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4章 立竿见影
“我还没说完呢,你着什么急!”王五眼皮一翻,冷冷道,“难道你不知道我们华夏人都喜欢话锋一转吗?不懂得什么叫含蓄表达吗?” 法克。 老子又不是华夏人,鬼才知道什么叫话锋一转,狗屁的含蓄。 说话那家伙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眼睛瞪大却是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反倒是周老等人尽皆眼睛一亮。 “邓肯先生,除了那十几个记者之外,这里大多都是医生。” 王五看向邓肯,顿了顿,又道,“我现在要对您进行治疗,您要当着这么多人治疗,还是要另找个地方,我为您单独治疗?” “治疗?”邓肯的眼神终于恢复几许神彩,“需要手术吗?” “算是吧。”王五笑了笑,说,“我的医术比较特殊,于我而言,针灸就是手术,随时随地任何场合都可以施针。” “那就在这里吧,不用换地方。” 邓肯很快的给出了答案,仍然对王五没有一丝信心,而且,他毕竟收了乔治众人五十万,自然明白该怎么做。 王五点点头,对马副院长说道,“准备毛巾温水,一盆普通温水,一盆温盐水。” “好。” 马副院长立刻点头,眼睛示意另外一人去做,而他同周老和罗医师一样,赶忙从兜里拿出一个小本子和碳素笔,摆出一副认真学习的姿态。 接下来,王五示意邓肯把帽子摘掉上衣脱掉,让他坐在靠窗的一个位置上。 就在他将三套针盒全部展开的时候,偌大的会议室中散开一种刺鼻的腥臭味,那是邓肯在摘掉帽子和脱掉上衣后散发出来的。 他的上半身的皮肤有百分之八十溃烂,不时往外渗着一些浊黄色的液体,那些疱疹、紫斑、血袍已经练成了片,简直不能直视。 王五却是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捻起一根银针,选择喉咙间的天突穴,徐徐刺入进去,接着,又在双耳尖三厘米各一针。 随着这三针刺入,他加快了速度,一针接一针,不到片刻,邓肯的整颗脑袋上面已是密密麻麻扎满了银针,足有五十多根。 王五的手法极其娴熟,三分钟之内全部完成。 最后,捻起一根最长的银针,一针刺入颈项,邓肯身形一颤,除了双腿,腰部以上竟然瞬间陷入了麻木之中,没有了任何知觉。 没有完。 一抹精神力徐徐进入对方大脑之内,将所有银针缠绕连接在一块,又缓缓触及神经中枢系统。 种纹术! 虽然是晚期患者,但脑部情况要比之香江那位老人强上许多,王五很轻易的连接了上去。 不过,他没有第一时间激活,而是要求邓肯站起来。 一心多用,继续下针。 这一次从双臂开始,直至肩头,而后又从肩头衔接脊梁一路向下,每一根银针都不同于脑部那些,而是全部没入其中。 从背后看其,点点针尾在阳光的反射下,如同在邓肯背部以银针纹刻了一只大型蝴蝶刺青。 足足三百多针后,王五才长长呼出一口气。 所有人都在此期间静静的看着……当然,都看不懂。 别说那些老外,即便是见过王五连续两次施针的周老和一众医科专家亦是如此。 尤其是罗医师和周老,两人的眼睛瞪的越来越大,浑身冒汗。 这段时间以来,这两位医学领域颇具声望的专家,一直在努力研究针灸,但眼前这种行针手法,与传统针灸没有一丝相同之处。 不,这种针灸已经脱离了传统! “温水准备好了吗?” 王五转目望去,却是一愣。 因为不知在什么时候,孙菲菲已然进入了会议室,虽然她也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但王五还是第一眼便认出了她。 不止她一个人,旁边还站着一位身材曼妙的女子:洛倾城! 她怎么也来了? 看到王五望来,同样带着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的洛倾城罕见的眨了眨眼睛,旋即弯成了月牙状。 而此刻妖狐不知正在与孙菲菲低声说着什么,孙菲菲不时的轻轻点头,俏眉时而蹙起时而舒展。 “准备好了。” 这时,马副院长赶忙应声,立刻有两名男医生各端着两盆温水走了过来,放至会议桌上。 “好。” 王五点点头,并未第一时间做出指示,而是迎着所有人复杂的眼神,将颈项那根银针拔出,而后一指按在邓肯的神庭穴。 同时,一抹精神力祭出。 种纹术,激活! 为了立竿见影,在精神力激活的同时,一丝丝白色的神秘能量也随之缓缓导入。 霎时。 滋滋兹! 一阵仿若硫酸腐蚀的声响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但所有人都看的清楚,邓肯原本光光的头颅上,几乎一瞬间就被一股股黑水浸湿。 “哦天哪!” “这……发生了什么?” 这种变化落在众人眼中,纷纷惊讶不已,尤其那些外国记者,在惊呼的同时,把焦距对准邓肯的头颅,两只眼睛死死盯着。 直到这时才看清,那些污状的黑水,是顺着阵眼流淌而出的。 “喔……” 邓肯同时也不由的一声长哼,那声音……销魂极了,让人忍不住想到西部大片。 “拿着擦脸。”王五将毛巾浸湿在温水中拧干,递给他,“别流进眼睛中。” “哦,好的。” 邓肯赶忙应声,接过毛巾开始擦拭着流淌而下的黑水。 前面可以擦,但后面却是都顺着后背流淌而下,又顺着裤子滴落地面,即便站在窗前,仍然有一阵阵恶臭的味道传遍了整个会议室。 但是,此时此刻没有人在意这些,全都张大眼睛盯着邓肯,尤其几名记者,甚至都要忍不住想要询问他的感受了。 邓肯更加没在意身上的脏和臭,只是不停擦着额前的黑水,防止流淌进眼睛,而他脸上那种不可置信的神色,也越来越明显。 没有人比他感触更深,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就如一直压在脑袋上的一块巨石,忽然消失了一样,晕晕涨涨的感觉,变得轻松,也变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