起它第一次见到谷霁月时,本来是非常有领地意识的自己,并没有第一时间做出攻击的姿态,盯着那人看了又看,看了很久很久,它才敢确定。 她身边,或者她的传承,又或者是人,或者是物,一定与神国有关。 李温良听到“猫”的回答也是一愣,没想到她会与神国和梦神扯上关系。 钦天监不是说梦神早已经确认死亡了多少年吗? 这个疑问在李温良心里一闪而过,但是他现在更关心的仍然是怎样获得求助,毕竟死神的镰刀就悬在他现在的脖子上。 “那我该怎么让谷霁月帮助我逃离李府?” “明天就是5月17”明天我就要交你交给他们了,后面这句话李温良并没有和“猫”说出,而是自己在心里默默补充 “仪式要在晚上才能举行,明天你仍然有一个白天的时间。” 兔狲的大眼睛眨了眨,又继续补充说: “这种类似于剥夺的事情,只能借助月亮的力量,即使你粗心大意的和别人签了合约” 兔狲稚嫩而慵懒的声音,传进李温良的耳朵中。 兔狲将李温良的这种倒卖自己梦兽的事情称之为“粗心大意”。 李温良垂下了头,轻轻摸了自己“猫”的头:“不会再有下次了”。 兔狲内心吐槽,“要不是你认真悔改,老子就不要你了” 李温良知道现在自己出不去,决定专心养神,把希望寄于晚上的梦境空间之内,希望能获得生的出路。 另一边,御城,谷府。 谷余年完成了入梦之后,立刻回到了家中,想抓着自己的小女儿询问教育一下,他冲进练功房后,发现无论是谷霁月还是梁安,都不在家中。 于是想打孩子的家长扑了个空。 御城内的铁匠铺,兵器铺,各大武行,因为从小到大没来过这里,谷霁月的小脑瓜子里充满了各种各样问题。 在知道了铁匠铺无法打出可以任意变换长短的如意金箍棒后,谷霁月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还喜欢用什么武器。 有的人先练兵器后磨练身体。有的人先磨练身体,然后再选择兵器。二者并不冲突。 所以师徒二人商量过后,决定选武器的事情不着急,时间还长,这件事还可以放一放。 剩下的时间梁安梁安也不打算在带着谷霁月去其他地方,两个人一拍即合,决定买一些小吃直接带回谷府。
此时古府里的谷余年在练功房。已经等待将近快一个半的时辰,太阳也已经从东边慢慢偏转到了向西的一侧。 谷余年近一个半小时的人,内心有满是怒火,逐渐思考起女儿这么做的苦衷,开始脑补谷霁月遇见李温良的各种情况。 随手招来近期跟着谷霁月的家丁,从家丁的口中,他谷余年并没有从谷霁月的行程中观察出什么。 “霁月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满哪儿的乱疯,清风当哥哥的也不带着点meimei,meimei胡来,哥哥就不知道阻止一下吗……。” 老父亲在心里默默数落谷霁月和谷清风两人,原本只是单数落着谷霁月一人,到两个人一起数落,到最后大呼谷清风不会当哥哥。 而在自己书房正在看历史书的谷清风张口便打了两个喷嚏,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缓解了一些鼻子上的痒意: “谁没事骂我?” 他继续翻动着手中的史书,兀自喃喃: “开国的历史怎么这么模糊呀?为什么建国前的历史,史书上半点记载也无?” “奇怪” “这我还怎么给谷三讲秘密……” 谷余年脑海里乱七八糟的闪过无数想法,却迟迟等不到自己想见的人,那边谷霁月正在街上等着自己的小吃出炉,这边钦天监就已经来人催谷余年。 “京城那边来了封信”黑衣下属低头抱拳道。 “又是皇帝的信?” 谷余年只抬起一只眼睛看黑衣下属,天知道他现在有多生气,迟迟等不到人,有多焦躁,此时正是谷余年有一肚子怨气的时候。 谷余年挥了挥手:“皇帝能有多大事儿,不看,明日再说” 笑话,他现在正郁闷,工作当然是分分钟滚蛋。 “不是,是大司命的信” 谷余年猛的站起:“让我们快些启程吧,我最喜欢工作了” 话音落下,谷余年先黑衣下属一步踏出练功房的大门。 黑衣下属扯了扯自己的嘴,看着自家主蒲火急火燎的背影,这么多年过去,主蒲大人的性子也就这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