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日月潭,本将军到了江南,变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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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文清也累了,有气无力趴在惠子身上,想起韩子高还在隔壁生死未卜,轻声问道:“你那解药呢?”还怕语气太重了,她会反悔。 “什么解药?”惠子迷迷糊糊问道。 “就是子高的解药啊?”文清有些急了,这女人,不会骗自己吧? “呵呵,根本就不用什么解药,你用冷水就成。”惠子吃吃笑道。 “你这无耻女人!”文清怒骂一声,看来真被她给骗了,可怜自己白白被占了一次便宜,不过还好,这次跟上次比起来,不算吃亏,整理一下衣服就冲出了船舱。 以前是惠子老骂他无耻,现在倒好,这称号被他还给了惠子。 “哼!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终于彻彻底底得到他了,惠子躺在那里喃喃自语,眼神复杂难懂,“玉娇龙,你是不是后悔了--” 隔壁船舱。 文清冲到那里,见张清守在那里,恰好见赵云端着熬好的汤药也过来了,来不及过多解释:“张清,去守住我那舱门,子龙随我进去。” 说罢,“嘡”的一脚,就踹开了舱门,赵云不明所以只好跟了进去。 “子高!”文清见穿着惠子白色衣服的韩子高一动不动躺在床上,一个箭步就窜了过去,一把抱起她的娇躯。 “啊?”子高?!赵云当时就是一惊,立马就想歪了,公子你生病生糊涂了吧?韩子高不是在你房间吗?这不是惠子吗?不会借机想占她便宜吧? “还愣着干什么,去端一瓢冷水来!”文清摇了两下,见韩子高没有反应,冲傻愣愣站着的赵云叫嚷道。 “好吧。”赵云只好把手中端着的药碗放下,急匆匆出去打水,此时子龙也觉察到不对劲了,这里面明显是有蹊跷,公子怀中抱着的这个,恐怕才是真的韩子高,而刚才进公子船舱的那个,别是惠子吧?!难怪自己当时感觉她有些怪怪的,当时公子正在熟睡,惠子一个人留在里面,不知公子是如何躲过她刺杀的,还是惠子最终没有下得去手?赵云一边走,一边惊出一身冷汗。 看来刚才,公子的生死就在一念之间啊! 很快,赵云就把一瓢凉水端过来了,文清扯下韩子高的面巾,先是喂了她一口水,接着用手沾水,在她脸上一一拍打:“子高,子高,醒醒,醒醒!” “嗯--”过了一会儿,韩子高悠悠醒来,睁眼见到是文清,惶急道:“惠子呢?你没把她怎么着吧?”她被惠子迷晕了,昏倒之前自然知道惠子是要来刺杀文清的,现在文清好端端在这里,那肯定是惠子出事了。 “她在隔壁,没事。”文清柔声安慰道。 “快去看看!”韩子高面色一变,挣扎着就要起身。 “别急,放心吧,她被绑着呢。”文清还想按住她。惠子刚刚跟自己干了坏事,衣衫不整的,此时韩子高若是过去,那还看不出刚才发生了什么?那自己如何解释啊! “她会缩骨功!”韩子高可没心思想别的,急道。 “哎呀,忘了!”文清这才反应过来,一时竟然忘了这茬,自己刚才绑的本来就不结实,去年青草节后,赵云绑的那般结实都没能困住惠子,自己那两下子,她挣脱开还不是呼吸之间? 她可是精通忍术的,好容易抓住她,若是再让她逃了,将来后患无穷啊! 难怪刚才她主动要求把自己绑起来,其实那道捆绑,对她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束缚。 三人匆匆赶到文清船舱门口,张清还守在那里。 “有人出来过吗?”文清奔到门口,急急问道。 “没有啊?”张清莫名其妙挠挠头,刚才见赵云行色匆匆出去又进去,也没好意思多问。 那惠子会不会翻窗走了?