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心火
在囚笼完全开启之前,一群不见天高的世囚是否应该见见世面? 嗯。 虚空亿万族群,就是其中的世面,在开启广阔天地之前的一个体验,不过真正的世囚不需要补偿。 他们想的是将那位高高在上的囚禁起来,让那位体会一些世囚的滋味。 在此之前,每一个世囚都是温顺的绵羊,一个个皆是披着羊皮的狼。 当然这是一个美好的幻想,或许永远不可能实现。 因为一个崭新时代的开启,则是一个旧时代的覆灭。 缘? 或者说祂们? 都是旧时代的产物,一群失败者,不过失败者会给后来的一些希望。 比如古藏。 比如... 很多很多。 这是遗藏。 死前的一种分赃。 一个又一个岁月的谋划。 有时候死的干干净净是一种很难的事。 比如一群被标记的旧时代的残党。 不应说时代了,应该是纪元。 上一个纪元? 也不对。 上上个? 不知岁月了。 一岁万万年,一纪万万岁,时间足以埋葬一切。 那时候他们有一个辉煌的名。 众封! 一个无数世界组成群落的虚空霸主。 一个能征伐深渊的辉煌纪元。 只不过失败了,仅此而已。 远征失败。 当然那是表面。 “要不要留下传承?要不要?” 这个问题困扰了缘很多岁月了。 传则幸,承则悲。 “算...” 岁月的自问,时不时的自我肯定。 只因真的不甘。 重铸辉煌?清算? 他们失败了。 就算重铸了,还能再攀巅峰吗? 时间很重要。 恒渊在扩张,他们赶不上。 败了追不上。 更何况,除了恒渊之外还有虚空。 “算了,够多了。” 留下的传承够多了,不多他那一份。 至于他自己的,自承其重便好。 放下? 怎么...可能! ... 囚笼开启了不少缝隙,至少没以前那么严实了。 保护在慢慢的撤销,不用在藏了够了。 压制在放开。 一点一点的。 至少在世囚的眼中封界的压制松了不少。 “时间差不多了。” “急什么。” 两个小萝莉慢慢悠悠仿佛在旅游。 “哼哼,你等着,迟早你要被教育。” 灵恶狠狠的说道。 “放心,咱们有难同当!” 莉莉丝咧嘴,我被教育,你也跑不了。 “你就是个芬货。” 莉莉丝龇牙:“我乐意。” “真是欠揍。” 莉莉丝眼神微咪:“咱们很久没较量过了。” “就你?” 灵不屑道。 一个沙包。 “就你?” 有本事你别跑,你这个三秒的渣渣。 莉莉丝一脸傲然。 “你先追到我再说!” 灵率先跑路。 打一个沙包?抱歉手疼! “小样别跑!” 莉莉丝兴奋的大吼。 这方向... 算计? 不介意。 别让我逮到你。 不然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让你阴险狡诈。 小的往往很弱。 相比怪物而言,她们确实挺小。 无论是身材,还是...不过那并不代表什么,她们是潜力股。 一个天地孕育的灵,得天独厚。 一个承载了一个种族群的底蕴,自身便代表一个种族,一个源头。 磅礴的潜力。 当然有待开发。 ... 封界并不是一片荒芜,至少有一座座的遗迹和古城。 基本的设施还是挺完善的,不然怎么过度? 世囚是最优秀的种子,还有更多的种子需要呵护。 古城就是呵护的场所。 新手村? 可以这么理解。 虚空诸族降临,让空旷的封界一下便的热闹起来。 每一座古城都是如此。 一个又一个特异的族群,一个又一个未知生物,让古城成为了一个安歇的游乐园。 最为基本的秩序,来自于规则的庇佑,不过有效期仅有一个月。 在原界,有一座魔都。 在封界,同样有一座。 三百年的冠名,根深蒂固。 当然现在的魔都根本配不上魔这个名。 不过路要一步步走,饭要一口一口吃不是? 慢慢来。 虚空的涌入,这一次魔都或许可以名副其实。 “我是第一名!” 一句自语,自信之语。 第一个赶到魔都的,第一... “是吗?” 神父的声音响起。 “你的确是弟一。” 绅士恭维的说道。 一座小小的阁楼,一个个怪物的身影出现。 “这第一是不是快成为你的执念了,画家很好奇。” 一副画卷出现,画内走出一个老迈的画家。 异类生命,画中诞灵。 “严格来说我才是第一。” 空间扭曲,妙空的身影浮现。 “邮差很快就会无处不在。” 一株青青绿草蹦到了桌面,宣示邮差的存在。 “到了。” “嗯!”开心的应允。 阁楼外来了一对姐妹。 月氏晴欢。 “我佛慈悲,和尚来的不算太晚吧。” 一个光头进场落座,非常自觉。 “那么我是第几?”帝一很好奇。 为什么他一到,怪物都出现了? 主角待遇? 惊喜?不。 这是恶趣味。 “你是弟弟。” 毒师的口,带刺的嘴。 扎心。 “还是最后...” 毒师的话音未落因为他的脖子上架着一把刀了。 将军的刀,不讲道理。 我不想听你说话了明白?刺耳! “难道我的刀,不够快吗?” 夕适时出现,毒师的身上多出一个洞,算是打个亲密的招呼。 只不过没有血流出来。 毒的极致是什么? 当然是蛊。 