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记仇
看着一个个敌人被悄无声息的消灭了,而县城有大半的百姓都躲在了地下通道里,走在地下室通道上,随处可见捂着嘴巴的活人,一个个还都蹲在原地没有乱动,包括三岁小儿。 张宾心里更加佩服宋丁云了。 当初看到他给的地图时,还觉得一个县城都搞那么复杂,真是钱多了找不到花的地方,太过忧虑了,有军队在地方上镇压着,哪里会有这么多动乱! 直接修个结实的城墙不就得了。 还让每隔一个月搞一次有敌人入侵时的逃跑演练,耽搁众人时间不说,每次光信号弹都不是一笔小数目。 要是这些钱省下来,都可以做很多事情了。 如今一看,还是宋丁云有先见之明,不然这些人绝对被杀光了,只剩下妇孺。 到时候城空了没人,在往城内迁人可麻烦多了。 人长大时间又慢,至少得十几年才行。 越接近县衙门,居民的房屋越好,同时住在里面的入侵鲜卑士兵们的官职,能力也越高。 不少人都是得到了俘虏的女人的,若罗拔能每屠杀一个县城后,要离开之前,就会把在这个县城俘虏的妇孺全部根据收割人头数量按功劳分配下去。 因此屋里睡的不止是有鲜卑士兵,还有被俘虏的女人。 张宾带着人收割了若罗拔能手下士兵人头后,还要把昏迷的女人拖入地下室安全的地方,堆一堆…… 防止留下那些女人在屋里,出什么意外,如今县城里到处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人,太危险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空逐渐变亮,守与里长县里大街上,鲜卑士兵巡逻的队伍依旧在巡逻。 一切和似乎和昨晚一样,又不一样。 由于张宾等人都是直接出现在每家每户院子里的,巡逻队的人只在大街上巡逻,并没有发现一点异常。 直到天彻底大亮了,张宾等人才收割了半个县城的鲜卑士兵,十分之一的人都没有收割。 要不是等把鲜卑士兵消灭后,躲在地下通道的百姓还要出来在这里生活,张宾都想一把火烧了这个县城,就不用一个个的慢慢收割了。 士兵们起床后,由于若罗拔能没有下命令,但是众人也知道马上就会去下一个县,都自觉的把各自的女人赶到大街上,然后捆住手用绳子绑成一串。 就像是绑一串蚂蚱一样。 每次行军时,妇孺都是被捆绑成一串,由几百个士兵走在最后押运,像是押运货物一样。 谁要是不跟着走,就会有人拿着鞭子鞭打,往死里打,专打屁股,这些人觉得屁股肉厚,经打。 万一打死了,解了捆着女人手的绳子抛尸荒野就是,反正下一个县城还有女人,死了也不怕,到下一个县城在抢就是。 张宾在地下通道里,透过路面的缝隙,看着大街上的男人们粗暴的捆女人。 感觉不是捆的女人,而是柴火,绳子都捆得特别紧,几乎所有女人手腕儿都被嘞出血了捆人的人才停止。 不少女人双手直接是无力垂着的,一看就是早已经被扯断了! “王八犊子们啊!太没人性了,对晚上搂着睡的女人都这么狠,一点儿也不知道怜香惜玉,绑这么紧做什么,随便绑绑得了。” 张宾身边的女人一听张宾如此说,诧异的看着他,正在想这人思想觉悟还挺高的,是个好男人,就听张宾继续道: “要杀直接一刀解决就是了,何必这么粗暴的对待,或者是直接不绑,有人逃跑,谁逃跑宰了谁,谁走得慢,不好好赶路,也宰了谁,保管这些人乖乖跟着走,根本不用绑,多此一举。” 看着张宾眼里像是谈论怎么运送货物一样的眼神,杀人就像是除草一样简单。 一旁的女人是明白了,他也和很多人一样,心底深处根本没有把女人当人,只是随意可以砍杀的生物。 “张大人,皇上可是多次强调,以人为本,无论男女,都不可以乱杀,犯法有罪,按律法当斩的才能杀的。” 