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 未来可期
广场中，一时间到处都响彻着宋穆的名字，此番呼喊，众人心中却是心甘情愿。 因为宋穆用实力证明了，他对的起这个‘圣’字。 整整三次异象，无数次文星震动，众人都已经能够想到对方究竟写出了多少惊世之作。 而且对方可是宋穆，江南西道乡试的解元！ 多少人对这个名字耳熟能详。 这位《天下文刊》上的诗歌文人，这位科举考场上的传奇人物！ 学子们对此最为激动，更是一个个神情激动的振臂高呼。 在他们看来，此刻的宋穆，已经又为他的传奇，增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一场会试，三次异象，这天下，又有多少人能够做到？ 就是那些从贡院之中出来的学子，听得曹相龙那般宣扬，见着外面涌动的气氛，此刻也是大为震惊。 他们现在心中的想法更多的是，上去与这位万分优秀的学子结交一番。 因为或许，他真的又要给长安，给天下人，一次惊喜了。 几日后的放榜，这位宋解元，会不会，也能争一争，那会元？ “难道昨日的那些异象，便是这宋穆引动的吗？” 兴奋之余，也有学子当下给出了自己的结论，只是此番已经无法求证，贡院大门已经洞开，无数考完的学子正迈步而出。 贡院外立刻拥堵的水泄不通，各种声音此起彼伏，似乎在欢呼终于度过了这人生的又一次难关。 宋穆也已经悄咪咪撤下，重新拿起了自己的包袱，在刚刚那一队兵丁的护卫下往着会馆的方向走去。 本以为这回不会如自己想象那般引得万人追捧，宋穆还没加快脚步，周边就已经有呼喊声传来。 几个学子率先冲了上来，当下想要从宋穆这里寻找佐证他们猜想的依据。 “宋解元，在下想要知道，昨日那正气异象，可是解元引动的？” “对啊，还有其他的异象，解元引动的究竟是哪些异象？” 听得几人询问，宋穆当下却是皱眉，不知这正气异象的说法从何处来，但当下只是朝着他们拱了拱手，这大肆宣扬自己的成就，宋穆如今还做不出来。 那些人见状面色焦急，而当下周围也有不少百姓围聚过来，个个都是神情涌动。 所幸这护送宋穆的兵士立刻行动起来，这广场上也有官差冲来，当下将人群阻隔开来，那些百姓虽不敢胡乱造次，但也是各个朝着宋穆说话。 “宋解元，我家小儿最喜解元文章，可否求一张墨宝！” “你这可就太放肆了，宋解元，小的万分感谢解元，让我赚了十两银子！解元威武！” “啥，你挤进来就为了说这个？！” 周围声音杂乱，宋穆只能是连连拱手，而这时候外面却是忽的响起一个声音。 “宋解元，宋解元，是我，戴明德！” 一个急促的声音响起，宋穆被吸引过去，往着旁边看去，正好就见到一个年轻的身影在人群之中浮浮沉沉，定睛看去，正是在临安见到过的戴明德。 此刻的戴明德满脸的兴奋，不断的朝着宋穆招手，宋穆这才停下脚步，和旁边的几个兵士示意了一番，他们便放着戴明德走上前来。 走了进来的戴明德当下神色十分激动，满脸通红的看着宋穆，连连拱手，然后朝着宋穆迫不及待的说道。 “多谢解元再赐明德裨益！” 戴明德这么说着，宋穆却是愣了愣，有些不明所以，而戴明德已经开口说道。 “虽然别人不清楚，但是在下却是明白，那惊天动地的异象，绝对是宋解元引动的。” “明德也因此受益两次，此番大恩，当叩谢之！” 说着，戴明德倒头便拜，宋穆却是立马拉起，此刻脸上也有几分局促。 “明德，你这是做什么，你我当是朋友，却不可如此。” 戴明德执意要做，见得宋穆神情严肃几分，这才起身，不过脸上也是多有激动。 