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往后你为琴童
“狠人传承我给不了你，你也拿不走！” 华云飞摇了摇头。 给不了，而不是不给！ 姜世离读懂了华云飞的弦外之音。 即便他没有读懂，华云飞也给出了自己的解释。 “他们传授我狠人传承时，便在我识海中布下了禁制。” “那是以帝兵布下的禁制，哪怕你是圣人，也无法解开。” “强行探索我的识海，也只会触发禁制，让我神魂消散。” 华云飞道。 “这样吗？” 姜世离点了点头。 这一点，他倒不是很意外。 每一个势力，对自身的传承都看的相当之重，不会让其外泄。 因而，在传与门中弟子自家的传承时，往往也会在其身上布下禁制。 禁制本身，不会祸及安全。 只会在弟子意欲道出自家传承，或者被搜索识海时，才会触发。 届时，禁制会毁去传承。 甚至，毁去该弟子识海本身，让其毙命，从而让其她人一无所得，以免自家传承外泄。 而狠人一脉布置在华云飞身上的，就是后者。 “这倒也是个麻烦！” 姜世离自语。 不过，对他来说，未必是麻烦就是了。 他大可以用光阴轮盘，让华云飞的识海，回到被狠人一脉用帝兵布下禁制之前的时间。 所谓的禁制，根本阻挡不了他。 至于狠人一脉是用什么帝兵给华云飞布下的禁制，那绝对不会是吞天魔罐。 现在狠人一脉手中的帝兵，能够动用的帝兵，是摇光的龙纹黑金鼎。 虽然龙纹黑金鼎的铸造者一直是个迷，但是摇光圣地的地下可是有着狠人大帝的道场。 说龙纹黑金鼎和狠人没有关系，怕是也没有人会信。 探手来到华云飞的面前，姜世离就要动手。 看着姜世离对着自己探手而来，华云飞缓缓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姜世离第一次探手，摁爆了王者阵纹和王者禁器。 第二次探手，摁爆了和他一起来的狠人一脉高手。 这一次，兴许是该轮到他了。 就算姜世离不是要直接杀他，而是试图解开他识海中的禁制，这也和杀了他没啥区别。 因为，他不觉得姜世离能够解开由帝兵为引布下的禁制！ 禁制的后手会被姜世离触发，让他走向死亡。 圣人不行，圣人王不行，大圣也不行。 想解开狠人一脉用帝兵布下的禁制，恐怕只有在那之上的准帝高手，才有那么一点希望。 “光阴轮盘！” 没有在意华云飞的‘认命’，姜世离开始催动光阴轮盘。 他有些肉痛的让光阴轮盘将自己身上唯一的源，从紫山中得到的神源作为燃料，进行更迭时间。 目标，华云飞的识海。 “嗡——” 光阴轮盘被催动。 在光阴轮盘的时间之力下，华云飞识海中的禁制，开始发生变化。 禁制被‘逆转’，一点点的自解。 当初禁制怎么被布置下来的，现在就是按照同样的顺序被消散的。 几乎是片刻之间，华云飞识海中的禁制，被姜世离解开。 “一万斤神源！” “还好，在我能接受的范围内！” 感受着光阴轮盘此次更迭时间所损耗的神源的量，姜世离松了一口气。 没有把他身上的神源全部消耗了就好！ 这个量，他可以接受。 虽然华云飞识海中的禁制，是狠人一脉借助帝兵布置的，但是好在禁制本身不具备帝兵的力量，损耗也就不会特别大。 再加上布置禁制的时间不长，可能也就十二十年，损耗上相对还会少一些。 估摸着，若非狠人一脉借助了帝兵布置禁制，大抵上百来斤神源也就够了。 说是这么说，但是‘痛失’一万斤神源，姜世离也是有那么一些心疼的。 怎么说，也是他最后的家底啊！ 此刻，能够安慰他的，也就是华云飞身上的狠人传承了。 “你——” 华云飞猛地睁开了眼睛。 他已然准备好了赴死，却是不曾想，姜世离既没有杀自己，也没有触碰自己识海中的禁制。 甚至，自己识海中的禁制，还真的被姜世离给解开了。 这让他十分的难以置信！ 在他看来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竟然发生了？ “有什么好惊讶的！” “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见华云飞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姜世离收回了自己的手。 “禁制都解开了！” “现在，你可以把狠人传承交出来了！” 姜世离急不可耐的催促道。 华云飞此人，真是太不自觉了。 都帮他解开禁制了，都不知道‘知恩图报’吗？ “哦！” 还有些没回过神来的华云飞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然后就是，在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情况下。 他竟然按照姜世离的要求，照办了。 一种种狠人传承被他道了出来，传给了姜世离。 飞仙决、万化圣诀、君临天下一念花开、斩天道、吞天魔功…… 狠人传承，真不错！ 姜世离饶有兴趣的钻研起了从华云飞手中得到的传承。 每一种秘法、经文，都让他有些挪不开眼。 不愧是公认为才情第一的狠人大帝，竟创下了如此繁多而又强大的法门。 要知道，这还是狠人传承中的部分秘法和经文，还非全部。 不过，能够得获这么多的狠人传承，姜世离已经十分满意了。 这一次的收获，真是太大了。 说出去，能够吓死人那种。 不枉他在太玄门待了这么长的时间，付出总归有了回报。 没有着急领悟狠人传承，将华云飞传过来的狠人传承如数记下后，姜世离看向了华云飞。 接下来，就是关于该怎么处置华云飞的问题了。 虽然华云飞不是很‘自觉’，在自己催促之后这才传给自己狠人传承，但是华云飞如数将自己掌握的狠人传承传给他，也算是比较的‘识趣’。 “我身上就这些狠人传承！” 见姜世离看向自己，华云飞还以为姜世离不信自己身上就这么多的狠人传承。 “我只是一个弃子！” “更多的传承，诸如不灭天功和斩我明道诀等经文秘法！” “如果你想要得手，也只能从另一个人手上得到了！” 华云飞解释道。 他是修炼吞天魔功的人！ 另一人，自然是修炼不灭天功的人了。 也就是，摇光圣子。 华云飞已经在想，要不要把摇光圣子的事情暴露给姜世离。 自己是修炼吞天魔功的弃子，摇光圣子却是修炼不灭天功，最终要被成就的人。 要说他心中没有怨念，那是不可能的。 自己被拉下水的现在，也不能让摇光圣子好过才是。 要是摇光圣子被姜世离这个圣人惦记上，下场不会比自己好多少。 不由得，迫害摇光圣子的想法，充斥在了华云飞脑海中。 隐隐，还已经有了具体的计划和安排。 “我知道！” “摇光圣子那边，我会得到他手中的狠人传承的！” 姜世离瞥了一眼华云飞。 华云飞虽然是在解释，但是未必没有拉摇光圣子下水的意思。 这一点，他当然看了出来。 不过，若只是为了得到其它华云飞手中没有的狠人传承，也不一定要找摇光圣子。 除了摇光圣子，姜逸飞手中亦是掌握有不少的狠人传承。 毕竟，昔年狠人一脉也试图像掌控太玄门、摇光圣地一样，实现掌控姜家的野心。 只可惜，狠人一脉终究是失败了。 他们的入侵，被姜家的有心人看出来了。 在那之后，姜家请出了自封中的一位圣人境界以上的老祖，持帝兵恒宇炉消灭了入侵姜家的狠人一脉，这才一改姜家的颓势。 不然，如今的姜家，怕是会成为又一个摇光圣地。 明面上看虽然还是姜家，但是实际上却是狠人一脉的又一支成员。 狠人一脉是消灭了，但是狠人一脉手中的传承，姜家却是因此得到了不少。 特别是，昔日和狠人一脉沾染上些许关系的一些人。 姜逸飞正是其中之一。 说不定，要不是当初入侵姜家失败，姜逸飞会取代如今的摇光圣子。 华云飞的吞天魔功，要成就的也不是摇光圣子，而是姜逸飞。 “你竟然知道！” 华云飞大惊。 姜世离直接道出‘另一人’的身份，属实让他震惊。 