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59章 时隔半年多,两人再次一起躺在主卧的大床上,心情可以想象。 宋则之伸出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地描摹着许时念的五官,深邃的眼眸是再也懒得隐藏的渴望。 对视了片刻,许时念就有些抵挡不住这股火热,她刚想避开,宋则之就强势地捏住了她的下巴,声线沉哑磁性:“今天别想逃了。” 宋则之的这句话就像星星之火,慢慢地烧起了整片草原,整个房间的温度也渐渐拔高。 他俯身吻住那娇艳欲滴的双唇,强势地侵入纠缠,就像压抑了许久终于爆发了般,吻得绵长又霸道。 许时念的双手顺势地勾住宋则之的颈项,闭上眼睛,情不自禁地作出回应。 气息交融,电光火石,轻吟声弥漫在空气中,让周遭的氛围一下子暧昧缱绻起来。 吻了许久,许时念才渐渐缓过气来。 她的双眸氤氲着明显的水雾,爱哭不哭的,让本就血脉贲张的宋则之险些彻底失控。 许时念心跳剧烈,好像刚从濒临死亡的边缘被救回来般,她定定地看着眼神充满侵略性的宋则之,紧张感又多了几分。 明明已经做了三年夫妻,现在却像个初尝禁果的小女生般。 宋则之伸手绕过自己的脖子,将许时念的手握在掌心,然后缓缓地推向她的脑袋上方,十指紧扣禁锢住。 许时念浓翘的眼睫毛颤动了好几下,完全掩饰不住内心的慌乱,双手被限制住不能动,容易让人缺失安全感。 宋则之低眸盯着她不放,溢出来的嗓音已经染上了明显的欲:“等下,我去拿套。” 许时念的耳根红得厉害,差点忘记了上回买的保护伞被留在了宋则之的客房,她娇嗔地睨他一眼,充满了从骨子里油然而生的风情。 上回还信誓旦旦地说自己准备充分,不会临时手忙脚乱,现在这又是什么情况? 宋则之起身前,又来了一次汹涌肆意的热吻。 明亮的房间,清清楚楚地照出了大床上的画面。 许时念趁宋则之离开后,迅速地摁掉了房间里大部分灯光,就留了床铺边昏黄的壁灯。 可是这一点弱光仿佛更渲染了气氛似的,将男女之间的那点火焰衬托得越发浓烈。 再次想关灯的时候,宋则之进来了。 手里提着一大袋,看样子是将上回买的20盒全拿来了。 宋则之低哑地说道:“不知道会用什么,所以全拿来了。” 许时念红着脸道:“放屁!你再能耐也用不了这么多好吗?” 根本就是想长期占据这张床的另一半了。 宋则之笑了笑:“的确没那么能耐,那你猜我能用多少个?” “我不想跟你谈论这个话题。” 宋则之跃上床,轻而易举就锁住了许时念的身躯,盯着她的双眸低声说道:“两盒以上还是两盒以下?” “两盒?” 许时念杏眼圆睁,几乎不假思索就回道:“以下。” 她可不想下半身不遂。 宋则之:“那我就试试以上吧。” 许时念抵住宋则之的胸膛,惊愕地问道:“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不能被你质疑这方面的能力。” “我没质疑你。” 许时念真诚地说道,似乎还嫌说服力不够,马上又补了句,“就算两盒以下,也非常厉害了。” 宋则之:“虽然是有点困难,但是突破一下。” “不不不,我觉得还是保重身体最要紧。” “你担心我……”宋则之拖长了尾音,凑近许时念的耳朵旁低哑地继续道:“在你身上精尽而亡啊?” 许时念忍不住捶了一下宋则之的肩膀,这点小情侣之间的打闹在此刻显得格外衬托气氛。 宋则之将她的手指放在嘴边细细地吻着,他紧锁着她的视线,哑声开口:“放心,我有分寸。” 去你的分寸! 许时念凶巴巴地剜他一眼。 宋则之:“还有这灯光真是太适合现在的我们了,许老师挺懂。” 许时念为自己辩解:“我只是没来得急全关掉而已,现在就关。” 宋则之逮住许时念伸向开关的手,“关了的话,我怎么看你?” “看什么看? !” “你说看什么?” 宋则之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许时念感觉浑身都烧起来般,但很快就袭来一阵凉意。 她的指尖蓦地握紧床单,半眯的双眸看着宋则之挨近她,炙热再次蔓延。 浮浮沉沉过后,就像骤雨停歇的天空,弥漫着湿意。 许时念的脸上噙满薄汗,白皙的肌肤染着娇艳的红色,尤其是那双唇,被肆虐得都出了血丝。 她气若游丝地躺着,一双黑眸挂着泪珠,嗓音因为过度使用而带着轻微的痛楚跟哑意。 