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安抚信息素在一定意义上有促进剂的作用,不断经受安抚信息素浸泡的腺体会成长得更快。 可见这一晚上的安抚让兰波的腺体有所成长,他能说出的短句相比从前更加丰富了,也逐渐突显了他的本体性格。 特种作战实验体分为两种,一种是从胚胎开始即为战争而生,另一种则是像兰波一样,被捕捉后加以颅内和脊椎手术改造,并向腺体中注射大量促分化剂引导出人们期望他拥有的分化能力与伴生能力,后者的成功几率更低。 为了使这些强大的武器更易于管理,科学家们选择同化培育期实验体的外在表现,因此所有的培育期实验体都不能通过语言沟通,性情略显呆滞冷漠。 一旦实验体步入成熟期,就会脱离思想控制,觉醒出不同性情,有的实验体腼腆羞涩,有的喜怒无常杀人如麻,有的阴险狡诈,变得强大而难以预测,这时候他们就会尽快脱手,将这些逐渐变得麻烦的实验体以生化武器名义出售,变成大把钞票,至于这些违背自然规律产生的超自然生物日后会如何,根本没人在乎。 白楚年被人鱼居高临下盯着,心里反而升起一种隐秘的期待。 “我觉得少了。”白楚年迎着兰波狐疑的视线贴了上去,嘴唇若有若无轻碰他的脸颊,“先打架,其余的回家说。” alpha的心情像阴转晴后跳出云层的太阳,枕着手吹起口哨,敲了敲通讯器,与毕揽星联络会合。 经过分析,既然存活考生已经不足5%,那么狭路相逢两败俱伤的几率会很小,大多数队伍会抱着求稳的想法,减少交火次数,稳住名次。所以白楚年选择赌一波灯下黑,去抢位于科研院三层的固定弹药箱。 两辆车从白楚年规划的地图路线分别驶入科研院,一路畅通无阻。 科研院是整张城市地图中占地面积最大的一座沿海建筑,分为abc三幢楼,三层、十层、十六层之间以连廊连接,每幢楼都有两个并排建造的直梯,但似乎没有照明,三幢楼的窗户都暗着,不过好在借着黎明的光可以勉强视物。 八个人同时弃车上楼,渡墨为他们报其他队伍的位置,其余三个omega分别躲在三个不同的楼梯口望风。 白楚年的队伍负责攻楼。 “电梯没反应。”陆言站在电梯按钮前愣神,数字明明显示电梯就在一楼,但无论怎么按门都不开。 “走楼梯,先把弹药箱抢了。”白楚年不以为意,三楼而已,不怎么花时间。 “可是电梯不开,我怎么拿任务里说的单反相机?” “?你还嫌我们分数不够高吗?我们都第二了,马上就要反超搜鬼团了,听我的,这任务咱不做了。” “唔。”陆言耷拉着耳朵,乱按了几下上楼键出气,跟着队伍跑上了三楼。 固定弹药箱周围寂静无声,如白楚年所料根本没人来抢,几个人像逛菜市场一样在弹药箱里悠哉翻找物资,除了足够的阻爆器和恢复针剂之外,白楚年还捡到了一支快速恢复针剂,两个强光手电筒,一架轻机枪和四条弹带以及其他装备若干。 其实他们现在每个人都肥得流油,根本不缺装备,白楚年推开窗户,把不要的装备全扔到科研院背后的大海里,自己不用也不给别人用。 叮咚。 电梯响了一声:“3楼到了。”但门并未自动打开。 冰冷的电子音在空旷寂静的科研院大楼里回荡,陆言吓得耳朵一颤,躲到毕揽星身后:“这电梯怎么跟着我们……里面有东西吧。” 渡墨本来不害怕,被陆言一惊一乍说得头皮发麻,扫视一圈身边两个alpha,最后硬着头皮躲到兰波身边,小声报位置:“走廊尽头来人了,四个人,血量条是满的。啊,好像还有两个人,和他们不是一队。” 兰波皱了皱眉,尾尖卷住乌鸦omega把人推到小角落,释放强电流在渡墨面前形成一张交错的高压电网将omega保护起来,低声命令:“不动。” 渡墨哪敢说话。 “哪个队伍头这么铁,也来抢弹药箱。”白楚年还有点纳闷,突然就听见走廊尽头响起一阵混乱的枪响和惨叫,接着就是嘈杂的叫骂和跑动声。 “他们队形乱了。”渡墨感应着走廊尽头那一队的生命体征,“有两个人在掉血,还在掉,还在掉,剩下的人从楼梯跑上去了,妈呀,连队友都不要了。” 短暂的沉寂之后,沉默许久的天空广播响起了击杀信息。 “1513号实验体击杀【搜鬼团】贺文意。” 这条消息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1513号实验体,那个资料中介绍的诡异实验体蛇女目,就在这三幢楼内随意游走。 白楚年的思路有点混乱,回头问渡墨:“你到底感应到几个人?” 渡墨满头冷汗,抿唇回忆了一下:“六个,六个心跳……其中四个是搜鬼团队员的话,另外两个……” 毕揽星:“是蛇女目。” 陆言:“擦,这么恶心的怪物还不止一只吗?” “开会开会。”白楚年招手把几个人聚拢到身边商量战术,“现在不是和怪物杠上的时候,我简单说一下会议精神,当务之急是保护搜鬼团别死。” 陆言:“?” 渡墨:“?” 兰波:“。” 毕揽星:“……” 白楚年举着枪率先朝走廊尽头冲过去,满地弹痕和血迹,昏暗光线中,搜鬼团队长何所谓面孔苍白如纸,躺在楼梯上奄奄一息,滴血的修长手指攥着一把手枪,血迹浸透银色队服滴下台阶。 白楚年二话不说把狼alpha拖起来掐人中,掏出一支恢复针剂给他打进见底的血量条里,做了几下胸外按压然后掏出扩音器喊醒他:“兄弟!挺住啊,你们死了我们就第一了!” 何所谓被扩音器震得脑壳昏迷,咳出一口血:“你妈的,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