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惠比寿公寓

    藤虎和更木剑八两个人穿过那堆摩托车，进去喧闹的居酒屋。

    一群头发五颜六色，穿着嬉皮士风格衣服，裤腰拴着铁链的家伙们正在狂欢。

    两个人点了四个烤饭团，藤虎小心翼翼的从更木剑八紧抱着的黑色公文包中抽出一张1万日元大钞买单。

    居酒屋老板手忙脚乱的找了一大堆零钱。

    两个人狼吞虎咽，吃完烤饭团，匆匆离开。

    沿着道路走了一段，身后响起摩托车的轰鸣声。

    藤虎回头看了一下，对方有六个人。

    “剑八，到那个巷子里面。”

    更木剑八扫了一眼那个巷子，没有监控，道路不通，明显是一个死地。

    “藤虎大哥，东京是讲法律的。”

    “法律个屁！给我进去！”

    藤虎给了更木剑八屁股一脚，把他赶入巷子里面。

    伴随着改装摩托车的炸街声响，足立区街头出现了一幕熟悉的夜景。

    两个乡下人在六辆改装摩托车的围堵下，慌不择路，钻入巷子里。

    摩托车骑手们堵住巷口，从车上拆下u型车锁、锁车链条，大喊大笑，吹着口哨，走进巷子里。

    接着，就是叫骂声、肉体和墙壁的碰撞声、墙砖碎裂声、哀嚎声、痛苦的抽泣声响......

    …………

    五分钟，浑身肌肉块的藤虎穿上衣服，选了一辆蓝色6缸cbx1000，带着更木剑八，扬长而去。

    更木剑八不是第一次看见藤虎挥拳。

    但是，每次看到都令他如见神明。

    这种浑身钢铁一样的肌肉，很难想象是每天吃饭团沾酱油长出来的。

    更木剑八曾经看过朝日电视台的关于木村政彦的专题采访，这种肌肉是需要大量的科学锻炼，专业营养师制定的健康饮食才能具有。

    藤虎一笑的强大，如同生而知之者，他有着生而强大的武神躯体。

    更木剑八怀疑，就算藤虎一笑只喝水，也能长出一身腱子肉。

    可惜，生不逢时。

    藤虎一笑要是出生在战国，绝对是天生的猛将兄。

    ......

    藤虎的父母修新干线隧道去世后，藤虎一直是过着勤工俭学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他当服务员的餐厅，有一位客人突然在他面前倒下，他被怀疑是凶手，遭遇退学。

    退学后，藤虎被安排回釜ヶ崎的亲戚家，要不是他的拳头厉害，手里的抚恤金早被这群酒鬼亲戚瓜分殆尽。

    尽管他后来做过很多努力，很想回到正常的生活，但用人单位一听到他住在釜ヶ崎，立刻就对他产生怀疑并拒绝了他。

    屡屡挫败的他最后找到一个风景店工作。

    靠着这具武神之躯，藤虎每月完成二十倍常人的工作量。

    并且，藤虎还兼职保安，负责店里的日常治安维护，干掉几个亚库扎小团体，获得“釜ヶ崎的霸王”称号。

    …………

    两人在千代田区的罗森便利店过夜，开着拉风的蓝色6缸cbx1000到达涩谷区的惠比寿街，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更木剑八啃着面包，喝着札幌啤酒，眼睛如同相位雷达扫描着路过的女生。

    过去十年关于东京的居住意愿调查报告中，惠比寿从未脱离过前三。

    富士电视台的另一项调查报告则总结了这个地域的居住特征：

    女性居多，30岁一代居多，一个人住居多，住在公寓里的人居多。

    能吸引都市里有钱的独身女性居住，足以看出惠比寿的高级与时尚。

    更木剑八的舅舅可以在这片区域立足，可见小日子过得不错。

    两个人整理一番，按照更木剑八手里发黄的纸条地址，在各个街道穿行，兜兜转转，最后来到惠比寿街区边缘，犄角旮旯，人迹罕至的一幢公寓楼。

    “这就是惠比寿的公寓楼。我听说只有大企业的白领会在惠比寿住公寓。”

    更木剑八的言语中透露着自豪和兴奋，仿佛这是自己家一样。

    藤虎懒得打击他。这里连一个物业警卫都没有，还有这种破败感，明显不是都市白领居住的高级公寓。这里应该是东京福利局提供的一种廉租保障房，租户都是一些底层人或者来东京来读书的穷苦乡下学生。

    两个人来到四楼的402室，按了几下门铃都没有响声。门铃坏了，只能硬着头皮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三十几岁的少妇，身材火辣，容貌端正，穿着棕色短皮裙，黑色丝袜，上半身是白色t恤，套着棕色皮夹克。

    “你们找谁？”

    更木剑八才挤到前面说道:“您好，我是更木剑八，我找我舅舅广田志。”

    “你就是广田的侄子剑八？听广田说你上个月就要来东京。”这个少妇打量着两人，接着说道：“广田刚出门，剧组临时有工作，你们先进来吧。”

    藤虎和更木剑八坐在客厅，这位少妇到厨房给两人切苹果。

    “剑八，我记得你说过，你舅妈去年刚去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