文清的船舱内,还是有一扇窗户的,但不大,文清的身子不过去,但别忘了,惠子是会忍术的! “你们守住门口,谁也不准放出去!”文清低声对赵云、张清吩咐一句,抬手就推开了房门,当时就愣在那里。 “怎么现在才回来啊?”床上,惠子懒洋洋伸了一个懒腰,姣好的面容上,一脸疲惫之色。 这无耻女人,居然没走! 不但没走,还如预料中的一样,解开了背后捆绑的腰带。 不但解开了腰带,还美美眯了一会儿! “你怎么没走,还打算赖在这里不走了啊?”文清带着韩子高进来,为了怕门口的兄弟们听到,又反手把房门给关上了。 “是啊,我就是打算赖在这里不走了,直到你死!”惠子一副胜利的表情坐了起来。 “惠子,别这样,”韩子高没有听出她话中的意思,含泪奔过去,一把抓住她的玉手,“已经刺杀了5次,你为倭人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就此放手吧。” “子高,心疼他了?”惠子抬手轻轻帮韩子高擦擦眼泪,惨然道:“你放心吧,这是最后一次了,没有下次了。” “惠子,你终于想开了。”韩子高如释重负,她夹在他们二人中间实在是太累了,偏偏两个人她都不想让她们受到伤害,这下可算是了却一桩心愿。 “那就好,那就好,化干戈为玉帛嘛,惠子小姐就是深明大义--”文清搓搓大手,讪讪笑道,好在韩子高一进来光顾着劝慰惠子,没有发现里面干过坏事,回头得赶紧把她们请出去,消灭罪证啊!经过这么一段时间折腾,自己的伤寒似乎好了,看来惠子所说的干坏事治伤寒,确实是有效啊! “你们别高兴的太早,没听懂我的话吗?”惠子轻描淡写道。 “你的意思是?”韩子高娇躯一震,开始细细品味起惠子刚才说的话。 “我是说,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所以不会有下次了。”惠子斩钉截铁,一字一句说道。 “你开什么玩笑?”文清莫名其妙道。 “玉兄,你受伤了?”韩子高放下惠子,紧张兮兮奔过来,来来回回在文清身上摸了摸。 “哪有?”文清赶紧安慰她,“别听她危言耸听,连被针扎了都没有,她就是吓吓你。” “真的?那有没有中毒的迹象?”韩子高犹自不放心,没受伤不代表没中毒啊,中毒也能要人命的。 “也没有,有没有中毒我自然能感觉得到。”文清再次摇摇头,冲床上似乎有些幸灾乐祸的惠子狠狠瞪了一眼。 “子高,你难道没听你奶奶说,有一种种蛊之术--”惠子看了看韩子高,面色一肃轻声提醒。 “你对他种蛊了?!”韩子高面色大变,当时就惊叫一声!冲过去一把抓住惠子的胳膊,“哎呀!”直疼得惠子眉头一皱。 外界很少有人知道,耶律巫是懂种蛊之术的,那是苗疆的一种方法,只不过她从来没用罢了,之所以没有用,是因为很早之前逍遥子知道她会这种霸道的手段后,声称只要她用种蛊之术,今生就再也不见她了,耶律巫虽然没能最终和逍遥子走在一起,但却不想今生都看不到他,所以就答应下来。 她还是很在意他,那也是耶律巫对逍遥子的爱! 苗疆之人如果为了留住爱人而种蛊,通常效果是被种蛊之人离开对方一定距离,就会头痛欲裂,不得不留在种蛊之人身边,但听惠子的口气,她种的蛊恐怕是比这要严重的多。 “就是!”惠子虽然胳膊被韩子高抓的生疼,但却坦然一笑,道出实情,“我不但对他用了种蛊之术,而且用的是断肠鸳鸯泪!” “你,你,你好毒的心肠啊!”韩子高娇躯一颤,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下来了。 “什么种蛊?什么断肠鸳鸯泪?”文清被搞的更加糊涂了。 “你们刚才是不是干那事了?”韩子高抱着一线希望看向文清。 “啊—算是吧。”屋内这种状况,惠子又穿的那样,证据还没来得及销毁,文清就是否认,韩子高也不会信啊,况且自己否认,那边还有惠子这个当事人呢,她之前就说要告状的,文清只能点头承认,“可这跟她说的种蛊有什么关系啊?” “你怎么就没把持住!”