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不自由的风。

    云禾坐在临江一中的办公室里，已经在这里盘桓月余。

    除了褚肴和叶蓁蓁这两个难啃的突破口，在临江再没有半点收获。

    或许方向错了。

    指尖轻点着桌面，细细思索着这段时间的行为。

    还是说，顾辰说错了，并不是所有女孩都吃那一套。

    “等你把底牌全部摊出来的时候……”

    想起褚肴说这句话时玩味的神态，云禾竟觉得有些失笑。

    或许，帮褚肴把她们转到临江一中的秦老先生能说出来一些。

    不可否认，这个女生充满着秘密，和不为人知的往事，竖起棱角将自己保护的密不透风。

    同时又很自由，像风一样的生命总是带着自由的气息。

    哪怕风知道，自己即将停息，也会好好享受最后有限的自由。

    像褚肴这样的人，总是会对一些人产生致命的吸引力，试图去让风为自己驻留。

    “明天晚上艺术节结束以后，我带你去锦城。”

    说话的时候少了几分温和与亲近，多了些不容置喙的冷淡，这可能是云禾展示真诚的一种另类方式吧。

    “可以。”

    褚肴的态度也很让人琢磨不透，将自己的事情捂的滴水不漏。

    一时间很难判断她和锦城或者锦城的人是不是存在些联系。

    算了，这个人还是得保住。

    “蓁蓁，那个女生是校广播中心的好看吧！”

    文化艺术节当天，上下三层的大会堂里坐满了学生，以及高三学子的家长。

    褚肴她们和其他有节目的同学一起，在后台等待自己的上场。

    和穿着礼服长裙，西装加身的两位主持人不同。

    褚肴她们这个临时拼凑出来的乐团穿着黑色衬衫和深黑和幽蓝色主调的格裙。

    “导体与绝缘之间穿梭的光芒，是无法操控的自由。”唐双说，这条格裙的名字叫做“半导体”，但叶蓁蓁喜欢叫它自由。

    赵明申和唐单简简单单地穿着白衬衫黑裤子，干干净净的背着乐器站在三个不同风格的女生身边。

    “肴肴，我有点儿紧张。”

    从后台的一角，既能看到台下同学们热情的面孔，也能看得到其他参与表演的同学自信又青春洋溢的表现。

    叶蓁蓁的手有些发抖，手心在细密的出汗。

    准确的说，她不是有些紧张，是有些害怕。害怕失误，也害怕不被人喜欢，同样害怕因此给其他人带来什么不好的评价。

    “没事，你可以的。”

    台下的欢呼声隔着人山人海，掀不起一丝波澜。

    褚肴的情绪里，只有一丝丝的起伏。

    应该是有些羡慕这些人，平淡的生活。

    可以为了这些小事儿而开心。

    靠在墙边的角落里，后台没有灯光，舞台上的华光找不到幕后的角落。

    层层晃动着舞台边上簇拥的人影为墙边的角落留下了几分冷清。

    越是在这种时候，褚肴身上那种遗世独立的气质才更加凸现出来。

    站在人群之中，却好像随时都会抽身而去，无牵无挂。

    还真是让人不爽！

    “姐姐，等会儿表演结束等等我吧！爸爸在下面看节目。”

    叶蓁蓁穿着上次参加宴会的礼服裙，看起来优雅又华贵，恨不得将自己的美貌每一分都展现的淋漓尽致。

    却还是一眼就能从人群里看到角落里那个令人讨厌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