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重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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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医生。” 外面传来护士的叫喊,“上回手术的那个病人突然发烧了。” 傅云珩迅速将手机放进抽屉,起身阔步往病人所在的病房走。 “多少度?” 护士跟在他身侧,低低说:“37.8°。” “他有没有说哪里不舒服?”傅云珩边看病人之前的手术情况记录边问。 “他说没什么胃口,全身乏力。” 傅云珩应声,这种情况不多见但也不少见。 一般来说,病人术后一两天发烧是比较寻常的情况。但现在发烧的这个病人,已经做完手术一周了,再养两天便可以出院了。 …… 重新给病人做了检查,询问完具体情况,又了解了他这几天的用药剂量,傅云珩给今天正好休假的束正阳打了个电话,商议了下加药水的情况。 这病人是他们一起做的手术,傅云珩虽不是主刀医生,但也确实跟着上了手术台,对病人的情况比较了解。 - 处理完病人发烧情况,他再回到科室时,手机里又多了几条赵航发来的消息。 和前面发的没差别,只是这回赵航录到了博慕迟在雪场起跳,高空抓板,回转空翻的画面。 最后,他还发现了训练的人是博慕迟。 赵航:「草草草!!你知道视频里的人是谁吗?是博慕迟是我偶像!!」 赵航:「她刚刚摘下雪镜和头盔跟人说话,我一眼就认出她了。她比镜头里看到的更漂亮!怎么会有人长得这么好看的!」 …… 赵航:「你说我上去要个签名或者合影,她会答应吗?」 赵航:「……人嘞。」 傅云珩看完他的消息,将手机音量调至最低,神情专注地将新视频看完。 全部看完,他才回复赵航。 傅云珩:「你可以去试试,她应该不会拒绝你。」 虽然博慕迟有点不那么喜欢跟人合影,因为她觉得自己不是明星,也不是什么特别有名的人物。 无论是拿金牌前还是拿金牌后,她都说自己就是个普普通通的运动员。偶尔跟谈书或家里人自恋时会学着新闻媒体等人给她的外号调侃自己是滑雪天才。 但她本人,其实并没有很喜欢这个称呼。 傅云珩小时候和她去的滑雪场次数多,知道她在滑雪上花的时间,摔的跤都比一般人多太多。 她是有点天赋,但比起她在滑雪上的勤勉和努力,她的天赋根本不值一提。 这一点,和博慕迟朝夕相处的人都清楚。 看到傅云珩回过来的消息,赵航无语了半分钟。 赵航:「小傅医生你可以回的再晚点。」 傅云珩:「哦。」 看傅云珩这冷淡消息,赵航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朋友:“怎么?跟谁发消息?” “傅云珩。”赵航告诉他,手指飞动,没一会便将要说的话发出。 朋友扫了眼两人上面的聊天对话,再看了看赵航刚发出的,比他还无语。 “你是受虐狂还是平时被傅云珩的优秀搞得精神出问题了?” 赵航幽幽叹了口气,挠了挠眉毛说:“我也不想呐,这不是傅云珩牺牲所有年假,七天都在医院值班嘛,忙不过来的话我也不是不能提前过去。” 他刚给傅云珩发的,是在问他医院是不是有什么突发情况,忙不忙,差不差人手,要不要他回去帮忙。 听他这么一说,朋友沉默了会,拍了拍他肩膀表示理解。 蓦地,赵航手机一震,是傅云珩回的及时消息。 言简意赅的冷淡,就两字——不用。 - 跟赵航说了两句,傅云珩在放下手机前扫了眼微信的发现,看到迟绿的头像在朋友圈那一栏有了显示。 他垂睫,手指不经意间碰到,点开。 一刷新,呈现在他面前的便是迟绿发出的一个视频。 和赵航拍的差不多,是她滑雪的。