韩子高满脸是泪,急的差点没晕了过去,她其实并不是在责备他跟惠子上床,也没心情去责备他,她痛心的是文清在不知后果的情况下就与惠子上床。 “我告诉你吧,”惠子面无表情冲文清解释道:“种蛊是苗疆的一种控制人体的方法,很神秘,也很歹毒,但通常不会轻易动用,主要是对付那些罪大恶极之人,或是,或是对付那些负心之人,不让他们离开自己身边,”说到这里羞涩看了文清一眼,继续说道:“而断肠鸳鸯泪,是其中最复杂,也最绝情的一种,根本就没有解药,乃是我师父,也就是子高的奶奶耶律巫研制出来的,这种种蛊之术,是在干那事时才能放的,一旦放出去对方就没救了,不但没救了,种蛊的人也难逃一死,而且二人谁先死,另一人就会随之发作而死,所以叫断肠鸳鸯泪--” “你这无耻的女人!”文清听罢,当时火冒三丈,恨不能过去掐死她,刚才干坏事时对她的那点爱怜,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难怪刚才一开始一击不成,她会主动选择放弃,而且百般勾引自己要她,还主动让自己把她绑起来,自己还以为她真的是为了寻刺激采草呢,还真以为她跟前两次一样,一击不成就下次再找机会呢,哪成想她不是下次再找机会,而是很快就制造了一个机会! “哼!分明是你自己禁不住诱惑,”惠子反唇相讥,一脸坏笑:“我知道你刚才是认真的,你还是喜欢我的,我不是也陪你一起死吗,你知足吧!到了下面,我什么都听你的,一定好好保护你,决不让人伤害你。” “唉!”文清长叹一声,事已至此,把她掐死又有何用?那自己还不是要跟着一起死?看韩子高的表情就知道,惠子的话所言非虚。 归根结底,还是自己太好色啊! 谁让自己没把持住呢! 他经历了那么多刺杀,其实并不怕死,早把生死看的很淡很淡,但自己死了没什么,玉梅、孔莺莺、安乐和孩子们将来咋办啊!谁去照顾她们? 说不定她们伤心之下,也会随自己而去呢! 她们还有大好年华,自己怎么对得起她们! 自己是死不瞑目啊! “惠子,你跟jiejie说,你用了多少天的剂量?”韩子高冷静下来,冲惠子问道,她还抱有幻想,奶奶在设计这个断肠鸳鸯泪时,是可以控制剂量的,最长可以将生命延续到三年。 韩子高不知道,当时耶律巫其实是想用它来和逍遥子同归于尽的,但后来还是没有下得去手,谁想到今日会用在了逍遥子的徒弟身上?而且种蛊的人,也是耶律巫的徒弟?当真是上一辈的恩怨,下一辈来了结了。 “子高,你死心吧,我是抱了同归于尽的心思来的,只给他留了3日的命。”惠子木然说着,有些歉意看看韩子高。 “你真下得去手啊。”韩子高已经绝望了,扭头看向文清,坚定说道:“我对不住你,子高陪你一起死!” “有何对不住的,你要好好活下去,别做傻事。”文清温柔把她揽入怀中,含泪劝阻道。 “你死了,子高绝不独活。”韩子高坚决摇摇头:“咱们同月同日生,就同年同月同日死吧!” “唉!是我对不住你啊--”文清也不知该如何劝慰她,一个人若想死,还有谁能拦得住?! “咱们能死在一起也好,别忘了,我和你们两个也是一天的生日,到下面,我们两个一起侍奉你,你别厚此薄彼就成。”惠子倒是向往的很。 只有3日了啊,那自己连回金州城和玉梅他们告别的时间都没有了,文清心中不由黯然。 “公子—吃饭了--”恰在此时,赵云在外面轻轻敲敲门,文清进去老长时间都没出来,兄弟们围在外面都有些担心,里面没有什么打斗的声音,应该是没打起来,就是打起来,正面相搏,文清一个人就能应付,何况身边还有一个韩子高呢,但听里面断断续续说的话,好几次都提到了死,搞得兄弟们心惊rou跳的,最后都冲赵云使眼色,意思是得进去看看什么情况了。 “我不饿,你们吃吧--”文清头也没回应道,命都要没了,还吃什么饭啊! “就算有3日命,饭还是要吃的。”韩子高含泪阻止道。 “嗯,我也饿了。”惠子也穿好衣服下了床,跟没事人一样,反正能和自己喜欢的文清、韩子高一起死,她有什么不满足的。 “那好吧。”文清心情低落点点头,带着韩子高和惠子出了房门。 