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什么叫秒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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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延年,你这是什么话?” 闻得此言,不待徐永开口说话,刘嫖已经蹙起眉头面露愠意。 求诗就该有求诗的姿态,这般咄咄逼人出言不逊,究竟是来求诗的,还是来找事的? 李延年早料到刘嫖会如此护着徐永,此刻也并不慌乱,只是皮笑rou不笑的施礼道:“太主勿怪,李某只是与董君说笑,并无为难的意思,另外……李某的话虽不顺耳,但其实也在是为董君着想。” “老身倒要听听,你如此咄咄逼人,究竟是如何为美贻着想的?” 刘嫖冷笑一声,不依不饶的道。 李延年的语速不急不缓,悠然说道:“太主有所不知,这几日董君那两首七言诗在长安城内传播极快,有人赞叹董君的诗才,却也有不少人质疑诗的出处,认为那两首诗并非出自董君之手,而是不知从何处剽窃而来,借此沽名钓誉罢了。” “竟有此事?” 刘嫖老脸上的皱纹挤在了一起,已年近古稀的她脑子已经没有年轻时那么灵光,不知不觉就被牵着鼻子走了。 “太主若是不信,差人出去私下探听一番便知。” 李延年继续说道,“李某今日前来求诗虽然唐突了些,但其实也不失为董君一个自证诗才的机会,只要董君今日能作出诗来,李某与两位博生都是见证,坊间的那些谣言自然不攻而破。” 刘嫖倒还没有糊涂,依旧不悦道:“就算如此,美贻这身子你们也看见了,亦可待美贻好些再来求诗,如此强求未免太过咄咄逼人了吧?” “既是太主的意思,李某愿为今日的唐突向太主和董君致歉,他日再来拜访求诗便是。” 李延年当即躬身施了一礼,嘴上却又话锋一转道,“不过李某等得了,那些质疑董君的人却等不了,尤其太学中还有不少博生正等着观摩董君的新诗,一旦得知李某与两位博生空手而归,董君剽窃诗句、沽名钓誉的谣言恐怕便要占据上风,再想扭转可就不容易了。” “这……” 刘嫖果然还是被李延年给绕了进去,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是好,为难的看了徐永一眼。 话说到这个份上。 徐永已经彻底明白了李延年此行的意图,不用怀疑,这个家伙就是来踢馆子,而且准备的极其充分。 虽然暂时还是没搞清楚自己究竟什么地方得罪了李延年,但逆来顺受可不是他的性格,既然受到了挑衅,就必须做出反击。 不然以他这男妾的身份,还会有更多的人将他当作软柿子。 “咳咳咳!” 如此想着,徐永又重重的咳嗽两声,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之后,哑着嗓子艰难的道,“太主,我作……我作便是。” “美贻,你不必勉强,这诗咱们就是不作又何妨,老身倒要瞧瞧哪个混账敢嚼你的舌头!” 刘嫖立刻心疼起来,霸道蛮横的骂道。 但其实她心里不是不清楚,这不过是安抚徐永的话罢了。 悠悠众口是掩不住的,遑论她这个没有实权的窦太主,就是当今天子有时也难免遭受悠悠众口裹挟左右。 “太主不必忧心,区区两首诗罢了,不碍事……” 说着话,徐永扶住扶手强撑着坐起半个身子,两名奴仆赶忙上前搀扶,他却又摆了摆手拒绝,抬眼看向李延年道,“我这身子怕是书写不得,李都尉方才既然说口述也行,可否请你走近一些,我说与你听,再由你转述出来。” 难道他的诗才货真价实? 见徐永如此说,李延年心中咯噔了一下,不过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微笑颔首:“李某不仅可为董君转述,也愿为代笔。” 说着话的同时,李延年已经从案几后面走出,信步来到徐永身前大约三尺的地方。 堂内几个奴仆见状连忙将一个新的案几和蒲团搬了过来。 笔墨白帛也迅速摆满了案几,还有一个女仆跪在旁边小心翼翼的添水研墨。 “董君,李某准备好了,洗耳恭听。” 李延年抖了抖长袖露出两只手来,跽坐于蒲团上执笔等待。 这一刻,客堂安静的有些压抑。 堂内之人虽各自怀着不同的心思,但此时此刻目光却全部汇聚于徐永一人身上,有人期盼他能作出更加惊艳的诗句,有人心中则依旧不屑一顾,还有人完全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 众人瞩目之下。 徐永的嘴唇终于动了,只听他的声音变得更加嘶哑:“咳咳咳!李都尉……我方才说话太多,这喉咙刀割一般疼痛,此刻说出每一个字都极其费力,可否请李都尉附耳过来,我说的省力,你听的也清楚。”
“这……好罢。” 李延年迟疑了一下,但事已至此,又见徐永的口鼻用面纱遮着,终是答应下来,随后挪动蒲团进一步靠近徐永,慢慢将耳朵凑了过去。 下一刻。 “李都尉……” 徐永那只有李延年一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已经传入耳中,“你说依陛下新颁布的大汉律,jian乱后宫宫女当如何论罪?” “?!” 李延年身子猛然一僵,眼睛都瞬间瞪大了许多,转过头来一脸惊疑的望向徐永。 什么叫秒杀? 这就叫! 然而这一幕看在其他人眼中却是另外一副光景: “才第一句就如此惊人,竟到了令李都尉瞠目结舌的程度?!” “这诗若是传出去,不得比此前那两首更甚?!” “不行了,我控制不住好奇心了,李都尉还愣着做什么,快写出来给大伙瞧瞧啊……” 徐永则对李延年的反应很是满意,又微微颔首示意李延年附耳过来,继续说道:“明人不说暗话,你虽是个阉人,但令弟不是,他在宫里做的那些事我一清二楚,既有人证又有物证,我的诗能一夜之间传遍长安,帮你宣传这件事自然也易如反掌。” “咕噜!” 李延年不自觉咽了口口水,面如土色的同时,身子也不受控制的打起了摆。 胞弟李季在宫中做的那些破事,他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 jian乱宫廷,是谋大逆,毋庸置疑的十恶不赦之罪,起步就是诛夷三族,上不封顶! 这事若是似那两首七言诗一般在长安城内传播开来,断无丝毫回旋余地,武帝不要面子的么…… 然而众人见状却是愈发望眼欲穿,难以掩饰心中的好奇与焦急: “这次显然一连说了好几句诗,董君才思竟如此敏捷?” “看李都尉的神色,这几句诗明显又强了许多,这究竟是什么神仙诗句?” “李都尉,你倒是快写出来啊,真是要急死个人了啊……” 两名博生更是握紧了手,恨不得走上前去将李延年推开,自己亲自为徐永代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