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
书迷正在阅读:我真没想撒狗粮啊、全民御兽我的战宠超厉害、大佬又有新马甲、巅峰赘婿、明耀四方、全球灾变开局祖宗牌位显灵、神秘时代的蒸汽王朝、我在天庭朝九晚五、玄幻之我家老祖超无敌、我都快成首富了却通知开学了
纪北宁顺着护士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总算想起那小小的仪器是信息素感应装置。 他的心都提起来了,在护士又催促他拿身份证的时候强自镇定道:“我不是来看诊的,我买晕车药。” 护士问道:“要oemga专用的?那也要身份证登记。” “不是,beta的。” 护士了然了,又在医用平板上点了几下,带着他去药品柜,取了两盒不同效果的晕车药放在他面前。 他拿了一盒针对比较严重症状的,结完账就离开了。 感应器在他出门时又发出刺耳的声音,护士在他身后说了句话,由于门关得太快了,他只隐约听到小心什么的。 他怕再耗下去真会出问题,便头也不回地走,直到跨出巷子才停下。 现在是下班高峰期,即便他站在小巷口,四周也都是行色匆匆的人们。 摩挲着那盒没有温度的晕车药,彷徨的感觉就像被夜幕包围的最后一道晚霞,悄无声息地将他淹没了。 他能感觉到身体不对劲,可他却没有办法找医生看。他从来不知道这个社会对omega是这么严苛的。从业限制,部分场所出入限制这些就不提了,但是为什么连看病买药都要被约束着? 再这样下去,他真能瞒得住吗? 从背包里拿出手机,他打开微信页面。宋涵那条好友添加的申请已经超时了,如果他想要添加,只能主动发出申请。 他把宋涵的id输进去,手指却停在确定键的上方,久久不能按下。 如果找宋涵,眼前的困境或许能轻松些,但以后呢? 宋涵能帮他几次? 他终究还是要靠自己活下去的。 他把晕车药放进包里,在附近的小店点了碗素面,在等待的时候用手机搜了不用身份证买药的办法。不过搜出来的几乎都是私立医院的广告,点开相似的问诊回答就会跳转到对话窗口。 那些窗口都是ai,只要他输入病症,二话不说就弹出提示,是否要为他预约主任医生。 他只好换了问题,搜分化以后的症状。这回倒是看到不少五花八门的答案,但总结下来就是因人而异,出现最频繁的一条则是初期信息素不稳定,需要alpha陪伴。 他还看到有alpha回答,在标记后也会被自己的omega影响,信息素的味道会改变,也容易出现状态不稳定,需要omega的陪伴。 不过这种情况出现得极少,他只看到过两个人这么说。 又翻了一些类似的问题后,他觉得好像懂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解决一样,最后只好放弃。 吃完面后,天完全黑透了。末班的大巴已经赶不上,他便坐车到山脚下,上了六人座的小面包车,等人满了司机就往山上开去。 御风山的半山腰有一座民风淳朴的村庄,村里的人与雍和寺的僧人们都是熟识的。纪北宁身边就坐着一位认识的婆婆,看他的嘴唇没什么血色,婆婆硬塞了一包红枣给他。 他不肯要,却拗不过婆婆的热情,只好悄悄往婆婆的布兜里塞了钱。下车后,他没走带感应装置的山门,而是绕了点路,从侧面的小门进去。 今天发生的事让他疲惫极了,回到房里洗了澡就上床躺着。等琮尧做完晚课回来,他已经沉沉地睡着了。 第二天中午,他提前吃了晕车药才出门,本来还想着可能效果不大,结果居然没有再吐了。 他暗暗松了口气,想着总算熬过来了。可还没高兴几天肚子又开始隐隐作痛,且痛了两天都没缓解,反而有些越来越厉害了。 === “宋涵,起来了。” 周澜用力拍了拍门,里面依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她看着表盘上已经指向七点十分的指针,想着宋涵要是再不起来准备,就来不及跟宋文深一起出门了。 