而当下那戴明亮也跟着过来，怀中还抱着一个小孩，被允许到了宋穆面前，此番也是朝着宋穆躬首。 “宋解元，许久不见，不知道您和先生如何了？” 戴明亮寒暄一句，同样也是神情涌动。 昨日正气异象降临，自己和小宝身上都多有福泽，人人都说，这等福泽，可保小儿一身无恙。 这如何不让做父母的激动，而且戴明亮也和戴明德一般，十分笃定这便是宋穆的功劳。 而且刚刚那主祭祀所说，更是令两人确定了这一切。 顿时觉得这番，却是再次承了宋穆的恩情。 宋穆也是笑着拱手，却是看向对方怀中的小孩，戴明亮连忙解释道。 “这个是犬子，如今也一岁了，小名叫小宝，大明叫戴海潮。” “海潮？” 听得这话的宋穆顿时挑了挑眉毛，当下戴明亮也是嘿嘿笑了两声，点了点头。 “实不相瞒，在下自作主张，给自己家小子用了宋解元的那首词牌名了。” 宋穆当下只是笑了笑，上前看了看那小宝，当下心中一动，却是伸手拿出一样东西，递给了戴明亮。 “这他乡遇故知，在下此番也没带碧玺在身上，便将这考场的砚台，赠予小宝吧。” 如此说着，戴明亮便看向自己说中的东西，一方平平无奇的砚台，上面还有墨迹丛生。 贡院考场，笔墨纸砚悉数配发，只是不会如其他考试那般小气，笔砚都可以带出考场，也算是参与会试的纪念。 那旁边涌来的学子，看着戴明亮手中的砚台此刻满眼发光，就算这只是个普通砚台，但是这是宋解元所用过的砚台，在他们眼中已经有了不一样的意义。 只是旋即，他们便见得戴明亮宝贝般的揣进了怀里，一个个脸上都有几分气馁。 “那在下，却之不恭了。” 戴明亮受宠若惊，但是宋穆只是笑了笑，旁边的戴明德此刻见得宋穆动作，当下眼神也有些热切，却见得宋穆看向自己。 “明德，明年，你当也能参加院试了吧？” 戴明德愣了一下，此刻连忙点头，宋穆也是点头称赞道。 “你本就聪颖，下次院试，想必也是马到成功。” 听得这话的戴明德当下也是神色涌动，旁边的戴明亮却是上前一步，催促着自己的弟弟。 “还不快谢过解元！” 戴明德正要拱手，宋穆却是拉起对方笑着说道。 “不必谢我，这本就是你应得的。” 这般说完，宋穆当下便告辞离开，戴明德却是忽的对宋穆说道。 “宋解元。” 戴明德开口说道，神情之中似乎很有几分涌动，朝着宋穆重重拱了拱手，沉声说道。 “宋解元，您必定是这一次的会元，明德，等着看您三元及第，再中状元！” 宋穆听得，当下也是猛然一愣，不过旋即也是笑着朝着戴明德拱了拱手。 “那就借明德的吉言了。” “他日若是高中，必定找你喝酒。” 说完，当下宋穆便拱手告辞，周围的百姓也被这句话陡然勾起了兴趣。 “若是宋解元真的成了会元，又成了状元，我文朝，可出过二十岁的状元？” “举世无一啊。” “那可是三元及第啊，未来这宋解元，岂不是要成我文朝大儒？” 几人这般说着，当下也有人嗤之以鼻，但是每个听到这席话的人，当下都不免看向宋穆远去的背影。 他们心中也突然升起了这个念头。 若是这个年轻举子，真的成了会元，再成了状元。 这将是文朝前所未有的佳话。 一个刚刚出贡院的学子也站在这人群之中，当下却是就愣了愣的说了一句。 “我怎么感觉，那宋解元身上的气息，已经有所不同了呢？” “人家毕竟是一道解元，成为贡士，又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旁边有人说道，对方却是摇了摇头，沉声说道。 “可为何我感觉，我的同进士境界，依旧是远远不如对方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