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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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九思被抓住了! 听说,一起被抓住的,还有一个几岁大的小孩。 听说,那是秦子臻唯一爱子。 听说...... 京城闹得沸沸扬扬,不少人摩拳擦掌,心里兴奋不已,谢九思和秦澈都被抓住了,那么秦子臻还能跑得远吗? 不知他们的银钱,能够追回多少。 难得的,文武百官同心一致,只期盼颖川知府,尽快把人犯押送回京。 一则,京中丢了钱财的人家不少。 二则,可以消灭皇上怒火。 需知,近些日子皇帝心情不好,早朝的时候,大臣们胆战心惊,生怕一不小心,就被皇上盯上了,谁家没有几个小辫子,更何况,皇上罚人,哪还需要什么借口,一个御前失仪,就足够让人吃一壶。 如今可以找到罪魁祸首,怎能不大放鞭炮,庆贺三声。 文武百官翘首以盼。 胖子急得嘴上冒泡,秦子臻对他够朋友,临走还不忘给他们留下保障,谢九思被皇帝抓住,怎么也要帮一把才行。 然而,怎么帮忙,却成了一个问题。 他和恒王世子就是两个纨绔,说的好听是世子,说的难听是质子,京城谁又会卖帐。 胖子急得如热锅蚂蚁,拉住恒王世子商议,杀人、放火、劫狱,各种办法想全了。 这时谢九思也被押送京城。 两人屁颠的跑去城门口通信,暗想怎么来个里应外合。 可是...... 看见牢车里的人,胖子唇角抽搐。 恒王世子糊了一脸,他说:“看,我就说吧,他们没那么容易被逮到。” 牢车里的人没精打采,一副蔫了吧唧的样子,嘴上还不停咕隆着:“我真的不是谢九思———” 押送的人不以为意,这话他们听得多了,那人休想欲盖弥彰,知府已经查得清清楚楚,要不然哪敢把人押送京城。 谢九思自从双腿残废,尽管很少出门走动,但是京城里的人,认识他的却不少。 那人分明不是谢九思,一干官员傻眼了。 然而,更加傻眼的还在后面。 牢车里的犯人,一到了京城立马告御状,他冤枉,就因为他双腿残废,就因为他儿子幼小,凭什么颖川知府不分青红皂白就拿人。 皇帝心里气呀,这都办的什么事儿。 事情闹得很大,冤枉了人家是实情,天下百姓都看着,皇帝心里就算迁怒,也只能把人放了。 于是,颖川知府成了出气筒,功劳没捞着,惹了一身骚。 皇帝脸色黑如锅底,大昭境内又开始了大力盘查。 没几日,东边方向,出现了一个疑似秦子臻的人。 又过了没几日,南边方向同样出现了一个疑似秦子臻的人。 紧接着,再过了几日,北边方向,西边方向,然后四面八方,全部出现了一个双腿残废,带着小孩的富贵人家。 胖子很不厚道地笑了。 如此绝妙的计策,也只有一肚子坏水的人才能想得出来。 这时,京城谁还不知道,四面八方双腿残废的人,根本就是迷惑视线的疑兵之计。 再想找到颖川知府押送入京城的那位男子,上天入地,居然没了踪影。 啪!这一巴掌打得狠。 秦子臻又一次把朝廷的脸面踩在地上。 皇帝怒火中烧,脸上火辣辣的疼。 抓人,还抓什么人,再抓一些喊冤的人吗? 时间过了这么久,不消说,秦子臻肯定跑远了。 西北升起战火,朝廷连连败退。 平西王举兵谋反,朝廷虽然兵马众多,然而平西王也不逞多让,西北又是他的地头,占了天时地利人和,皇帝再也没有心思顾忌秦子臻,一心放在朝政上。 京城的气氛,仿佛笼罩了一层阴云。 西北的战事,像是一个不详的开端...... 而这时,秦子臻一行人,早已经来到北方境内。 