吃饭时,兄弟们见文清脸色难看,都不知如何开口,像荆轲、武松等有些人见过惠子,唐13、虚竹等人都没见过,而且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见到没带面巾的惠子,当时看向文清的眼神都是癞蛤蟆吃到天鹅rou的那种。 过了好一会儿,文清大概想明白了,不就是一死吗?总不能做个饿死鬼吧,儿孙自有儿孙福,自己身后之事,自有上天去安排,孩子们还小,相信玉梅三个老婆是识大体的,绝不会殉情扔下孩子们不管的,而自己还有那么多生死兄弟,还有魏直成、秦叔宝等桃园8义的兄弟,自然会把家中照顾好的。 只要玉梅三个老婆和孩子们没事,他就没有啥顾虑的了。 想到这,文清爽朗一笑,指指惠子向大家介绍道:“认识一下,这位是我新的女人—惠子,大伙别拘束。” “见过各位哥哥,大嫂--”惠子起身大大方方打招呼,谁会想到刚刚她已经向文清下了蛊,二人只有3天的命?而且韩子高也不会独活! “又多一位啊?”兄弟们不明就里,都纷纷见礼,不忘了冲文清挤眉弄眼一番。 唉!兄弟们,咱们还有3天的兄弟之情了,文清勉强笑笑,心中酸苦。 不过,既然回金州城是来不及了,那索性就不回去了,文清心中暗自盘算,既然不回去了,去哪里呢? 众人中,只有韩子高一直眉头紧锁想着心事,兄弟们都以为来了一个惠子跟她分享文清,她有些凄苦,都没有往别处想。 吃过晚饭,文清拉着韩子高往房间内走,想继续劝劝她,惠子则亦步亦趋跟着,没有要避嫌的意思,兄弟们都在附近,文清也不好赶她走,刚才都当众宣布她是自己的女人了,当然不能吃过饭就翻脸吧? 三人到了房间门口,周围终于没人了,文清对惠子没好气说道:“我们两个说说话,你能不能先到子高的房间去啊?” “不能!”惠子毫不示弱推门就进去了,边走边咕哝:“我才不走呢,你们两个还不知道背地里怎么说我呢--” “算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别劝了,让她进去吧。”韩子高善解人意说道:“你们两个现在身上都种了蛊,剂量非常大,相隔也不能太远。” “那,要不你们聊吧,我去你房间待着吧。”文清转身就要走,真是头大,这个惠子当真临死前是甩不掉了,连和韩子高单独呆在一起的时间都没有了。 “别--”韩子高一把拉住他,满眼祈求道:“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子高希望每时每刻都在你身边。” “那好吧。”文清心情沉重点点头,跟着行了进去。是啊,剩下的时间确实不多了。本来他还有把惠子打晕扔到另外一个房间的想法,但一想她也没几天活头了,心软的毛病又犯了,自己干嘛要计较那么多,让她和自己、和韩子高快快乐乐过完最后的3天吧。 “既然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快乐也是一天,发愁也是一天,不如咱们玩个大的吧?”惠子嘻嘻笑道。 “谁跟你玩大的--”文清没有好脸色气哼哼道。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跳河,让你们一天都没法待在一起?!”惠子小眉毛一挑威胁道。 “算你狠!”文清气呼呼坐下,不理她,又对韩子高恳求道:“子高,就当我求你了,就当你帮帮我,别跟着一起做无谓牺牲,你回金州城付家庄,帮我把一些话带给玉梅她们,并帮我照顾好她们,否则我死不瞑目啊!” “这--”韩子高面有难色,犹豫了半天终于点点头,“好,我答应你再苟活半年,帮你安顿好玉梅jiejie她们,半年后我再去找你们!” “行吧。”文清不再多劝了,半年也成啊,也许半年后,韩子高的伤心劲过去了,就不会殉情了呢,也许玉梅能找到什么办法呢?她相信大老婆应该有办法劝住她。 “这样也好,我就可以单独和他呆半年了,没人跟我抢,真正的同年同月同日死!”