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幕:征兆
在这片光影分明的大地上,任凭尼伯龙根再怎么发出细微的波涣也已经无法捕捉到它们渴望寻得的目标了。 混沌长廊的街道上一半被魔人族占据,一半成为精灵族的摊贩位置。 两者所体现的艺术截然相反,一种代表着暴力,以体魄为支撑的内容吸引着来来往往试图展示自己才能的游客;一种代表着细腻,将精湛的手艺以及对生活的强烈热爱灌入到了作品当中,并试图激活行人发现美的眼睛。 “完全隐匿了——超越了波极的能力范围,让我们彻底无法找到它的藏身之所了。” 戴向安环视一下四周,人头攒动的街道上到处都是喧嚣的声音,就连原本维持秩序的安保人员此刻也已经躲到了树荫底下休息了。 “跟所有这里的人所散发的气息都不太一样,她的气息就好像平静的湖面,就算一阵风吹过也不会生成任何的涟漪,但画作的本身却透露了她在不经意所没有守住的气息。长老说得很对,如果我们没有来到这里的话,我们压根就没有发现她的可能性。” 戴向安望了一眼长廊看不见的尽头,随后说道:“就待在这里吧,我觉得世界树的分身不会就这样的离开的,因为与其躲在其他安静地角落,倒不如在人生鼎沸的街道上乱窜来得有意思,换做是你的话应该也会这么做的吧。米亚——” “阿罗兰?你在吗?你能感受到刚才的能量吗?”此刻,米亚立刻咨询起了自己的新伙伴,依存的意识以虚幻的影响浮现在米亚的身后,这种波导凝聚的气息,只能通过波导弦关打通的眼睛才能够注视得道。 “很抱歉米亚,虽然很想帮助你们点什么,但是世界树这次是刻意跟我们划清了界限的,我完全无法知晓她此刻的波频会是怎么样的一种状态,因此不能给与你们提供帮助的。” “是吗?”米亚只能作罢,但这一次外出也并非没有收获,他们至少碰见了与世界树存在密切关系的个体了。 突然,在混沌长廊街道的中心位置,升起了一个硕大的热气球。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你们在混沌仪式的阶段光临到我们最为伟大的国度。接下来,按照仪式应有的流程,我们将在这里举办光与暗的结合预演,相信了解过相关资料的挑战者一定知晓着这意味着什么吧。整个周期大概会持续六天,直到决出最后的获胜者为止,亦或者直到被我们的公主强行制止为止,整个结合选拔都会持续的进行。为了我们更好的未来,也为了符合生命演化的最高效规律,动起来吧,挑战者!即可开始,前往兆冥终结站进行报名登记吧!最后重申一遍,战斗没有次数限制,当天一次获胜的参赛者可以到最后参加最后的竞技!那么,拜拜了!诸位。” 广播站台的声音被强行切断了,三人团抬头看到的小丑此刻也因为热气球火焰熄灭的缘故持续的降落。 “那是什么活动呀?米亚!” 戴向安眺望了一眼远处的古老的建筑,原本荒废的舞台此刻就好像更换了血液一样重新变得活力了起来。 “怎么说呢?其实相当于是一种比武招亲的活动吧。这种活动其实很特殊,说到底还是精灵族以及魔人族为了后代让步的一种方式!” 步伐踩踏在小块的方砖地面,温度正在攀升,到处都是使用着虹之国特殊甲虫通讯工具的意向选手。 活动看起来相当的热门,三人一边议论着,一边往一个下坡走去,两边是高高的灌丛。 “大概就是为了生出更好的后代,他们以选择最强生命体为目标所举办的一种筛选仪式,跟圣托里心大范围的内部基因比对不同,混沌仪式强调的是体魄以及健康度,也就是说通过外貌特征以及一些可以被量化的力量、速度以及反应能力等条件来判断伴侣的遗传物质是否是优越的。当对象确定为优越的话,那么他们就愿意为此献出自己的贞操,并为此诞下绝大数情况下都是强大的宝宝。” 戴向安吹了一声清脆的口哨来回应自己同伴的讲解:“话虽然这样说没错。但你们说的就好像肯定种族的王族一定会诞下公主一样,他们难道不会存在生下王子的情况吗?” “会的。也会出现王族的后代是王子的情况,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生育的计划就不会停止,王权有权利要求其他女性继续帮助自己完成分娩的任务,并会给与一定程度的荣誉。