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3 大佬会面(二更)
谈家。 “认亲宴?!”谈老爷子激动地声音都变了,“陆家?陆家是哪里冒出来的,为什么会认那死丫头做孙女?!什么时候的事情?!” 谈管家尽职地禀报,“陆家是时家的亲家,听说是江南的富商。这回陆家家主和老家主正好来帝都探望时夫人……这些日子都住在时家呢。” 就谈管家来说,自家小姐弃医从毒虽有些不务正业,但说到底,医毒不分家,大小姐和那些个不务正业整日里游手好闲的二世祖们,好上了太多。可偏偏……老爷子看不清,看不透,非要将事情弄得如此难堪。 谈老爷却松了口气,“不过一个富商……怕什么。” “老爷……”谈管家想说,那位可不仅仅是一个富商而已。这几日管家也关注了一下陆家的情况,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这陆家啊,可不是什么富商。 那是……整个江南说一不二的王! 只是这些纵然说了,恐怕自家老爷子也是不在意的,在老爷子看来,但凡出了这帝都的门,也就没有什么家族需要搁在心上了,用老爷子自己的话就是,“但凡有些实力的,谁不想挤进这皇城脚下来?” 殊不知,这天下之大,又有多少不慕名利者选择远离朝堂。 谈管家叹了口气,到底是没再多说什么,叹了口气,退下了。 …… 当日一早。 时家门口就陆陆续续来了许多马车,管家带着下人候在门口。没一会儿,时若楠就出来了,站在门口笑容可掬地迎客,又过没多久,陆舅舅也出来了,彼此交换了一个各自才懂的苦闷眼神,没敢用语言表达。 应邀客人并非朝中位高权重者,大多只是和时家熟络的,携家带口地来参加这宴会,见此笑嘻嘻地打趣,“今日这排场,甚是隆重啊。” 时若楠含笑应着,带着人往里走,心中却想说,这排场其实一点儿都不隆重……若是哪一日那丫头被遣出来迎接客人的时候,那才是真的隆重。 殊不知,在他们家,女子地位普遍高于男子地位,而他时若楠,是时家主子里垫底的存在……兴许,林叔的地位都比他高一些。 谢家老爷子在谢绛的搀扶下进来了,送了个很长的檀木匣子,那匣子锁扣是玉制的,那玉质地均匀,一看整个匣子就价值不菲,管家笑眯眯地接了,指尖触及锁扣,微惊,竟是暖玉……这礼,重了。 当下弯腰致谢,“您来就好了,陆老爷子交代了,不收礼,就几个老友热闹热闹就是了。” 老爷子笑容可掬的,“没事,给丫头的。谈丫头也是老头子我看着长大的,这事儿老头子我开心,乐呵!太傅那个臭棋篓子呢?棋盘摆好了没?” “摆好了摆好了……”管家笑嘻嘻地,“就等您呢!” “呵,就知道哄我!我还不知道他?但凡我今日要来,他定是早早把棋都给藏起来咯!”谢老爷子嗤笑,突然咧嘴一笑,狡黠极了,“所以,我自个儿带了!” 边上谢绛眉头轻轻一跳,无奈。 管家抿嘴一笑,摇了摇头,这俩老爷子啊,这么些年了,一个藏,一个就自己带,玩得乐此不疲。他对着前来接人的林叔点点头,将谢家爷孙交给林叔之后又折返至门口去了。 这边其乐融融的,那边门口,陆舅舅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比女子还好看的年轻人,半晌说不出话来,大眼瞪小眼的,“你……宫少主?” 请柬是陆宴庭写的,彼时便错愕于这个姓氏,但没多想,只想着这个姓氏并不是什么罕见的姓氏,没想到……真的是宫家少主。陆宴庭和宫泽交集不多,只在一次宴会上见过。 宫少主的脸比名字好记得多,他认识宫泽这张脸,对名字却是没什么印象,是以彼时才没有第一时间想到。 小丫头就请了这么一个人,看到对方身后小厮怀里好几个看起来很重的卷轴,就知道这礼很重,看来还是关系匪浅的?只是……小丫头是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认识了宫家少主?殊不知,这人看起来芝兰玉树的,实际上是出了名的狠辣…… 小丫头跟他来往,会不会吃亏? 宫泽老神在在地站在门口,任由对方打量自己,他自然知道认谈均瑶的陆家是江南陆家,此刻看到陆宴庭站在门口也只是有些惊讶这排场之大,倒是没想到这陆家家主竟还亲自到门口迎接了。 宫泽点点头,“陆家主,久仰。” 陆宴庭纵然心中惊讶,面上却一如既往地有些冷淡,“久仰。宫少主,请吧……” 引着人往里走,走了几步,问道,“宫少主和我们家欢欢,是如何认识的?”宫泽之人,让人不得不防,小丫头虽然聪明,但到底心慈,很多事情上看得透,却下不了狠心,真玩起来是玩不过宫泽的。 宫泽眼角微微上挑,斜睨一眼,生生瞥出一种风情万种的媚态来,“就……就,一见如故?” 一见如故? 这算什么答案?陆宴庭蹙眉,目光落在对方身上,又问,“宫少主是什么时候来的帝都?宫家是准备来帝都发展了?” 问地面无表情。 陆宴庭陆家主的不苟言笑在富商圈中是出了名的,宫泽也不在意,直言不讳,“我家那些个事情,对陆家来说不是什么秘密。问我就问我,别带上宫家……本少主可管不了他们。” “宫少主谦虚了。”宫家出了个手腕铁血狠辣的少主,一夜之间宫家变了天,这事儿可不是什么秘密。如此,宫泽才有了“玉面修罗”的称号。 “嗨!”宫泽摆摆手,对这些个你来我往烦得很,“叫我宫泽就好。你是时小姐的长辈,没必要一口一个少主的叫我……我也知道我名声不怎么样,但是你放心,那丫头……我宁可伤我自己千万,不会伤她分毫。” 这话,太重。 陆宴庭眸色渐深,倒是没再问了,但也没有连名带姓地叫他,只引着人进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