女人幽幽的看着张宾,张宾立马嘿嘿一笑:“我懂,我懂,确实,人就是生产力,干啥都需要人,男女都是,杀一个少一个,少一个就会少生产出很多东西少干很多活,确实不能杀。” 女人:“……” 女人扭头就走,“我去疏散地下通道里躲着的人群,如今天亮了,那些人都跑出门到大街上了,也不能暗杀了。” “去吧去吧,这里我看着!”张宾爽快的冲女人摆了摆手,摸了下鼻子,继续盯着外面。 虽然懂女人的意思,但是在张宾心底觉得,女人就该在后宅内院操持家务给男人生儿育女,跑出来抢男人该的事情做,不像话。 特别是看到这群女人还丝毫不逊色自己这个大男人,无论是智谋还是武力,张宾心里深处就有些不平衡了。 “也不知道李雄以什么心情提拔那么多女官的,是想光明正大吃软饭么!” 张宾盯着外面的女人幽幽的说道。 县衙门内,主院外院门口,抬着一只烤全羊的士兵来到这里,就见端着洗漱用的洗脸水的士兵站在门口。 抬着烤羊肉的一个士兵诧异的问:“大将军还没有起?” “往日大将军可是天一亮就会起床洗漱,然后吃烤羊肉的,怎么今儿这个点儿了,还没有起?” 端着洗脸水的士兵摇头:“我也不知道啊!我都来门口半个时辰了,伺候大将军的大哥也没有来喊我进去。” “好在现在是夏天,天儿热,不然洗脸水都凉了。” “怪了,怪了,不正常,不会是昨晚大将军太累了吧,才早上起不来吧! 我听说昨晚宣召了十二个女人,有六个女人上半夜被抬出来了,有六个女人下半夜才进去的,一直没有出来。” “不会,不会,大将军身强体壮,以前也时常一晚上临幸十几个,也没有过晚起的情况发生。” 几个人在外面门口低声嘀咕,互相说自己的猜测,却没有一人敢破门进入,看看主院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主院宽阔的院子里,四处都是大小不一已经干枯的血脚印,四周墙上也有不少血脚印。 成了一片血的世界。 地上还躺着已经死硬了的尸体,微风吹来,血腥味随风远去,还有不少各种鸟,秃鹫在地上尸体上不断的啄,像是在啄什么美味的食物一样。 明明是在朝阳下,偏偏看起来就像是阴间一样。 主院大厅里,大门紧闭,屋里,两个一脸是血妖艳的女人在互相给对方上药,给对方包扎。 两人浑身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原本白嫩的皮肤像是缺水的土地裂开了一样,满是口子。 甚至脸上都有几道轻微的划痕。 两个女人前方的地上,若罗拔能了无生息的躺在地上,脖子上有一道伤口。 身上衣服破破烂烂的,也是浑身都是大大小小血肉外翻的伤口。 露在外面的皮肤,如脸上,脖子上,手上,清晰可见有蚂蚁大小的虫子在里面快速的爬来爬去的。 当虫子路过若罗拔能身上何处裂开的伤口时,伤口处就会被虫子吐出的东西填补…… 片刻后,若罗拔能身上的虫子看不见了,同时若罗拔能身上的伤口也全部恢复如初了,看起来就像是从来没有受伤过一样。 只是肤色变得更黑了,像是在太阳下暴晒了几天几夜了一样。 两个妖艳女人也包扎好身上的伤口了,起身走到若罗拔能面前蹲下,上下打量若罗拔能,眼里闪过满意的神色。 其中一个女人伸手摸了若罗拔能脖子上致命的“伤口”,满意的说: “不错,这蛊虫不错,头一次用他,没想到就成功了!” 一旁的女人笑着夸奖:“姐姐真厉害,养出来的蛊虫效果这么好!” “咱们试试它是不是真如传说中那样。” 女人说话间取下腰间的软剑,打开软剑剑柄,取出剑柄里面的一个小指头大,一公分高的小盒子。 打开盒子,里面有一条针尖一样大小的虫子。 