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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没料到进门所见是女孩含泪的双眼,陈逸开门的动作一顿,随后缓缓走近,轻轻关上那扇厚重门,把光线和声响都隔绝在外。 张若琳落入结实的怀抱里。 与以往的拥抱不同,以往他总喜欢拉她一把,她每每都像是撞进他怀里。这一次,他凑得很近,然后伸手环住她,才缓缓收紧。 “怎么了?”他在她耳边轻声问。 这一次张若琳真切地预知到眼泪的决堤,因为心口像是被他温柔的声音撞了撞,倏然收紧,泪腺似被摁下开启键,晶莹泪珠簌簌跌落。 女孩子从来就经不起哄。 陈逸感觉脖颈处渐渐濡湿,大手一下一下轻抚她的后脑勺,不再多言。 过了很久,两人都站得有些许僵直了,她闷闷的声音传来,“没什么,太冷了,你送我回学校吧?” 不是我们回去吧,不是我们回家吧,是你、送我、回学校吧。 车子驶离,却不是来时的路,但副驾驶座上的张若琳并未察觉,她扭头看着窗外略过的街景,路灯光在她脸上忽明忽暗。 察觉车子驶入一条林荫道,人车渐少,她终究反应过来,转头过来,“去哪里?” 陈逸刹车,停在路旁,稍稍打开车窗,外边同样一派寂静。 他把灯光打开,忽然欺身凑近,笔直看着她,“不去哪,找个地方好好看看你。” “看我,干什么……” “看看你,为什么不高兴。” 张若琳闻言低下头,知道自己的情绪外露得足够明显,再像平时一样四两拨千斤已经无用,更加此地无银三百两。 她的手无意识地搓着,“我明天就好了。” 话音刚落,便感觉下巴被温凉的手指捏住,抬起。 “不可以,哄女孩的事,拖延不起。” “我不用哄的,我……” 她的嘴被堵住,他吻了她。只是亲了亲,没有过多纠缠,好像只是不想听她的话。 陈逸:“那我不哄你,坦白局,怎么样?” 此哄非彼哄,他偷换概念真是一绝,这逻辑思维怎么不去打辩论。她分神想。 “是碰到她们几个,跟你说什么了?”他话没说完,停住,自我否定道,“应该不是,碰到了,就不会把自己塞小黑屋,那就是听到她们说什么了?” 他敏锐得让她有些无所适从,内心还在犹豫那点女孩心思究竟应不应该与他言说。 她明白话头一旦开启,就免不得进入打破砂锅的境地,可眼下又着实不知道怎么回答,心里因为这样的天人交战反而有点忘了自己刚开始为什么陷入这样的情绪。 起因过于细碎微末,着实不值一提。 她好像在这一瞬间,感觉这件事已经过去了。 “真的,我好像,现在就已经好了。”她说着,还微微笑了笑。 陈逸挑挑眉,眼眸深深注视着她,眼底有质疑和惊讶,平静道:“你没否认,那我猜对了。” 张若琳抿了抿嘴,不知道是要夸他聪明好,还是继续沉默好。 他转过头去,靠着椅背,放松的模样,淡淡开口:“我以前想过和言安荷在一起。” 说到这,他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副驾驶座上头压得更低的人。 见她没有动静,他又徐徐陈述:“因为好像很合适,只是一直没有那种冲动,没有偶尔逗一逗的冲动,也没有一把拉过来摁在怀里的冲动……这个年纪,人生海海,我不想现在就对自己的爱情观盖棺定论,不能很肯定的告诉你,我会喜欢你一辈子,但是宝宝,我现在就想要你,好好呆在我身边。” 我想要你,呆在我身边。 张若琳低垂的脑袋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抬起,视线从后视镜里直直望向他,他目视前方,眼神似乎失了焦距。 她难以形容身体和心理的反应,只感觉他每个字都像是浮游的生物,拥有生命,在她的眼前、脑海中、身体里复刻生根,身体发肤都因着这幼芽而破土翻新一般,有龟裂的刺痛,也有新生的生机。 “为什么是我。”她像是无意识地开口,或许她更想问,是因为怜悯吗,是因为救赎的欲望吗。 陈逸缓缓扭头看向她,但是没有靠近,还保持着倚靠的姿势,远远望着她,视线笔直而深沉。 “因为生命力。”他回答,字字清晰沉稳。 生机勃勃,把所有不如意都藏在四两拨千斤的姿态里,挣扎向阳,不馁不弃。 她没想过回得到具象的答复,话问出口自己已经觉得落入俗套,这不过是“你喜欢我什么”“你为什么喜欢我”的另一种表达方式。 是否陷入爱恋的女孩都免不了问这样的问题? 而收到的回复无非是“不知道”“难以言喻的吸引力”之类模糊的答案。