今天是宋涵正式去上班的第一天,千万不能迟到。周澜只得去找管家宏叔,拿了备用钥匙开房门。 宋涵果然还在床上睡着,周澜先到落地窗边把窗帘都打开,让刺眼的阳光照进来,又走到床边去叫人,不过她的手刚碰到宋涵的肩膀就顿住了。 宋涵习惯只穿睡裤睡觉,此刻又是背对的姿势,因而周澜一眼就看到他后颈上的抑制贴。 周澜愣住了,盯着那块抑制贴看了片刻,忽然打开床头柜的抽屉。里面果然有一盒已经开过的抑制贴,还少了好几片。 宋涵是十三岁分化的,十六岁起就几乎没用过抑制贴了,以前出席家里的重要场合时还很抵触贴这个,怎么现在突然又用了? 想着他最近频繁地跟以前的同学朋友聚会,每次都是半夜才回家的,周澜便担心他是不是在外面胡搞,赶紧把他摇醒了问怎么回事。 昨晚宋涵整理资料到三点,这会儿正是最困的时候,脑子根本转不过来。见他又闭上眼睛没反应了,周澜去洗手间拧了热毛巾盖在他脸上。 宋涵马上扯掉了毛巾:“妈你干什么啊?” “我问你干什么才是!”周澜压低了声音:“干嘛要用抑制贴?你是不是在外面乱搞了?” 按住胀痛的太阳穴,宋涵不耐烦地回答:“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最近每天都要喝酒,这不是怕喝多了误事嘛!” 周澜盯着宋涵,没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不对劲,这才放缓了语气:“妈也是紧张你,毕竟你刚回来,你大妈正等着挑你的错处。” “我知道。”宋涵无奈地道:“所以我昨晚熬夜把今天要用的资料都整出来了,就在桌上放着。” 瞥了眼桌上的文件,周澜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拍着宋涵的肩膀道:“赶紧起来洗脸刷牙,今天第一次正式上班,可别迟到了。” 宋涵没吭声,等周澜把门关上后,他又倒回床上,手伸到后颈处摸了摸,把那块抑制贴撕了下来。 腺体的皮肤接触到空气,一丝酸甜的乌木味道缓缓飘来。宋涵皱起眉,又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撕了一块新的贴回去。 这几天他的信息素一直带着酸甜的气味,且只要一走神就会扩散出来,他只好先用抑制贴压着。 本以为这只是标记以后的不适应症状,但这么多天了都没好转,他便觉得还是要找医生看看。 也不知道纪北宁怎么样了。距离标记都过去一周了,那家伙到现在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在床上又躺了片刻,宋涵起来洗漱。收拾完毕后下楼,看到宋文深和周澜已经在餐厅坐下了,同桌的还有他两个哥哥一个姐姐,以及奶奶。 见他来了,宋老太太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他刚走过去就看到一位衣着华丽的女人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杯刚磨好的咖啡,一看到他就笑道:“终于醒了啊,全家人等你一个呢。” 宋涵淡淡地叫了声“大妈”,在宋老太太身边坐下,听宋老太太和蔼地道:“怎么没什么精神的样子,昨晚上没睡好?” 宋老太太年过七十,虽说前阵子扭了脚,但是精神一直很好。且她从小就偏爱宋涵,每次宋涵被他大妈刘艺云挑剔的时候,宋老太太总是会站出来说话。 “是有点困,不过没事。奶奶吃油条吧。”宋涵夹了一根油条,跟宋老太太一人一半吃着。 以前宋家的饭桌上很难有和乐融融的气氛,主要还是刘艺云与周澜多年积怨导致的。 周澜是宋文深的小老婆,宋文深很爱周澜,还在宋涵六岁的时候补办了正式的婚礼。 正因为那一场盛大的婚礼让刘艺云彻底丢了颜面,加上宋涵渐渐大了,表现出的聪明伶俐也让宋文深越来越喜欢。