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到拒婚前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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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啾啾被程隽拉起来。 他没有松手,十指相扣,紧握着阮啾啾的手。阮啾啾偷瞄他一眼,被程隽抓了个正着,这才尴尬地别过头,弱弱发问:“那个什么……你有看到吗?” “你的离婚协议书?” 好吧。 用脚趾头想想,程隽如果没看到的话,也不至于跑到这儿来。阮啾啾没敢问他是怎么找到她的,身旁的男人身体绷得很紧,像是一触即发的□□桶,在忍耐着、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阮啾啾想,任谁回到家看到那样的一副场面,也会受到惊吓的,程隽生气理所应当。 温柔的月光洒落在墓园,微风拂过,干枯的树林婆娑作响。两人的身影在地上拖得很长,渐渐融为一体。 两人又恢复了安静。 墓园大门外的一条道路很长,需要走一段时间。阮啾啾看他穿得少,怕程隽如那天一样感冒,不由担心地问了一句。 “你怎么没穿外套啊。” 程隽语气温吞:“着急。” 阮啾啾:“……” 看他的样子,好像也不太着急。 她松开手,程隽望向她,阮啾啾在他的视线中拉开羽绒服的拉链,一边说:“我里面穿得多,你先取暖一会儿吧。” 阮啾啾脱下外套递给他。 程隽沉默片刻,接过外套套在身上。阮啾啾的羽绒服宽松,他穿上有些短,但大小差不多合身。 “走吧。” 阮啾啾东张西望,四处寻找的士。她习惯性地拉起程隽的手,带着他向前走。 小崽子真不客气,不过手还是挺暖…… 被牵着的手忽然拽住阮啾啾的手腕,向后使劲。阮啾啾顺着惯性向后踉跄着倒退一步,下一秒,她被拉入程隽的怀中。 程隽像是在裹大白兔奶糖,张开羽绒服裹住阮啾啾,把她拢入怀中。她的身材娇小,被紧紧裹在他的怀里,后背是保暖极好的羽绒,又紧贴着他的身体,浑身上下瞬间暖和起来。 阮啾啾先是吃了一惊,随即笑了:“哇你这个想法真不错,但是没法走动啊。” 程隽低下头。 他一双漂亮的睡凤眼正定定望着阮啾啾。程隽的脸毫无例外是阮啾啾目前在这个世界见到最好看的脸,眉目修长舒展,线条纤细清隽,几乎可以用漂亮来形容。 尤其是那双眼眸,眼尾细长,平日一副睡眼朦胧的模样,此刻的阮啾啾却陷入他一汪黑潭中,沉静,深沉。 阮啾啾忽然意识到他们此刻的姿势有些不太对。 “喂你……”她的余音消失于他的唇里。 从别人的角度只能看到,身穿黑色羽绒服、身材修长的男人,衣服紧紧裹着娇小的女子,他拥着她,低下头,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唇。他的吻很温柔,眉眼溢出的是从未有过的绻缱,仅仅是唇瓣的厮磨就足以让他的心快速跳动。 阮啾啾想,她或许真的了解到了李斯特。 那是别人从未见过的,温柔的、害羞的、隐忍着感情却又想用笨拙方式表示的程隽。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程隽。 …… 当天晚上,幸好程隽没感冒。只是他相当胡搅蛮缠,硬要赖在床上不走。 阮啾啾深感自己处境危险,抱着被子和枕头到了程隽的书房。她躺在单人床上,左右被硌得睡不着,习惯了柔软的大床,在程隽的硬床和地板没什么区别。 阮啾啾叹了口气。 半夜,她抱着被子和枕头走到卧室,原以为程隽会和她一样辗转反侧彻夜难眠,谁能料到一进门,程隽埋在柔软的大床上,盖着软被,睡得正熟。 她的到来并没有引起任何动静。 “……” 阮啾啾突然开始怀疑,程隽的那一吻是不是曲线救国,为了抢夺双人床的地位进行迂回战术,好让她自动放弃? 越想越觉得是那么一回事,毕竟程隽的脑回路和一般人不同。她黑着脸把程隽向床边推了推,两个枕头立在中间,自己睡到另一边。 