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谁敢阻我?谁能阻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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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楚天衡双手向着身侧微微一展,体内的五滴宝瓶内力集体一颤,恐怖的威压化作一张青绿色的光幕向着四周笼罩而去。 噗噗噗! 数千声闷哼响起,越家数千打手嫡系口中鲜血狂飙,如风压麦子般齐刷刷地向后倒去。 他身前的越罚情更是浑身发颤,心中疯狂抽搐,一颗染血头颅几乎要陷进地里去。 天空之上飞来的三道流光微微一顿,犹如断线风筝般向下落去。 “不可能!这是什么力量,怎么可能干涉到我等灵气!” 阵阵惊呼从半空中传来,宝瓶内力经过极致强化后,其隐蔽性几乎达到无孔不入的层次,在由玄阳魔躯释放,更增添了一丝诡异。 很快,三名身穿华服的威严男子在和楚天衡相隔百米处摇晃落下。 三人警惕地看着楚天衡,刚刚那么一下,他们丝毫没有之前的傲然,现在这人的实力足以威胁到他们三人。 “阁下何人?不知这越家主如何招惹到阁下,不过内城不允出现争斗,这是城主府上定下的规矩,还请阁下不要自误。” 三人中走出一人,怜悯地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神志不清的越罚情,小声地对着楚天衡说道。 “噢?那为何这越家肆意屠杀西街之地时,你等不出来维护所谓的规定?” 那人神色微微一滞,毕竟五象城在他们眼中,除了内城之外的其他地方就是蝼蚁之居,他们又怎么可能回去理会这些人的死活。 “内城…哼!本尊倒要看看,今日何人敢阻我?” 楚天衡不屑地瞥了一眼三人,说着便要伸手毙了越罚情。 “大胆!陈家主,何须与他废话!不过是仗着一些不入流的手段罢了,我等三人联手还不信拿不下他!” 陈家家主眉头一皱,心中暗暗叫苦。 他阅历相对丰富,可楚天衡的实力却是让他一点都看不透,仿佛眼前这人根本就不是他的真实模样,其身体深处,似乎还隐藏着更加恐怖的东西。 “闭嘴!” 陈家主轻喝一声,连忙对着楚天衡说道。 “阁下说的是,越家之事,我三家再不干涉。” 说着,陈家主对着身后二人疯狂打眼色,缓缓向后退去。 身后两人身居高位,虽然都自持身份和实力,但也不是傻子。 哪怕傻子都能看出来,眼前这楚天衡不对劲。 楚天衡没有说话,静静看着三人的动作。 正当三人准备驾驭纹器离开时,一阵幽幽的声音飘落到他们耳边。 “突然想起来了,你们可有大作用。” 楚天衡婉转一笑,这可是三大顶级家族的家主,家主啊!这可是真正肥美的肉票。 “还好我想起来了,来了就不要走了…” 温和的声音在三人耳中格外冰冷。 “跑!” 陈家主大喝一声,连忙祭出纹器。 可楚天衡怎么可能让他们逃走。 “留下吧…” 陈家主听着近在咫尺的声音猛然一顿,猛地转头望去。 之前还相距百米的楚天衡不知道何时已经来到了他身侧,一双神异可怖的眼睛犹如一对漩涡一般,吸引着他的心神。 阴极状态下的速度有多快?楚天衡无法估量,总之只比神武状态慢了一点。 “不!” 陈家主声音刚刚从口中脱离,便突然噎住。 “心象…” 楚天衡的声音仿佛具有魔力一般,不管陈家主如何躲避,始终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向那双魔瞳看去。 唰! 陈家主脑袋一阵昏沉,眼中的世界开始快速变幻。 “这…这是哪里?” 陈家主艰难地睁开眼,脑海里一阵荡漾,犹如浆糊,什么都想不起。 “陈二蛋!你终于醒了!” 清脆朴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陌生却又另类的熟悉。 “陈…陈二蛋?” 空气中隐约传来丝丝泥土气息,混合着锅烟子和点点霉味,十分奇怪,他似乎躺在一张僵硬的床上。 突然,一股记忆犹如潮水一般从大脑深处涌出,他痛苦地惨叫一声,口中发出一道稚嫩的童音。 “原来我叫陈皮,九里村人,陈大麻是我爹!” 记忆在他脑海中恢复过来,他浑浑噩噩地睁开了眼。 床边,一个皮肤微黑,一身大红补漏棉衣,头上绑着两根麻花辫的女孩直勾勾地看着他。 “二蛋!你终于醒了,叫你贪玩,从黑石桥头栽了下去,足足昏迷了半个月,可把爹娘吓惨了!” “咦?你在躺会!我马上去告诉爹娘,他们一定高兴坏了!” 说着小女孩撒呀呀的跑了出去,把刚刚苏醒的他晾在一边。 而这段时间,陈皮也终于恢复了之前的记忆。 刚刚那人是他的姐姐,只比他大三岁,不过12,但在九里村已经不算小了,再过三四年就该嫁人了。 只有他还是个小屁孩,前段时间和同村孩子跑出去捅鸭屁股,一个跟头栽下了桥头,就此不省人事。 “奶奶的,黑石桥的石头真硬!” 他捂着后脑使劲揉了揉,到现在还有些不适应。 “不过…那黑石桥怎么感觉怪怪的?” 在他的记忆里,那座桥不过两米高,底下的却是一座小镇? 这是什么组合? 还没等他细想,老旧的木门被一把撞开。 “二蛋,你格老子的!担心死你老子了!要你去和隔壁老王家娃子玩,现在好了吧?” 人还未到,便听到一阵大大咧咧的吼声。 接着一个穿着淡灰色布衣,腿脚处满是泥土的庄稼人跑了进来。 看着苏醒过来的陈皮,眼里又是喜又是怒。 “爹…” 陈皮不由自主的小声说道,这便是他记忆里的陈大麻。 “哎呀!陈大麻!你不想活了!二蛋才刚醒,你嗓门大是吧,给老娘滚出去!” 撒泼粗犷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接着一个身材微胖,皮肤黝黑的中年妇人快步走了进来,看着恢复过来的陈皮,眼眶顿时红了下来。 “二蛋嘞,你可担心死你娘了,要是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让为娘怎么活呀!” 看着面前的妇人,陈皮没来头鼻尖一酸,眼泪顿时哇哇地流了出来。 毕竟他只是一个七八岁的孩童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