周澜担心这样下去不行,就在宋涵十三岁的时候把他送到国外去读书了。 不过刘艺云虽然看周澜母子不顺眼,但她那几个都年过三十的子女们却不以为意。所以这次宋涵回来,家里也没什么难听的声音,倒也算得上表面和睦。 宋文深习惯在吃早饭时看财经新闻,他与大儿子宋渊聊了几句后,又问起宋涵准备的怎么样了? 宋家是做运输生意的,主要涉及海运这一块。宋涵大学念的就是相关专业,且每年暑假回国都会到公司去实习,也就不觉得有什么压力。 “老公,你想好给宋涵安排什么职位了?” 宋涵还没回答就被刘艺云的问题给打断了。宋文深喝了口咖啡,看样子是没打算说。刘艺云就给他夹了块香脆的酥鱼,又道:“要不让他跟着大哥先学习吧。” 饭桌上的其他人都没反应,各自低头吃着面前的东西,就连周澜都像是没听到一样。宋文深用餐巾擦了擦嘴,起身道:“跟着我就行了,有什么不懂的我来教。” 不等刘艺云再说话,宋文深就从旁边的管家手里接过西装外套,大步离开了。 大儿子宋渊和二儿子宋消纷纷起身跟出去。宋涵还没吃饱,但碍于周澜在对面使眼色了,只好也擦擦嘴,刚想起来就看到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 是条微信消息,他点开一看却愣住了。 居然是纪北宁的好友添加申请。 他想着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刚按下同意键就听到周澜叫他一声,又在使眼色了。 他便跟宋老太太道别,往大门外走去。这次等到他坐进车里,手机才又震了下。 纪北宁发消息过来了,不过只有一句话。 【你能不能帮帮我?】 看着这行字,宋涵的神色严肃了起来。 他对纪北宁了解有限,可那个人性子固执,对他唯恐避之不及。现在突然主动求助,难道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 宋文深就坐在旁边,宋涵不好打语音电话,便回道:【你要我帮什么?】 在他回完消息后,宋文深跟他谈起了一会儿去公司的事,还问他昨晚做的方案如何。 宋涵的性格看着有些吊儿郎当,对待公事却有着这个年纪少有的严谨。这也得益于宋文深对他的培养,并未因为他早早去了国外就放手不理,反而每年都会过去陪他几次。 宋涵认真答着,宋文深有心考他,又问他对这周看过的几场会议纪要有哪些想法? 这不是短时间能聊完的话题,宋文深的目光又一直看过来。即便宋涵的手机震了几次,也无暇分心。等到了公司楼下才有机会看。 纪北宁又发了两条消息。 【我很难受】 【现在买药需要身份登记,我没办法买到】 看了眼走在前面的宋文深,宋涵回道:【你哪里难受?要什么药?】 发完后,宋涵就等着纪北宁回过来。可直到宋文深带他见了几个部门长,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纪北宁还是没动静。 宋涵关上门,拨了语音电话过去。 那边响了许久才被接起,他还没开口就听到粗重的呼吸声,疑道:“你到底哪里难受?” 纪北宁的额头上都是冷汗,脸色苍白如纸。早上起来时他的肚子又开始痛了,起先跟之前两天一样,都是一阵阵的,在能忍受的范围内。吃完早粥后症状严重了起来,他避着人回到房间,躺下以后就起不来了。 那感觉就像有人在用力拉扯着肠子,痛得他都慌了,生怕再耽误下去会惊动人,只好求助宋涵。 “肚子好痛……” “已经、没法下床了。” 他声音都哑了,一句话还喘了好几次,即便宋涵看不到也听出了严重性。 望着磨砂玻璃外繁忙的办公区,宋涵考虑了片刻,道:“你别急,我现在就带你去看医生。不过我从这边过去有点远,你能不能忍得住?” 纪北宁咬着牙回答:“能……” 宋涵立刻道:“好,那你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