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 张新的高光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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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新和郭文静正在冷战,这时前院仆人常松的老婆阿兰找过来打破僵局。 “公子,”阿兰微微一个万福,“郭管家送来一对父子马夫,说是您父亲从东北托船送回来的。” 郭管家指是的郭衡,是郭文静爷爷收养的孩子,长大后成为郭春秧的左膀右臂。 郭衡也是‘火者’,儿童时即被阉割。 这也是郭文静计划购买孩童的原因,这时候收养,正好为她的孩子培养帮手。 这是个有主见的女人,这样想,也这做,她委托郭家已经购买二十名4~6岁男童,十名4~6岁女童。 目前自处在养身体阶段,时机差不多,便会进行阉割。 心里想法一闪而过,张新借机离开,带着阿兰来到前院,见到郭衡,和他送来的一对父子。 “姑爷好。”郭衡躬身抱拳。 张新面带微笑,朝郭衡拱拱手,然后把目光看向那对父子。 典型的普通穷苦人家,两人皆骨瘦如柴,形如枯草。 “你们会养马?”张新用怀疑口气问。 “回老爷话。”年纪约三十五岁的男人连忙躬身,口气讨好道,“因为马政,小人从小便会养马,十里八乡,就数我养的最好。” 停顿一秒,男人又道:“后来马政取消,我又到私人养马场干活。” 张新点头,“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把身体躬的更低,“小人尚学礼。” “....” 张新懵,下意识把目光看向落后尚学礼半步,和郑芝龙年龄(过年后15岁)相似的少年郎。 “你叫什么名字?”张新语气未变,眼底深处闪过炙热。 “回老爷话,”少年显的生涩和局促,“小人尚可喜。” 空气安静三个呼吸,张新同时思考三秒,然后开始卖拐。 “我观你们父子皆是忠厚之辈,尚可喜天庭饱满,面像正气,好好培养,未来前途不可限量,我愿收尚可喜为徒,不知你们父子是否愿意?” 尚学礼:“....” 尚可喜:“....” 阿兰:“....” 郭衡失神一秒,连忙从旁边提醒道,“姑爷身份尊贵,收徒的事情,请三思。”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收徒放在中世纪是件非常严肃的事情。 张新抬手打断郭衡说话,“收徒不疑,疑徒不收,我决定的事情不会改变,除非尚氏父子亲自拒绝。” “哎。”郭衡叹气一声,眼见事不可为,转而从旁助力道,“真是一个幸运的小子。” 张新唱,郭衡贺,处在落迫中的尚氏父子有一种被馅饼砸中的感觉,尚学礼连忙道:“可喜,快快跪下给师傅磕头。” 尚可喜早就想跪,他已经十四岁,之前一直过着穿不暖、吃不饱、被有产阶级视为猪狗的日子,能活着简直是奇迹。 现在,突然有一个贵人跟他说,‘我很看好你。’ 这一辈子,连老爹都没有这样夸过自己,尚可喜心里感动可想而知,忠诚度瞬间拉满。 或许是心情太激动,尚可喜没有注意到,一股热量正在他的四肢百骇流动。 啪地一声,尚可喜跪在院子里的石板上,用力磕头道,“弟子尚可喜,拜见师傅。” “好。”张新哈哈大笑,“你前面还有一个师姐,和三个师兄,你排第五。” “是。”尚可喜又是一个响头,“弟子愿一生孝敬师傅,友爱师姐和师兄,以及未来的师弟。” “好。”张新老怀甚慰,不忘提醒道,“记住,我只说一次,背叛死路一条!” “是!” 尚可喜再一个响头,任何华丽语言都是空洞的,他愿意用行动证明他的可靠。 收徒事毕,张新带尚氏父子来到外港码头,打算从这里乘坐渡船前往氹仔岛。 