凌乱的床铺昭示着过程的激烈,晃眼间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 宋则之亲了亲许时念的脸颊,“我去放水洗澡。” 许时念现在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四肢绵软无力,就像身体被拆穿重组过后似的,失去了支配能力。 清理的过程她根本不记得了,任由宋则之为所欲为。 —— 许时念再次醒来是第二天早上的十点了。 昨晚的放纵让她代价惨重,别说起床了,连抬一下手臂都显得无比吃力。 正巧这时,罪魁祸首进门了。 许时念立刻将愤怒的目光射向他,宋则之坐到床边,充满了事后献殷勤的意味,“想吃什么? 我端来给你。” 许时念气呼呼地说道:“我才不想像个残废似的躺在床上,让人伺候吃喝拉撒。” “你怎么能是残废?” “呵。 我现在有什么区别?” 尤其是双腿,因为被他肆意的摆弄,现在酸麻得厉害。 “我给你揉揉。” “要你假好心? 但凡你稍微克制一点,我会连床都起不来吗?” “我已经尽量克制了,两盒都没用完。” 宋则之定定地看着许时念,一脸的坦荡。 许时念:“……” 所以两盒用完的话,死的人可能不是他,应该是她对吧? 许时念:“去帮我拿衣服。” 醒来时就觉察到身上的情况,她可不想残废就算了,还是个浑身赤裸的残废。 宋则之给许时念拿了件日常穿的居家服,又主动了揽了帮她穿衣服的工作。 许时念这才注意到昨晚那战况给她身上留下的斑驳印迹,她天生肤白,又保养得勤快,皮肤向来很好,所以青青紫紫的看着特别明显。 宋则之的眸色晦暗了几分,许时念又下意识地想踢宋则之,可是刚一动,就发生一道娇吟声。 宋则之:“几天就散了,没事,别人看不见。” “所以专挑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啃?” “没有特别挑。” 意乱情迷的情况下,他哪里有空分辨啊? 许时念愠怒道:“宋则之,你当是啃萝卜啊?” “没有。 萝卜口感没你好。” “你接下来一个月都啃萝卜吧。” 许时念冷眼看着他。 就他昨晚这如狼似虎的架势,再来一次,她恐怕得短寿几年。 “几个月不开张? 开张吃一个月? 是不是有点惨?” 宋则之用委屈的口吻谈判道,“一个星期? 我承认昨晚稍微失控了点,但是素了半年多,你可以理解的吧?” 许时念:“再说? 两个月。” 宋则之适时地闭嘴,先哄着吧,这一个月的期限多少有点赌气,他们都心知肚明。 最终宋则之去厨房端了他熬的鱼片蔬菜粥,一勺一勺地喂进许时念的嘴里,又贴心地帮她按摩全身,她的脸色才稍微缓解了一点。 —— 宋则之陪了许时念两天又投入到了工作中,他希望争取在年前将筹备工作完成,年后直接开拍。 随着年关的临近,许时念想起了去年跟宋则之的约定,两人要再去泡一次温泉。 可当她想订房间的时候,发现那间漂浮在飘渺水雾中的民宿倒闭了。 好像一个美好回忆没了似的,许时念的心里不可避免地起了一股失落感。 可也没办法,沉郁了几天,只能计划别的旅行方案。 毕竟宋则之一年前就预订了她的假期。 她找了几天方案,接到了贺章年的电话。 之前已经拉黑了他的号码,所以接到陌生电话的时候,许时念没有想多。 可贺章年的声音非常有辨识度,许时念只听他说了一声“许老师”,就知道了。 “贺总,又有何贵干?” 每次打电话来都没好事,比乌鸦报信还准确。 “有一个忙,想请许老师帮下。” “贺总真是太客气了,你还需要别人帮忙?” 许时念不阴不阳地笑了下。 “我知道上回非常对不起许老师,可那也是情势所逼,如果上回我的道歉不能让许老师消气,我可以大摆筵席,叫上媒体公开道歉。” 许时念被噎了下,回道:“我可承受不起贺总的这番诚意。 说吧,这回又想让我干嘛?” 经过了几个月,宋则之跟贺章年的关系也有了缓和,之前贺章年帮江莘苒拿到试镜机会的事情她也知道。 “我想让你劝劝宋导,来帝都过年。” “他不会去的。” 就算宋则之现在对过去慢慢释怀了,可回贺家过年这种事情,她很肯定他没这么容易接受。 “所以我才找你,许老师一定有办法的。” “贺总不必给我戴高帽,我顶不住。” “我妈之前因为肺炎住了一次院,出院后身体还是时好时坏,医生说这可能是心理问题。” 许时念听了贺章年的话,陷入了沉默。 贺章年:“不来帝都也可以,我们可以过去宁城。” 许时念沉吟了片刻,闷声说道:“我不一定劝得了,但是我会试着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