好啊,看谁熬得过谁。 阮啾啾盖好被子,翻过身,闭着眼睛继续睡觉。果然睡惯了柔软的大床,一躺下就有了睡意。 她的呼吸变得很轻,渐渐进入了梦乡。这时,在床另一边的男人睁开眼睛,默默扔掉两个枕头,把她搂入怀中。 睡梦中的阮啾啾下意识挣扎了一下,没能挣脱,在他怀中磨磨蹭蹭一会儿,又睡得沉了。 她的呼吸均匀,睡颜恬静。 他摸摸阮啾啾的头发,也合上眼睛,总算彻底睡了过去。 * 阮啾啾发现自己居然睡姿不良。 这个问题最近严重影响着她,让她深受困扰。 连着几天,阮啾啾睡醒后都在程隽的怀里,有时甚至会因为后半夜被窝有些凉,下意识地紧紧抱住程隽不放,就像一只无尾熊。 程隽每次醒来望着她的目光都像是被占便宜的良家妇女。没有直接指责她,但是他幽幽的眼神让她有些心虚,仿佛自己真的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阮啾啾泪流满面。 她打从上幼儿园起就和父母分房睡,从那之后都是一个人睡觉,压根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个毛病啊! 阮啾啾建议再买一张软床,被程隽拒绝。想想也是,再买一张床放在哪儿都不太适合。 ……所以说,睡相不好到底要怎么治呢。 阮啾啾心不在焉地熬粥,这时,有人敲敲门。她头也不回地说:“去开门,记得看猫眼。” 坐在客厅沙发上发呆的程隽闻言,有些不情愿,慢吞吞地站起身,走到门口。 “隽哥,你们在干嘛呢?”一打开门,孙禹的大嗓门响起来。 程隽反应极快地合上门。 孙禹似是早有准备,一脚迈进去,不料大老板半点儿不留情面,小腿处猛然一股被撞击的疼痛剧烈蔓延,他疼得嗷嗷直叫。 “疼疼疼!嫂子!嫂子快救我!” 阮啾啾循声掂着勺子走到客厅,看到两人,沉默几秒:“你们干什么呢。” “……” “嫂子~” 十分钟后。 毫无例外,程隽的口粮又被克扣了将近一半。坐在饭桌对面的孙禹一个接一个的纯肉馅小笼包吃得不亦乐乎,眉开眼笑,完全忘记自己过来本是打算说正事的。 “哎呀你的手艺真好!” “多谢夸奖。” 阮啾啾翘起唇,看着他大快朵颐,选择性忽视某只满脸写着不愉快的大型生物。 孙禹吃完了早饭,腆着肚子,正准备同程隽商量公司新开发的工程一事。他还没来得及张嘴,程隽在他茫然的目光中端着碗筷走到厨房,系上粉色的围裙,开始日常洗碗打卡。 孙禹目瞪口呆:“……” 阮啾啾:“你还想吃点什么?我去洗点水果吧。” 背后一道杀机毕露的冷冷一瞥,孙禹腿软了半截,忙不迭地挤出笑说:“不不,嫂子你坐着,我去洗我去洗。” 阮啾啾哪能让客人洗,孙禹差点给她跪了,哭丧着脸说:“求你了,嫂子,你就给我一个机会吧!” 阮啾啾:“……” 怎么搞得好像她在虐待别人一样。 孙禹跟程隽进书房聊了很长一段时间,更多的时候,是孙禹说,程隽低头翻项目企划,说好还是不好。 阮啾啾有些没趣地回到卧室。 《如梦令》再次上线,和一开始的心情早已大不相同。帮派里,华容碧影退了游戏,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隐约有人提起,说城南大神好像和碧影不打算订婚了。 现实中究竟怎么回事,也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城南旧事:已经处理好所有事,谢谢。 啾啾啾:这是你自己的决定,不必谢我。 林洛南为这件事和家里人吵了一场,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头一次忤逆父母的意愿,搬了房子,决心自己发展。 至于徐碧影,阮啾啾不再关心她的行踪。故事中途结束,她对于阮啾啾来说,不过是一个过去式的人物。 小伙伴们依然很热情,带着阮啾啾去刷副本。玩了半个多小时,阮啾啾打算退出游戏,这时卿酒酒给她发来消息。 卿酒酒:有点事想问你。 啾啾啾:你说。 卿酒酒:我……我和城南还有没有机会? 阮啾啾笑了。 啾啾啾:如果你自己觉得有,就肯定能成。 卿酒酒:听说他也在h市,我现在如果约他,合适吗? 