惠子抱住文清的胳膊,跟热恋中的小女人一般,一脸幸福道,三个人说的话,在外人看来,似乎与生死无关,只不过是一趟远行而已。 “你喜欢我吗?我喜欢你吗?你怎么肯定到了下面我就愿意和你在一起?”文清没好气说道。 “谁说我不喜欢你,我在青草节后那夜同乘一马时,就开始喜欢上你了!”惠子辩解道。 不知为何,今日虽然刺杀成功,但经过一番云雨,她对文清的感情进一步加深了,之前她还有些理不清是不是喜欢文清,现在内心放下了刺杀的束缚,她知道,自己是真喜欢他。 那种可以跟他一起含笑赴死的喜欢! “嗯?同乘一马?--”韩子高听出端倪,美目在二人脸上巡视。 “那个,子高,那夜我确实是没办法,又得完成你交给的任务,又得防她刺杀,只好--”文清期期艾艾解释着。 “算了,你们今日都这样了,我还能说什么啊?而且我当时本来就要撮合你们两个的嘛,我从来也没有因为惠子和你在一起而吃醋。”韩子高不以为然笑笑。 “子高,那次确实啥事也没有,也不是他勾引的我。”惠子无所谓嘻嘻解释,又追问文清:“你说,你现在喜不喜欢我?” “有那么一点点吧。”文清不置可否应了句。 “什么叫一点点,起码要和你喜欢子高的一样,要不我让你好看!”惠子一副撸胳膊挽袖子的架势。 “好吧,好吧,喜欢,跟喜欢子高一样喜欢你这位姨姥姥。”文清此时还真不能得罪了她,况且自己确实也有些喜欢她。 “呵呵--”说得一旁的韩子高不由莞尔,喜不喜欢这种事还有强求的啊,这事也就惠子这样的女人能干得出来。 “这还差不多!”惠子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虽然活不过三天了,但他至少亲口说喜欢自己了,那就算现在死也知足了,未来的三天,一定要好好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早之如此,当时就少放些剂量,把死期定在三年后就好了,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啊,当时确实是太冲动了。 “玉兄,一起喝口酒吧。”韩子高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个酒袋子,拔开瓶塞喝了一口递给文清,同时在文清对面坐下。 “也好,一醉解千愁--”文清接过来“咕咚咕咚”喝了一口。 “我也要喝!”惠子伸玉手就把酒袋子夺了过去,扬脖子喝了一口,呛得直流眼泪,她本来就没什么酒量嘛。 “没什么酒量还喝。”文清笑骂道,别说,一口酒下去,似乎心情是比刚才好多了。 “我可以叫你玉哥哥吗?”惠子借着酒劲,冲文清满心期许道,天天听韩子高玉兄、玉兄叫着,她早就嫉妒了,自己可不想跟别人一样,之前叫他无耻之徒,是有点难听了些。 “随便,不过这个名字,似乎没人叫过,比无耻之徒好听多了。”文清无所谓点点头。 “玉哥哥,那你跟我说说,你到底有几个女人,她们都叫你什么?”见文清没有拒绝,惠子心中暗自欢喜,进一步跟小女儿家一般撒娇道,看的文清一阵痴痴呆呆。 唉!这个惠子,要是没有那么多民族仇恨,不把自己逼死,一辈子在一起,肯定是快快乐乐的,她和安乐公主,肯定会是谈得来的铁杆姐妹啊! “她们啊--”到了这时候,也没啥可隐瞒的,文清掰着手指头,簌簌叨叨一一数着: “大老婆玉梅呢,叫我夫君, 小妮子莺莺呢,叫我相公, 宝贝儿安乐呢,叫我坏蛋,这名字有些难听,一直没有改过来,其实可以叫驸马的, 长今呢,叫我公子, 貂蝉呢,中间叫过我玉郎,后来伤了她的心,就又改回色郎了,改就改吧,我在青草节上戴着的黄布条,就是她的。” “青草节上你戴的黄布条居然是貂蝉的?”惠子立时来了兴趣:“你连貂蝉的便宜都占了?!” “唉,非是我要占她便宜,实在是被她报复采草了,跟你在清高茶社时差不多。”文清喝了一口酒,解释道,时至今日,他也懒得否认了。 “你们之前在清高茶社--”看来他们两个跟自己还瞒了不少事呢,韩子高听出文清话语中的语病,当时美目就看了过来,又瞅了瞅床单上那一抹红梅,不对啊,他们两个之前要是发生了关系,怎么惠子还一直是处子之身啊。 “是我主动的,跟他无关,而且他也没进去,他虽然有些好色,但绝对算君子,这一点,我给他打包票!”见文清有些不好意思,惠子赶忙替他解释,把责任都揽到了自己头上,本来嘛,自从青草节之后,每次他都是被动的嘛,这也算实情。 “就那么点时间,你们也能干出那事,就不怕出不了洛阳城?”韩子高已经没有了吃醋的心情,笑骂道,其实那时自己比惠子可疯狂多了,在文清喝醉不知情的情况下,居然陪了他一晚上,那算不算采草啊,她有些羞于出口。 “说到哪里了?喔,除了貂蝉,下一个就是公主将军了,暂时是叫我小冤家,今后若是进了门,得求她改改,唉,忘了,也没机会进门了--”文清神情一黯,看来答应太平公主的事,今生都实现不了了,不知道她知道自己身亡的消息,会不会伤心欲绝。 “你果然和太平公主有瓜葛啊。”韩子高轻声一叹,文清和太平公主被围在雷峰塔顶的事,当真是天下闻名。 “还有呢,还有谁?哲别丝呢?”惠子见文清打住,急三火四问道,她早就怀疑文清和哲别丝有一腿了。 “哲别丝啊--”文清轻轻一叹,“她之前一直叫我yin贼,后来在青草节上改了,叫我艾郎,现在嘛,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也改回去了,我死了也好,她也就不用天天矛盾是不是该杀我了。” “哲别丝也够可怜的。”结果在意料之中,惠子被触动了伤心事,喃喃自语,她和哲别丝何尝不是同病相怜的女人,身上背负的民族仇恨实在是太沉重了。 “李黄蓉呢?”韩子高不由问道。 “我和她之间,倒是什么都没发生,她一直叫我清哥哥,我之前也一直把她当meimei看待。”文清微微摇摇头。 “那,你叼羊节上,把蓝布条给谁了?”韩子高再次问道,神情有些紧张,之前一直没好意思问,也没好意思要。 “离开西夏前,给了仙子师姐,也就是雪山仙子。”文清不想瞒她,据实答道,见韩子高和惠子露出惊异之色,又解释:“她年龄其实不大,比我大三岁而已,但我们从来也没干过那事。”各种原因,他一时也没时间多解释,中间的故事太多,太曲折,如果她在这里就好了,自己干脆临死前把她的隐疾给治了。 “真的?你连雪山仙子都勾搭上了!玉哥哥,你太牛了!”惠子一脸自豪道,仿佛她的玉哥哥占的女人便宜越多,档次越高,她就特别有面子似的。 “居然给了雪山仙子—她确实比我更有资格拿到蓝布条。”韩子高没有任何嫉妒之色,雪山仙子是何人?那是执掌倚天剑的人物,武功早就过了7级中阶呢,是天下无数女人的偶像!自己和她当然是没法比了。 九州大陆的女人中,文有玉梅,武有雪山仙子,若说统兵,那就数太平公主了,没想到这顶尖的三个女人,都和玉兄有了瓜葛,也只有玉兄这样顶天立地的男人,才能吸引和赢得这么多天下美女的芳心啊! “在我心中,你们都是我的最爱,我从来都不分彼此。”文清缓缓把韩子高揽入怀中。 “玉哥哥,还有我呢!”惠子已经有些醉意了,挪了挪娇躯,使劲依偎进二人怀中。 “对,还有你!”文清眼中带笑责骂道:“你这姨姥姥,怎么哪哪儿都有你啊。” 就这样,三个人你一口,我一口,一会儿就把一袋酒喝光了,惠子最先醉倒了,文清和韩子高把她扶到床上,二人又喝了不少,聊了很多之前没有聊的贴心话,聊了很多文清和三个老婆之间的感情史,甚至聊到了太平公主、雪山仙子、长今还有貂蝉、哲别丝那些不为外人知道的隐秘。 文清嘱托韩子高回头设法见到她们,务必把自己的遗言带给她们,至于是什么遗言,韩子高没有完全听进去,反正千言万语,最后就剩下了两个字—思念! 而文清之所以要跟韩子高说这些,就是想给她多安排一些事,让她多活一段时间,多一些抚平创伤的时间,毕竟文清口中的这些女人天南海北都有,一一找到的话,没个1-2年根本是做不到。 文清的这些良苦用心,韩子高都懂! 渐渐的,文清也有些神智不清起来,歪歪扭扭趴在了床上,韩子高虽然有些醉意,但依然是清醒的。 “玉兄,对不起,今夜,让子高再陪陪你吧--”韩子高俯身在文清脸上轻轻亲了一下,外衣缓缓滑落,抱住了文清的身躯。 文清的女人太多,她没时间去嫉妒,也没时间去关心他和她们之间的故事。 文清交代的话太多,她没法一一记住,也根本就没心思去记住-- 文清这一夜,做了很多梦,自己认识的那些女人,一一出现在脑海中:玉梅、孔莺莺、安乐公主、太平公主、长今、貂蝉、雪山仙子,甚至是哲别丝和惠子,最后,变成了韩子高— 第二天一早,文清醒来时,发现被窝中衣衫不整躺着韩子高和惠子两个女人,苦笑摇头,看来昨晚还真玩了个大的啊! 感到文清醒了,韩子高娇躯动了动,也醒了,看到三人同睡一张床,俏脸一红就下了床,见文清就要叫醒惠子,韩子高微微摆摆手:“这几年她一直生活在如何拯救倭人命运之中,难得如此安心睡一觉,就别吵醒她了,你再休息一下,我去张罗早饭。” “好吧,辛苦你了。”文清在韩子高的俏脸上轻轻亲了一下,被窝中的惠子翻了个身,趴在了文清身上,文清怕吵醒她,只好留在了床上。 “辛苦不了几天了。”韩子高强挤出一抹笑意,转过娇躯时,一行清泪缓缓滑落。 最后醒来的是惠子,一直到韩子高张罗吃早饭才起床,此时太阳已经照屁股了。 “不嘛,我要去钓鱼岛!”惠子起床后,就嚷嚷着要文清把船开往钓鱼岛,不回东北了。 “为何偏偏要去钓鱼岛啊?”文清和韩子高互相看看,不解道。 “因为钓鱼岛地理位置特殊啊,我想葬在那里,”惠子一脸神往解释道:“钓鱼岛背靠南面台湾岛,那是我生活过的地方,北面是东北和”朝”鲜半岛,那是你们两个出生的地方,东面是东瀛,那是我出生的地方,西面是中原地带,是咱们结识、相知相伴的地方。” “倒确实是个好地方,你不会种蛊时就想到了吧?”文清笑问。 “差不多吧。”惠子轻轻点点头,“我选择不了出生,选择不了身份,总可以选择归宿吧?” “玉兄,就答应她吧。”韩子高有些溺爱摸摸惠子的小脑袋,含泪看向文清。 “我无所谓,惠子喜欢就好,这样,将来你和我三个老婆她们来一趟也不容易,省的都来殉情,到了下面人多太挤!”文清呵呵笑道。 此时一想也是,反正没等自己回到东北就玩完了,何必辛苦跑一趟?之前他也没想好去哪里,既然惠子说要去钓鱼岛,喜欢那里,那就满足她这个最后心愿,去钓鱼岛吧。 文清一行的客船,中午前顺利抵达长江口外的海上,那里,北海舰队的童猛,率领镇远舰、奉天舰、北平舰已经等在那里。 登上镇远舰,兄弟们算是彻底安全了,都比较兴奋,哪里知道中间发生了状况?他们的兄弟,东北大帅文清,已经没几天活头了! “为何要去钓鱼岛啊?”中午吃饭时听文清说要去钓鱼岛,而不是回东北,荆轲作为文清的护卫头领,当时就有些不解。 “我想既然出来了,就多转几日再回去吧。”文清含糊其辞应道。 其实也转不了几天了,从昨日傍晚自己被惠子种蛊时算起,今日是第二日,明日是第三日,到第四日的傍晚,自己肯定就没命了。 “那,好吧。”荆轲和武松等人相互看看,勉强答应下来,他们也没往别处想,以为文清是要在海上多陪陪韩子高、惠子两日,唯有赵云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又不好多问。 三艘战船一路向东南方向驶去,两日后就能抵达钓鱼岛。 当日下午,文清把自己关在船舱中,让韩子高、惠子取来纸笔,并帮忙研磨,神情专注写了两封长信,一封是给玉梅的,一封是给二哥秦叔宝和老四张良的,韩子高和惠子在边上都默不作声,知道文清这是要安排后事啊。 家中的事情自然是安排给了大老婆,东北的事情,东王虽然健在,但因为很难凑齐13种药材,估计也没几年阳寿,所以东北的将来,恐怕还是要靠秦叔宝、张良等桃园8义为主的几个兄弟来支撑,可惜文清的大儿子炳峄现在太小了。 “子高,这两封信你收下,回头到东北后,务必交到我大老婆玉梅手中。”文清最后叠好信,郑重递给了韩子高。 “还有两日呢,也许你还有什么别的话,或是别的信要写,到时再一并给我吧。”