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战争与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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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丰盛的午餐后，泉帮着美琴阿姨一起收拾碗筷，处理卫生。 三水也想帮忙，但是被泉赶了出来，说是让他和鼬一起玩，打扫卫生两个人就够了。 无奈之下，三水只好耸耸肩，去鼬家的大院逛了起来。 说真的，他不是很想去打扰鼬和佐助的相处，因为完全插不进去，就看着哥弟两亲亲我我，别人都是电灯泡。 不过当他看到鼬一个人坐在大院中，抬头望着树上的飞鸟发呆时，便迈步走了过去。 “想啥呢？不陪你弟弟了？” “佐助他在睡觉。” 鼬解释了句。 “哦。” 三水点点头，在鼬身边坐了下来，伸直双腿，仰望蔚蓝的天空。 “今天天气不错。” “嗯。” ...... 简单的寒暄后，两人之间只剩下沉默。 鼬心里在想事情，而且因为早熟，他不愿意和同龄人分享内心的想法。 三水则是单纯地在休息，躺在木质地板上享受午后的阳光，微凉的清风。 要是一般的小孩，这样沉默的气氛根本遭不住，肯定找个理由就走了。 但是三水和鼬都不是一般的小孩，所以能容忍这份沉默，而且沉浸于做自己的事情。 此时，天空中一朵较大的云彩飘过，遮住了和煦的日光，带来了短暂的阴影。 三水睁开眼睛从地板上仰卧而起，伸了个懒腰。 “哈~” 他打了个哈欠，看向身旁依然保持着刚才动作的鼬，此刻还在沉思，像一个小哲学家一样。 “一个人别总想太多，不然心里憋得紧，容易出问题。” 三水提醒了一句。 他小时候也喜欢沉思，思考一些同龄人不去想的问题，但到头来发现，不过是不合时宜的沉思罢了。 太早想这些，没用。 还不如做这个年龄段该做的事情，积累学识，道理，经验，为以后可能遇到的磨难做准备。 前世被社会打磨的那几年，三水并没有学到更多，但是他却学会了如何更好地使用以前所学到的东西。 所以在他看来，现在这个阶段，是努力积攒底蕴的时候，而不是去思考什么战争的原因，生命的意义。 那些东西等以后有能力了，再去想完全不迟。 三水只是随口提了一句，至于鼬听不听得进去，就不管他的事了。 “三水，你知道战争吗？” 鼬转过头，主动问出了第一句话。 三水看他那紧锁的眉头，不禁心里一笑。 小小年纪就这么喜欢皱眉，难怪以后皱纹那么深。 “战争，不了解啊。” 三水实话实说，他前世听闻过很多战争，但是从来没有亲身经历过。 从这一点上，鼬比他有说话的权利。 因为鼬很早就被父亲带去过战场，见识过两国忍者不惜一切代价的厮杀。 “这样吗......” 鼬有点失落，他还以为自己能找到一个理解他的人。 “怎么，战争是什么样的？” 三水反问。 鼬缓缓摇头，轻声道：“我无法描绘。” “也是啊，不过反正很惨很惨就是了。” 三水抬头望天，此刻依然处于阴影之下。 “如果战争能被消灭就好了......” 鼬的语气难得透露出一丝柔弱，三水从他坚强的外表下，体会到了他心里的疑惑，挣扎与无助。 难怪以后会走极端，小小年纪心里藏那么多事情，富岳也真是不会管孩子啊。 不过说到底也是鼬这人太奇葩，谁家小孩像他这样？ “那是不可能的，人类的战争或许可以消灭，但是生命的战争永无止境。” 三水说完这句话后，明显地感觉到了鼬的目光变了个调调。 非常沉重严肃地注视着自己。 “怎么？我还不能发表自己的想法了？” 三水此刻看鼬的目光没有了当初第一眼见到他时的拘谨，反而有些放松和玩味。 当初他打不过鼬，还只是一个普通人，见到一个有能力要自己命的家伙肯定会警惕。 但现在不同，不管是从心理上，还是实力上，只要三水想，他都可以做到碾压对方。 “战争......为什么无法消灭？” 鼬有些生气地问。 他刚说出自己的梦想，就被对方完全否定。 这不是把他的梦想踩在了脚底下吗？ 三水随意一笑，指了指树上的那只鸟。 “你看它们吃的东西，难道不是斗争得来的？虫子难道甘愿被鸟吃掉？” “那是，那是本来就这样的！” 鼬反驳道。 “什么叫本来就这样？虫子过得好好的，为什么鸟一定要来吃它？” “因为生命本来就会死亡，诞生，这是自然的规律。” 鼬大声回答，童音高昂，将树上的鸟儿惊走。 三水愣了愣。 “嗯......有道理，你说的没错。但这难道不是斗争吗，自然的规律都是这样，又怎么能消灭它呢？” ...... “三水，你们怎么了？” 这时，泉的声音从屋里发出，她刚才听到鼬激烈的声音，还以为出什么事呢？ “没事，我们聊天呢！” 三水高声回应。 这一打岔，三水再回头看鼬的时候，发现他不说话了。 蜷缩着坐成一团，似乎有点落寞。 三水...... 这就自闭了？ 嗒嗒嗒。 脚步声从屋内传出，泉看到了二人，便小跑着过来。 “泉，你们干完活了？” “嗯，美琴阿姨现在去看佐助了。” 泉和三水聊了几句，然后就发现了一旁不语的鼬。 “他怎么了？” “在思考问题，没事情的。” 三水表示放心。 泉听后也就点点头，在三水旁边坐下。 鼬是什么人，宇智波第一天才，自然用不着她担心。 “三水，我们下午去一趟小瀑布好不好。” “我们不是说好去修炼的吗？” “可是我想去。” “那好吧，我陪你。” “嗯！谢谢你，三水。” ...... 鼬在一旁默默沉思，想了有十几分钟，终于叹了口气，不去纠结了。 他目光古怪地看了眼身边聊得正欢的二人，尤其是三水这个家伙。 他思考了那么久的问题，没想到被对方简简单单一句话给说破。 原来答案就在身边，只要细心观察，就能发现。 鼬不得不承认，他之前有些低估三水了。 以后，要多多向他指教。 “我去修炼了。” 鼬突然起身，跟二人道了个别，然后走进房间。 “三水，我怎么感觉鼬跟平时有点不一样？” “嗯......也许他今天心情不好吧。” 三水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