啾啾啾:心动不如行动啊~ 卿酒酒说想约林洛南看话剧,阮啾啾有些感兴趣,便搜索了一下最近话剧院都有哪些话剧。 不如也找个时间和程隽看话剧好了,两个人总在家里宅着也不像样。 书房的门被打开,程隽和孙禹一前一后走出来。阮啾啾估摸着孙禹应该也是电竞大神,两人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神经兮兮的。 孙禹挥挥手:“嫂子我走啦。” 阮啾啾把他送到门口,看着他离开。 她回过头,看到程隽手上握着一个陌生的香包,正打算朝垃圾桶扔。阮啾啾连忙制止他:“别扔别扔,正好我用香包熏一熏。” 程隽如触电般立即放在手背后。 “你干嘛不给我。”阮啾啾眼神狐疑。 “不好闻。” 孙禹临走前留下香包,压着嗓门,一脸神秘地说,香包是求高人得来,专门用来驱妖邪,据说十分有用,他也是花了大价钱的。 还没等程隽扔给他,阮啾啾就出来了。 阮啾啾盯着程隽,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出点什么:“你在撒谎。老实交代,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不是。” “……” 阮啾啾忽然扑过去,动作利落地上手抓香包。程隽向后倾,被她扑倒在地,阮啾啾坐在他的腰上,神情得意。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程隽:“是初恋女友的。” “……鬼才信。” “……” 程隽慢吞吞地说:“孙禹给我的,说是驱妖邪。” 阮啾啾大惊失色,后背顿时一凉,毛骨悚然地问:“为什么要驱妖邪?难道——难道这房间——” 两人面面相觑。 她眨巴眨巴眼睛,脸色瞬间凝固。她抬起手,颤颤巍巍地指着自己,一脸的不敢置信:“这个香包,是用来驱我的?” 怪不得程隽不让她碰香包,原来是怕她这个妖邪被香包驱得魂飞魄散。 阮啾啾咬牙切齿。 “孙禹这个混蛋,简直是卸磨杀驴……我呸!他才是驴!大蠢驴!” 程隽望着她气得满脸通红的模样,心里却想,下次孙禹肯定抢不到早饭了。 阮啾啾:“你为什么在笑。” 程隽:“没有。” 阮啾啾:“……” 她忽然握住程隽的手,两人的手心中间夹着香包,程隽的手一抖,下意识想缩回手,被她紧握住。 阮啾啾说:“你看我,有变化吗?我又不是妖怪。” 两人怀疑她的确情有可原。一觉睡起来,不仅不邋遢,还做得一手好饭。阮啾啾以为是程隽迟钝,压根没想太多,现在看来,他应该早就知道她的不对劲了,并且在默默观察着。 阮啾啾问:“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程隽语气温吞:“拿离婚协议书回来的时候。” 阮啾啾自以为伪装还算成功,心里暗地美滋滋,原来程隽一直就没把她当做原来的妻子,而是一抹不知从哪里来的游魂。 这个反应,可以说是相当淡定了。 两人解除误会,所谓的高价香包被程隽扔到垃圾桶。孙禹没听到后续,但确定嫂子应该不是妖怪,然而再次想蹭吃蹭喝的时候,被夫妻俩一起拦在门外不让进来。 阮啾啾露出阴森的笑容:“你进妖怪窝,不怕被吃啊。” 孙禹顿时明白了,干嚎一声:“哥!哥你不厚道啊!怎么能出卖我呢?嫂子你误会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 “嘭!”大门紧紧关上。 吃了一鼻子灰的孙禹:“……” * 晚上,阮啾啾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半晌没有睡着。 程隽窝在被窝里睡得迷迷糊糊。 “程隽,程隽。” “唔?” “你还记得卿酒酒吗?她要和林洛南看话剧。” 提到林洛南的名字,程隽顿时清醒了半截。他的声音闷在被子里,慢吞吞的:“睡觉。” “我们不如也看话剧吧。《竹取物语》怎么样?” “……”程隽开始装死。 “天气变热了,我们也该出门走走了。” “……”程隽继续装死。 “我们回来可以吃粥底火锅。” “什么粥?”他突然睁开眼睛,语气认真。 