韩子高推辞道。 “我不是个婆婆mama的人,今日写完了,死前不会再写了,其他人,不写也罢!你回头把昨晚我说的那些话,口头带给太平公主她们就成。”文清坚决摇摇头,把两封信塞入韩子高手中。 本来文清确实想给太平公主、长今、雪山仙子等人留封信,但怕她们见到信后睹物思人更难过,最后放弃了。 “好!”韩子高含泪点点头,将信揣入怀中。 遗嘱也写好了,文清也没啥心思了,晚上吃过晚饭,和韩子高、惠子回到船舱内再次同床而眠,这一次,三个人没有了昨日的尴尬,只喝了一点酒,就放开了— 这一夜确实够累的,第三天日上三竿,文清才浑身酸疼爬起来,惠子和韩子高都起来了,早饭已经错过了,直接改吃了午饭。 下午,文清带着韩子高、惠子在甲板上边晒太阳边钓鱼打发时间,等死的滋味真是难熬啊,偏又没法跟兄弟们透露,怕立刻引起恐慌。 不多时,文清钓上来一条两尺来长的大黄鱼,韩子高钓上来的偏小一些,是一条一尺长的比目鱼。 “怎么还不上钩?”惠子有些急了,频繁把鱼竿挑起来,又扔了下去,眼巴巴看着那边文清和韩子高接连钓上来好几条小鱼。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有海物上钩了,但惠子拉起鱼竿一看,当时就变脸了,钓上来的不是鱼,而是钓上来一只身子跟人脸差不多大的海龟,足有8斤多重。 “哈哈哈--”文清笑的前仰后合,“你居然钓上来一只乌龟王八蛋啊。” “哼!有何好笑的,这可比你们钓的值钱多了。”惠子不服道,“我这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你就是那乌龟王八蛋。” “别笑了,等晚上顿个海龟汤,正好给玉兄补补身子。”韩子高却没有跟着文清落井下石取笑。 “还有两天了,再怎么补又有何用?!”文清收起笑脸,轻轻一叹。 “那就算尝尝子高的手艺吧,比起莺莺jiejie和长今meimei,应该还差了点。”韩子高眼中蒙上了一层雾水,玉兄,吃一顿,少一顿了,子高多希望能给你多做几顿好吃的啊! 不过,说到补身子,说到做好吃的,文清就想到了孔莺莺,想到了东王的身体,扭头对韩子高说道:“对了,子高,一时忘了,我义父东王身体不好,需要搜集天下13种名贵药材,其中一种,就是至阴至阳之人的发肤,我估计你就是那种人,回头到了付家庄,能不能留几根头发给莺莺?” “何必等去付家庄,我现在就给你吧。”韩子高从文清的靴子中,抽出鱼肠剑,麻利斩落自己一绺头发,递给了文清。 “将来你去付家庄给莺莺吧,不必给我了。”文清没伸手接。 “这头发,就当我这辈子给你的纪念吧。”韩子高坚持道,“头发有的是,等到了付家庄,我再给莺莺jiejie一些就是。” “好吧,”文清只好把头发收入怀中,感激道:“一直以来也没谢谢你,今年你让长今转交的金珍珠、千年人参,都是13味药的一种。” “是吗?”韩子高其实已经大概猜到了,惠子却不知道,忙不迭纠正道:“那千年人参不能算子高给你的,应该算我给你的,你应该谢我才是,子高只不过是转道手罢了。” “行行行,算你给的定情信物好了!”文清调侃道。哪有把人家的东西偷了去,回头还回来时还让人感激自己的? “嘻嘻,那也不能算定情信物,玉哥哥若是想要,我把这个给你吧,咱们到了下面,你戴上它,只有我一个人能认出来。”惠子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人皮面具递给文清,反正这东西自己死了也用不上了,身上也没有别的什么好玩的东西能给他。 “这个面具将来子高应该能用得上,就给她收着吧。”文清接过来,递给韩子高。 “我不想要--”韩子高无语推辞。 “这是给你的,你凭什么送人?”惠子有些不满道。 “那好吧--”文清只好将面具收下,很快人就没了,到时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