但又不太一样,因为赵航那个是偷拍的,人看得并不完整,而迟绿的这个录的很好,是录完了全程的。 他看完视频时,这条朋友圈下边的点赞和评论已经很多了,全是熟人,其中还包括他那在国外,刚起来的爸妈。 【季女士:不愧是兜兜!!干妈都要爱上她了。】 【博慕迟回复季女士:什么?干妈你之前不爱我?】 【季云舒:你干妈之前爱的是我!!】 【陈星落:兜兜妹妹真帅!比完赛记得把时间留给我,来我们剧组指导演员滑雪啊!】 【博慕迟回复陈星落:一定一定,我要和小乖一起去看大帅哥。】 【迟应:哪个大帅哥?】 【程晚橙:就是比你高的大帅哥!】 …… 与此同时,博慕迟正捧着手机高高兴兴在迟绿那条朋友圈下面跟熟人聊天。 迟绿自然也看到了。 她好奇问:“大帅哥是谁?” 她怎么也不知道。 博慕迟:“就我最近都在看的那部电视剧男演员。” “……”迟绿回忆了下,好像是长得还行,“多大了?” 博慕迟:“?” 她不解地看向迟绿,表情微妙:“问这个做什么?” “我就随便问问。”迟绿不甚在意,“我女儿都要去看他,我总得知道一下他个人的一些情况吧?” 博慕迟无言,她还没回答,坐副驾驶的迟应回了头,知无不言告知,“妈,那个人叫秦闻,今年27岁,比兜兜大六岁不说,长得也不符合我们家审美标准,没爸和我帅,我建议她是不用去看,也不用去深入了。” “……” 话音落下,车厢内安静了片刻。 趁着红灯时间,博延踩下刹车侧眸盯着他。 感受着博延带着点杀气的眼神,迟应不明所以,小心翼翼道:“我……我说错话了?” 迟绿微微一笑,“你是不是忘了?你爸比我大六岁。” 迟应:“……” 博慕迟没忍住,扑哧笑出声,“妈,我觉得他不是忘了,他就是故意提这个事,揭开爸爸的伤疤。” 博延:“?” 他回头,神情温和地瞟了眼博慕迟,“伤疤?” 博慕迟一噎,眨了眨眼装傻:“啊?我说过这样的话吗?没有吧,爸爸的年龄怎么可能会是伤疤呢,在我心里爸爸永远年轻帅气,永远十八。” “……”迟应听她这胡扯的马屁,忍无可忍说:“十八的话他敢生下我们?” 博延:“……” 迟绿:“……” 两人对视,深深觉得这个话题可以停下,不用继续深讨,没有意义。 - 离家的前一天,博慕迟感受到了加倍的温暖和爱。 她一点都不想回训练队,却又不得不去。 初五这天,吃过早餐后,博延便开车送她过去崇礼。 每次都一样,只要博延他们没紧急需要处理的大事,他们都会亲自将博慕迟送回训练队。 崇礼比北城更冷一些,自驾开车三四个小时的车程。 博慕迟和迟应上车斗了两句嘴便开始睡觉,睡到目的地,两人才悠悠转醒。 跟迟绿腻歪了会,博慕迟往训练基地里指了指,“爸妈那我进去了。” 博延拍了拍她脑袋,“去吧,三月份我跟你妈会去内蒙古看你比赛。” 她的现场,博延和迟绿也是能去就会去,努力不错过的。 博慕迟弯唇一笑,轮流抱了抱他们,“好,我努力,你们也注意身体,记得想我。” 迟绿捏了捏她脸,“训练适当,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我们家的兜兜只要健康快乐就行,其他的不是那么重要。” “嗯嗯。”博慕迟知道。 最后,她看了看旁边没说话的迟应,“好好学习。” 迟应:“……哦。” 他闷闷看着博慕迟,小声问:“我三月份能去看你比赛吗?” 博慕迟微微一笑,“你月考到班级前十,爸妈可能会同意。” 迟应:“……” 这不是为难他吗?他哪有本事一下子从班级倒数到前十。 跟迟绿他们腻歪完,博慕迟进了训练基地。 虽然很不舍得,但她很清楚现在对自己来说,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刚进基地,博慕迟便跟单板滑雪训练队的队友许鸣碰上了。 她大大方方和他打招呼,看他穿着一身滑雪服,抱着雪板,她讶异道:“你提前来了?” 他们要集中在这边训练,但归队的时间是今天。 