要知道，哪怕是他这个‘弃子’，若非被狠人一脉传授相应的经文时，见过摇光圣子。 就算是他，也不会知道那位修炼不灭天功的人是谁。 “当你拥有一定实力，有些事其实并非绝对的秘密！” “一切，皆有迹可循！” 姜世离颇有深意的看了华云飞一眼。 要是看过遮天的他都不知道另一人是摇光圣子，那他也白看了。 “是吗？” 华云飞苦笑。 实力，他还没有绝对的实力啊！ 他的实力，远远不够！ 否则，也不会有现在这一幕了。 “现在宣判对你的处理！” 等华云飞苦笑完，姜世离宣判起了华云飞的结局。 对于这个琴童，他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处理了。 “终究还是要走了吗？” 华云飞有些留恋的看了眼生他养他的太玄门。 对于姜世离对他的处理，他有所猜测。 大抵上，是死刑吧！ 毕竟，他可是冒犯了姜世离这位圣人，还想吞姜世离的圣体本源来着。 只是，面临死亡，他终究是有些不甘啊！ “以后，你便作为一个琴童吧！” “我什么时候想听曲子，用得上你了，你便在一旁弹琴吧！” 姜世离道。 他对华云飞的处理，是选择让他成为一个小小的琴童。 华云飞的梦想，不是只想成为一个琴童吗？ 既然如此，那就让华云飞成为任意他驱使，让他弹九劫凤曲就弹九劫凤曲，让他弹神之序曲就弹神之序曲的琴童吧。 这叫物尽其用！ 另外，华云飞既然是吞天魔功修炼者。 那就等太古生物出世，让华云飞充当打手好好饱餐一顿吧。 太古生物的血脉，可不比体质本源来的差。 等到华云飞吞天魔功有成，让其转修不灭天功，化全部本源为混沌，成就混沌体。 他倒要看看，同样修炼不灭天功，到底是华云飞能够取胜，还是摇光圣子能够取胜。 这一幕，他很期待！ “琴童——” 华云飞瞪大眼睛。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自己的结局，不是死，而是作为一个琴童？ “琴童吗？” 想到琴童二字，华云飞感慨万千。 充斥希望和向往的光芒，在他眼中不断闪耀。 若是人生能够选择，他只愿成为一个快乐的琴童。 只是，他的人生、命运，不由他自主。 他只能作为一个成就不灭天功的魔胎，从来都当不了一个自由的琴童。 在功败垂成的现在，他毕生的梦想反而要实现了吗？ 这一刻，华云飞的心里，充满了向往。 即便接下来，他的命运要任由姜世离主宰，但是能够作为一个琴童，应该也算是一件幸福的事吧！ “我愿做你的琴童！” “只是，太玄门……” 华云飞再次转身看向了身后这片熟悉的土地，面露担忧。 他若走了，那么狠人一脉势必会对太玄门…… 这是他不想看见的！ “我会将太玄门中的狠人一脉连根拔除！” “再往后，他们不会再对太玄门有想法。” “因为，华云飞已经‘死’了！” 姜世离缓缓道。 “华云飞已经死了……” 华云飞喃喃自语。 他脸上的担忧，逐渐消失。 他的眼中，有莫名的光彩在闪耀。 也是！ 他这个魔种已死，太玄门也就失去了价值。 狠人一脉与其再花费代价重新控制太玄门，还不如找机会对其它圣地下手，顺便寻到新的弃子！ “那我便安心了！” “还请圣人出手，为琴童云飞根除太玄门中的狠人一脉。” 华云飞叩首请求。 “现在便去吧！” “早点完成，也早点离开！” 姜世离应下了华云飞的请求。 早早完成此事，也就可以带着琴童华云飞离开了。 他的下一站，是姜家！ 离开姜家数万载，也该王者回归了。 在姜家，姜太虚已经让姜家给他准备好了千万斤源，以供突破。 圣崖上的行字秘，姜太虚也已经得手，静待他来拿取。 这一点，姜太虚已经给他传来了简讯。 昔日离开紫山，于紫山外分别时，姜太虚曾将自己留有烙印的一块随身令牌给了他。 令牌昨天传来了反应，告知了他这两个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