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坦白
教主夫君。 叶天池给这个称呼给冲昏了头脑,不过很快便清醒了过来。 他又没成亲,怎么就成夫君了? 好吧,他多半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行了,起来吧。” “是!” 魔教教徒齐声,然后纷纷起身。 叶天池见到这一幕也是颇为无奈。 他对魔道向来是没有好感的,可他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乖的魔道,若是他的话,这些人或许真的会言听计从,如此他反而起不了杀心了。 叶天池问道:“你们教主人呢?” 阴葵堂堂主李裘裘走来,笑道:“教主去了后院,我带教主夫君过去吧。” 这个称呼让叶天池感到格外别扭,不过他并未说出口,而是点了下头。 在走向殿后,左右双使皆守候在此。 叶天池的目光落在了那披着灰袍的男子身上,他这才确认了这所谓的魔教教主究竟是什么人。 在叶天池离开后,灰鹰才开口道:“教主的这位夫君大人似乎认出我了。” 汪卫倾看向他,讶异道:“你们见过?” “没有。” 灰鹰摇了摇头,道:“但以这位大人的能耐,想必在天武院的时候就已经发现我了。” 叶天池看了眼身边的女子,后者身上的煞气可不少。 李裘裘感受到他的目光,娇笑道:“我是阴葵堂的堂主李裘裘,与教主已经认识好些年了,教主是我的恩人。” 原来如此。 叶天池又问道:“魔教成立多久了?” 李裘裘一怔,她有些意外这位教主的夫君大人居然不知道这件事。 “在七杀道覆灭于教主之手后就成立了,到现在也还没多长时间。” 所以是那一天的时候就办好了? 叶天池有些想笑,原来瞒着他的事情就是指这个啊。 很快,叶天池来到了殿后的院子,目光落在了那站在湖畔边上的黑裙女子。 即便已经猜到了,可在看到她的身影时,他的心情还是有些复杂。 天武院明月殿殿主,魔教教主。 这真是矛盾的身份。 李裘裘已经离去,没有吩咐,她自然不会接近。 叶天池来到了方瑶的身边,他还没想好怎么开口,而后者却是率先发问。 “是杨师姐告诉大师兄的吧。” 杨不岚? 叶天池面色古怪:“听你的意思,她也知道实情,合着只有我不知道?” 方瑶侧目看向他,叶天池才发现今天的方瑶妆容有些妩媚,隐约间也能察觉得出来,确实是多了几分魔意。 “我本打算教中事情都安排好之后便告诉大师兄的,也就这两日的事情。” 叶天池说道:“我此番过来,是担心上次离去的那个武尊回过头来寻你的麻烦。” 方瑶闻言后便是浅浅一笑:“多谢大师兄关心。” 叶天池见她一脸笑意,无奈道:“行了,跟我讲清楚吧。” 这回自然是避不开的,方瑶也是很坦然,便在一旁将自己前世落幕与今生恢复记忆的事情全部讲明。 原始魔教三大魔皇之一,黑月魔皇。 叶天池将前因后果听明白之后也是心间恍然。 方瑶的目的很简单,那便是复仇,将原始魔教覆灭。 但原始魔教很强大,仅凭她一个人的力量是做不到的,所以她从多年前就开始计划,打造属于自己的魔教,有朝一日能够与原始魔教抗衡。 毕竟是生死大仇,复仇不是奇怪的事情。 不过有件事需要确认。 叶天池问道:“此事唐秋雨与那位天武院长并不知晓吧。” 方瑶点头:“他们并不知道。” 叶天池又问:“你既然感恩于那两人,如今所为若是被发现,你如何对得起那二人?” 唐秋雨将面临绝境的方瑶救下,天武院长则大力培养她成长,两人于她而言有着天大的恩惠,这自然是不可辜负的,而这也是方瑶自己承认的事情。 既然方瑶从未给天武院带去过麻烦,甚至为天武院的发展提供了很多帮助,这说明方瑶知道要报恩。 她既然重新建立魔教,那必然是有所打算的。 方瑶说道:“此事我不会告诉他们,也不会让他们知道,复仇是我自己的事情。” 这下叶天池明白了,他笑道:“魔教教主可以掩人耳目,将你与明月殿主的身份隔开。” 方瑶颔首:“正是如此。” “行吧。” 叶天池呼出一口气,既然她已经考虑好了,那他也不会多说什么。 今生的方瑶只是方瑶,而并非黑月魔皇,无非是为自己的前世复仇而已,并非去延续前世的路,如此便足够了。 前世今生,在他这边可并不相通。 方瑶看向他,眸光闪烁,问道:“大师兄可会因此厌恶于我?” “我知你是怎样的人,今生你是方瑶,而不是黑月魔皇,这个世界如此混乱,再疯狂一点又如何。” 叶天池双手负后,他也是有些看开了。 方瑶知道他会拒绝什么,又会接受什么,所以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又不该做什么。 如此才好继续相处下去,人与人之间就是如此。 “这魔教的事...我可不会多管。” “当然不会让大师兄管那些麻烦事。” 方瑶笑靥如花,说开了又被接受了,她自然是心情舒畅的。 叶天池这时候抬起右手,屈起手指。 方瑶看着对方的举动就知道对方要做什么了,但却没有闪躲,任由那一指弹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我还是讨厌魔道的。” 但这其中却不包括你。 叶天池摆摆手就离开了,这里毕竟是魔教大本营,他还是眼不见为净比较好。 见对方就这样离去,方瑶心有不甘,她上前几步拉住了对方的手。 “嗯?” 叶天池转过头来,以为她还有些别的事情。 可刚转过来时,他的嘴便被那柔软的芳泽倾覆,他连连后退,而她步步逼近。 方瑶现在心情极好,甚至于是有些兴奋。 人都在眼前了,不做些什么,她实在是忍受不了。 对于这个人,她会上瘾。 青年离开时只有左右使看到了,只不过他们看到的那位教主夫君离开时,却与来时完全不同。 因为教主夫君是昂首走来的,扶着墙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