意料之中,码头并不平静,昨晚打死的马伍家和那个体型魁武的黑人尸体还有码头上躺着,一群兵差正在取证调查。 司法调查是巡捕司的事,因为没有正使,主持调查的任务便落到提调司正使吴思头上。 没有人知道,这两个人之所以能进入濠镜澳,正是吴思暗地里提供的帮助。 毕竟都是为荷兰人服务嘛。 吴思很容易注意到外围经过的张新,毕竟地上这两具尸体的目标就是他。 “张老板请稍等。” 吴思挤开挡路兵差,他给外人的感觉总是在微笑,让人如沐春风,非常友好。 张新朝吴思躬身抱拳,“吴大人上午好。” 尚氏父子连忙随张新一起朝吴思躬身抱拳。 “张老板昨天晚上什么时辰从氹仔岛回来的?”吴思带着审查目的问,“有没有目击凶杀发生?” 张新视线越过矮胖矮胖的吴思,看向不远处被兵差挡住的两具尸体,漫不经心道,“昨晚午夜,那两个家伙是我打死的。” “....” 吴思懵,他对张新自然是怀疑的,只是没想到张某人承认的这么爽快。 猛然之间,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尚学励、尚可喜父子也是,脑袋瓜子翁翁的,生活在北方,杀人不是什么新鲜事,但,不打自招是什么套路? 很多次,张新都想弄死吴思,可是他不能这么做,因为皇帝不补官员过来,结果只会便宜葡夷人。 趁这次机会,加上时机已经成熟,张新打算和吴思摊牌。 “张新,”反应过来,吴思收敛微笑,厉声道:“你好大胆子!” 张新不是人生小白,自然不会被吴思吓倒,反怼讥讽道。 “我胆子大,但没有吴大人大,走私人口到澎湖给荷兰人修堡垒,真是大明的好臣子啊。” “你有证据吗?” 吴思也不是人生小白,心里不知咋想,表情非常镇定。 “童千户现在是指挥使。”张新南辕北辙回答。 吴思心里咯噔一下,他自然知道童守义升职指挥使的事情,皇帝特批,吏部官员特事特办,批的十分快,也十分风光。 心里慌乱一秒,吴思厉声又道,“杀人者,按罪当诛!” “童千户现在是指挥使。”张新重复一句。 “....” 总是这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威胁我吗? 吴思想杀人,奈何张新靠山硬,硬到理直气壮威胁正五品。 心里想法千回百转,吴思上前一步,与张新几乎鼻子顶鼻子,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你想怎样?” “童千户现在是指挥使。”张新还是这一句。 “....” 吴思十分后悔,没事把张新拦下干嘛,给自己添堵啊! 这次,吴思放下身段,声音变软,“张大爷,你一定不想弄死我,否则不会在这里浪费您的宝贵时间。” 张新脸上换上笑容,“好聪明的小吴,反应挺快。” ‘小吴?’ 吴思肥胖的脸皮忍不住抖三抖,这个称呼真特麻——新鲜! “您吩咐。”吴思咬牙切齿。 “人口走私暂停;保持与荷兰人联系,他们有什么动向或打算,第一时间汇报给我,否则抄家灭族等着你。” 抄家灭族不是一句空洞威胁,对于御下六千锦衣卫的指挥使来说,五品跟鸡没区别,可以先斩后凑。 何况童守义现在简在帝心,权力很好用。 “好。”话锋一转吴思又道,“我给你干活,你要保障我安全,否则我不会全心全意为你卖命。” “自然。”张新信心十足回答他,“费尔南多那边,我会去找他。” 吴思退后一步,与张新拉开距离,气骂道:“你的身体里住着黑熊精吧,年纪不大,手段不差,还被童守义看重,厉害!” 张新就笑笑,没有评价。 为把童守义推上去,他冒着一无所获的风险送出三十门高价值夷炮,当时心里那种纠结、复杂,表面还得装镇定的滋味,谁经历谁知道,一言难尽。 万幸,童守义现在是指挥使。 这也算是人前风光,人后吃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