他的身是蛊身。 一只只蛊构建了他的身躯。 “咯咯咯...真是令人愉快的一幕。” 毒师吃瘪,喜闻乐见。 “活该!”娑婆骂道。 “受伤了可以找医生,包治百病,专精疑难杂症,药到病除。” 医生提着一个手提箱进入阁楼。 里面的医生的各种零件,或者说器具?还是收藏品? “难得这么热闹大家和气生财,以和为贵才对,你说呢?老毒物。” 三多和四位掌柜步入阁楼。 “在理。” 毒师闻言颤颤一笑,两把刀架着可不好受。 莽夫!不讲道理! 老夫针对你们了? 槽! “沙包没人权,干的总是苦力活,真是...” 一句抱怨。 “你的药!” 一个小瓶丢给帝一。 求死的沙包太宰,或者说不死的太宰? “沙包没人权,干的总是苦力活,真是...没药!” 迷学着太宰挠头入屋。 “话说这么热闹作为院长是不是该发表几句获奖感言?” 帝一脚下的影子出声。 “被反噬了,我就笑了。” 衍空入屋对着影傀笑道。 “总比某些来的仅仅是一具傀儡要好的多,你说是吗?衍空。” “我这是和气生财,商人你说对吗?” 衍空看向三多。 他在针对我,你听到了的。 这是在瞧不起我! “哈哈。” 三多浮现尴尬的笑容,带着点点不可置否味道。 你们乐意就行,别扯上我,我只是说说以和为贵而已,但从不劝架只看戏。 怪物都到了,不过围观的也不少,比如掌柜。 比如某只戮眼...只不过没吭声,避免挨坑。
帝一揭开小瓶一口饮尽。 腐朽的内部在这一刻得到了修补,精神好了不少,至少补足了生的一面。 生命源质?还是长生液? 至少在封界这是一种通用的货币,来自魔潮。 封界就如同一个巨大的熔炉,每一个魔兵的死亡都会被炼化成一点点的生泉,其效果如同生命源质一样补补生。 生泉在封界并不值得珍惜,就像打怪掉落的金币一样,游戏化的封界。 或许有来自博士的借鉴? 真说不定。 这一瞬间,未知的存在降临。 “还是慢了一步...” 尽管只是微妙的影响。 但... 细节或许决定成败,哪怕再过微小。 “我太弱了?跑的慢?还是...” 因弱小无法影响一些未来的轨迹? 【任务...变更...】 当封界开启了一道又一道虚幻的深渊之门时,乐园的信号受到了影响。 【清洗!扭曲!让牺牲变的更有价值,随心所欲,轮回乱入。】 “这样?” 是终末的变更?还是... “你是谁?” 【序列二,乱入者,轮回者,今执掌乐园。】 “明白了。” 几个称呼已经解释了一切。 注定的牺牲不会改变,但...却通向更好的结果。 乐园的声音沉寂。 “青莲...” 青莲介入了他的视线。 一个注定会到来的目标。 “你是谁?” 狂的降临,引来了缘。 封界的执掌者。 “我是谁?” 重要吗? “我的目标是恒渊,你的封界不会受到任何影响,你可以理解成我是封界的祭品。” 或许知道一句解释不够。 “你借了恒渊之力,而我们则是来给你擦屁股的,明白?” “比如我的任务是清洗,比如封界外的他们任务是阻碍恒渊,分工明确。” “你的这个熔炉太弱了,恒渊之力如果真的这么简单综合掉的话,那么早被灭了。” “恒渊的侵蚀代表一,任何窥视恒渊之力的存在意味着要被蚀一,这才是真正的侵蚀。” “你的这份杰作充满的毒,而我来是为了解毒,至少让毒素不那么猛烈,因为门后那位还未成为唯一。” “你可以理解成两位对弈者的复盘,而咱们是其中的棋子,当然并不是弃子那种,理解?” 狂更详细的解释道:“你可以理解成时空闭环的进一步,轮回!而我是被选中的序列,简单的可以理解成来自过去...至于目标当然是更改未来!” 没有保留。 因为不可能保留。 封界还是很强的,至少可以将他钉死在这里。 严格说起来,他算是偷渡进来的,没有受到任何压制的偷渡。 “你可以叫我狂,不过我更喜欢序列这个称呼,朴素一点。” “乐园序列十五,狂!见过逝者。” 解释已经足够。 瞬息足以解析所有的答案。 “逝者...” 缘浮现出不明的笑意。 “逝者安息是宿命,让逝者复苏则是我们的宿命!” “当然在不久之后,我会先你一步逝去。” 宿命是枷锁,但更是一个目标,为了打开宿命身上的枷锁有了十五把钥匙,有了十五个序列,更是十五把锁。 狂与缘并不是第一次对话了。 在一个又一个轮回中,算上这次十五次了。 当一个又一个轮回过去,那种对逝者的敬意也更淡了。 这也是轮回的弊端。 不完整轮回的弊端。 消磨! 消磨感情,消磨敬意,消磨到所有的一切都漠不关心,直至永寂或者永恒,因轮回中没有未来可言... 为了让结果变的更好,所有的一切都能慢慢的舍弃。 就像轮回的不完整,一个个序列也不在完整了,因为从不舍,变得能舍,血渐冷,心火将熄。 不过在十五个轮回之内序列的心火不会熄灭。 就算是不完整的轮回,可终究是永寂者构建的。 每一个序列,都是精心挑选的。 序列从未变更,因为他们是最合适的轮回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