女人把虫子倒在手背上没有包扎的一个小伤口上,虫子迅速钻入伤口里消失不见,伤口也没有出现,像是虫子是错觉,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女人迅速盘腿坐下,闭上眼睛,嘴里还在碎碎叨叨的念叨着什么,一旁的女人则一直盯着女人的命门看。 片刻后,碎碎叨叨的女人突然睁开了眼睛,同时若罗拔能也睁开了眼睛。 女人站起来,若罗拔能也站起来,女人动左手,若罗拔能也动左手,女人动右手,若罗拔能也动右手。 只是若罗拔能眼里双目无神,仔细看,还能看出里面有些细微的小虫子在若罗拔能眼睛里不断爬来爬去。 并且若罗拔能动作有些僵硬,像是个提线的木偶一样。 ………… 张宾和督察所的女人商议了一番,正准备进行昨晚的计划,突然就见衙门大门开了。 一个身穿冷甲,长靴,长得挺拔雄壮的男人走了出来。 “见过大将军!” 门口的所有士兵同时跪下行礼,同时出声。 若罗拔能抬头挺胸走到大门口,没喊众人起来,反而是吩咐: “所有将士,都去城门口集合,违者格杀勿论。” 若罗拔能说完就不在说话了,走到一旁的一匹马旁边,翻身爬上马,双腿一夹,就骑着马往城门口方向而去。 听着马蹄声渐渐走远,原本跪着的人也迅速爬起来,照顾其他人往城门跑去。 有个年长的将军跟在若罗拔能身后不远处,看着若罗拔能骑在马上背直直的,一动不动像个木头,有些疑惑的问身边的兄弟: “你有没有发现,大将军背挺得好直啊!” “直是正常的,大将军本来就是身材伟岸,快走吧,都去城门口,你在磨蹭,小心大将军一刀宰了你。” 整个县城所有鲜卑士兵都往城门口跑去,包括负责做饭烧水的火夫们。 正在绑女人的士兵才绑了几十个也没人管了,往城门口跑去。 张宾等人听到若罗拔能的话,也都默契的返回城门口附近的房屋里埋伏着。 负责通信的人一进屋,立马被绞杀。 由于大街上往前走的人太多了,众人都以为住在接近城门的士兵早久出城了,偶尔有人进屋的,也被及时灭口了。 半个时辰后,守与里长县城门口,十几亩地宽的空地上,站满了密密麻麻的鲜卑士兵。 放远望去,全是大大小小的人头。 所有人都到齐了,若罗拔能才骑着马出现在城门口,士兵最前方,城楼下的一个台阶上。 “所有人,立马抱头蹲下。”若罗拔能一声令下,所有人虽然心里很懵逼,但是行为照做,负责传音的人立马往后传达命令。 士兵们像是一片稻田里的麦子一样,若罗拔能的话就是风,传单哪里,人就抱头蹲下蹲到哪里。 片刻后,所有人全部蹲下了,人太多了,少了几千人,这些人根本没有发觉。 城楼上,张宾透过暗哨观察的缝隙,看着外面的人都抱头蹲下了,诧异的看着身边的女人。 女人看也没有看张宾,红唇轻启:“所有都立马闭上眼睛。” 下一刻,若罗拔能也开口了:“所有人都立马闭上眼睛。” 将士碍于若罗拔能一脸严肃,加上都知晓他脾气暴躁,全都一一闭上眼睛。 张宾看着城门口的人都在依次闭眼睛,好奇的看着说话的女人问: “云大人,怎么你说什么?若罗拔能就说什么,你做什么,他也做什么?” 刚才说话的女人没开口,一旁女人的同伴解释: “张大人,这是因为若罗拔能身体里有我师姐养的同行蛊,自然是我师姐做什么,他也会跟着做什么。” “他早被我们杀了,若罗拔能早死得透透的了,如今这人只是个人偶而已,你没发现他动作很僵硬吗?” “他发出的声音,也是蛊虫发出的,并不是他自己发出的,他虽然嘴巴在张合,但是舌头都没有动。” 若罗拔能早已经死了? 这个能走,能上马,能说话的人,居然是个死人? 张宾当场石化了! 世上竟还有这种东西? 太可怕了,比易容术还可怕。 张宾立马回头看了眼身后的两个女人,刚才自己言辞有些激烈了,她们该不会记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