因此,本次精灵族的公主实际年龄还不到十四岁,其最大原因就是她是第七个出生的孩子。” 米亚摆出了“7”的手势。 “这会不会太年轻了,十四岁就被要求走进婚姻的坟墓,直到此刻我都感觉到了对方人生的悲惨。” 戴向安缓缓地换了一口气,从表情来看,他似乎对婚宴有着一种莫名的恐惧,想必是曾经有过类似不好的经历吧。 “但这也是没有办法,假设今年十四岁不参与混沌仪式的话,那么到了下一次混沌仪式的时候,这位公主可就已经二十四岁了。在精灵族,十六岁就隶属于成人范畴了,因为她们的代谢非常的强大,正常情况下的寿命极限值为七十五岁!” “会嫌参赛的选手太老而最终导致不接受对方的结果出现吗?” 出门前换上西装的戴向安整理了整理衣领,嘟起的嘴巴吹了吹额头飘落的碎发。虽然上了点年纪,但是中年危机找上门的话,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 “不会的。都说是一种妥协了。就算最后是一只猪头获胜,那么公主的任务也是对她忠诚一辈子。”米亚转过头来接着说道,“而且能够在战斗中脱颖而出的强者,大多数长相都是相当出众的,要知道天赋很大情况下都是跟基因绑定的。而基因又取决了父母的遗传物质,按照生物学的进化规律,也是强大的个体就越是容易找到配偶进行后代的传播,而强大个体所选拔的配偶对于鸟类来说就是羽毛靓丽,对于人类来说就是气质出众,那么气质出众的女性搭配上强大的男性,他们的后代一般都会是同年龄的佼佼者的。” 这样说来也并非没有道理,放眼在整个全息世界,出众的家族所诞生下来的后代也同样肩负起了家族的命运。 提图斯王子不就是赫尔墨斯克家族活生生地例子吗?戴向安在肯定对方的论调之后点了点头,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动作突然猥琐了起来,然后腼腆地说道:“那我感觉我这只公猪是不是有那么几分的把握?” “残疾人一般直接判负!” 原本安静的尼伯龙根突然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惊天地泣鬼神的字句,将米亚逗得憨笑连连。 “我只是骨折了,跟残疾人还是有很大的差别好吗?” “公主不管这些的,她看到一个双手不便的老头,顿时就没有了所谓世俗的欲望了。” “行,好你个尼伯龙根,你等着,等我手好了,一定没你好果子吃。” 谈笑的欢呼声在炙热的光亮中迈入了漆黑的大地。 —— 迎面吹来的风是潮热难耐的,布雷达搭乘在理查德的越野车上,望着窗外。 略过的眼神扫了一幕,此时的时速是六十英里每小时。 紧绷的神经自从战斗过来就已经完全松弛下来了,在这段时间里,除了待在出差的旅馆好好休息之外,他还街道了几通电话。 虹之国曾经是他待过一段时间的地方,有那么几个朋友其实也是正常的。 虽然沉迷于连环画的布雷达常常会省去一些时间在维护友谊这方面的事情上,但说到底,他们的朋友也是了解布雷达的为人的。 他是一个可以深交的伙伴,只是有时候不太擅长表达那些所有寻常人都能够做到的寒暄罢了。 他们必须主动,这样子布雷达就能够快速地回忆起这份尘封已久的友谊。 水泥路的两边是草坡以及水烛,长草的沼泽上甚至还漂浮着尚未散去的雾气。偶尔会有一只野鸭游荡在其中,甚至在苔面上还有趴在石头上晒着太阳的乌龟,以及一只美丽的鸟雀。 这里已久非常的原始,就跟小时候寒风瑟瑟的那个早晨完全一样,只不过那时候沼泽是结冰的。布雷达穿着雪地靴,踩在冰上,目之所及的一切都是一片死寂和酷寒。 但现在是十月份了,这些该有的生命都回来了,显得处处生机,一切在这里生生不息,并代代相传着。 更为重要的一点事,他也回来了。 车辆停在了一座古老的木屋面前,而那木屋的身后是满片的藤蔓,巨大的植物根茎像捆绑普罗米修斯的锁链一般壮硕,仅仅只是怀抱都无法将其完全的丈量。 “你回来了呀!布雷达。” /77/77229/29028247.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