阮啾啾揪住他的脸,皮笑肉不笑:“下次装睡你就饿死算了。” 聊完后,两人各睡各的。连着几晚都睡姿不雅的阮啾啾刻意让自己睡得规矩一些,半梦半醒中,后背靠着的枕头好像被挪动了,阮啾啾一惊,没有作反应,闭着眼睛装作睡熟的模样,等着捉贼。 果然,身后的男人凑上前来,长臂一揽将她拥入怀中,她靠着他温热的身体,像每天早晨醒来一样亲密地依偎在他的怀中,脸贴着他的胸膛。鼻息是一股清爽的气息,十分好闻。 阮啾啾沉默片刻,幽幽道:“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会打你。” 程隽继续装死,胸膛微微起伏,还有装出来的鼾声。 下一秒,阮啾啾长腿屈起,一踹。 “咚!” 程隽被一脚踹下去,咕咚滚在地上。他拽着被子,一起躺在地板上,房间里忽然寂静无声。 阮啾啾生怕他像上次一样把她拽到地上去,硬挺着没有看他怎么样。 房间里又恢复了宁静。 约莫几分钟后,阮啾啾按捺不住趴到床边看他怎么了。地上睡得有点凉,弄感冒就不好了。 她冒出头,看到他躺在地上,安安静静地看着她。 黑夜中,那双眼眸漆黑漂亮。 “对不起。”他道歉。 阮啾啾干咳一声,缩回脑袋:“快起来吧,地上凉。” 谁料程隽回到床上,第一件事就是裹住阮啾啾,把她抱在怀里。盖被,拍枕头,闭目睡觉,一气呵成,干脆利落。 阮啾啾正要让他松开手,程隽忽然蜻蜓点水的吻了一下她的唇。 阮啾啾:“???” 她的脸唰地红了。 程隽闭着眼,含含糊糊地说:“你的唇——” “你闭嘴!”阮啾啾恼羞成怒,以为他要说什么调戏的话。 事实证明,她真的想多了。而且还想得有点太多。 程隽轻飘飘的声音在房间继续响起:“该涂唇膏了。” 面无表情的阮啾啾:“……” 是打死他,还是打死他呢? …… 卿酒酒成功约到林洛南,两人去约会,看起来相处得还不错。回来后,卿酒酒兴奋地给她说了好多,无非是城南如何如何的绅士体贴,约会时有哪些细节。 阮啾啾听她的描述,也有些向往约会了。 于是,第二天,她拉着程隽要去约会。程隽一副木呆呆的模样,似乎对约会丝毫没有兴趣,连司机大哥也看不下去了,悄悄嘀咕,这姑娘多好,小伙子要懂得珍惜啊。 晚上有话剧可看,阮啾啾先带着程隽去逛商场买衣服。她本要去平价的购物商厦,程隽忽然拉着她去了对面的大商场。 “喂,就算你是电竞大神也不能花钱这么浪啊,家里两张嘴呢。”阮啾啾也没打算买太贵的衣服,他的心意她领了。 程隽揉揉蓬松的短发,慢吞吞地说:“四楼有家云南菜做得不错。” 自作多情的阮啾啾:“哦。” 因为要吃午饭,所以衣服顺带在这里买。阮啾啾在试衣间试了很长时间,出门没看到程隽,忽然一愣。 等等,他去哪儿了? 导购小姐还在热情地夸赞阮啾啾穿得真美,她却脑补程隽忘了她还在商场,自己跑去吃饭的场景。阮啾啾半点儿不怀疑程隽能干出这样的事来。 正脑补着,程隽回来了。 他双手抄兜,帽檐压得很低:“试好了?” “你去哪儿了?” 程隽一只手指了指门外:“有彩蛋机。” 阮啾啾不由噗地笑出声。 有时候还觉得,程隽挺可爱的。 “抽到两个,特别像我们俩。” “什么?”阮啾啾心情颇好地问。 从程隽的兜里掏出两只粉红色的塑料小玩偶,以专业人士的角度来看,两只玩偶分别叫做,佩奇的爹,佩奇的妈。 一旁的导购小姐没忍住噗地笑了,程隽还认真地问:“是不是很浪漫?” 阮啾啾笑容渐渐消失。 …… 直到晚上看话剧,程隽还是不甘心地问:“真的不要吗?” “闭嘴。” 两人坐在剧场的靠前排的位置。今晚是演出《竹取物语》,或许是故事太老套,没有《暗恋桃花源》来得经典,稀稀拉拉坐着不到一半的人。 阮啾啾眼神专注,看着剧情发展。 夫妻俩捡来的辉夜姬天生美丽,拒绝无数人的求婚。大家求而不得,原来她是天上的神女,不会为任何人动心。 饰演辉夜姬的女演员很漂亮,她抬起头,望着天上的月亮。再过一会儿,身为神女的她就要回去了。 突然,阮啾啾的手被紧紧握住。 她讶异地望向程隽。 程隽说:“别回去了,留在这里吧。” 阮啾啾定定望着他,忽然翘起唇,眉眼柔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