连州之所以是一个三不管地带,一是因为在边界,二则是这里属于平原,周边三个国家,谁都想要占领这个地方,可是,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平原周围,四面环山。 山势陡峭险峻,成为一个天然屏障,攻打平原容易,硬碰硬,看谁兵力多,然而到了山里就难办了,每个国家都担心,前脚攻打了平原,后脚被人占便宜。 于是,渐渐的,这里无人理会,没有王法,没有约束,形成了一个三不管地带。 连州人口杂乱,住得不仅有当地土著,还有各国流民,以及强盗和罪犯。 他们不信奉什么礼仪教诲,谁的拳头大,谁就是赢家。 这里有着最原始的血腥与残酷。 这里的人,不会读书,他们从小就会坑蒙拐骗,十岁大的孩子就会杀人。 一路上,秦子臻遇见几出骗局。 经过连州的商队熟门熟路,自是不会上当受骗。 可是,面对那些生手。 小孩子可怜,博人同情,花样百出设计骗局。 只要有人生出怜悯之心,那么,等待他们的,将会是盗匪的到来。 只要在这里生存过的人,都会变得心如钢铁。 只万幸,这里的强盗自有一套规矩,他们不会杀鸡取卵,一般情况下,只抢劫,不杀人。 要不然,再多银钱,也不会有人挺身犯险。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一群人追着一个□□岁的孩子,往他们所在的方向疾跑而来。 “大爷,救救我吧。”孩子小脸污脏,身上还有鞭打的痕迹。 秦澈窝在谢九思怀里,一双明澈的眼睛透亮,只有单纯的好奇。 谢九思抚额,忽然觉得爹难当,小孩看见这样的场面,不是应该害怕,不是应该同情吗?秦澈的反映让他心惊。 秦澈依旧天真无邪:“爹,你看他们真没用,一个小孩也追不上。” 谢九思蹙了蹙眉:“这个孩子受了伤。” 秦澈睁大眼睛:“爹,你别上当受骗,父亲说过,这是假的,那位哥哥肯定跟强盗是一伙人。” 谢九思无语,瞪了秦子臻一眼,他是怎么教导孩子的,尽管不会被骗是好事,可也不能没了仁慈之心,缓缓道:“没有确定之前,你又怎么知道他和强盗是一伙,如果这孩子真的需要帮助,岂不是铸成大错,一条鲜活的生命,因为你的猜疑而逝去,你的心里会难受吗?” “这......”秦澈思考了片刻,无辜道:“可我还是觉得这位哥哥在骗人。” 谢九思望天:“......” 秦子臻哈哈大笑,赞扬道:“好样的,以后放你小子出去,不怕被人骗了。” 谢九思白他一眼,正欲反驳,刚才还满身伤痕的孩子一跃而起,裤管里居然藏着一把锋利的匕首,追逐他的几名恶棍,瞬间转身为土匪。 “呜———”地一声号角响,躲藏在土坡下面的强盗一拥而上。 秦澈得意地笑了:“爹,我没说错吧。” 啪!谢九思的脸,轻轻被打了一下。 他自然知道这个小孩不简单,教育秦澈,也是为了让他懂得仁爱,他不希望秦澈太过冷情,这个世道,不管好与不好,仁爱总是占了理,罢了,反正秦澈还小,以后慢慢教导也来得及。 却不知,谢九思教导他君子礼仪,教导他儒家思想,教导他驭下之术,以及怎样成为一个芝兰玉树的世家公子,。 秦子臻却教导他怎样钻空子,怎样做一个伪君子,怎样把利益最大化。 总之,效果是喜闻乐见的。 那孩子扑了上来,刀锋对准离他最近的一名侍卫。 侍卫眼也不眨,一脚踹过去,孩子能有多大力气,匕首脱手而出。 强盗头领一声吆喝:“兄弟们,上。” 两方人马,很快打了起来,一群乌合之众,对上一群训练有素的侍卫,结果不消说,只不过片刻时间,强盗心里就明白,他们是踢上铁板了。 侍卫速战速决,径直将人绑了起来。 