因为比起具象的“你漂亮”“你阳光”“你温柔”,显得更真诚、更安全,也更让女生满足,似乎一个男人不知道为什么喜欢你而仍旧喜欢你,才能够证明自己的独一无二。 可张若琳一直认为,最好的爱是互相崇拜,即使崇拜的点对别人而言微不足道,但只要对彼此来说足够闪耀就弥足珍贵。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吸引,尤其当荷尔蒙褪燃烧殆尽、新鲜感褪去,是什么支撑着两个人继续彼此依偎相互仰望? 长足相爱的人,互为对方的灯。 她念自己想得过于长远,以至于眼下竟又有鼻酸的迹象,匆匆打住发散的思绪,扭头看他。 陈逸轻轻叹了口气,忽然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矫情是不是会传染?差不多得了。” 她轻轻,点点头。 在四目相对的默契里,微微笑开了。 ** 芳菲四月,张若琳拿到了她的卖房佣金,到账足足有四万多,看着atm机上的数字,她反复数了好几遍。 是五位数没错,小数点前五位数。 周末她按约定请李初萌吃饭,当然也带上了宿舍里那两只,但是几个人念着她这佣金以后花的地方不少,也没狠心宰她,就约着吃了顿涮羊肉。 李初萌上来就陈述了一遍自己是如何如何在舅舅面前夸张若琳,才让舅舅那个铁公鸡给足了佣金。 张若琳老老实实拜财神爷,约定暑假还去她舅舅那打工。 孙晓菲问:“若琳,你暑假也不回家吗?” 是要回的,一年不在家,她很担心外婆。 张若琳:“不会回太久,回去看看,就回来挣钱啊!抓紧时间暴富才能好好学习啊!” 路苔苔:“确实,大二几乎都是满课的。” 张若琳:“而且到时候步潼中考完了,我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那么省心的家教,还是攒点钱比较好。” “你就钻钱眼里去了,”李初萌恨铁不成钢地叹气,“好好抓住陈逸才是头等大事好吗?” “他不用我抓住啊。”她脱口而出。 “咦~” "cao了。" “恶不恶心……” 三人同时做倒胃口状,张若琳嘻嘻嘻嘻嘻咧嘴笑着,扮演小人得志的表情。 孙晓菲:“你现在啊,是越来越不得了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私定终生了呢?” “活在当下嘛。”张若琳一口羊肉下肚,满足地答。 李初萌放下筷子,看着水汽氤氲间张若琳的笑脸,做思考状,“这也没多久不见,你好像变得不要脸了?” “是吗?”张若琳想了想,“大概丢脸丢多了,辩论队不是人呆的,如果每天都被怼得面红耳赤,还得坚持开口狡辩,你的脸皮也会越来越厚的。” 路苔苔点头赞同道:“我上次去看你打模辩都吓到了,你说话原来这么咄咄逼人啊,好恐怖,机关、/枪一样突突突……” 语速快是辩论初级阶段最低级的手法了,张若琳想,“我哪天能慢条斯理还噎得人说不出话的时候,才叫境界。” 孙晓菲搭腔:“人至贱则无敌?” “哎,”李初萌想到什么,神秘兮兮地,“你想暴富,为什么不找陈逸?” 三双眼睛以“你的发言很危险”的意味看着她。 李初萌:“你们想到哪里去了,陈逸很会赚钱啊,你们不知道吗?” 见几人都有点懵,她又看向张若琳,有点无语道:“你也不知道吗?” 张若琳摇摇头…… 李初萌:“你是怎么谈的恋爱啊?平时都聊点什么?” 聊什么? 印象中他们很少深入聊什么天,在一块就看电影看书,自习,陪他画图,出去吃饭也是两嘴不话身外事,一心干饭。 成了习惯。 孙晓菲敲敲碗边兴奋道:“那粉头你来说说。” 李初萌翻白眼:“知道他谈恋爱以后我就塌房了脱粉了好吗?” 路苔苔也蠢蠢欲动:“快点快点。” 张若琳好奇宝宝撑下巴。 “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听说……”李初萌卖了个关子,拖着长音,“你们都不知道学校新弄的综合快递站是陈逸和他朋友弄的啊?” “快递站?”孙晓菲天天取快递,格外关心这个话题,闻言更是惊喜道。 李初萌:“学校各个快递点距离太远,一直都不方便,他应该就发现了这个商机,大概这个月所有快递都会搬过去了,这个挣大发了好吗?” 这个事啊,张若琳其实知道。 她见过他做方案,还设计了内部陈列柜,方便储存和分派。 但她以为那是他给别人设计的。 李初萌又神秘兮兮地低声说:“还听说,是跟一个小明星合伙的,搞不好以后要在高校里推广呢!” “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