许鸣“嗯”了声,看她亮晶晶的一双眼,微微一顿,“昨天来的。” 他声线很低,比傅云珩的还低。 闻言,博慕迟幽幽叹了口气,玩笑说:“你这给我压力很大啊许师兄。” 许鸣比博慕迟大三岁,但进队时间只比她早一年。 和博慕迟不太一样,在进队前许鸣几乎没参加过什么滑雪比赛。他是教练在野外滑雪时发掘的苗子。 许鸣轻笑,“有吗?” 他敛眸看她,“你在家不是也一样在训练?” “那还是有点不一样的。”博慕迟如实。 许鸣失笑,看她狡黠灵动的眸子,温声说:“你是正常时间归队,差不了多少。” 博慕迟点头。 “待会去找教练报道?” 许鸣看她,“今天还去滑雪场吗?” “去。”博慕迟直接道:“我下午再去。” 到中午了,博慕迟准备去宿舍放好行李,找岑青筠报个到然后去食堂吃饭。 休息一会就去滑雪场。 许鸣了然,“今天打算练什么?” “先从我拿手的练。”博慕迟比较厉害的是平行大回转和u型场地。 而许鸣更擅长障碍追逐,他在障碍追逐这一项目上,就像是泥鳅钻进稻草田一样灵活迅猛。 许鸣笑笑,“那下午见。” 博慕迟一愣,跟着笑了笑说:“下午见。” - 一回到训练基地,博慕迟的日常生活就变成了四点一线。 跟上学时差不多,在三个地方来回奔波。滑雪训练场,食堂,宿舍,健身房。 运动员专业要好,体能训练也不能落下。 偶尔,博慕迟也会跟队友们出门转转。 但崇礼这边除了滑雪外,她还真没发现什么好玩有意思的地方。 一晃眼的功夫,从冬末到了初春。 博慕迟他们的全国u型场地比赛定在内蒙古,时间是三月十五日。 参加这项比赛的运动员们,都提前几天到了内蒙古。 内蒙古好似还在冬天,昼夜温差极大。 博慕迟到的当天,就被寒冷刺骨的风吹着感冒了。 队医给她检查了一番,也没什么办法。他们运动员基本不允许吃感冒药,基本上所有的感冒药里都包含了□□,会对他们尿检有影响。没有兴奋剂含量的感冒药也有,但吃了会有疲乏困倦等副作用。 至于其他用药,容易让人昏昏欲睡,博慕迟也不愿意吃。 队医没辙,只能让她多喝热水,穿多点。 博慕迟欲哭无泪,她觉得自己已经足够注意了,却没想换了地方还是会中招。 她体质就这样,很容易水土不服。 之前到国外比赛也一样,不是落地就开始发烧,就是隔一两天就开始不舒服。有好几次,她都是拖着病痛上的赛场。 知道她又感冒了,迟绿也不是很意外。 她让博慕迟先好好休息一晚,她问问傅言致有什么办法能让她不吃药就迅速好起来。 博慕迟:“肯定没有。” 要是有的话,她之前就不会带病上场了。 “之前没有不代表现在没有。”迟绿反驳她,“说不定你傅叔叔发现了新的治疗感冒的方法呢?” “……” 博慕迟一噎,知道她是关心则乱。 她“嗯”了声,没阻止她,“那妈妈你去问问吧,我先去洗个澡然后喝点热水睡觉了。” 她头有点痛,鼻子堵塞弄得她特别不舒服。 挂了电话,博慕迟进宿舍洗了个澡。 到内蒙古比赛这边的宿舍,是两人一间的。但因为博慕迟感冒了,教练担心病毒传染,临时给她调配了一间单人宿舍。 博慕迟没想到的是,洗完澡出来时手机里会有傅云珩的未接来电。 她怔了怔,很是意外。 博慕迟算了算,从初四那天清晨见过后,她再也没跟傅云珩碰面了。不说碰面,就连联系也没有。 偶尔听到看到和他有关的消息,不是在两家大群,就是迟绿他们给她打电话时会不经意提到一两句,次数不频繁,说得也不多。 她盯着他的未接来电片刻,正想给他回过去,他电话先打进来了。 博慕迟清了下嗓接听,“喂。” 傅云珩那边似乎是停顿了下,清冽的声音传来:“迟姨说你又感冒了?” 他没问她刚刚为什么不接电话。 听到“又”这个字,博慕迟想反驳,“这又不是我想的。” 她嘀咕。 听出她话语里的怨气,傅云珩不自觉地无奈一笑,也没避讳问的问题会让长大了的博慕迟尴尬,直接说:“流鼻涕吗?” “?” 博慕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