张守拿着刀,架在强盗头领的脖子上,面无表情地传达世子爷的吩咐:“抢劫。” 强盗头头欲哭无泪:“大老爷,我们真的没钱,有钱还来抢劫吗?” 张守嗤笑:“你是强盗,不抢劫干嘛,废话少说,要钱还是要命。” 强盗头领面目狰狞,这句话一直都是他对别人说,今日反了过来,他心里的差落很大。 张守拿刀晃了晃,离他的脖子更近。 刚才假装受伤孩子哭道:“你们别害大当家,他是好人。” 周围侍卫轰然而笑,这孩子真逗,强盗是好人,头一次听说。 张守道:“小骗子,我可没说要杀他,拿钱赎人,我的价格很公道,一人一千两。” “你干嘛不去抢。”有人愤怒的吼叫。 强盗头头一脸绝望。 小骗子呜呜呜呜真的哭了。 张守转头看向世子,等待下一步吩咐,小骗子哭得很可怜,说实话,没有人心里同情,一路上见到的骗子太多了,杀人的时候可不见他们手软。 秦子臻问:“说说连州近日的情况。” 强盗头头仿佛看见了希望,立即唾沫横飞。 秦子臻这时才知道,前些日子,平原上来了一群陌生人,不仅抢了最大的一个强盗团伙,还把人家的地盘给占了。 经此一事,强盗首领的威严受到质疑。 下面的喽啰各自为政,走的走,散的散,二首领带了一批人重新组建了一个团伙。 三首领不服气,领着他的人,又去抢了一块地盘。 剩下的强盗,有人忠心耿耿,继续跟着大首领,也有人干脆自立山头。 厉害强盗,几个团伙抢着要,不厉害的,例如他们,就像是一盘散沙,只能四处抢劫,碰碰运气。 秦子臻等人衣着光鲜,一路招摇,并且还是生面孔,一看就是肥羊。 只可惜,谁也没有想到,他们眼中的肥羊那么能打,明明只有三十几个人,居然不费吹灰之力,转眼就把他们六七十人打趴下。 谢九思心头一喜,强盗口中的一群人,是否会是阿臻派来的人? 秦子臻心情不错,抢劫、占山头,确实是他的风格。 不过,他自己心情清楚,他的手下再怎么厉害,毕竟人数有限,不可能抢占一个山头,其中肯定有小九外祖的人手。 谢九思笑了笑:“军里的事情,还是让他们自己去磨合,看样子效果不错。” 秦子臻深以为然,他的手下,虽然训练得不错,说穿了,也只是一群没有上过战场的散兵,外祖留下的人就不一样,他们一个一个都是上过战场的将士。 有差距,就会有争斗,强行把他们按在一起,矛盾只会越来越大,还不如让他们在日渐磨合中慢慢相处。 没有主子的指挥,他们只能自己拿主意,秦子臻以为,应当是他的属下更胜一筹。 谢九思浅浅一笑,不置以任何言语,废话,上战场,他敢肯定外祖的兵绝对以一敌十,但是,当土匪...... 恐怕,为了抢占这个山头,那群正直的将士,心里纠结了很久吧!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换了从前,这样的事情,王掌柜绝对不会赞同。 但是,强盗抢也抢了,地盘占也占了,可想而知,思想的交锋上,还是阿臻训练的手下占了上风。 被绑的强盗傻眼了,这次他们不仅踢到铁板,听他们的对话,来头似乎还很大。 秦子臻并没有为难他们,只让他们前面带路。 强盗头子心里一喜,眼珠子乱转开了,只差点没指天发誓想要投靠。 秦子臻懒得理他,给颗棒子给颗枣,先把他的胃口吊住。 强盗他是肯定会收拢,只不过,目前时机未至,区区七八十人,他还看不上眼,太容易得到的东西,总会不知珍惜,想要投靠他,必须先拿出诚意,并且还要经过考验。 有了他们带路,一行人少走了很多弯路。 天后天,一行人来到连州边缘,背靠一座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