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你装大白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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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悠悠在心里暗自感叹。 原来王皇后私藏许天心的白凰玉佩,是因为她对原主父皇痴情,怪不得她会仇视许天心和原主。 可是,顾霆霄他要这玉佩干什么? 看起来,他非常重视这对玉佩。 此刻,他将白凰玉佩拿在手上,仔细端详了许久,才将玉佩收入匣子里。 他轻轻合上匣子的那一瞬间,眼神似晃过一丝忧愁。 “这些年,你的戏演得好啊,不去唱戏真是可惜了,你逼着长公主跟你演母女情深,宫外的人都以为皇家和睦体面。” 顾霆霄缓缓起身走到皇后王氏面前,垂目睥睨着惴栗的皇后王氏,“当年你逼死长公主生母的时候,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你会为她偿命吧?” 皇后王氏身子一颤,如临死亡般,脸色颓然苍白。 她当然不会想到,许天心那个罪妇,生了个没用的女儿,可是她女儿却傍得顾霆霄这个活阎王撑腰。 顾霆霄地狱般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李齐!立刻将皇后王氏,沉井戮尸!” 那决然而满含怒意的语气,一下将王皇后最后的意志击溃。 她忘了求饶,不哭也不喊,只是呜咽着,浑身止不住颤抖。 凤悠悠看着侍卫押着面如死灰的皇后王氏走了。 她有点懵,看起来,顾霆霄比她还恨王皇后。 他杀过的人那么多,没人有沉井戮尸这样的待遇! 他为什么这么恨王皇后? 凤悠悠窥视顾霆霄的侧脸,发现他那双冷灰色的眸子微垂,其中的神情复杂,既有掩不住的忧戚,又有难以释怀的恨意。 从她认识顾霆霄以来,从未在他脸上见到这样的神情。 不过想想也是。 疯批男人的性情无常,什么样的表情也不代表他真正的内心。 顾霆霄忽然侧眸,寒光一扫,发现了凤悠悠正窥视他。 凤悠悠连忙微低下头。 顾霆霄唇角一勾,脸上瞬间换上漫不经心的笑容。 拿起他那装了玉佩的小匣子,眼稍一扬,“长公主还惦记着你的玉佩呢?这么重要的东西,本座会替你好好收着。” 凤悠悠心中骂了一句,不要脸! 那是原主爹妈的东西,你也不怕今晚上,原主爹妈从棺材里蹦出来找你! 顾霆霄正准备走,听见她的心声,停在了门口。 嗯,她爹妈要从棺材里蹦出来找他? 那好啊,让她今天去他寝殿睡呀,晚上她爹妈真的来了,他们好一家团聚啊。 于是,他直接吩咐小梨。 “小梨,一会把你主子送到本座寝殿来。” 凤悠悠一愣,啥玩意儿?把她送到他寝殿去? 她又不是个物件儿。 怎么着,她也是他的正经夫人,她还是长公主。 他都不征求一下她的意见,直接让下人把她送他寝殿,她不要面子的吗? 顾霆霄回头看她一脸不情愿,根本不管,一撩袍摆,走了。 凤悠悠坐在那发呆了好久,疯批要她去,她不敢不去啊。 可是她越想越不对劲。 她叫醒系统,【系统啊,你说野史会不会弄错了?野史不是说顾霆霄有病,那方面不行吗?可他大半夜的让我去他寝殿干什么?】 系统睡得迷迷糊糊被叫醒,它睡眼惺忪听见凤悠悠问这么弱智的问题,【嘤嘤嘤,宿主啊,男人最要面子,他不行这种事,他能让别人知道吗?】 【刚才凤涟漪想要诬陷你的时候,你可是当着那么多人,保证你现在仍然是处子之身的。你们都成亲三天了,你还是处子之身,那别人怎么看他顾霆霄?他现在叫你过去,那不明摆着,是叫你去配合演戏啊。】 凤悠悠撇嘴,演戏嘛,演就演,谁怕谁! 小梨给她重新收拾了一番,又裹了厚厚的白狐披风,早春的夜风还是挺凉的。 小梨扶着她往隔壁顾霆霄的寝殿走。 总共就百十步路,小梨一脸忧心忡忡,走得跟送葬似的。 凤悠悠知道她就是担心自己受顾霆霄的欺负,这孩子才是真爱她的。 寝殿里,隔着屏风,看见顾霆霄正坐在床沿上等着她。 凤悠悠走到屏风边上,脚就挪不动了,她怎么感觉到一股明显的杀气! 她这是怕顾霆霄怕到骨子里去了。 这可是手染万人亡魂的魔鬼,她能不怕吗? 特别是跟他单独相处,简直要命! 明明已经不是第一次与他单独相处了,她怎么越来越觉得可怕了? 她调整了一个呼吸。 安慰自己,不怕,不怕。 不就是睡个觉吗?他又干不了别的。她就当是跟阎王拜了个把子。 顾霆霄捂额,谁要跟与你拜把子了? 顾霆霄一头银色长发披散着,丝丝缕缕蜿蜒在肩头,那温柔的长发,与他那阴侧侧的眼神实不相衬。 一身雪白的寝衣如高山雪岭,腰间松垮垮地系着,微露着瓷白的胸膛。 凤悠悠目光躲闪地滑过他的衣襟处。 哼! 老不正经! 他不行,那是病。 有病不治,却想拿她来掩人耳目。 顾霆霄:“……” 他沉着嗓子,吩咐小梨,“把你主子扶过来!” 小梨轻轻将她往前推了推。 “公主,你多保重。”小梨柔声告别,一步三回头地出去了。 凤悠悠站在那里,裹了裹身上的白狐披风。 顾霆霄瞥了一眼被裹得像只毛茸茸的兔子似的女人,命令的口气轻喝道。 “脱了!” 凤悠悠浑身一激灵。 她慢吞吞地摸索着衣带子,扭扭捏捏半天,才终于解下了披风。 里面就是中衣,不过,她今天穿了八层中衣。 她让小梨给她把所有中衣都穿在身上了,把她裹得像个端午节的粽子一样。 虽然野史说他不行,可野史可不可靠,她也不敢太相信。 起码,她觉得这样比较有安全感。 顾霆霄一脸黑线,看着这个被裹成粽子一样的女人。 你这是装大白菜吗? 他扶额道,“继续脱!” 凤悠悠低垂着脑袋,磨磨蹭蹭地找着衣襟。 头一次在一个男人面前脱衣服,还是一个杀人如麻的疯批男人,她又羞又怕,又恼又无奈。 手紧张地发抖,又不敢不从。 脱下第一层中衣,顾霆霄没发话。 她不敢停,只能用极慢极慢的动作,扯着衣带子,又脱了一层。 他还是没说话,她只能继续。 扒了一层,还有很多层。 可是,扒着扒着,她的手就越抖越厉害。